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害怕的不是爭吵,而是怕自己會說出更傷她的話。
看了看時間,我發現還早,就問莊敏風他們要做什麼,莊敏風說要去檢查整個渡假村,我說:“那好,先去影院看看吧,我聽說這邊有一個私人影院,想看電影的都可以過去看,我準備帶你嫂子去看電影,一起去吧。”
“那敢情好啊。”莊敏風幾人笑道,於是,我們一席人離開別墅,去了電影院。
坐下後,我問曹妮想看什麼電影,結果她說的還是我們看過的《泰坦尼克號》,我忍不住笑道:“怎麼還是這部影片?就沒別的喜歡的了?”
曹妮搖搖頭,我點了點頭,於是讓放映員播放3d版的《泰坦尼克號》,看電影時,我們十指緊扣,就像是我們上次看電影那樣,一種幸福感在心裡油然而生,等到電影落幕,我摘下眼鏡,湊到曹妮的耳畔,低聲說:“我希望等老了以後,我們依舊可以在這裡安逸的看一場電影,只是那時候,我希望我們看的是喜劇。”
曹妮握着我的手,笑意盈盈的說:“都聽你的。”此時此刻,她的眼睛裡倒映着我深情的樣子,而映入我眼簾的卻是她深情款款的樣子,我吻了吻她的手,然後轉過臉去,望着一干託着腮盯着我們兩個的兄弟,哭笑不得地說:“你們到底在看什麼?”
陳昆一本正經地說:“法哥,我們在學把妹的技巧。”
楊聰頓時樂了,拍拍他的肩膀說:“我們這些單身漢跟着學學也就罷了,陳昆,你這麼說,就不怕向大小姐捏碎你的蛋?”
陳昆的臉“唰”的紅了,吼道:“你給我滾犢子!”
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來,我阻止打鬧的陳昆和楊聰,好奇的問他們都從我身上學到了什麼,楊聰一本正經地說:“我學到了讓愛情保鮮的秘訣,就是要時時刻刻的講情話,而且這情話還得講的不露骨,有技術含量,這樣才能讓嫂子這樣的大美人都傾心不已。”
曹妮面頰微紅,嬌媚一笑,橫了衆人一眼道:“沒有女朋友,學了又有何用?”
衆人一聽,頓時捶胸頓足,我捏了捏曹妮的臉頰,笑着說:“你如今也學會開玩笑了?”
曹妮望着我,俏皮的眨了眨眼睛,似笑非笑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陳昆忍不住調侃道:“那嫂子,法哥是雞啊還是狗啊?”
我站起來,沒好氣的說:“陳昆,你個小兔崽子,我看你就欠收拾……”
“法哥別隻罵他啊!站起來打死他丫的!”
於是,原本安靜的電影院,瞬間被一片打鬧聲給霸佔了。
離開電影院,我和曹妮手牽着手漫步在靜謐的樹林中,我長舒一口氣說:“好久沒有這麼輕鬆了。”
曹妮淡笑着說:“以後這種輕鬆的時候還多得是,我害怕你會覺得無聊呢。”
我哈哈一笑,摟着她的肩膀說:“不會,只要你一直在我身邊,生活就不會有一刻是無聊的。”
……
回到別墅,我和曹妮洗過澡後,我剛要和她來點有益身心健康的運動,隱一的電話就來了。看着來電顯示,我挑了挑眉,心說這計劃的最後一步終於順利進行了麼?
按下接聽鍵,就聽到隱一說:“法哥,翁錦真的連夜去見藤原次郎了,而且就像你猜想的那樣,他們兩人之間有不尋常的合作。”
“怎麼一個不尋常法?”我靠着一棵大樹,挑眉問道。
他說:“我在翁錦的身上放了竊聽器,知道原來她是想爲齋藤次郎搭橋牽線,與翁家合作jun火生意。藤原家族,是想控制整個中國的地下勢力,試想一下,如果中國的地下勢力真的由他們說了算,到時候我們這裡還不亂了套?”島大尤號。
聽到這裡,我險些要笑出來,狗日的,理想是很好,不過看來翁錦對我的身份瞭解的還不夠透徹啊,難道她不知道,中國現今一大半的地下勢力,全部都是由我主導,由我說了算的麼?只是翁錦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麼底細,竟然能夠爲他搭線?想到這裡,我覺得我應該讓人好好調查一下這個女人了。
而我想翁錦是真的不知道我的所有事情,因爲她早就被沈老爺子給從掌握沈家實權的位置上拉了下來,那時候我和沈家還沒有展開有關d品方面的合作,她恐怕還以爲我只是沈家在茶葉方面有合作而已。
而且沒有任何人能查到證據,證明我這個商人還she黑,所以就算是齋藤家,也不一定能把我的全部底細都給查清楚,也就是說,也許在他們眼裡,我只是一個混的比較好的商界人士而已。
殊不知,拿下雲南之後,全國有大半的地下勢力都掌握在我的手中,而一旦我拿下秦皇島,再進軍燕京,那麼以後整個中國就只剩下兩大地下勢力,一個是我王法的,一個不是我王法的。
我說:“東西交給文龍了麼?”
