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白水水來到客廳以後,我發現傻強和陳涯不在,問了陳昆才知道,他們兩個在外面切磋去了。
這個我之前就聽陳昆說過,陳涯和傻強常常切磋武藝,爲的就是提高彼此的實力,而我之前爲月殺擬定的訓練計劃裡,每半個月也有一場挑戰賽,爲的就是讓成員們在各種比拼中,看出自己的不足,能夠取長補短,以強補弱。
陳昆好奇的問道:“法哥,陳涯哥是不是惹你生氣了?我看他出來之後一直垂頭喪氣的。”
我沒有說話,坐下來之後,我說:“安家大小姐和於子昂這兩個變態很快就會到南京了,你們這段時間注意一點。”
陳昆他們的面色也凝重了許多,他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他們問我傷勢如何了,我搖搖頭說沒什麼大事,見他們一個個滿面擔憂的樣子,我的心裡暖暖的,我說:“你們跟我說說月殺完成任務的情況吧。”
陳昆點了點頭,臉上終於有了些驕傲的神彩,而我也大致瞭解了一下情況。
現在,我們學校基本已經是我們的天下,而分散在其他學校的弟兄們,也一個個混的風生水起,酒吧那邊看場子的兄弟,也開始集合各方面勢力,所有人都在如火如荼的開拓着自己的“領地”。
只是和之前大肆收人不同的是,這一次,兄弟們收容的,都是願意與之生死與共,榮辱不驚的人,這些新加入的兄弟們,要麼就是道上赫赫有名的重情重義之人,要麼就是一些被打壓了很久,渴望遇到伯樂之人。
這些信得過的人,被一點點的收攏在一起,被擰成了一股粗壯有力的繩子,就等着有一天爲我所用。
“老虎他們一直在向爺的場子裡發展我們的勢力,我們並沒有聯繫。”
當聽到陳昆說到這句話時,我想了想,淡淡道:“告訴雷老虎和趙向前,我要我的人全部撤出向家,若是有誰願意留在向家,那就是脫離我月殺的組織。”
聽到我的話,所有人都是一愣,許久沒有開口的嶽晶淡淡道:“法哥,你是怕向爺懷疑你對向家有所圖?”
陳昆皺眉說道:“應該不會吧?法哥,向爺對你信任着呢,不然也不可能讓老虎他們打入向家的內部的。你是不是聽誰說了什麼?”
我有些煩躁的說:“你別問了,傳達我的話就好。”
無論向爺怎麼想,我都要讓向璃璃知道,我對向家沒有任何的企圖心,甚至是,如果向家說要和安家合作,我也毫無怨言,因爲向爺給我的真的已經夠多了。
見大家各自沉默着,氣氛有些沉悶,我看了看時間,問他們有沒有吃飯。
他們說沒有,我點了點頭,說:“時間還早,我們出去吃飯吧。”
衆人點頭起身,我給龍組織的幾個人發了一條短信,等到他們回我後,才和陳昆他們一同朝外面走去。
院子裡,傻強和陳涯氣喘吁吁的看着對方,他們的身上都已經出了一層汗,我喊他們一起去吃飯,傻強就來到了我的身邊,陳涯則是遲疑了片刻,纔跟上我們。
剛出向家,崔子墨的電話就來了,他告訴我寶馬mini已經買了下來,問我現在要怎麼辦?
怎麼辦?曹妮都不知道去哪裡了,還能怎麼辦?我剛要負氣說砸了,想到曹妮走時的絕然,又忍住了,看了一旁身邊的白水水,我跟他說待會兒短信說,讓他等我的消息。
就這樣掛了電話,我和陳昆他們打車去了附近的一家飯店。
趁着白水水和黃珊珊點菜的空檔,我給崔子墨發了一條短信,讓他把車上所有能塞的地方全部塞滿紅色玫瑰花,開到向家去。
發完短信後,我看着手機屏幕裡窈窕背影,心裡有點微微的酸。
這個背影,是曹妮在訓練娘子軍時,我偷偷拍下來的,照片中,她穿着一身綠色軍裝,扎着高高的馬尾辮,雖然只是一個背影,卻掩不住一身的英姿颯爽,而每次她穿着這身軍裝和我說話時,我總是忍不住咽口水,腦子裡滿是她穿着各種制服和我水ru交融的畫面。
那時候,她雖然對我特別卻依舊和我保持距離,但儘管如此,每次從她那討到一點點便宜,我總是會大笑出聲,洋洋得意。那只有我和她的一年半,現在想想,其實是多麼的溫馨快意啊!
