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的茶園在蘇州挺偏僻的郊外,佔地面積很大,所以就算防禦的再好,只要對手能力強橫,依舊能夠闖進來。
不過因爲在去往茶園的路上,沈家設下了重重的保護,想必對方就是再厲害,也不敢有所動作,於是,我們一路平安順利的來到了茶園。
茶園四周的保護措施做得很好,可以說和老宅的措施差不多,簡直可以稱之爲三步一哨,五步一崗了,但儘管如此,我也不敢有任何的鬆懈。
工作人員早早的就給我們撐好了遮陽傘,在綠油油的茶園裡,我們坐在碩大的樹下,看着風景吹着風,聊着中國古代各種神話故事,一時間倒是愜意的很。
不過,我發現米歇爾身邊的那位昨天才到杭州的未婚妻,已經用那至少有f的兩隻傲嬌大玉兔無數次輕輕擠壓他的胸膛,而他似乎也被挑起了幾分興致,雖然依舊在跟我們愉快的交談,但是那雙手卻已經有點不太老實了。
我心說誰他媽說英國人矜持的?這他媽比我還要開放得多好麼?
過了一會兒,那位漂亮的金色眼睛美女,用英文不知道說了句什麼,米歇爾衝我們彬彬有禮的點了點頭,說:“蘿拉想要逛一逛茶園,我帶她四處走走。”
瀋水清連忙站起來說:“我帶你們去吧。”
米歇爾笑容溫和而紳士,說道:“不用了,沈小姐爲我安排的防護工作如此的周密,我想是不可能有人不自量力的想來傷我的,而且,最近我們一直都玩的很愉快,我想,對方也許知道在杭州是傷不到我的。”
瀋水清不笨,自然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忙抿脣一笑,說道:“那就不打擾你們兩位的雅興了。”
就這樣,米歇爾帶着他那個喜歡把屁股從南半球扭到北半球的未婚妻離開了我們的視線,瀋水清放鬆下來,不再保持着端正坐在那裡的姿勢,鞋子一脫就躺在了躺椅上,她望着被留在這邊的米歇爾的女保鏢,笑着說道:“安娜,我哥哥怎麼樣了?”
安娜是個皮膚有點黑,眼神犀利,卻笑起來很好看的女人,她靦腆一笑,說:“他很好,他讓我告訴你,有時間他會過來看你們的。”
看得出來,安娜是真的很喜歡瀋水清的那個哥哥,對此我只想說一句,那個男人可真是豔福不淺啊。坑剛邊號。
想到米歇爾和他未婚妻剛纔的小動作,我就覺得心癢癢,加上坐在這裡很無聊,我於是站起來準備離開,瀋水清望着我說:“你要去哪裡?”
“撒尿,你要跟着麼?”我頭都沒回,懶洋洋地說道。
身後傳來竊竊的笑聲,瀋水清低聲罵了句“無賴”。我心說如果你知道我不是去撒尿而是去偷窺,估計你覺得用無賴形容我就是玷污那個詞了。
來到無人之處,趁着沒人發現,我爬上了一棵大樹,遠遠地,我就看到不遠處有一塊茂密的茶樹在劇烈的晃動,再定睛一瞧,我就看到兩個人正在那裡做肉搏戰呢。
古人云:“非禮勿視,非禮勿聽”,可我就是喜歡這種躲在暗處看別人啪啪啪的快感,而且我相信,躲在四周的我的人,此時也在看呢。
我猥瑣的摸着下巴,心說,待會兒要不要找他們交流一下經驗啊,傑克好像是這方面的專家。
正想着呢,我突然察覺到不對,因爲米歇爾的表情很痛苦。
心裡一緊,我打了個手勢,躲在暗處的秦義豪立刻出槍。
當然,他的槍沒有打在那個蘿拉的身上,因爲我們不能確定米歇爾是不是真的出事了。可就在槍子擦着蘿拉的後背落到她的身邊時,她突然就轉了個身,飛快的朝着遠處奔去。
我飛快的朝着米歇爾奔去,同時喊到:“抓住那個女人!”
崔子墨他們立刻行動起來,同時,我掏出槍,一槍朝那個女人的肩膀打去,可是她反應敏捷,竟然躲了過去。
我不敢用螺母槍,因爲此時米歇爾就在那,我怕猜測不出線路的那兩顆子彈會打到他,所以我只能不斷地開槍,逼得蘿拉放慢動作,然後,我來到米歇爾身邊,看着他小腹上的槍傷,我心裡那個鬱悶啊,我操,讓你沒事玩什麼ye戰,這下好了,戰沒戰成,卻添了致命的傷。
從之前的交流中我知道米歇爾也練過一些拳腳功夫,想必他剛纔肯定發現了異常,所以才避免了要害處受傷,我將他背起來,說:“米歇爾先生,你感覺怎麼樣?”
米歇爾喘了一口粗氣說:“哦,我覺得很不好,誰能告訴我,爲什麼我深愛的未婚妻竟然想要殺我?”
