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想法剛剛在腦海中出現,隱形耳機裡就傳來一聲唏噓,看來兄弟們也發現這個情況了,我衝出草叢,開始利用手腕上的東西快速的穿梭在各個大樹之間,與此同時,我喊道:“迅速移動,逼對方出手,等到他們的子彈用光的時候,就是我們的最佳出手時機!”
我一邊說着,一遍小心翼翼的躲閃着對方的攻擊,而這些人的確很了得,竟然能隨着我轉移的速度,也飛快的挪移,若是如此,就算他的子彈用光了,隨着他快速的挪移,他也有可能再次變換位置,然後找到充足的時間給槍補上子彈。
想到這裡,我心裡一緊,咬了咬牙,乾脆不再閃躲,直接朝前撲去,這時,我看到一顆子彈從我的正前方飛射而來,我貼着地面滑行,躲過子彈的追擊,同時左右開弓,連環開槍,在那人能躲閃的上下左右四個方向都開了一槍,而因爲我的速度很快,所以這四發子彈幾乎是同時she出去的。
轉瞬間,我聽到“砰”的一聲,然後就是一聲低吼,我飛速的走過去,子彈爆裂,那人的一條胳膊直接被炸飛多遠,同時,他的胸口也中了一槍,我走過去,看着瞪大眼睛望着我的他,笑着說:“雖然你們換了裝備,但是我們的子彈,卻不是鬧着玩的,你說是麼?”說完,我朝着他的腦袋直接開了一槍。
“解決掉一個,陳昆,你在哪裡?”我說道,隨即,隱形耳機裡傳來陳昆有些懊惱的聲音,說:“法哥,我的繩子斷了,那貨移動的太快了,我壓根抓不到他。”
他說話間,我還能聽到槍響聲,而陳昆爲了跟我說話,也一直在努力的移動,因爲只有這樣,他纔不會坐以待斃,才能避免成爲靶子。
我讓他告訴我在哪,然後飛奔而去,結果剛跑了沒有幾步,就看到一個人抱着那白色的投彈器朝我開火。我哩個擦!我飛快的在地上滾了一圈,然後立即開槍,那人也許沒有想到我會躲的這麼快,所以也沒來得及反應,就那麼被我幹掉了。
按下頭盔,我朝外吐了一口唾沫,冷聲道:“你們還以爲我還是當初那個王法麼?”說着,我再次將頭盔閉合,說道:“全體成員注意,一定要小心翼翼的注意四周,因爲也許對方在山上還有更多的埋伏。”
說着我就飛快的朝陳昆那個方向奔去。
我將陳昆帶來,最大的原因是他熱切的想爲陳涯報仇,但其實他和我帶來的其他人,實力上還是有幾分差距的,所以我很擔心他。
整個山上硝煙四起,我知道,他們還準備了許多的炸彈等着我們上來,我自然不甘示弱,一邊跑着一邊將背上那從沒用過的莊敏風製造的限量版黑色鎏金長槍拿下來,只要我聽到有哪個地方傳來爆炸聲,我就會飛速的跳到樹上,然後抓準時機,將極有破壞性的子彈發射出去。
很快,我找到了陳昆,此時他依舊在不斷的移動,試圖給自己製造機會,然而,我卻看到一個人扛着那個白色的投彈器,對準了陳昆的腦袋。
我立刻喊道:“陳昆,趴下,滾!”
陳昆不假思索的趴下,繞着地滾了好幾圈,而我一槍崩了那個人的腦袋,但是另一個人趁着這個空檔,立刻朝我開槍,雖然我飛快的朝一旁閃躲着,但是那子彈活力十足,在擦着我肩膀過去的時候,轟然炸裂。
莊敏風親手製作的“戰衣”瞬間撕裂,而我的胳膊上也是血肉橫飛,如果不是因爲這戰衣的原因,我估計我的整條胳膊都會沒用的。
陳昆憤怒的喊了一聲“法哥”,舉起槍將那開槍的傢伙一槍爆頭,然後朝我飛奔而來。
我靠在樹上,將槍放在那裡,一手捂着手上的胳膊,努力忍着胳膊上的痛楚,半開玩笑的對詢問我情況的莊敏風說:“臭小子,你的戰衣看來還是有瑕疵的,雖然一般情況的刀槍奈何不了他,但是我們的國安bu也在發展壯大啊,他們的子彈,跟我們的一樣。”
曹妮語氣焦急道:“王法,你沒事吧?”
我忙說我沒事,告訴大家千萬不要被我影響到,然後對陳昆說:“他們有埋伏,我們沒時間了,走!”
