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竹正準備些什麼,周翎卻淡淡地阻止了她。
反正於她來,坐在哪裡都是一樣的。王公貴族就比平民百姓高貴嗎?不一定吧。遇到絕對的實力,所有人都只有一條命。
星竹雖然不樂意,但也不敢違抗周翎的命令,只好壓下心中的情緒站到了她身後。
倒是周圍的人,看周翎的眼神裡都閃過了濃濃的驚豔之色。
他們能夠進入廣場,即使是平民百姓,本身的實力和天賦也不俗。可是活了數千年,這些人還從未見過如此美麗的姑娘。
不少人都在心中懷疑,她是不是哪個世家的姐,走錯了座位。
另一邊。
琦月郡主見事情已經發展成這樣,也只能順其自然了。但願接下來不要有什麼意外,讓周翎真正的修爲被別人發現。
這樣自我安慰着,她的心情真的漸漸平靜下來了。
望着平民區,琦月郡主的眼底閃過了幾分得意之色,捂着嘴巴笑道:“七姐姐,你這一招真是好。那個賤人不是自命不凡嗎?讓她和一幫賤民坐在一起,看她還怎麼高傲得起來。”
七公主端起茶杯淺啜了一口,眼底也閃過了幾分笑意。
她以前還在皇宮裡居住的時候,沒少看母后怎麼不見血地懲處那些不老實的妃,對付一個的靈舟,還不是輕而易舉。
誰知道這時,剛剛帶周翎過去平民區的廝突然走過來,一臉忐忑地彙報道:“公主殿下,奴才按照你之前的吩咐,將靈舟帶到了最低等的區域。誰知道她臉上並沒有出現任何異樣的神色,還跟那些賤民相談甚歡。”
“你什麼?”七公主頓時有一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感覺,心中泛起了深深的無力感。
廝嚇得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喘。
琦月郡主的臉氣得一陣紅,一陣白,冷哼道:“果然是來路不明的野丫頭,竟然能和一幫賤民混到一起。”
旁邊的一些貴族女也跟着附和,“任何一個姐都不會和賤民來往,省得自降身份,沒想到那個靈舟竟然這麼不把自己當回事。”
“七公主,您是金枝玉葉,何苦跟一個野丫頭一般見識。她冒犯了您,等下自會有人收拾她。”
“我看越王殿下應該是可憐靈舟,纔將她收留在王府。要不然這樣一個空有其表的草包,怎麼可能入得了越王殿下的眼。”
“偏偏靈舟還恬不知恥,打着越王殿下的名號作威作福。”
“放眼整個白權國,除了琦月郡主,有誰配得上越王殿下?”
“……”
在衆人各異的心情中,比武大會終於拉開了帷幕。
按理,有許多王公貴族參加這次比武,裁判應該都是金丹境強者纔對,然而各個國家都在大戰,自然不會把金丹境強者用在這種地方。
然而這次的三位裁判修爲雖然不是那麼高,但他們的身份都十分尊貴,是白權國各個金丹境強者的親傳弟。
所有參加比武大會的武者,沒有一人敢對他們不敬。
不多時,有一箇中年男走上了最中央的擂臺,用中氣十足的聲音道:“比武大會在我們白權國也不是第一次舉行了,想必規則大家都清楚,不過我還是會再詳細爲大家解釋一遍。”
“本次比武一共分設四個擂臺,分別是凝丹境七重、凝丹境八重、凝丹境九重和凝丹境十重。任何人都可以登上與自己修爲相匹配的擂臺,挑戰其他人,只有勝利者才能繼續留在擂臺上。”
“每個擂臺上留下的最後一人,就是該擂臺的勝利者,將會獲得皇室豐厚的獎勵和神秘機緣。”中年男的聲音蘊含靈力,傳遍了廣場的每一個角落。
隨着他的話音落下,四個擂臺上都有武者走了上去,迎接接下來的挑戰。
當然,真正的聰明人這時候是不會動的。因爲擂臺賽就相當於車輪戰,上去得越早,體力消耗得越快。
一般只有等到最後的一段時間,競爭纔會變得越發激烈。
周翎是金丹境強者,凝丹境武者的戰鬥對她來就像慢動作一樣,看得一點意思都沒有。她乾脆躺在椅上,閉目養神起來。
如果不是想知道琦月郡主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她恐怕早就離去了。
殊不知周翎的這個樣落在監視她的人眼裡,就成了看不清擂臺上的戰鬥,不得不閉上眼睛,以免被打擊到。
這個消息傳到官家弟區和皇室區的時候,又引起了一陣轟動。
不少女捂着嘴巴偷笑,將周翎得十分不堪。彷彿她除了一張出衆的臉,就沒有任何優點。
一些男雖然沒有什麼,眼底卻閃過了幾分惋惜之色。
不得不,周翎的美貌真的讓他們驚豔。如果她的天賦或者實力出衆一點,就是做伴侶最合適的人選。現在看來,當真是可惜了。
想必也是因爲這個原因,越王殿下才連一個侍妾的身份都不願意給她吧。
周翎若是知道這些人的腦洞都快開到天際去了,非吐出一口老血不可。
就在這時,凝丹境七重的擂臺上,剛剛勝出的那個女,將目光投向了坐在平民區的周翎,一字一頓地問道:“靈舟,你可敢接受本姑娘的挑戰?”
此人正是在陵園外面時,試圖出言讓周翎難堪的顧默雲。
她的話音落下,不少人都盯着周翎看,眼神或同情,或戲謔,或幸災樂禍。
要心情跟其他人不同的,就只有星竹和琦月郡主了。
前者知道周翎真正的實力,覺得顧默雲敢挑戰她,簡直就是在作死!
後者的臉色卻微微一白,沒想到自己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要是讓別人知道周翎年紀就是金丹境強者,自己以後還怎麼對付她!
想到這裡,琦月郡主不免有些遷怒顧默雲。
被這麼多人注視着,周翎臉上始終是一片平靜之色。她闔着的美眸緩緩睜開,出了一句讓所有人驚掉下巴的話,“你不是我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