“已經交給他了,他說他會等到齋藤家族爲齋藤次郎辯解,等待輿論動搖的那一刻再出手,這樣的話,齋藤家族和日本政府要想和這場合作撇開關係,必定會將齋藤次郎從齋藤家族除名,而那樣的話,齋藤家和沈家的聯姻也會不復存在。”隱一說到這裡,問道:“法哥,我還要繼續盯着翁錦麼?”
我想了想說:“恩,繼續,順便通知當地的兄弟,讓他們查一查翁錦的底細,以及翁家在做什麼。”
當初瀋水清說翁家和沈家是爲了聯姻,才促成了這樣一場婚事,當時我沒有在意,因爲在大家族裡,這種事真的很平常,但是現在我才恍然想起,翁家似乎從一開始就沒有出現在我的視線中,是這個家族隱藏的太深,還是她們已經覆滅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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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了手機,我將手機調成靜音,丟得遠遠的,翻身摟住正在看書的曹妮,將她手中的書扯下來丟到一旁,俯身沿着她的臉頰一路向下綿延的吻着,她低低的笑,勾着我的脖子問我事情都解決了麼?我點了點頭說:“都解決了,不過,我自己的事情還沒有解決。”
她橫了我一眼,不等我說話,翻身qi到我的腰上,笑着說:“那好,我來幫你解決。”
……
第二天一大早,我一邊穿衣服一邊聽客廳的曹妮講今早的新聞,令我意外的是,我想象中的齋藤家族“維護”齋藤次郎的消息並沒有出現,出現的卻是另一個讓所有人都十分震驚的消息:齋藤家族長期she黑she黃,和zheng府某些官員私交甚好,因而得到庇護,更勁爆的新聞是,齋藤家的家主曾謀害過多名女明星,且傳言所有和他接觸過的女性,全部遭受過他的荼毒。
而且這個消息還不是謠言,因爲齋藤家主已經在凌晨四點的時候被zheng府人員帶走,切齋藤家被“抄家”,他的兩位夫人,全部畏罪自殺,而在他們傢俬人花園裡挖出的十幾具骸骨,和詳細記錄了他的暴行的他妻子的一個日記本,則證明了這些事情都是有跡可循的。
這個讓整個日本都動盪的新聞,在全球範圍內廣泛傳播,而更讓人好奇的是,究竟是誰敢對齋藤家族下手,並且能將這些事情全部爆出來,讓政府連遮羞的機會都沒有,只是沒有人知道幕後主使者。
但我知道,這個人是小夭。
小夭,此時此刻她已經成長成爲了一個了不得的人物了麼?還是,她爲了幫我,做出了什麼犧牲,才換來了這一切呢?此時此刻,我突然很想趕快飛到日本,去看看她究竟過的怎麼樣了,可是我不能,因爲這裡有我的家人,有我未完成的事業。
我走出來,曹妮端了一杯溫水遞給我,接過杯子,我說:“齋藤家族的人估計怎麼也沒想到,他們竟然會遭遇這樣的事件吧。”
曹妮淡淡道:“齋藤家族還在,只是主導着這一切的嫡系徹底倒臺了而已,也就是說,這是一場旁系爲了上位,和其他人聯手讓嫡系事情敗露的計劃,雖然這件事會讓齋藤家族名聲掃地,但是隻要能上位,一切就都還有希望。無論是這個旁系,還是和他們合作的人,都深刻的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不掌權,家族再怎麼輝煌都沒用,所以他們選擇了這一條路。”
我坐在那裡沒有說話,曹妮將頭靠在我的肩膀上,柔聲道:“王法,每個人都在成長,小夭,也已經長成能獨當一面的女人了。”
“是啊。”我萬分感慨的說,“只是我當初的承諾卻依舊沒有兌現。”
曹妮望着我,一臉認真地說:“等這邊大局已定,我陪你去日本,我們王法,絕對不能做一個言而無信的人。”
望着她,我心裡暖暖的,揉了揉她的法頂心,我笑着說:“謝謝你能相信我,小妮。”我知道,她能讓我去日本,是因爲她不再懷疑我是不是會抵擋不了誘惑,因爲她對我的愛足夠的信任。
這時,尹文龍給我發來一條短信,問我還執不執行那個計劃,我冷冷一笑,回覆道:當然要執行,你不覺得給一個無論可退的人致命一擊,是一件很仁慈的事情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