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弄疼你了嗎？”陸柏親她的臉。
陸小九在他腰間擰了一把，“你還敢說。”
今天的她就像被泡在水裡沒辦法呼吸似的，她真是對陸柏的體力和這方面的經驗刮目相看，說好的腎虛呢，怎麼和腎虛的表現一點都不一樣。
“原來小九喜歡溫柔一點的，等會我們再來一次溫柔。”
“滾犢子。”
“去哪兒學的話？”
“要你管！”無憂門有一名中國姑娘，被她傳染的，陸小九揉着他硬邦邦的肩膀，“我還以爲你受了刺激，拿我發泄呢。”
“我拿誰發泄也不會拿你來發泄。”
“你還想拿誰來發泄？”
“我錯了。”陸柏迅速認錯，鼻尖抵着她的鼻尖，“是你太迷人了，今天我很開心。”
“爲什麼？”
“秘密。”
“你竟然有秘密瞞着我，我要有小情緒了。”
“小情緒呢？表現出來，我來哄你。”陸柏簡直就是一個情話boy。
陸小九輕笑，“我相信你了，你今天果然開心，有開心的事情，竟然也不分享一下。”
“我今天下去，醫生說，我手術成功率又多了一個點。”
“是真的嗎？”
“是的。”
“果然是一件好事。”小九興沖沖地從他身上下來，躲進了被窩，“這種好事應該早就告訴我，爲了你和哈里，最近我都睡得不安寧。”
“擔心哈里？”
“他的肺炎很嚴重的，六歲前一定要好好保養，保證痊癒。”陸小九說，“我就不能擔心哈里嗎？好歹哈里也叫我一聲媽咪，你喜歡的人，我會愛屋及烏的。”
可若我不在了呢？
如果我不在了，你還那麼疼哈里麼？
會不會和哈里漸行漸遠？
他不敢去問，也不想去問。
陸小九抱着他的腰，在他胸前蹭了蹭，“你一直想我和哈里培養感情，除了想我愛哈里，是不是還想着有一天你不在了，哈里也能讓我沒那麼孤單，有了哈里，至少我有牽絆，不會隨你而去？”
“我沒這麼想過。”陸柏否認。
“小白，我太瞭解你了。”陸小九深呼吸，“你活着操心那麼多事情幹什麼，等你手術後再操心吧，你要是死了，一了百了，操心那麼多有用嗎？”
“小九……”
“我就不聽。”陸小九耍賴，擺出一副小姑娘吵架時的架勢，就是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
陸柏說，“我只願你餘生，開心快樂。”
有你，我纔會開心快樂。
沒你，何來的餘生！
兩人靜靜地躺了一會兒，陸小九簡單地套了一件衣服，到哈里房間去關了窗戶，陸柏倒了一杯水給她，也把窗戶給關上。
陸小九趴在飄窗旁邊，看着外面大雪紛飛，“小白，快下雪了。”
“你喜歡看雪？”
“不喜歡，也不討厭，我對風花雪月沒什麼念想。”陸小九回頭，倚在他懷裡，“是不是不夠浪漫？”
“我纔是你的風花雪月，你有我就夠了。”
……
小喬十分豪氣，宴請了整個部門一起吃飯，衛斯理本身是拒絕的，卻被小喬強制性地拉來，joy原本也不願意來，卻因爲衛斯理，她也忍着心底不舒服來了。小喬請部門去的地方是一箇中餐廳，要了一個包廂，在紐約吃中餐，那是相當的昂貴的。
更別提，一個巨大的海鮮鍋，全是帝王蟹大龍蝦各種海鮮，鮮紅鮮紅的，各類生蠔扇貝也齊全了，十幾種種類，小喬要了十箱啤酒，美國人喝啤酒和喝汽水似的，開場不到五分鐘，十箱啤酒全部就沒了，再要了十箱。
“小喬，你真是太豪氣了，我早就想來這家餐廳吃飯，總是訂不到位置。”科林說，“你怎麼頂到位置的，這裡的預定都到春節後了，我每次想訂都訂不到。”
“這老闆是我一個朋友，說是訂滿每次都會留一兩個包廂和一兩桌給熟人的，你下次想吃，叫我幫你訂，隨時都有。”
“那必須幫忙預定啊，來，我敬你一杯。”
“幹！”
一杯就半瓶下去了。
衛斯理看了一眼，面無表情。
雖有衛斯理在，辦公室的時候，他板着個臉都很威嚴，自從小喬來了以後，雖然才一天，感覺這威嚴都打了一個折扣，自從科林和衛斯理喝了一杯後，所有人都開始鬧開了。
除了一個生悶氣的joy，氣氛良好。
“小喬，其實我老崇拜你了，真的，我們老大追殺你這麼久，你竟然還能活蹦亂跳的。”
“哈哈哈哈，那是你們老大看我貌美如花，故意追着我呢。”小喬一手豪爽地勾着衛斯理的脖子，熱氣吹到衛斯理的耳朵，一片紅。
“是不是啊，美人兒。”
