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消息在偷着樂吧?”
聽到曹妮這麼說,我心裡有點小小的心虛,雖然說我對顧晴天沒有男女之情,但是我打心眼裡欣賞那個單純善良的女孩,所以,聽說她能去娥皇,我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這下好了,再也不用擔心她會被那些亂七八糟自以爲是的人欺負了。
不過雖然我的想法單純,但是似乎曹妮誤會了我的心思,我忙一本正經的說:“小妮,你是在懷疑我對你的忠誠度麼?”
曹妮哼了一聲沒說話,我捶胸頓足的說:“小妮,你太傷我的心了,難道你真的覺得我是那種吃着鍋裡看着碗裡的人?如果你這樣說,我可太傷心了。”
許是因爲曹妮的相貌太出衆了,不一會兒我們四周就聚滿了人,他們估計以爲我和曹妮演戲呢,曹妮臉一紅,嬌媚的橫了我一眼說:“再這麼油嘴滑舌的,我就不理你了。”說着就快步離開了人羣。
我走上前去,抓着她的手,柔聲說:“小妮,我錯了,我不鬧了還不行麼?”
曹妮這才停下來,抱胸冷冷的說:“哼,以後不要當着我的面想別的女人,不然晚上你就去客廳睡去。”
我連忙討饒,心說她可真是個醋罈子啊,不過她越是這樣我越是喜歡。
擁着她開心的往家走,我心裡暖暖的,我有種感覺,我們一輩子都會這麼幸福,直到我們滿頭白髮。
回到家後,和曹妮看了一會兒電視我們就去睡覺了,就在我要睡着時,曹妮突然摟着我的腰,將頭靠在我的胸前,我以爲這事她的求huan信號,剛要實行我的不老實之舉,卻聽她意味深長的說:“徐嬌很厲害,她的格鬥技能不輸於優秀的男性特種兵,你明白我的意思麼?”
我沉默片刻,說:“你的意思是,陳昆和她對上是沒有勝算的?”
“嗯……”
“可是,陳昆手上有槍,她身上的致命傷也是因爲槍打中了她的心臟吧?”我皺眉道,“這樣的話,她再厲害都沒用。”
曹妮沒有說話,就在我以爲她不會再說什麼的時候,她突然開口道:“你覺得,陳昆一收到消息就會立刻對她動手,還是想先向她求證?”
我幾乎不假思索地說:“當然是先向她求證,先質問她爲什麼要欺騙自己了。陳昆那麼喜歡她,就算能下再狠的心,恐怕也不可能有那個覺悟,一上來就殺了她。”
曹妮嘆息一聲,淡淡道:“這就對了,那麼作爲一個優秀的特種兵,我相信她有很多的機會逃脫,不是我瞧不起陳昆的實力,而是陳昆的確沒有任何的優勢。”
聽到曹妮這麼說,我突然有些煩躁,我皺眉道:“你的意思是,徐嬌一心求死?”
曹妮沒有說話,但是這默認已經表明了她的答案。我皺眉揉了揉太陽穴說:“可能麼?她來到陳昆的身邊不過是爲了利用陳昆而已。”
曹妮這時撐起身體,撫摸着我的臉頰,昏暗中,我看到她那雙漂亮的眼睛裡透着幾分哀傷,她說:“怎麼不可能,也許在你怨恨她欺騙陳昆的時候,她也在怨恨着她自己,爲什麼偏偏是她呢?爲什麼她需要盯着的這個人,這麼的惹人愛呢?既然已經被發現了,乾脆以死贖罪吧……這些,也許纔是她真正的想法呢?”
“誰知道呢?”我抓着曹妮的手,柔聲說:“只是你爲什麼突然會說這些?你在爲她的死而難過麼?”
曹妮蹙了蹙眉,躺下來,收回手,淡淡的說:“好歹也是我帶過一年的學生……多多少少會有些惋惜吧。”頓了頓,她轉了個身,背對着我,意味深長的說:“這世上有很多的人,連選擇怎麼活的權利都沒有,生來就是棋子,何其悲哀?”
不知道爲什麼,此時的曹妮讓我感到萬分的心疼,同時,我也有些不安。我從她的身後環抱住她,極力想用我的體溫來溫暖她那顆悲涼的心,我說:“別人無法掌控自己的命運,但是我們可以,不是麼?”