我甚至有種想要重回過去的衝動,只爲留住她在軍營裡的一顰一笑。
收起手機,我坐在那裡,看着兄弟們嬉笑打鬧的樣子,心裡卻寂寞的不行。
我想,我中毒了,中了一種叫曹妮的毒,而且無藥可解。
一頓飯吃得渾渾噩噩,酒倒是喝了不少,直到最後,我醉倒在桌子上,徹底的不省人事。
迷迷糊糊醒來時,我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向家我的房間裡,身邊則躺着一絲不gua的白水水,她依偎在我的懷裡,臉上帶着溫暖的笑意,這笑意卻讓我有種心酸的感覺。
房間裡有種荷爾蒙的味道,掀開薄薄的毛毯,可以看到牀上四處都是污漬,可見我們兩個有多瘋狂。
可是喝醉了的我完全不記得發生的事情,只依稀記得自己似乎喊了一句“小妮”,想到這裡,我的心沉入了谷底,看向白水水,難道,我在和她歡愛的時候,喊了曹妮的名字?若真是這樣,那我可真是太混蛋了。
拿出手機,我翻了一下,沒有未接來電,嘆了口氣,給隱組織的成員羣發了一條短信,期望能得到曹妮的消息,誰知道他們也都沒見過曹妮。
她能去哪裡呢?現在都已經午夜兩點鐘了呀。
想了想,我依然無法放心,所以就穿了衣服,離開了房間。
走進院子,我就看到一輛火紅的mini停在那裡,給崔子墨打了個電話,他立刻和小13過來了,有他們在身後跟着,我也能放心出去。
拿過崔子墨手中的鑰匙,我上了車,發現除了駕駛座之外,所有的地方全部都是玫瑰花,不得不說,還真挺浪漫的,就是不知道這種有點庸俗的浪漫,能不能打動曹妮。
鑽進車裡,拿出我的駕照,我不禁笑了。
這駕照是昨天向爺找人給我辦的,我聰明一世,卻糊塗一時,竟然沒有想到駕照這東西也可以辦個假的,還想着要去學來着。
至於車子,我早就會開了,雖然不是很熟練。
在路上繞了一圈,我就開車去了我家,因爲我想來想去,都覺得曹妮唯一會去的地方就是我家,這是一種直覺。
而若她真的在那裡,我至少可以肯定,她沒有真的放棄我,不然她不可能回到我們共同住的地方。
很快來到家中,我來到曹妮的房間,不等我打開門,門已經開了,映入眼簾的是穿着睡衣,一臉冷意的曹妮。
“你來做什麼?”曹妮轉身來到牀上背對着我躺下,不願意理睬我。
我走過去,脫鞋鑽進了被窩,抱着她的腰說:“小妮,我肩膀上的傷口裂開了,你給我看看好不好?”這是我在路上就想好的說辭,我想不管我說什麼她都不會高興,乾脆打可憐牌,因爲她真的很在意我的傷口——雖然這樣有點卑鄙。
果不其然,曹妮轉過身來,目光落在我的肩膀上,就在我以爲她會蹙眉沉聲問我怎麼這麼不小心的時候,她卻露出了冷漠的笑意,說道:“還真的裂開了?既然如此,你怎麼不讓白水水給你包紮好?”
我頓時啞口無言,當看到她眉宇間掩飾不住的厭惡時,我卻沒有難過,相反的,我感到非常的高興。
“小妮,你現在是在吃醋?”我笑着問道,下午那些悵然若失瞬間消失殆盡。
曹妮突然坐起來,轉過臉,冷笑着說:“我在吃醋?你做了那種令人難以忍受的事情,我恨不得殺了你,你卻說我在吃醋?”
我怎麼也沒想到曹妮會有這麼大的反應,難道她知道我和白水水今晚那個的事情了?可是她之前不是也知道麼?怎麼會突然這麼排斥?
看到曹妮絕然的模樣,我終於忍不住鬱悶的低吼道:“是,我晚上是和水水做了,但是曹妮,你一直知道的,水水是我的女朋友,我們早就已經有過肌膚之親,而且,男女之間發生那種事情不是很正常麼?我和你zuo愛的時候,我也在傷害她啊,可是她從沒有這麼大的反應,可是怎麼到了你這裡……”
沒等我說完,曹妮就擡手狠狠給了我一巴掌,這一巴掌把我徹底的打懵了。
我目光錯愕的望着她,她冷冷的說:“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無恥?是不是覺得我當了biao子又立牌坊?是不是覺得,把身體給了你的時候,我也已經默認了我們三個人的關係,怎麼還有臉來指責你?可是王法,我是一時糊塗,是對你戀戀不捨,也可以默默地忍受着這一切,像一個被愛情衝昏了頭腦的普通女人,可是……這並不代表我可以被你侮辱!”
我搖搖頭,沉聲說:“我從來沒那麼想過你,在我眼中,能得到你一直是我這輩子遇到的最幸運的事情,而我要的是你們都在我的身邊,缺一不可。就算你說我貪心也好,說我不要臉也好,我是真的不想你們任何一個離開我,小妮,難道,爲了我委曲求全就那麼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