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覺得哪裡奇怪,可她卻想不明白究竟哪裡奇怪了。
好像他對自己的態度變了好多。
如果以前這樣看他,估計早不耐煩或者厭惡了吧!
算了懶得想,只要他不會發現自己是冒牌安夏就好。
爲了不讓自己失控,又去看他,安夏拿出手機,帶上耳塞,刷起了微博。
點開一些小視頻,裡面的某些舞蹈的動作立刻吸引了她所有的注意力。
有一種衝動,想着也許以後可以學習舞蹈來鍛鍊身體,不一定要天天去晨跑呢!
而且舞蹈動作多,也好過那麼單調的跑步。
有了這個想法,安夏把那些自己想學的舞蹈都轉發到了自己的微博裡,等有空了就翻出來學。
看着她緊盯屏幕的模樣,厲墨琛的臉色又恢復了以往。
這丫頭,手機上究竟有什麼,如此吸引她?
難道比跟自己說話什麼的更有趣嗎?
就這樣,幾乎一路上,安夏都忙着蒐集那些舞蹈視頻,等車子停在了厲家別墅門口,她才意猶未盡的把手機塞回了包包裡。
因爲低頭忙着收拾手機和包包,安夏並沒有發現原來別墅大門口已經等了幾個人。
幾乎在她一開門下車的時候,就有一個小奶包撲了過來。
“夏夏姐姐!你有沒有想不想我啊!”
光聽這奶聲奶氣的聲音,安夏也知道跑過來的人是誰了。
把包包斜背在肩上,安夏一把抱起了司橙橙,“當然想啊!橙寶這麼可愛。”
聽她這麼回答,司橙橙笑眯眯的摟着安夏的脖子,別提多開心了。
她們這邊嬉鬧着,門口的顧雲暖走了過來,單手撫在安夏的胳膊上,“夏夏,兩個星期不見,你好像又漂亮咯!”
放下橙橙,安夏也笑着迴應。
“呵呵,厲媽媽好,我纔沒有變漂亮,都是我媽媽設計的衣服漂亮,把我襯的,倒是厲媽媽好像一直都是當初的樣子,從來沒變過呢!”
“這小嘴,真是越來越會討人歡心了!”
安夏忙着跟她們祖孫說話,突然感覺到一道寒光射向了自己。
等她再去轉頭去看時,見陳蘇蘇正繃着臉望着自己。
幾乎沒到一秒的時間,她的臉上又換成笑容,向自己這邊走過來。
拉着安夏的手,一副關心的模樣。
“夏夏,你怎麼不常過來玩啊!我們都很想你呢!”
看着她虛僞的嘴臉,安夏不動聲色的抽回了手,拉着橙橙。
“是嗎?那多謝蘇蘇姐惦記了。”
她嘴裡客套的話,讓陳蘇蘇面上一僵,突然間不知道該怎麼回了。
正好此時,厲墨琛已經將車停好,走向了她們。
首先看向顧雲暖,“媽。”
顧雲暖聽着,略帶抱怨的睨了他一眼。
“你還知道你有個媽啊!以前到了週末就回來,這回都隔了幾個星期了?”
被母親如此抱怨,厲墨琛摸摸鼻子,岔開了話:“還是先進去再聊吧!外面太陽大了。”
顧雲暖聽完也沒多說,拉着安夏就往別墅裡走。
厲墨琛見她們走了,正要跟上,就聽見有人叫了自己一聲。
“琛哥。”
轉頭,他這才發現原來陳蘇蘇還站在這裡。
沒有應答,他只是點了下頭,就快步走到了安夏和橙橙旁邊。
看見他們幾人走進別墅,陳蘇蘇的眼睛裡迸發着憤恨的暗芒。
之前安夏沒下車的時候,自己就發現原來很少親自開車的厲墨琛居然讓安夏坐在了副駕。
兩人一起過來的模樣就像是情侶回家看望父母一樣。
什麼時候,安夏居然都可以這麼親近厲墨琛了?
還有就像顧雲暖說的,厲墨琛以前每個週末都回家,而自己也可以多見他幾次面,但是他現在居然很少回來了。
這是爲什麼?因爲他的棲鳳山有了安夏嗎?
這怎麼可以?她不允許!
強忍着忌恨的妒火,陳蘇蘇慢慢跟在後面進了別墅。
客廳裡,正中的沙發裡,厲家現在的掌舵人厲擎蒼正端坐在上。
安夏看見他也是立刻恭謹的叫了聲“伯父”。
聞聲,厲擎蒼擡起幽藍的眸光(父母是異國戀,其眼睛隨母呈藍色)看她一眼,點了下頭,算做迴應。
隨即收回目光,沉聲說了句:“坐。”
接着把手伸向顧雲暖,要她坐在自己身邊。
雖然厲擎蒼看着爲人冷漠,但安夏知道,這個商業帝王是有多麼的寵愛自己的妻子。
說他是妻奴也不爲過。
看着這對共同經歷風雨的夫妻如此恩愛,安夏打心底的羨慕他們。
如果原主的父親也這樣對她母親忠貞,那她也不會沒有父母陪在身邊了。
或許性格也不會變的那麼糟糕,弄得在花季年齡就早早離開人世的結局。
兀自搖搖頭,安夏摒棄那些所謂的“如果”,不願再多想了。
對面,厲墨琛就坐在那裡,和他的父親聊着關於公司裡的一些事。
顧雲暖懶得插嘴,把注意力都集中在安夏的臉上。
見她搖頭,關切的問:“夏夏,你怎麼了?”
她一問,厲墨琛立刻停下了話題,眸光轉向了她。
“啊?哦,沒什麼,就是想到一件小事而已。”
見她這樣說,顧雲暖放了心,轉而又問了她在棲鳳山的種種。
什麼住的習慣嗎?
學習還好嗎?
同學好不好相處?
交了什麼新朋友等等等等……
而厲墨琛見她一一回答,望着她的眉眼也變得柔和,嘴角勾起的弧度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
與他談話中的厲擎蒼看着兒子這副模樣,幽藍的眸光透露着一絲瞭然。
一個從來不會關注女人的男人,一旦開始偷偷看一個女人,這代表什麼?
有了感情經歷的他再清楚不過了。
看來不久的將來,家裡也許就會有喜事了。
而坐在一邊,一直插不上話的陳蘇蘇,指甲卻摳進了沙發裡。
怎麼看這幾個人都弄的跟一家人一樣,好像這裡就自己是外人。
好吧!就算厲墨琛和他父母聊的好也就算了,那安夏是什麼東西?
她不過跟自己一樣,寄宿厲家,以她往日的種種劣跡,如何與一直乖巧溫順的自己相比?她憑什麼比自己更招人喜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