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彥甫捲起袖子,將毛巾放進盆裡,仔細地弄溼,擰乾,這纔給李芥末敷到了額頭上。“現世報啊這就是,上次我喝醉你取笑我,現在輪到你受罪了吧!活該!”柯彥甫嘴上說着,卻不由自主地將李芥末的被子拉了又拉。
李芥末現在已經熟睡了,不再說那些迷迷糊糊的酒話,顯得很安靜。要不是那股子濃烈的酒精味,倒是畫面很唯美。
柯彥甫坐在牀沿上,守着李芥末,尋思着那碗薑湯應該在什麼時候餵給李芥末喝,現在喝,恐怕她沒辦法嚥下去,還會嗆到她吧?
就在這個時候,李芥末忽然呻吟了起來,五官扭曲着,身子也蜷縮成了一團。
“你怎麼了?”柯彥甫緊張地問道,卻是束手無策,不知道該怎麼弄。
李芥末迷迷糊糊的,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大姨媽已經駕到了,在這個時候混合着酒精的折磨,一起開始對付她。李芥末只覺得小腹劇痛,可是她仍然在酒醉狀態,根本就沒辦法說出來。
看着李芥末越來越痛苦地呻吟着,翻滾着,柯彥甫是傻眼了,“你……你是怎麼回事?”
李芥末像蟲子一樣在牀上翻滾着,雙手捂着小腹,呻吟變成了哀嚎,“痛死了……痛……”
“怎麼了?哪裡痛?”柯彥甫蹲在地上,將耳朵湊到了李芥末嘴脣邊問道。
李芥末根本不知道有人在跟她說話,繼續自顧自地呻吟哀嚎着。
柯彥甫急了,但是卻又不知所措,這從哪裡下手啊?自己又不是醫生,怎麼知道她哪裡難受呢?
“走,我送你上醫院去吧!我看你是喝酒喝得胃痛了。”柯彥甫看李芥末手捂着小腹,居然雷人地將痛經認成了胃痛。
柯彥甫俯身抱起李芥末,就在他右手穿過李芥末的身體,放在李芥末臀部下面的時候,猛地感覺手臂上一陣溼溼的。
“什麼情況?”柯彥甫疑惑地將李芥末放回牀上,抽出手臂一看,“我勒個去啊!你這是來大姨媽了!”手臂上鮮紅的血跡很是觸目驚心,柯彥甫皺着眉頭拿起紙巾擦了擦手臂,深呼了一口氣,說道,“這種事情你叫我一個大男人怎麼弄嘛?”
柯彥甫坐回牀沿上,想了想以前跟穆心媛在一起的時候,穆心媛每個月不舒服的時候總是會讓自己泡紅糖水,加上一片生薑可以治痛經,而且還需要用熱水袋之類的捂着小腹,不過穆心媛每次都撒嬌要柯彥甫將手放在她的小腹上,然後再加一句,“小腹要暖暖的才舒服。”
“阿華!”柯彥甫衝出臥室大吼一聲,驚得阿華趕緊衝上了二樓,還以爲是剛纔跟秀琴說的話被柯彥甫聽到了,嚇得面如土色,哆哆嗦嗦地說道,“少爺,您……有事麼?”
“當然有事了!那個,她來例假了,你和秀琴去幫她換條褲子,我……不會……”柯彥甫忍住了後半句話,那樣的活計讓自己來做,也太丟面子了,況且自己也從來沒給女人換過姨媽巾。
阿華領命而去,柯彥甫皺了皺眉,便進了廚房,親自泡了一碗紅糖水,還加上了一片生薑,剛準備端出廚房,又想到李芥末的樣子貌似很痛苦,於是便又加了一片。
“少爺,我們給少奶換好了,現在還需要我們做什麼?”阿華問道。
柯彥甫擺擺手,說道,“行了,你們去休息吧,沒事了。”說着便端着紅糖水進了臥室,還隨手關上了門。
“少爺不會是要開始造猴子了吧?怎麼還關門了?”阿華笑道。
秀琴衝阿華擠擠眼,“不會吧,今天少奶來姨媽了,這個時候可不興做那些。”
“那他端着一碗紅糖水乾嘛?那不是補品麼?”阿華問道。
“笨,這是治痛經的啦,你以爲是什麼?補腎壯陽的?”秀琴撇撇嘴,便扭身走開了。
李芥末依舊蜷縮着身子躺在牀上,身下的牀單被她滾得亂七八糟的,乍一看還以爲是經歷了很激烈的滾牀單大戰之後的戰場。
“來,把這個喝了,就不那麼痛了。”柯彥甫單手抱起李芥末,一手用勺子餵給她紅糖水喝。
李芥末迷迷糊糊的,又痛又醉,到了嘴邊的東西倒是也不含糊,一口就吞掉了,總體來說還算配合,一碗紅糖水很快就喝掉了三分之二。
“行了,你睡吧!現在應該好多了。”柯彥甫將李芥末放回牀上,還用紙巾給她擦了擦嘴角。
李芥末的臉色有些蒼白,顯然是被痛經摺騰的。“熱水袋……熱水袋呢?”柯彥甫自言自語地說着,猛然想起自己家裡根本就沒那種東西,到處都有空調,即使是寒冬臘月也溫暖如春,誰還用那種小資產階級的生活用品呢?
“沒熱水袋,只有純天然的捂小腹神器,來,我讓你免費試試。”柯彥甫說着,掀開被子,將右手伸進了被子中,摸索着伸到了李芥末的小腹上。
因爲還隔着衣服,所以也不覺得尷尬。“應該是這裡吧?”柯彥甫在李芥末的小腹上游走了一會兒,總算是找對了位置,這是一個很尷尬的地方,位於肚臍眼下方,重要部位上方僅僅幾釐米的部位。
“我可是伸進來了啊,我不是那種意思,我這是爲你治病,我的思想和目的是純潔的。”柯彥甫自言自語地說着,又像是說給李芥末聽,又像是在給自己找藉口。
柯彥甫的右手撫摸過很多個女孩子的身體,但是這一次他還是遲疑了,緊張了,心跳得很快。
一咬牙,柯彥甫的手伸進了李芥末的睡衣裡,觸到了李芥末溫熱的皮膚的一瞬間,柯彥甫感覺渾身的血液一下子上涌,差點就噴出了頭頂。一路向下,終於摸到了正確的位置,很奇怪,這裡冰冰的,不像身體其它的地方那麼溫熱。
“難怪會痛經,原來這裡這麼涼。”柯彥甫的手顫抖着,輕輕地按在了李芥末平坦的小腹上。
柯彥甫第一次那麼循規蹈矩地將手放在一個地方那麼久,他不敢亂動,只要一向下一點點,就會一觸即發。
“奶奶的,我可是個男人啊,正常的男人啊!”柯彥甫咬着牙,心裡的火苗熊熊燃燒了起來,有種衝動想要立刻撲倒李芥末。
這個時候不是趁虛而入的強盜麼,操,自己堂堂一個富甲少爺,怎麼可能幹那種事,要撲倒,也是等到李芥末活蹦亂跳的時候,當着她的面將她壁咚加推倒。
手上的溫度還真是不錯,恰到好處得正好,李芥末很快就安然入睡了,不吵不鬧,像只熟睡的貓兒一樣,長長的睫毛偶爾扇動一下,似乎要在夏威夷掀起一陣巨大的颱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