曹妮沉默,良久,她轉過身來,緊緊的擁着我說:“對吧……”
這一夜,我心裡滿是不安,不知道爲什麼,夢裡我和曹妮開始對峙起來,我問她爲什麼要背叛和欺騙我,而我明明知道這是一場夢,卻忍不住傷心了很久很久,直到我憂鬱的醒來。
窗簾已經被拉開,陽光從陽臺上傾瀉而來,讓人莫名覺得溫暖。
扇了自己一耳光,我告訴自己這幾天實在是太累了,所以纔開始做亂七八糟的夢,就像曹妮說的,她已經是我的妻子了,我爲什麼還不信任她呢?
走出房間,我驚訝的發現客廳放着顧晴天專輯的歌曲,廚房裡,曹妮則繫着圍裙忙碌着,我走過去,從她身後抱着她,她偏過臉,柔聲說:“我烤了麪包,一會兒就能吃了,你帶點給陳昆。”
我點了點頭,吻了吻她的秀髮說:“老婆,你真好。”
曹妮讓我去洗刷,等我洗完以後,她已經把早餐擺好了。
吃過早餐後,我帶着曹妮烤好的麪包,和準備好的自制奶茶去往孤兒院。
剛進陳昆所在的房間,我就發現他正拿着一把匕首看,那把匕首就是昨天cha在他胸口的那把,應該是徐嬌留下來的。
我說:“身上的傷還痛麼?曹妮給你準備了麪包和奶茶,趁熱吃吧。”
陳昆將匕首放下,他今天的氣色看起來比昨天好多了,只是整個人給我一種很硬的感覺,我也說不出這時什麼感覺,就好像他的身體外面被什麼固定住一樣,有種說不出的疏離感。
他扯了一抹笑意,說:“好多了,謝謝法哥關心。”說着,他拿起麪包,眼底帶了幾分羨慕,說:“法哥真是幸福,曹妮姐對你千依百順,越來越像個賢妻了。”
我說:“你也會遇到這樣一個女人。”
陳昆的眼神驀地一冷,他啃了一口麪包,冷冷的說:“女人麼?她們不值得我再浪費時間。”
看來徐嬌這件事對陳昆的刺激真的很大啊,只是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勸他,只能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這時,陳昆突然說道:“法哥,你能幫我去把徐嬌的手機拿來麼?”
徐嬌的手機?難道他想留着她的手機做個念想?我說可以,問他她的手機在哪裡。
他說在他牀頭櫃子裡的一個放按摩精油的盒子裡,還有些懊惱的說昨晚太混亂了,他的大腦一片空白,竟然把那麼重要的東西丟在了家中。
我以爲他很想立刻見到那手機,以來睹物思人,雖然我不想他再想着那個女人,但還是點了點頭,說我這就去,然後就離開了。
當我開車到陳昆家時,我有種奇怪的感覺,那就是這裡似乎有人來過,雖然這裡的一切都沒有改變,但是我直覺感覺到這裡的氣息還沒有散去,而且,空氣中浮動着的氣息有些熟悉……
我來到臥室,卻發現牀頭櫃上放着一隻按摩精油,而裡面的手機已經不翼而飛了,我皺起眉頭,徐嬌的手機被拿走了?是誰?
想到這裡,我給陳昆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手機已經丟了,他倒不是多麼驚訝,只是淡淡道:“看來我猜的沒錯,那手機裡有重要的東西,我擔心她的手機裡有我們交易的證據,因爲我家裡的保險箱裡保存着我們的一些交易數據,有幾次我還沒來得及清理,她卻拿着鑰匙擅自去了我那裡,我擔心她動過裡面的東西。”
聽到陳昆這麼說,我的心猛然下沉,我說:“我問問隱二,他負責盯梢這裡。”
說完我就掛斷了電話,剛要打電話給隱二,曹妮的電話就打了進來,我接過電話,就聽她說:“你在哪裡?”
“我在陳昆家,陳昆讓我來拿徐嬌的手機的,不過我來晚了一步,被人捷足先登了。”我語氣沉重的說:“也許徐嬌身後的人已經出現了,而如果她的手機裡真的有不爲人知的東西就糟糕了。”
誰知,曹妮只是語氣淡淡的說:“手機在我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