衛斯理淡定地拿開她的手，丟到一邊。
“你們說，我是不是貌美如花？”
“那必須的！”
“你們老大又不瞎是不是？”
衛斯理，“……”
joy在心裡默默地罵一句，自作多情。
男人主場，氣氛都很好，衆人聊起這麼多年來雙方的合作和無意中的破壞，心有慼慼焉，其中一人就覺得無憂門和特別行動隊早點合併的好。
“我當你們少校夫人，也是一種合併。”
衆人，“……”
衛斯理，“……”
“兄弟們，我部門別的不多，就是單身妹子多，絕對符合你們審美標準，別的不說，胸大腰細大長腿，絕對是天使面孔魔鬼身材，改天我全帶出來一起喝酒，看上哪個就說，直接帶走！”
餓久了的男人們一陣狼嚎，紛紛上來敬小喬，讓她務必要組織起來。
joy看着面無表情的衛斯理，他就這麼坐着，偶爾吃吃東西，對小喬有意無意的投懷送抱避如蛇蠍，卻沒出聲警告，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怎麼忍受這麼吵亂的場面的。
他分明喜歡安靜。
“你是不是沒請過你們部門的兄弟吃飯？”
“沒有！”衛斯理說。
“這口氣理直氣壯的我爲你們難過，這麼摳門的上司，你們也忍受得了。”
“小喬，反正你追我們少校，以後你天天請我們吃飯也是一樣的。”
“唷，那要看看你們的情報值不值錢。”
“關於少校的情報，我們有的是！”
衛斯理依然面無表情。
巨大的海鮮鍋讓這羣小夥子們吃完了，還有點意猶未盡的感覺，衛斯理把帳給結了，小喬說，“說好我的請客，你幹嘛付錢？”
“我一個上司都沒請過，會讓你來請？”
“那你早說啊。”小喬說，“早說你請，我就帶他們去最貴的餐廳吃了。”
衛斯理暗忖，一頓飯十個人，吃了兩千美元，竟然還嫌便宜。
衛斯理淡定地讓前臺開了發票，小喬挑眉，竟然還報銷，能不能好了？
“兄弟們，你們少校能報銷的，這樣也不多宰他，你們也是慫。”
“我們少校是出了名的鐵公雞，讓他出錢一次不容易，真有你的小喬，我堵五分錢，你遲早會是我們少校夫人。”
“嘖嘖……”
反恐部門的精英們一個一個離開，只剩下joy和衛斯理，小喬。joy今天沒開車過來，她叫了一輛車，正好和衛斯理順路。
“少校，一起走吧。”joy說。
“你們少校和我還要約會呢，先拜拜你了。”小喬不由分說，拉着衛斯理走，姿態親密，衛斯理冷着臉色，“放手！”
“放什麼手，這黑燈瞎火大晚上的，多適合做一些羞羞的事情。”
joy看着他們的背影，緊握拳頭。
衛斯理眯起眼睛，甩開小喬，小喬笑眯眯的，一點都不在乎，“你的屬下當着你的面，公然酒駕呢，沒想到你這麼縱容手下。”
“我可以同意你常駐反恐辦公室，但是，今天的事情，我不希望在發生第二次。”
小喬靈氣逼人的大眼睛無辜地看着她，笑容依然妖豔嫵媚，“今天發生這麼多事，少校你說的是哪一件事，是我在辦公室公然調戲你，還是對你投懷送抱，還是收買你的屬下們？”
衛斯理，“……”
“你的屬下們一個個忠肝義膽的，也不是我一頓飯就能收買的，那就是公然調戲你了，美人少校，想繼續嗎？我腳上功夫不錯哦。”小喬落落大方地抱着他的脖子，一副粘定他的模樣，胸前的豐滿故意去蹭衛斯理的胸膛，就算冬天都穿着厚厚的外套，皮衣之間的摩擦，彷彿也走了火，雪花落在她的睫毛上，微微卷翹的睫毛輕輕一眨，雪花融化成了雪水，在她的睫毛上凝聚成了一顆水珠。
衛斯理驚訝於自己對一個人的睫毛觀察力竟然如此之強。
他不知道想什麼，雙手一堆，把小喬推開一米之遠，面無表情的臉彷彿和周圍的空氣融合成一起，小喬沒見過比衛斯理更沒情調的人，她卻一點都不在乎，笑得就像一朵花。
“被我迷住了？”小喬輕笑。
不可否認，她的確很美，是那種豔而不俗的美，霸道又霸氣，氣質張揚，笑容明豔，自帶光環，衛斯理伸出三根手指，“約法三章。”
小喬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大眼睛裡吊着一抹坦誠的心計，顧盼桃花盛開，是一種小喬式的微笑，桃花又帶着一抹算計，着實讓衛斯理很頭疼，他寧願看到小喬明豔如花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