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個女人,那個女人明明就是一個出家的小道姑,如今怎麼就變成了蘇氏嫡女五小姐了?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待朕?朕這些年從來都不曾虧待過他,爲什麼他還是要這般殘忍的對待朕?”
“如今,朕除了還是個皇帝外,已經是個廢人了,他爲何還要這般……這般……”
“那個小賤人,她怎麼就沒死?她怎麼就不死!”
明辰皓一張臉扭曲的難看,臉上盡是癲狂之色。
他一聲聲咆哮着,他根本就不明白,阿青心裡明明就是有他的,要不然當初就會直接殺了他。
他明知道自己心中所想的一切都是枉然都是泡影,他認了。
可他相信,只要自己還坐在這個帝位上,只要他還願意讓自己坐在這個皇位上,讓他偶爾能看他一眼,他便滿足了。
哪怕他親手廢了自己的武功,喂他毒藥讓他每夜都要承受非人的痛苦,他也心甘情願。
可爲什麼……爲什麼阿青到現在,心中心心念唸的依舊是那個賤人?
那個賤人爲什麼就那般命大?掉入暗流涌動的河流裡,既然都沒有死!爲什麼她都沒有死!
成親?
呵……明辰皓低低的冷笑連連。
哪怕他現在只是一個傀儡皇帝也依舊有能力阻止這一切。
他倒要看看,若是明天所有朝臣都知道那女人是個道姑出身,是否還是會像剛纔那樣無動於衷。
第二天,京城中突然颳起一道刺人眼球的流言。
天朝的離國師昨日上朝向皇上請旨賜婚!
賜婚的對象是蘇氏剛找回不久的嫡系五小姐!
據說這位五小姐之前的身份是一個小道姑!
更有知情人透露,某天對方去沫煙道觀上香的時候,還見過那位道姑。據說其容貌出塵,哪怕身着一襲難看的土黃色道服,也依舊遮掩不住其一身媚態撩人的氣質,也難怪她能勾搭上國師大人了。
而這流言一得到某些知情人的刻意證實後,便開始有一些執念較深的百姓陸陸續續的跑到皇宮的大門前,跪求皇上千萬別下那道賜婚聖旨。漸漸的皇宮大門前集中的百姓越來越多,天色漸黑,也依舊有一些百姓跑在那裡巍然動。
這些百姓中,其中女性佔了大半。
對於這些流言,當事人自然是不知道的。
這得歸功於蘇清沫平日裡根本就沒有出過門,她現在滿腦子的心思都放在兩個孩子的身上,哪怕現在每日都有好幾人圍繞在孩子身邊,她也依舊在盡着自己做母親的職責。
在孩子昏昏欲睡的時候,都會把他們抱到自己的懷裡,直到哄着他們睡着後,再將其放到搖籃裡去睡。
白天一有時間便窩在書房裡看書,沒辦法,沒有記憶的感覺太沒安全感了,她得忙吸引這個世界的知識才行。哪裡還有時間去關注外面的八卦啊。
她這認真的程度讓季清水等也都不敢輕易去打擾她,同時也鬆了一口氣。
不過離青在第一時間得知這些流言後,就曾特意囑咐大家,別讓這些流言傳到她的耳朵裡。卻沒有讓人去制止流言的流傳。
流言什麼的他根本就不擔心,唯一擔心的就是害怕她會在最後關頭出亂子。
其實離青還是不夠了解蘇清沫。哪怕是這些流言真的傳進她的耳朵裡讓她知道了,她也不會往心裡去的。
失憶後的蘇清沫不會放在心上,失憶前的蘇清沫就更不會把這些流言放在眼裡了。
當然,她不在意,並不代表別人不在意。
季清水和李煙他們就不說了,首先第一個發飆的人還是離青。雖說早在去年最初的時候他就沒有要隱瞞蘇清沫的出身是來自於沫煙道觀。
別人知道歸別人知道,若是經由他人設計,讓這件事情再度曝光出來,那就太不把他離青放在眼裡了。
