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這一句,安夏撇撇嘴,沒再吭聲。
反正他要吃就隨他吃好了。
不過看着他吃自己的飯,安夏心裡有了一種奇怪了感覺。
他不嫌棄自己髒呢!
雖然吃的是剩飯,可厲墨琛張口嚼東西的動作特別的優雅。
哪怕剩飯也要被他吃出了西餐的感覺。
安夏這麼靜靜的看着他吃東西都感覺舒服多了。
終於厲墨琛吃完所以的剩飯菜,叫下人過來端走了盤子。
然後拿出筆記本,收發了一些郵件,又再次合上。
在這忙碌的過程中,厲墨琛始終沒說話,哪怕是感覺到她目光的注視也沒有像往常一樣調侃的問她,自己好看嗎?
這樣的感覺讓安夏很彆扭。
一直都習慣跟他嘴上鬥來鬥去的,現在他一聲不吭了,到讓安夏有了一種無所適從的感覺。
她想着要不自己還是去隔壁睡吧!
忍着小腹的不適,安夏掀了被子,直到她站到了地上,厲墨琛還是沒有說話。
眼睛往男人那邊瞟了瞟,見他都沒有開口的意思,安夏也賭了氣。
走就走吧!
誰知走向了臥室門口的時候,一直不吭聲的男人突然開了口。
“你要去哪?”
安夏噘了嘴,賭氣說:“去隔壁睡啊!”
你都冷了臉,自己還留在這裡幹嘛呢?
“你肚子又不疼了嗎?”
厲墨琛蹙着眉頭,朝她走了幾步。
他這邊還一肚子鬱悶呢!這丫頭又要鬧什麼?
就不能好好的躺下睡覺嗎?
明明臉色都很差了,還要折騰!
他的話其實是擔心,但是聽在安夏耳朵裡就產生了不同的效果。
他這是幸災樂禍?
“要你管!”
安夏瞪了他一眼,忍着不適加快了腳步。
可當要走到門口的時候,厲墨琛也大跨步的走了過來,一把按住了門。
臉色沉的難看,墨色的瞳眸裡帶着慍怒。
“現在你有兩種選擇,一,你自己走回去睡覺,二,我抱着你回去睡覺。”
他說着話的時候,臉上沒有一絲笑意,安夏不明白自己到底又做錯什麼了,惹得他惱火。
可卻知道,他一向是說到做到的。
鼓着嘴,安夏猶豫了下,一句話沒敢多說,乖乖回了牀上。
見她回去了,厲墨琛的臉色才緩和了一些。
隨即走到牀邊把她把被子掖了一下,又警告的說:“我現在去洗澡,你最好一直都乖乖的睡在這裡,如果我出來發現你不在,後果自負。”
聽着他的話,安夏沒有回答,依舊賭氣翻了個身不理他。
厲墨琛把話撂下之後,又拿了遙控器將門重新設定了鎖上,保證了她打不開後,才進了洗浴間。
再出來時,安夏還是維持着剛剛的姿勢。
不過看她呼吸的起伏,應該是沒有睡着。
見她果然還是乖乖的睡着自己牀上,厲墨琛的心情纔好了點。
走到牀的另一面,厲墨琛掀了被子就要進去躺下,誰知他在一動作,安夏就立馬坐了起來。
“你晚上也要在這裡睡嗎?”
厲墨琛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繼續躺下,“不然呢?”
“我們怎麼可以睡在一起呢?”
安夏搞不懂,雖然兩個人已經不止一次的在一起睡了,也沒有發生什麼,但是自己都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和他睡在一塊的。
可他明明是清醒的,爲什麼不讓自己去別處睡呢?
他難道就不怕別墅裡的下人們知道了說閒話嗎?
“你不是說是兄妹嗎?爲什麼不能睡一起?”
厲墨琛用她的話懟了回去。
“哪有這麼大的兄妹還睡在一起的呢?”
“哦!你也知道我們不是兄妹咯!”
兩人兄妹來兄妹去的,讓安夏都搞糊塗了。
究竟是兄妹可以睡一起呢?還是睡一起的不是兄妹呢?
就在她還沒有想明白的時候,身子已經被厲墨琛給拉倒了。
“快睡覺!”
這是安夏第一次清醒時和厲墨琛一起躺牀上準備睡覺。
按照她現在的狀況根本睡不着嘛!
試想有哪個女孩第一次和異性同牀共枕還能很快入眠的呢?
她現在的緊張都被厲墨琛看在了眼裡。
“小肚子還疼嗎?”
爲了緩解她的緊張,厲墨琛試圖說點什麼轉移下注意力。
誰知這句話一說完,安夏的臉就紅了。
他一個大男人能不能不要總提這個啊?
原本想閉着眼睛裝沒聽見的,可厲墨琛卻沒打算就這樣算了。
“別顧着害羞,說還疼嗎?”
他的語氣簡直就是不得到答案是不罷休了。
安夏無奈,睜開眼睛,目光閃到一邊,實話實說。
“還有些。”
話落了音,那邊久久沒有說話,只聽到重呼了口氣。
然後安夏就感覺到被子裡他的大手伸了過來,然後溫柔的按在了自己的小肚子,輕輕的揉着。
他的手剛放上去的時候,安夏的身體猛的一繃,動也不敢再動一下。
不過他也就是揉着肚子,沒有再動其它的。
感覺安夏身體僵着,厲墨琛心裡像打翻了五味瓶,她就這麼討厭自己的碰觸嗎?
“放鬆!你現在這個樣子,還以爲別人會對你怎麼樣嗎?”
他這誇說的不算委婉,但是安夏聽了卻鬆了口氣一樣。
對啊!自己現在大姨媽護身,他能怎麼辦?
這樣想着,安夏到真的就放鬆了,享受了他按摩。
可心裡卻也有點隱隱的失落,是爲什麼呢?
她有點想不透。
不過還別說,這小肚子被他怎麼輕輕的揉一揉,居然那裡就發熱變得暖暖的,而且也舒服了不少。
正想放低姿態,扭頭跟他道個謝的,卻看見厲墨琛的臉上紅紅的,還有汗珠滲了出來。
“你……怎麼了?”安夏試探的問,難道他感冒沒好,又發燒了嗎?
幾乎是下意識的,安夏往他伸了手,貼在額頭上。
感覺了幾秒之後,又摸摸自己的頭,自顧自的說:“還好啊!不太燙……”
她的話讓厲墨琛有點哭笑不得,看來她只知道和成年男性睡一起不好,卻不知道這對別人也是一項考驗。
尤其喜歡她卻又不能動她時,這簡直就是折磨。
要他老老實實正正經經的睡覺怎麼可能?
現在他的精神和身體都已經要造反,大腦裡只反應了兩個字——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