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水被她瞪的一臉莫名其妙:“你不說,我又豈會知道?”一邊拎着手中那壺美酒向她走過去。
“你說,你今天上哪兒去了?竟然連午膳都沒有回來用,看你這一臉春風得意的模樣,該不會是去會哪個見不得人的小情人去了吧?”
季清水一聽,腦海裡就想起心肝兒曾經與他說過的那句話:女兒就是爹爹上輩子的小情人。
這樣說來,那這婆娘倒是沒有說錯。
剛想到這兒,自己大耳朵被人提在了手中,那一糾一糾加重的力道讓他疼的都皺起了眉頭,便趕忙側着頭求饒道:“哎呀呀,疼死老子。你倒是快鬆手啊,這都一大把年紀怎麼還玩這招啊,你羞不羞啊你?”
李煙雙眼中冷光四射,嘴角掛着一抹譏諷的嘲笑:“我羞?我又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爲什麼要羞?倒是你,都一大把年紀了,竟然還想着梅開二度,老孃看你是三天不打,就要上房揭瓦是吧?”
季清水被她這翻話給說的滿臉通紅,別以爲他是羞愧,他這完全就是被這女人給氣的:“你滿口胡言!這是誣陷!你這是赤果果的誣陷!老子都活到這把歲數了,平日裡的那些精力都用來侍候你了,哪裡還有多餘的力氣去尋別人開什麼梅開二度!我看,是你這婆娘起了別的心思,這纔想要嫁禍到我的頭上吧。李煙女士,老子可先警告你,若你敢做出背叛老子的事情,老子不把你的雙腿打斷,老子就不姓季!”
李煙見他還想倒打一耙,當下手中揪着那片耳朵便加重了力道,引得手下這老男人再度哀嚎聲起,她這才滿意,雙眼衝他一瞪:“你個死禿驢本來就不姓季!別想用這招糊弄過去,今天你若是不交待出個一二三四五來,老孃若是不廢了你,老孃就不姓李!”
“你本來也不姓李啊!”季清水忍着疼痛弱弱的反駁了一句。
誰知李煙卻是嗤笑一聲:“哼,你以爲老孃跟你一樣,打算隱姓埋名,便把祖宗的姓氏都給糊弄沒了?老孃我這是隨母姓,隨母姓你懂不懂?”
季清水聽她這當下一愣,隨後很是不高興:“呃?那這事你怎麼沒與老子說過?”
“跟你說?老孃我憑什麼事事都要跟你說?”話落,李煙突然察覺到自己似乎是遺忘了什麼,隨後她想起來了,自己明明就是在審問這老男人今天的行程,怎麼討論到姓氏上面來了?
反應過來了,自然就得重新把話題拉回正道上了,當下手上又是一個用力:“說,你今天到底做什麼去了?”
季清水見她還要糾纏這個問題,也顧不得耳朵上傳來痛感,看着她眼露無奈之色:“真不知道你這婆娘的腦子都在瞎想些什麼。你也說了,老子這都一大把年紀了,昨夜咱們又歇息的那般晚,今天哪裡還有精力去找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啊。”
“哦?聽你這意思是說,若是你有精力那就會去找了?”李煙陰測測的接話道。
“不是,當然不是,你這意思可是完全理解錯誤了。老子的意思是,從遇到你的那天起,在老子的心裡,你就已經是唯一了,老子這眼中哪裡還能看進別人啊。老子今天是去會以前的老朋友了。”
李煙眉頭一皺,雙眼微斂:“老朋友?老孃怎麼沒聽說過你在這京城裡還有老朋友?”
“你沒聽說過,並不代表就沒有啊。只不過是幾十年沒聯繫了,前幾天碰上了,便約在今天見了一面。相互溝通了一下感情嘛。”
要說,離青那小子,在心肝兒這件事情之前,自己與他還真是忘年之交的朋友。猶記得他還曾取笑他,就衝他那份容貌與高傲的性子估計這一輩子都得獨立其身了。
可誰曾想,這小子最後竟然看上了他的心肝兒!
還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若不是今天看他的態度還比較端正,他又豈會這麼容易便讓他過了自己這一關。
不過,自己這關本來也就是形同虛設,在他這個家中,真正能有說話權的還是眼前這位彪悍厲害的婆娘啊。
所以說,他今天在那小子面前提前端着岳父大人的架子,看那小子誠惶誠恐的模樣,心中真是好不暢快。
況且他心裡也不得不承認,那小子確實是有幾分本事,配他家的心肝兒,倒也是配得上的。當然提前是心肝兒她自己也同意,若是她不同意,哪怕他離青背後擁有再強大的權勢,他季清水也是不怕的。
“哦?是麼?我怎麼覺得,你這話的可信度不高呢?”李煙狐疑的看着他。
“你這婆娘是怎麼回事情?竟然連老子說實話也不相信,你若要這般,那老子就閉嘴,什麼都不說了總可以了吧。”
本是一翻以退爲進的的技巧,誰知李煙直接橫了他一眼:“你早就應該閉嘴了!明知道自己的嘴巴臭,還這麼多話。”
“你……”季清水被她這話給搪塞的面色一窒。這婆娘還有沒有講理的時候?剛纔明明就是她讓自己說的麼,現在自己說了,竟然還嫌棄自己話多,這好話歹話都讓她說去了,這世道還讓不讓他活了?
“你什麼你?老實交待。你那位老朋友是男是女?”
季清水這次閉上嘴巴沒回應。
李煙瞪着他:“問你話呢,啞巴了?”
