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就是,向爺跟我說,讓我今晚好好關照關照金碧輝煌!”
當我雲淡風輕的說出這句話時,焦姐的臉色變了,而這時,小夭已經帶着人衝了進來。
小夭說:“法哥,外面的人已經被我們控制了,接下來,你覺得該怎麼辦?”
焦姐滿面猙獰,終於露出了恐怖的兇相,皺眉冷聲道:“王法,你們竟然敢把主意打到這裡?你們未免欺人太甚!”
“焦姐,這句話應該我問你,你竟然敢讓吳媚和黃武害我,竟然敢讓你的乾兒子把主意打到我王法的女人身上,竟然敢包庇他,誣賴我,你竟然敢同時招惹江家和向家,你可真是有夠膽大的!”我一字一句的說道,緩緩朝着焦姐逼近。
焦姐面色閃過一抹慌張,她蹙起秀眉,沉聲說:“怎麼可能?江魚雁應該恨透了你纔是,畢竟你是……”
我打斷她的話,冷冷的說:“你以爲江姨跟你這蛇蠍心腸的女人一樣?江姨可是很好的人,也懂得什麼是愛,而你這種人,根本就是一隻風騷的野雞,你現在不過因爲是焦家的大小姐,所以能做一隻只賣藝不賣身的高貴野雞,不然的話,你現在還不知道已經被多少男人給變成溼姐了。”
焦姐聽到我的話,氣得胸部直顫,咬牙切齒的吼道:“王法,若有一天我逮到你,一定會讓你不得好死!”
原來無論是多麼放得開的女人,哪怕是隻雞,只要你罵她騷,罵她下賤,她也會生氣,我記得上次安大小姐就是因爲我那幾句極具侮辱性的話給說的徹底發瘋了,還差點咬死我,就是不知道焦姐有沒有這個能耐。
當然,我現在是不相信她有這個能耐的。
只是想到這裡,我就想到我對白水水說的那些話,心裡微微嘆息,看來我還真是混賬,明知道她是爲了我,卻還發這樣的脾氣,說這麼惡毒的話。正想着待會兒要怎麼好好安慰她呢,我就聽到焦姐憤怒的咆哮聲,她說:“王法,你竟然敢蔑視我的存在!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的!”
噶?我什麼時候無視她的存在的?我一臉無辜的看向焦姐,此時她哪裡還有之前那騷騷的運籌帷幄的樣子?倒是像個罵街的潑婦。
我問一旁的陳昆:“我有蔑視她麼?”
陳昆一本正經的回答道:“沒有,你根本是在無視她。”
我看到焦姐的臉色都憋青了,我聳聳肩,一臉無奈的說:“看來這騷娘們對自己的定位不夠準。”說着,我不去看她那張扭曲的臉,望向小夭說:“清理客人,把能砸的都給砸了,今晚,我要金碧輝煌徹底的‘緊閉輝煌’。”
小夭點了點頭,有序的分配着人做各自的任務去了,焦姐銀牙緊咬,冷聲道:“算你狠,可是王法,我告訴你,你早晚會因爲今天的狂妄自大而玩火自焚,總有一天,我會讓你不得好死。”
我抽出一支菸,再次點燃,不緊不慢的抽着,說道:“想讓我王法不得好死的人多了去了,但到最後,我和那些人的處境恰恰相反,焦姐,到了你這也是一樣。何況,今天的你有這個局面,纔是‘作繭自縛’,你別忘了,我們之間是誰先惹了誰。”
說完,我就沒有再看她,而是看了一眼香香,說:“香香,你跟我過來一下。”
香香微微蹙眉,有些猶豫,但還是笑着跟着我來到了另一處的拐角處,我一邊悶頭抽菸,一邊問道:“昨晚,曹妮沒有在你那吧?”
香香笑着說:“你在說什麼?她當然在我家啦,你看,我還拍了她睡着的照片呢。”說着,她就舉起了手機。
然而,她飄忽的眼神,已經讓我知道她是在說謊了,我沉着臉說:“不要騙我了,昨天曹妮去醫院後,我動了她的手機,知道她的位置,今天我讓人查了一下,發現她所在的位置根本就不是你家的位置,也就是說,你在說謊。”
當然,我說的這些都是假話,我根本沒那個能力動曹妮的手機,但很顯然,本就心虛的香香,真的就信以爲真了,她驚訝的張大嘴巴說:“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如果被曹妮知道你竟然動了她的手機,她會很生氣的!”