聽他用悲傷的語氣說出這句話,我心裡忍不住吐槽道,我也想知道啊,我以爲你這種大人物找未婚妻都會擦亮眼呢,沒想到,美人計無論是對什麼位子上的人都管用。
難怪當初貂蟬,王昭君都能成爲男人戰爭中的主導,甚至影響了一整個朝代的沉浮呢,女人啊,還真是擁有讓你無法小覷的力量。
不遠處,突然槍聲入耳,綿延不絕,瀋水清在保鏢們的保護下朝我們走來,她沉聲說道:“王法,我們被包圍了。”
我皺了皺眉說:“你們不是一路設下了嚴密的關卡,怎麼會讓人包圍了?還有,如果沒有個幾百人,根本就沒法包圍這裡吧?”
瀋水清的臉色有些難看,說:“剛纔我得到消息,說是二叔他們一脈動的手腳,而且,他們已經控制了爺爺,加上這茶園本來就是歸他們的人看管……”
“媽的!”我忍不住怒罵,這尼瑪都什麼年代了,沈家的人竟然還用這麼土氣的,殺敵八千自損一萬的方式來“爭權奪位”?不過沈家旁系竟然敢做這種事情,想必除了沈家本身的利益很誘惑人之外,想必還有其他的因素。
想到這裡,我心裡一寒,該死的,難道是我們一直沒有察覺到的那批人,他們一早就把目標放在了買通沈家旁系的身上?可是爲什麼我們的人毫無所覺呢?
該死的,我帶來的人還是太少了。
此時,我的人已經抓住了蘿拉,我面色一冷,說道:“現如今,只能不顧一切代價衝出去了!”
瀋水清面色清冷,說道:“茶園有一條僻靜的小路,但是如果我們所有人都過去的話,也許會引起懷疑。”
我思量片刻,對崔子墨說:“你揹着米歇爾先生跟着水清姐離開,義豪,你壓着蘿拉,關鍵時刻,也許這小妞能扭轉乾坤,傑克,你穿上米歇爾先生的衣服,我揹着你衝出去。”
“不行,法哥,你揹着米歇爾先生走吧,我們守在這裡吸引敵人的目光。”崔子墨搖頭說道。
他剛說完,我已經把米歇爾放了下來,扒了他身上的衣服,丟給傑克,對崔子墨說:“這是命令。”
傑克飛快的脫下衣服丟給瀋水清,她手忙腳亂的給米歇爾穿上衣服,我背起傑克,小13和秦義豪一左一右護着我,我剛要走,瀋水清突然來到我的身邊,踮起腳尖狠狠吻上我的嘴脣,四周傳來一片唏噓聲,瀋水清面色微紅,說道:“王法,答應我,一定要活着離開。”
不等我反應過來,她就帶着衆人離開了,我們幾個人則飛快的朝正門口跑去,很快我們就吸引了外圍那羣人的目光,我問傑克準備好了沒,他點了點頭,我們在衆人的掩護下,就開始朝外面衝。
我想的果然沒錯,因爲有蘿拉在,落在我們這邊的子彈比預想中要少許多,但儘管如此,在衝鋒陷陣中,我還是受了些傷。
“瀋水清不在這裡,該死的,他們在用調虎離山之計。”在我全心全意應對眼前的敵人的時候,我突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說道。
沒想到,站在不遠處觀戰的,竟然是柳如風那個病秧子。此時此刻,我只想罵娘。
狗日的,我說我這次怎麼這麼放鬆警惕了,原來柳家在這件事裡也有份,那麼,這是不是代表了,柳家從很早就在謀劃這件事呢?不然他們怎麼可能會去沈家提親,柳如風又怎麼可能會像昨天那樣對付瀋水清呢?
我頓時有種自己又被別人捅了一刀的感覺,柳如風昨天該不會是故意在擾亂我和瀋水清的視線吧?
照這麼說來,我自以爲裝逼的昨天,其實是被這狗孃養的給坑了?
正想着呢,我就看到對方有幾個人已經突破了防線,開始朝各個方向的小路奔去。
我立刻放下傑克,冷聲說:“不要放過任何一個人!”說着,我直接將蘿拉給敲暈了,扛着她就在衆人的掩護下後退。
身後是柳如風的喊叫:“不惜一切代價,殺了他!”
這狗日的!看來他是這次作戰的軍師啊,竟然連蘿拉的生死都不顧了麼?果然是無毒不丈夫,媽的,當初我竟然還讓瀋水清給他一次機會,我他媽真是瞎了狗眼。
將蘿拉丟出多遠,我飛快的躲過一波襲擊,擡手朝着一個外國佬的腦袋就是一槍,緊接着,我幾個翻身躲過一排子彈的掃射,抓着蘿拉的胳膊,拖着她就朝前跑。
我知道現在這些人的目標是我,想必他們以爲我會去找瀋水清吧。
想到這,我立刻朝着和蘿拉相反的方向跑去。
我知道,我們的防線很快就會全面崩潰,但是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他們找到瀋水清和米歇爾,哪怕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