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翎回答這個問題倒不是因爲突然發善心,想救倚墨郡主一命,而是不想進不去藏寶庫。
一條命暫時保住了,倚墨郡主非但不感激周翎,還在心裡恨透了她。
這個賤人早就知道答案,卻故意不,害她被打了兩次,這個仇她絕對會記得!
倚墨郡主此刻完全忘記了,一開始的時候周翎準備回答,是她自己以人之心度君之腹,不相信周翎,非讓鍾冰霖來回答。
系統冰冷機械的女聲再次響起,“第四題,讓白勝。”
聲音消失後,空中出現了一個殘局。
衆人的目光落在上面後,眼底都升起了一絲絕望之色。
“這盤棋局,黑明明已經將白圍死,哪裡還有贏的可能。”李明哲絕望地搖搖頭。
顧瀾眼底也難掩失望之色,“是啊,已經是死局了,無法破解啊。”
“系統這是在坑我們吧?故意給出不可能解決的難題。”
“……”
倚墨郡主的棋藝雖然不精湛,但也略通一二。看到棋局,再聽到衆人的這些話,她的心底升起了一股濃濃的絕望之意。
“不,我不想死!我……”倚墨郡主的聲音剛剛加大一點,懲罰椅就又通電了,嚇得她連忙把接下來的話嚥了回去。
她的眼底滿是怨毒之色,死死地盯着這羣人,包括她的親叔叔鍾冰霖。
爲什麼坐在懲罰椅上,即將被系統抹去的人要是她?
她死了之後,這些人都還好好地活着!不!她不甘心!就算死,她也要拉幾個人墊背!
倚墨郡主雖然這樣怨毒地想着,但整個人被禁錮在懲罰椅上,根本做不出任何動作。
另一邊,周翎看着棋盤,眉頭微微皺起,腦開始快速思考起來。
不得不,這個殘局真的很精妙。白看起來已經被黑圍死,但隱隱約約間又有一絲生機。可有人費心去觀察的時候,卻怎麼都找不到那絲生機所在,彷彿之前的一切都是錯覺。
周翎還在思考着,忽然,後方伸過來一隻骨節分明的手,輕輕捏起一顆白放在棋盤上。
白落下,棋盤裡的形勢瞬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彷彿破釜沉舟的士兵,迸發出無限的勇氣。
下一秒鐘,棋盤裡自動出現了一顆黑。
周翎的腦海裡閃過一道靈光,瞬間明白了什麼。
她也拿起一顆白在棋盤上落下,生機又多了一絲。
一顆黑再次自動出現。
殷慕白看了周翎一眼,邪肆的眼底流露出隱隱的柔情,再次捏起一顆白落下。
兩人你一顆,我一顆,配合得天衣無縫,他們甚至連眼神都不需要交換,就能明白對方的想法。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一動不動地望着這對璧人。
大人和藍衣姑娘聯手,真的能反敗爲勝,創造奇蹟嗎?
一定能的!
大人可是東靈國不敗的神話,這位漂亮姑娘的才智也不容覷。
就連倚墨郡主都忘記了流淚,呆呆地望着棋盤。
幾個回合下來,白的形勢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逆轉,隱隱有壓倒黑之勢。
最後一顆棋落下,殷慕白收回骨節分明的手,深深地凝視着周翎。
因爲是天縱之資,無人能及,從就擁有睥睨衆生的資本,殷慕白已經習慣了孤獨。就連姬月公主,有時候都理解不了他的情緒。可週翎全部都懂,甚至能跟上他的思維。
殷慕白驚喜的同時,心底竟然升起了一絲慶幸的感覺。
好還他遇到了這個丫頭,不然餘生都會索然無味地度過
周翎也喜歡這種配合默契的感覺,脣角掛着一絲淺淺的笑容,傾國傾城。
兩人靜靜地凝視着,系統的聲音響起,“第四關的考驗已通過。”
衆人看殷慕白和周翎的眼神十分震驚,又覺得這似乎在情理之中。
只要大人出手,沒有不可能的事,再加上這個藍衣姑娘,雙劍合璧,什麼問題能難倒他們。
顧瀾開心地笑了笑,“太好了,只剩下最後一題了。”
“是啊,回答完這個問題,我們就能進入藏寶庫了。”
“想想還有點激動呢。”
“得到碧幽洞的寶藏後,我會不會成功當上頂級強者,迎娶白富美,從此走上人生巔峰?”
“醒醒,別做夢了。”
“什麼叫做夢?這又不是不可能。”
“……”
幾人在七嘴八舌地開玩笑時,倚墨郡主用癡迷無比的眼神望着殷慕白。
她就知道大人一定會救她,叔根本就是靠不住的,在這個武者爲尊的世界,只有抱上強者的纔是最幸福的。
倚墨郡主怨毒地看了周翎一眼。那個賤人不就是仗着自己有幾分姿色,所以才迷惑了大人嗎!
等她恢復自由了,一定會把那個賤人從大人身邊趕走。
倚墨郡主自動忽視了周翎的能力,一個勁地自我安慰。
忽然,倚墨郡主想起了一件事,眼底滿是的色彩。
就算自己擠不走那個賤人,還有姬月公主呢。東靈國上下誰人不知,姬月公主和大人才是一對,那個賤人算什麼?在姬月公主面前,她連做提鞋丫鬟的資格都沒有!
如果姬月公主知道了這些事,那個賤人還能有好日過?
倚墨郡主心裡忽然有些沒底,以姬月公主善良純潔的性,就算知道了這個賤人大人,肯定也不會把她怎麼樣。
倚墨郡主立即下定決心,等出去以後一定要大力爲姬月公主鳴不平。
姬月公主可是國民女神,女神的男人被人搶了,民衆還能忍?他們怒了之後,那個賤人還能有好日過?
倚墨郡主越想越興奮,忍不住偷偷笑了起來。
如果是以前的倚墨郡主,笑起來還有幾分美豔。可是現在的她臉色炭黑,頭髮像豬鬃毛一樣卷在頭上,再配上這樣的笑容,只顯得滲人無比。
“喂。”顧瀾用胳膊肘戳了戳張士興,朝倚墨郡主的方向努努嘴,壓低聲音問道:“你她在傻笑什麼,難不成是腦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