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在那正回味着曹妮的香氣呢,陳昆風風火火的跑過來,問我是不是笑傻了。
我照着他後腦勺就是一巴掌,然後讓他把傻強,嶽晶,楊聰叫過來。明天我們的人不能去太多,去太多就顯得太刻意了,而且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我就決定讓楊聰留下來注意學校的動靜,而我和另外三人一起去海霞星苑。
陳昆一聽我要去向家場子辦事,整個人也是打了個激靈,畢竟向家這種南京的大老虎對他們來說實在太過遙遠。
不過雖然心中對向家這樣的大老虎心存畏懼,但我說出去的話,陳昆他們還是非常信任的,也沒問我爲什麼要這樣做,只是問我該怎麼做。
然後我們就仔細商量了一下,就將明晚去海霞星苑的事情給定了下來。然後,我把雷老虎叫了過來,問他酒吧裡的監控能不能調出來。
雷老虎說趙向前已經去了,看來經驗豐富的他們也想看看這次藏毒事件是怎麼回事,而且我們心裡清楚,十之**這裡很可能出了叛徒,如果不找出這個人的話,我的身邊無異於埋了一顆炸彈。
很快,趙向前就一臉懊惱的走了過來,氣呼呼地說:“媽的,我們的攝像頭被砸了。”
聽了趙向前的話,我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對方準備還真夠充足的,不過這也可以肯定,我們這裡是真的出了叛徒。我看了一眼雷老虎,他也一臉的憤慨,拍着胸口跟我保證道:“法哥,你放心,我肯定會把這個反骨仔給找出來,到時候,看我不把他的狗腿給打斷。”
我知道他和趙向前最討厭被人揹叛,所以只是點了點頭,讓他們這幾天要多加小心,然後就離開了酒吧。
第二天,楊聰按照我前一天的吩咐,帶着人四處散佈謠言,說洪圖膽小懦弱,不敢對我動手,次次對我耍陰招,連帶着將天香都扁的一文不值。
我不急着報仇,但是我要他洪圖嘗一嘗被人戳脊梁骨的滋味。
就這樣到了下午,我和陳昆,傻強,嶽晶翹掉了晚自習,找了個地方吃飽喝足後就打車去了海霞星苑。
海霞星苑是我們這邊十分高檔的洗浴中心,裡面設施齊全,服務周到,有休息大廳,還有住宿的地方,就是價格貴,洗一次澡加上做個套餐啥的要花上千塊。
我們當然是做不起大保健的,所以我們洗好澡之後就坐在大廳那裡休息,順便暗暗觀察四周的環境。
很快,我就看到了那個傳說中的刀疤男,此時他正躺在足療區,讓一個前凸後翹的漂亮小妞給他捏腳,一雙猥瑣的眼睛在那小妞的身上轉來轉去,時不時說幾句葷段子,把那個小妞羞得滿面尷尬。
而他的四周坐了六七個兄弟,一個個都手腳不老實,不斷地揩那些足療小姐的油。
陳昆小聲說;“法哥,就是他?”
我點點頭,他說這個疤臉看起來挺唬人的,而且他敢肯定,疤臉不可能只帶了這麼幾個人,現在恐怕是想迷惑向西的,看來今晚危險了。
我深以爲然,畢竟曹妮都說了,如果失敗的話,我可能會死,可見這次有多危險。
這時,我看到疤臉男突然猛的一腳踹在了那個小妞的身上,與此同時,他那些弟兄也一個個發難,然後統統站了起來。
一些膽小的客人開始收拾東西走人,我看了一下手機,還差一分鐘八點,於是示意陳昆他們換衣服,裝作是準備走人的樣子。
“媽的,你要把爺的腿敲斷?你技術這麼差,還敢出來工作?還不如出去賣呢!”疤臉罵罵咧咧的說道。
我還尋思着他準備怎麼鬧事呢,沒想到他竟然找了這麼個蹩腳的由頭。
就在這時,幾個身穿黑衣的保鏢護着一個人走進來休息大廳,我一看,來人意氣風發,挺拔清瘦,整個人看起來給人一種很陰冷的感覺,特別是那雙鋒利的雙眸,只是淡淡的掃視了一眼全場,就有一種強大的壓迫感,他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向家家主向西。
“這不是疤臉麼?怎麼?我這邊的小妞服務的不夠周到?”向西雙手間夾着一根雪茄,瞥了一眼瑟瑟發抖的女孩,皮笑肉不笑的說。
疤臉一看到向西,眼神閃爍了一下,然後,他就畢恭畢敬的說:“這不是向爺麼?您今兒怎麼有空過來?”
向西冷哼一聲說:“你還知道這是我向家的場子?既然知道,你也應該明白來我這裡,不要太猖狂,就算你是焦家的一等打手,也不過是焦家的一隻狗。”
向西不愧是向家家主,說話絲毫不忌諱,疤臉當即漲紅了臉,但很快,他就笑嘻嘻的說:“向爺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如果我只是焦家的一隻狗,那你們向家的人服侍我們這些狗,豈不是連狗都不如?”