“……”
“季清水……”見他依舊緊閉着嘴巴,李煙額頭上的青筋跳動了幾下,顯然這是要發怒的節奏。
季清水趕忙說道:“你剛纔不是說老子嘴臭麼,那老子現在閉嘴也不行了?”說完又趕緊閉上嘴巴。
季煙被他那副理所當然的語氣給激的一怔,隨後咬着牙齒道:“……現在是老孃在問你話,你可以開口說話。”
“哦,那老子開始說了?”
“……說!”李煙額頭上的青筋又跳動了幾下。
“嗯,呃……你剛纔問老子什麼問題來着?”
李煙深吸一口氣:“你那朋友是男是女?”
季清水脖子一梗:“自然是男的了,自然與你相識以來,以前與老子相識那些女性不都被你給處理掉了麼?”
李煙卻是冷笑一聲:“這可說不準,那狡兔三窟呢,誰知道在那些狐狸精中有沒有漏網之魚呢。”
“咦?婆娘,你這可是吃醋了?”
“吃醋?季清水,你是不是自我感覺太好了?看看你如今的模樣,除了一身的肥肉,全身上下還有哪點能入得了眼?就連一頭髮白的頭髮絲你都長不起,你有什麼好讓我李煙爲你而吃醋的?”
“頭髮那種東西,有沒有又如何?長在頭頂也是每天被風吹雨打日曬的。老子雖然上面光了,可下面沒光啊,老子下面這一處的毛髮不僅濃密且色澤深黑,連一根白毛都尋不着。試問這世間有哪個男人到了老子這個年紀了,還能保養的如此好?”
“你個臭不要臉的東西!大白天的說這些話,也不知道個避諱。老孃看沫兒那丫頭就是跟在你身邊時間長了,這才養成了她如今這般歡脫的性子。”李煙聽着他這翻不要臉的流氓話,臉上淨是羞惱之色。她實在是搞不明白,爲什麼自己每每與他討論的話題最後都能被這死男人給成功轉移開去,且自己還傻呼呼的跟着上套。真真是氣死她也!
一聽到她說自己心肝兒的不是,季清水當下就不高興了:“你這是什麼話?心肝兒現在的性子就是因爲隨了老子,這才能應萬變而不改色,處亂事而不驚慌,就衝着她這份氣度,就應該配這世上最優秀的男人。”
李煙微愣,反應了過來:“最優秀的男人?你是說那位長的不男不女的離國師?”
“正……呃,這話可不是老子說的,是你自己提到他的。”
李煙雙眼微眯:“怎麼?難道你還真贊成沫兒進宮嫁給那個不男不女的離國師不成?”
再次聽她說那小子長的不男不女,季清水又開始不滿意了:“什麼不男不女,依老子看,你這是嫉妒那小子長的比你年輕時還要美吧?”
“我會嫉妒他?你看着吧,我之前瞧他的面相,完全就是個紅顏薄命的,身爲一個男人竟然長的這般……早晚都是個短命之相。”李煙冷哼道。
“什麼?短命之相?老子今日怎麼沒瞧出來?”季清水聞言心中一驚,低下頭開始暗暗嘀咕起來。
好在李煙並沒有聽清他說的話,只是皺着眉頭問了一句:“你說什麼?”
“沒?話說,你這婆娘是從哪裡看出那小子是個短命之相的?老子以前與他也找過幾次交道,並沒有看出來啊。”
“過之而不及,剛過而易折的道理難道還要老孃來教導你麼?果然是年紀大了,腦子不中用了。”
這年齡可以算是季清水如今的逆鱗,幾乎就是一觸即發,只見他差點兒沒有跳起腳來反駁:“誰說老子的腦子不中用了?告訴你,老子這顆腦子是因爲平日裡裝的事情太多了,這才一時反應不過來,你若想與老子相比,哼,等你再去練幾年再說吧。還有即使老子的腦子不中用又何妨?老子這副身體在某種時候夠給力就成,老子說的沒錯吧,婆娘?”說完,季清水還向李煙一臉曖昧的眨了眨眼睛。
若他依舊是年輕時的模樣,興許李煙還會受其影響。可他如今這雙魚泡眼早已沒有當年單鳳眼的影子,他這一個電眼甩出來,差點兒沒有讓李煙渾身都起雞皮疙瘩。
她鬆開了揪着他耳朵的手,噪的一臉漲紅,嘴上便罵了一句:“你個老不正經的東西,整天一說這些臭不要臉的話就來勁,你等着吧,遲早有你硬不起來的一天!”
季清水一臉失望的搖頭:“嘖嘖嘖……還真是沒有見過你這麼狠心的婆娘,竟然這般詛咒自己的夫君硬不起來。哼,真等老子硬不起來了,看不哭死你。少了老子每晚的滋潤,你以爲你還能保持如今這般膚白貌美麼?估計也得如那昨日黃花一般,枯萎凋謝個乾淨。”
“哪個女人不會老?真到了那一天,那我李煙也願意,總好過……好過被你……”後面的話太過於秘密,李煙吱唔了半天也沒臉說下去。
“好過什麼?”季清水偏偏還就湊到她的面前,一臉不恥下問的模樣,看着李煙手癢的厲害。
她覺得自己在這方面與眼前這個色胚鬥嘴,顯然不會是他的對手,動口還不如直接動手。
季清水在看到她嘴角那抹冷笑時,心中暗暗警惕便想撤離開來,可惜爲時已晚。
這次,他的兩隻耳朵都落入了李煙的手中。
只聽得院中又是幾陣哀嚎聲起,嚇得小五與小六兩個人躲在自己的屋子不敢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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