然而當這一刻真的到來,她不但高興不起來
還恨不得古擎倉永遠不要醒來。
香然被姐夫醒來的喜訊衝昏了頭腦,壓根就沒有注意到好友的臉色不對。
見好友半天不說話,她亟不可待的越過好友,推門衝進了病房。
“姐夫,你醒了。”她人未到,聲先到。
然而,當她踏入病房,看見眼前的這一幕後,也怔住了。
病房內,黃玉玲和聶千亦一人一邊守着古擎倉聊天。
古擎倉醒來身爲母親的黃玉玲趕來理所當然。
讓香然不解的是,姐姐怎麼會來?
“香然,你來了。”昏迷了一年的古擎倉面色慘白的靠在病牀頭,雖然很虛弱,但眼睛卻炯炯有神。
“嗯,我來了。”香然被姐夫深邃多情的眼眸一掃,心都跳了。
都說昏迷中的人能聽見別人對他說過的話。
她這三年來每天都對姐夫表白,什麼肉麻的話她都說了一籮筐,簡直沒臉見姐夫了。
但是,她卻還是勇敢的上前,當她靠近病牀的時候纔看清,姐夫的手一直和姐姐的手緊緊的握着。
是那種十指相扣的緊握着。
香然愣住了,錯愕的看向姐姐,又轉移到姐夫英俊的臉龐上。
“姐夫.”
香然還沒開口就被古擎倉打斷,“香然,我昏迷了一年讓你擔心了。”
香然搖了搖頭,淚水隨着搖頭的動作灑落在地。
一年來無怨無悔的細心照料,有姐夫這句話也值了。
“哭什麼?”寵溺溫柔的話語和一年前一模一樣。
“這次我死裡逃生,多虧了你姐姐辛苦照顧我一年,我剛剛向你姐姐求婚了,等我出院後我們就舉辦婚禮.”
“你說什麼?”香然整個人都懵了。
誰來告訴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在她決定不顧一切的要和姐夫在一起後,姐夫卻告訴她他要娶的是姐姐?
“姐夫.”香
然一開口,連嗓音都在顫抖。
滿腹的話語卻不知從何說起。
“香然,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古擎倉這一句話等於告訴香然,他對香然的感情已經在三年前那一場車禍中中斷了,並且以後也絕不肯能。
香然還處於呆懵的狀態,“姐夫,我.”
聶千亦在香然沒開口之前再一次打斷,“香然,我和你姐夫要結婚了你不爲我高興嗎?”
黃玉玲也起身走到香然面前,慈祥的說道:“好孩子,謝謝你來看擎倉,擎倉剛剛醒來需要好好休息,我們就不打擾他們小兩口談心了。”
言畢,她不容拒絕的將香然拖了出去。
香然那肯這樣離開,“我不.”、
一開口,又被聶千亦打斷,“香然,等你姐夫身體養好一點,我讓你姐夫陪你說上一天一夜的話,現在你姐夫還很虛弱,你別任性。”
聶千亦也上前,幫着黃玉玲將香然推出了病房,然後關上門。
香然得到自由,就要轉身回病房,卻被黃玉玲攔住。
香然含着淚看着眼前她最尊敬的貴婦,“黃阿姨,您這是爲了什麼?這一年來是誰在照顧姐夫,姐夫不知道難道您也不知道?”
香然問出這句話的時候眼中是帶着恨意的。
“你跟我來,我會把事情緣由跟你說清楚。”黃玉玲轉身走到旁邊空着的一間病房。
香然擦乾了淚水,停止了背脊,絕不在外人面前露出軟弱的一面。
病房內,黃玉玲站在香然面前嚴肅的對着香然鞠了躬。
“我知道你是真心愛擎倉,很抱歉,我不得不這樣做。”
這句話已經透露,安排這一切的不是姐姐,而是眼前這個高貴典雅的貴婦。
“爲什麼?”香然不認爲身爲母親的黃玉玲會看中在她兒子最需要陪伴的時候而離開她兒子的姐姐。
“因爲你是宮冥燁的妻子。”黃玉玲一語點中香然的要害。
香然愣住了,這個事實讓她無從辯駁。
關於黃玉
玲知道她和宮冥燁結婚的事情,她一點都不感到意外,只要她問一下姐姐就什麼都知道了。
“擎倉昏迷的這一年,公司的大客戶基本上都撤單了,股東們也將手上的股權全拋了,股市跌了到幾乎破產,如果不是華目集團和我們公司的合作一直維持,美源早在一年前就不純在了。”
“香然,你是一個懂事的好孩子,你想一下如果現在讓擎倉知道你就是照顧了他三年的人,他一定會和你結婚,如果擎倉搶了宮冥燁的老婆,宮冥燁只需要動動手指頭,就是美源的滅頂之災。”
“最後的結果是擎倉失去了美源集團,成爲一個什麼也不是的人,宮冥燁可以用千百種方法將你逼回他身邊,到頭來擎倉是人財兩空,那樣不是比要他的命還要狠嗎?”
黃玉玲說道最後,眼眶溼潤了,“擎倉和你姐姐結婚雖然不是真愛,但是娶你卻是毀滅,是災難,你明白我這個做媽媽的心嗎?”
“不明白。”香然對着黃玉玲吼,“你們都是騙子,自私自利的騙子。”
黃玉玲做了虧心事,任由香然罵。
她從包裡拿出來一張支票遞給香然,“這是我對你的補償,希望你以後不要糾纏擎倉。”
香然嗤笑一聲,將支票接過來,撕碎仍在地上,“黃阿姨,你夠狠,知道我愛姐夫,知道我不可能毀了他,纔敢讓我姐姐來代替我是嗎?”
“你賭對了,我的確不會做出害姐夫的事情,但是,人來到這個世界上都要對自己做過的任何事情負責的,虧心的事情做的越多,將來還的就越多。”
香然說完轉身就摔門而去。
門外一直躲在角落的劉甜甜急忙跑出來,“香然,你沒事吧?”她擔憂的問。
面對好友的關心,香然剛剛止住的淚水險些又落了下來,被她硬是憋回去了。
“甜甜,我沒事,關於我照顧我姐夫一年的事情麻煩你幫我保密。”香然拉着好友的時候請求。
“香然,我聽你的。”劉甜甜瞧着好友失魂落魄的樣子,擔憂萬分,卻不知道怎樣安慰纔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