他說完,他的那些兄弟都哈哈大笑起來。
臥槽,這疤臉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竟然敢對向家家主這麼說話,看來,他今晚壓根就沒有想給向西留活路。
向西面色印痕的望着疤臉,低頭在身旁保鏢身邊耳語了幾句,那個保鏢隨即走了出去,向西冷哼一聲說:“焦家真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一個小小的打手,也敢出言不遜,今日,我就替焦家管管你這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奴才。”
可是向西話音剛落,他身後不遠處的大門就被關上了,他皺着眉頭,顯然意識到事情不妙。
與此同時,疤臉哈哈大笑起來,突然從沙發底下掏出一柄軍刺,這柄軍刺看起來有兩個手掌那麼長,倒是很容易藏起來,掏出軍刺後,疤臉直接就對向西說:“對不住啊,向爺,你還是去地獄管管你那些短命的兄弟們吧。”
他剛說完,他身邊的幾號兄弟就衝了出去,與此同時,澡堂裡衝出來一批人,一個個也都氣勢洶洶的,飛快的從他們的衣櫥裡掏出各種傢伙,朝着向西的保鏢奔去。
好傢伙,看來整個澡堂裡都是疤臉的人,反觀向西,他身邊的保鏢雖然有十幾號,但是還是沒法和疤臉比。
而這時,疤臉已經朝着向西衝了過去,他一出手就展現出了非凡的實力,護在向西身邊的保鏢很快就被他刺了一刀,向西憤怒的吼道:“疤臉,你竟然敢?”
疤臉冷笑着說:“向爺,你們向家素來和我家主過不去,家主他老人家早就看你不爽了,今天我就宰了你,讓他高興高興。”
向西一怔,而後立刻向左退了一步,同時口中喊着“焦俊華,你真夠狠!”
焦俊華,大概就是焦家家主的名字了。我和嶽晶他們使了個眼色,趁亂衝了過去。
這時,向西突然被椅子絆倒,倒在了地上,他一回頭,疤臉正舉着軍刺朝他刺來,雖然作爲一家之長,向西是個大人物,但畢竟也是條命,向西似乎也沒反應過來,沒想到疤臉這樣個角色竟然敢在他的場子,對他下殺手,所以向西也愣住了,眼睜睜的看着疤臉的軍刺刺向了自己的胸口。
這時,我高喊一聲:“嶽晶,傻強!”
嶽晶直接飛出匕首,匕首準確無誤的刺在了疤臉的小腿上,傻強則如一頭猛虎一般,兩腳一蹬就朝着疤臉撞去。
疤臉腿上捱了一刀,本就行動不便,加上傻強這超強的爆發力,他不由被撞出了多遠,而我趁機跑到向西的身邊,和陳昆把他一把拖拽起來就往門外跑。
“媽的,哪來的崽子,你們竟然敢壞老子好事,快給我攔住他們!”疤臉憤怒的說道,然後竟然擡手就把匕首給從腿上拔了出來,甚至把匕首放在舌頭上舔了舔,看起來血腥無比。
嶽晶和傻強護着我朝着門口衝去,可是很快,我發現我們就被四五個大漢給包圍了。
這些大漢手上都拿着傢伙,一個個血氣方剛的,一看就不是雷老虎那個級別能對付的。
我心裡一緊,然後摸出了口袋裡裝好的石灰粉,和嶽晶他們對視一眼,我們紛紛掏出早就準備好的石灰粉袋子,讓往那些人臉上灑,可是這些人真的很生猛,有的眼睛都看不見了,還在攻擊我們。
一時間,我們步履維艱,艱難地應對着這些人,這時我聽到門外傳來轟轟的撞門聲,我想着一定要撐到門被撞開,這樣的話我們就能全身而退了。可就在這時,疤臉突然跳了起來,手中的軍刺直挺挺朝着我刺過來,我一個偏身躲了過去,誰知他只是冷冷的笑了笑,一腳把我踹了出去,緊接着軍刺就刺向了向西。
向西朝着門口跑去,只是他的速度哪裡比得上刀疤男,我一咬牙,從地上猛然衝了起來,在疤臉的匕首即將刺入向西的時候,用身體把向西給撞了出去,緊接着,我就聽到刀戳進肉裡的聲音,我低頭一看,一把刀正插在了我的胸口。
撕心裂肺的痛隨即而來,我聽到陳昆他們幾個緊張的喊着我的名字,而向西躺在地上,也是一臉的震驚。然後,我聽到“轟”的一聲,大門打開了,幾十個向家打手衝了進來。
我鬆了口氣,頹然的倒了下去,腦海裡最後一個念頭是:“曹妮,我沒有讓你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