第二天,衆位大臣開始紛紛上朝。在進入皇宮的大門口,看到那一大批跪在地上的百姓時,都開始冷汗連連,顧不得去聽他們所喊的口號,一個個都往皇宮內落荒而逃。
離青依舊乘坐昨日那輛普通的不起眼的馬車出現在皇宮大門前。他掀開簾子看向那些跪在地上的百姓,嘴角笑意淺淡,眼神卻是越發陰冷。
“主子,是否直接入宮。”青一冷眼掃了那些百姓一眼,側身低頭衝馬車裡的離青請示道。
離青嗤笑一聲:“不必,這世上還沒有能讓本宮退避三舍的人。”
果然,離青剛下了馬車,便有一些眼尖的百姓紛紛涌過來,在距離離青幾米遠的地方停下,一個個都開始百口千舌的喊道:“國師大人,您可千萬不能娶一個擁有那種出身的女子啊。”
“國師大人,那位道姑的出身根本就配不上您這高貴的身份啊。”
“國師大人,道姑是不能結親的,您可千萬別因爲一個道姑而毀掉您那高貴的名譽聲望啊。”
“國師大人,那位道姑……”
離青面帶笑意的聽着他們一言一語的詆譭着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隨後突然擡起一手做出一個往下壓的動作,那些百姓竟也看得懂他的意思,一個個都立刻閉嘴不言。
雙眼放亮的看着離青,期待着他的發言。
離青緩緩說道:“本宮能理解你們的心情,你們放心,待到本宮下朝後,必定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覆。”
那些百姓一聽,又要開口,離青擡手再次做了一個下壓的動作,接着道:“今天的太陽會比較毒,很容易中暑,你們可以回家去等待本宮傳遞給你們的消息。”說完離青轉身進宮了。他轉過身去,臉上的笑意依舊,眼中的神色卻越發的清冷。
很好,果然很好。
進入皇宮大門後,一輛華麗精緻的馬車已經等候在那裡,離青擡步上了馬車,青一代替了車伕位置,一揮馬鞭,馬匹立馬開始狂奔。
離青邁進大殿後,看到殿內所出現的人,挑了挑眉頭,還有些意外。
他的視線在那兩個人的臉上緩緩掃過,嘴角微微勾勒出一道冷酷的弧度。
心裡冷笑:不錯,果然很不錯。
他只不過是不想在自己的婚禮前讓蘇清沫來處理這些人,讓她的心情受到影響而鬧的不愉快。這些人倒像是一隻不安分的跳騷般生偏要主動跳到他的眼前來礙他的眼。
離青又把視線掃向已經到齊的那些大臣身上,見他們一個個的在對上他的視線時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離青嘴角上的冷笑更明顯了。
這一次他並沒有站着,而是走上一層階梯,來到平臺的一側早已準備好的坐椅裡坐下。而在他的對面坐着的人則是很久未出來露臉的夏太后夏憐雲。在她的下方則坐着六公主明微歌。
他直接無視那道讓他噁心的視線,翹起一條腿疊放在另一條腿上,一手撐在臉頰邊,微眯着雙眼看向那些大臣,神情猶如一隻慵懶散漫的貴族貓。
冷笑着開口道:“怎麼?你們一個個都跟家裡死了爹孃似的看着本宮,本宮可不記得最近有光臨你們的府上啊。”
衆大臣齊齊抹汗,誰都不敢接話。
坐在左首位上的夏憐雲見這些大臣一個個都不敢開口,臉色便有些難看。這些人,之前阿青還沒有來的時候,一個個是怎麼說的,現在都變成孬種被人封住嘴巴了麼?
端坐在上首位的明辰皓抿了抿嘴脣開口道:“國師,您昨天要的賜婚聖旨,朕已經擬好了。只是現在……”
“現在如何?”離青挑眉問。
明辰皓重重嘆息一聲:“唉……你還是聽聽衆位大臣的看法吧。”
離青轉頭看向下方的大臣,輕飄飄的問了句:“怎麼?你們對本宮成親一事有看法?”