我說:“這些我隨後會親自跟她解釋,現在,我想聽你解釋一下,她去哪裡了?你又爲什麼要騙我?”
香香心虛的躲避着我的目光,蹙眉不語。
此時,整個金碧輝煌開始充斥着各種東西被砸碎的聲音,還有人的尖叫聲,我知道,今晚金碧輝煌的大清洗正式開始了,然而,我卻沒有心情欣賞我的傑作,而是目不轉睛的望着香香,冷笑着說:“曹妮去見水水了,是不是?”
香香有些錯愕的望着我,支支吾吾的說:“你別怪她,她也是爲了你好。”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我感覺心都碎了。我搖搖頭,沉聲說:“別說了,趁我還沒有改變主意,你趕緊離開,從今天開始,不會再有人逼你賣yin,你自由了。”
說完,我渾渾噩噩的朝着陳昆他們走去,他們圍上來問我怎麼了,我搖搖頭,靠着牆,緩緩的滑坐在地上,想笑又想哭。
沉默了很久,我才撥通了曹妮的電話,這次她倒是很快接了電話,我直接說:“曹妮,我們見一面吧,昨晚的事,我都知道了。”
電話那端沉默了幾秒,然後,曹妮說了句“好”,說她在家裡等我。
站起來,我閉上眼睛,緩了緩神,說:“我有事要回家一趟,你們也都回去吧,今晚過後,我們將會面臨諸多麻煩,大家一定要好好養精蓄銳才行。”
陳昆說好,小夭這時好奇的問道:“法哥,你不留下來看看金碧輝煌的慘狀麼?”
我努力扯起一抹苦澀的笑容,說:“小夭,你爲什麼要這麼幫我?”
她愣了愣,說是因爲向爺讓她這麼做的呀。
我說:“回去告訴向爺,我謝謝他對我的信任,也謝謝他幫我出氣,但是,我果然還是更喜歡靠自己的雙手,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抱歉,以後你還是在安家安安靜靜做個女僕吧,我累了,今晚就先回去了。”
說完,我就離開了金碧輝煌。
原本處處是歌聲的金碧輝煌此時充斥着的是各種東西碰撞在一起,所發出的尖利的聲音,我緩緩朝門外走去,撥通白水水的號碼,她卻沒有接我的電話,我給她發了條短信,說今天是我錯了,但是我是真的不想要她這麼做,我王法寧願永遠做個沒出息的男人,也不要自己的女人爲我這麼犧牲。
白水水估計很傷心,所以也沒回我短信,我就這麼渾渾噩噩的回到了家,陳涯自然一直跟在我的身後,我讓他回房間,然後就走到曹妮的房間,也沒敲門,直接開門走了進去。
曹妮躺在牀上,蒼白而毫無血色的臉上,一雙永遠都靈動的眼睛此刻卻沒有多少光彩,此時的她就像是一個失去了雙腿的舞者,毫無生氣。
老實說,看到這樣的她,我真的很心疼,但是隻要一想到她昨晚做的事情,心疼就被洶涌的怒意和失望給填滿。我走過去,站在她面前,問道:“曹妮,告訴我,你爲什麼要那麼做?”
曹妮語氣冷淡的說:“爲了讓你快些成長起來,白水水和那兩個人正好認識,是可以利用的資源,爲什麼不拿來用?”
“資源?”我吃驚的望着曹妮,想到黃珊珊出車禍後,我問曹妮知不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情,當時她說她不在乎,只要我這個任務沒事就好,那時我就覺得她殘酷薄情了,而現在,我發現她豈止是薄情,根本就是沒有心。
我緊緊攥着拳頭,沉聲說:“水水是我的女朋友,纔不是什麼可以利用的資源!你明白麼?”
曹妮歪着腦袋,語氣淡淡的問:“怎麼?心疼她了?”
看着她這無所謂的一張臉,我點了點頭說:“是啊,心疼,不光是心疼她,還心疼我自己,我爲什麼會那麼愚蠢,竟然相信你的話,竟然以爲你昨晚是因爲喜歡我,因爲無法和我在一起纔買醉,我竟然相信你的心裡有我……你說,我愚不愚蠢?”
沒想到當我撕心裂肺的說出這些話後,曹妮卻依然語氣平淡的說:“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