陳昆忙說:“法哥,你在這裡等着,我去幫他們。”他的話音剛落,我立刻將他推到一旁,拿起槍就要開槍,結果看到是小白。
小白給我打了一番手勢,告訴我他已經解決掉了那個對付他的人,然後來到我的身邊,從他的口袋裡摸出一瓶藥粉,撒到我的傷口上。
瞬間,我感覺我的傷口疼的好像被人用刀一刀一刀慢慢切開,又往上面撒了一層辣椒水一樣,疼痛難忍,讓我頭皮發麻,那酸爽,簡直讓我想啃樹皮。
小白打了一番手勢,告訴我這是曹妮叮囑他準備的,車上還有很多急用的處理傷口的東西,就是爲了應付這種情況。
不得不說,曹妮真的比我細心多了。
小白幫我包紮好傷口以後,我將我手中這限量版的槍丟給他,然後用右手拿着一把槍,示意他們跟我分開行動,去幫助兄弟們。
接下來的戰鬥似乎顯得簡單的多,因爲一旦對方開槍,就暴露了他們在哪個位置,我和兄弟們前後夾擊的話,自然順利的將這一切都解決了。然而,就在我以爲事情會輕輕鬆鬆結束的時候,我突然聽到隱三憤怒的喊道:“義豪,你怎麼這麼蠢?”
我一愣,隨即皺起了眉頭,帶着兄弟們朝着傳出聲音的方向走去,結果映入眼簾的是我們誰都沒有想到的畫面:秦義豪此時被一個人摟着脖子,拿着槍指着腦袋,隱三則冷着一張臉站在那裡。
走過去,將頭盔摘下,問道:“怎麼回事?”
秦義豪低下頭說:“法哥,你不用管我,你們走吧。”
我知道如果秦義豪只是單純被抓的話,隱三是不可能那麼罵他的,而從隱三的怒氣來看,我也猜出了七七八八。
隱三望向我,皺眉道:“那個人跟義豪說他是秦家的人,是他的表哥,義豪起了惻隱之心,結果被他給控制住了。”
我點了根菸,吸了一口,冷聲道:“如果你放了義豪,我可以考慮放你走,你應該知道,跟我作對,你的下場只有死路一條,而如果活着回去,你一定會得到獎勵,因爲你已經獲得了很多的情報,所以這筆交易,你不虧。”
秦義豪吃驚的望着我,似乎沒有想到我願意爲了他做出這麼大的讓步。
只是,雖然秦義豪加入我們的時間是最短的,也是最晚的,可是對我而言,他也是我兄弟裡的一個,是我無法割捨掉的牽絆。更何況,我知道,兄弟們都很喜歡他,也都將他當成了好兄弟,所以,我是不會不管他的。
而我明白,我面前的這個人不是普通人,我不能以打“死”秦義豪的手段來讓他放鬆警惕,因爲他很明白我動手的含義,到時候,說不定他還會在秦義豪的身上補一槍。島估雜巴。
他冷笑着說:“你當我傻麼?呵呵,如果我現在放開了他,那麼我立刻就會死在這裡。”
我皺眉望着他,他說:“當然,我也知道,用這小野種的命換你的命是不可能的,我也不會做這麼蠢的交易,所以,我不會爲難你們,也不會殺了他而激怒你們。”
我說:“這樣就好,你可以帶着義豪安全離山,等你上車以後再把義豪給放下來,到時候我們肯定追不上你,而有連家的人庇護,我們也不可能對你動手,你也就能成功回到燕京,你覺得這個交易如何?”
原以爲我這麼說他會很滿意,誰知這傢伙比我想象中還要賊得多,他冷笑着說:“呵呵,是很不錯,但是這小野種的命值錢得很,如果我把他帶到燕京去,我會立下更大的功勞,何樂而不爲呢?而如果你們想他活着,就最好不要跟過來,還有,我要你們的車。”
好傢伙,竟然還知道我們的車是好車。如果他真的上了我們的車,恐怕我們再抓住他就很難了。
我正想着,就看到一個人影悄無聲息的從那人的身後出現,我心裡一喜,面上卻故作爲難的說:“你真的能保證義豪不受到傷害?”
秦義豪目瞪口呆的望着我,隨即搖搖頭,讓我不要管他,就在這時,只聽“砰”的一聲,那人的頭炸開了一朵血花,腦漿子瞬間崩的四分五裂,曹妮撫摸着手上的槍,在濃密的樹林裡,在昏暗的月光下,高傲而清冷的說:“最討厭得寸進尺的人。”
我笑着走過去,說:“小妮,你怎麼上來的?”
曹妮淡淡道:“我在車裡聽到你們的聲音,就知道發生了什麼,所以立刻過來了。”
“嫂子威武不減當年啊!”陳昆連忙拍馬屁道,這貨自從抱得向璃璃這個美人歸以後,漸漸地又從陰暗走向了開朗,雖然沒有以前那麼滑頭,但卻讓我十分的開心。
秦義豪低着頭站在那裡,儼然就像一個犯了錯的孩子,隱三則走過去,皺眉沉聲道:“義豪,你知不知道你剛纔那樣多讓人擔心?”
我知道隱三剛纔不是怪他,而是太擔心他,因爲秦義豪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是跟着他的,就連射擊都是跟着他學習的,所以兩人的感情很深厚,這也是爲什麼隱三會憤怒的原因。
如果秦義豪真的受傷了或者發生意外,我想隱三一定會自責一輩子,因爲他會覺得,是他的無用而讓他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這個弟弟出事。
好在,一切都順利的解決了。
我笑着說:“好了,都沒事了,大家都辛苦了,現在重要的是收拾殘局,不要讓這裡留下任何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