“……”下方大臣個個低頭沒一個敢吭聲。
離青擡頭明辰皓,挑起眉頭:“顯然他們並沒有看法。”
明辰皓臉色也有些難看,雙眼緊緊盯着下方的某幾位大臣:“對於國師大人成親一事,你們就真的沒有別的看法麼?”
其中一位大臣在明辰皓的壓迫下哆哆嗦嗦的站出來開口道:“下官今日在進宮時,看到宮門口跪着很的多百姓,他們都紛紛向皇上請求,關於國師大人的賜婚聖旨,千萬不能下旨。”
“是啊,下官也都看了。”一些大臣都紛紛附和道。
明辰皓出一臉難爲的神情,看向離青道:“想不到百姓既然也對國師大人的終身大事這般關心,國師,你看……”
離青撐着頭,皺了皺眉頭道:“唔……關於你們說的那些百姓,本宮剛纔入宮之時也看到了。本宮也向他們承諾過待本宮下朝後,必定會給他們一個交待。”
明辰皓聞言,暗暗鬆了一口氣。
卻又聽到離青說道:“不過……這於本宮成親有何關係?他們又不是本宮的父母,又有何權利來質疑本宮挑選王妃的眼光?”
一個大臣連忙接話道:“國師,您是奉行天命者,身份尊貴無比,她乃一小廟尼姑,怎能……”
離青看着那位大臣,臉色柔和,眼神輕飄,語氣慵懶的道:“按你的意思,本宮就該打一輩子的光棍?”
那位大臣渾身顫抖,趕忙道:“微臣不敢……”
“那本宮的對象就應該是隻公的?”離青繼續問道。撐着頭看首座那位黃袍男子,後者身體一僵。
“……不是。”他話剛落,一衆大臣趕忙低下頭齊聲顫抖的應道。
“那她應該是七老八十?”離青的眼神飄向左首位那年過三十的妖豔太后,後者渾身顫抖。
“……不是,”國師二八芳齡,正是人生好時光。怎能…… ▪ттκan ▪℃O
“……那她應該不會生娃?”他的眼神再度移向坐他對面的漂亮公主,後者聞言臉色慘白。
大臣抹汗,這頭頂四面楚歌的滋味怎會好?
壓力太大,其餘臣子都沒頂住,只有左相大人給頂住了:“不不是。”
離青雙眼微眯,冷光刺人,周身氣場頓寒,“那依左相之言,本國師該找個啥樣的?”
匍匐在地的左相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對坐在上位的明辰皓顫抖着聲音道:“啓啓奏皇上,國師成親一事,臣無議異!”
接着一衆官員的附議聲響徹大殿:“臣等也無議異。”
於是乎,上首位的皇上,臉色發青。心中暗罵蘇明這隻可惡老狐狸,別以爲他看不出來,從頭到尾他明顯就是在與離青唱雙簧。
左首位上的妖豔太后臉色扭曲。她從來都不知道,原來自己引以爲傲的容貌在他看來,已是容顏近老,入不得他眼。
端坐於對面的公主則已雙眼呆滯。
滿腦子迴盪着的都是離青剛纔所說的那句話。他說什麼?他是在說自己這一生都無法懷孕麼?不……這不可能,她還這麼年輕,還沒有嫁人,怎麼可能就無法懷孕了?
金碧輝煌的大殿唯獨一人笑的燦爛,離青伸出修長如玉的手指勾起胸前一縷黑髮,周身氣場妖嬈四射,“本宮早就說了,本宮與那小道姑乃天定姻緣,是絕配。”
“莫非你們這是要違背上天的旨意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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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嘎,簡介上面的劇情終於寫出來了,親們,精彩吧,精彩吧精彩吧?嘎嘎,可惜元子卡文的厲害,又磨蹭了十二點,希望編輯還沒有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