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獎勵都發放完了,最後一位評委張芝山適時站出來道:“除了以上的寶物,四位勝出者還可以得到一場大機緣。”
或許是因爲知道一些內幕,七公主臉上沒有出現其他神色。
周翎也是一副喜怒不形於色的樣。
倒是李峰和黃岫玉,眼底都露出了絲絲興味之色,好奇地問道:“什麼大機緣?”
張芝山沒有賣關,道:“一個月前,帝都正西方突然出現了一條巨大的裂縫,裡面靈氣沖天,卻伸手不見五指,連神識都無法查探。有強者懷疑,那裡或許有了不得的秘寶,原本想下去看看,卻遭到了阻擋。”
“經過一番研究得出,只有凝丹境七重到金丹境一重的武者才能進去。於是乎,高層討論決定,在比武大會的優勝者中選取進入裂縫探險的武者。四位勝出者可以得到名額,其他二十人則由我們根據之前的表現選擇。”
聽完張芝山的這番話,不少人眼底都露出了激動和嚮往的神色。
武修世界,想要提升修爲,有時候機遇比苦修更重要。毫無疑問,這對所有人來都是千載難逢的好時機。
那些沒有勝利的武者,都在心中祈禱着自己剛纔的表現夠好,能夠得到這次機會。
田進一、周雨生、張芝山能夠被選爲比武大會的評委,不管是看人的眼光還是處事原則,都有他們的過人之處。
三人並沒有因爲武者們的身份就有所偏袒,而是根據他們之前的表現,選出了最合適的人選。
其中有兩人周翎是認識的,一個是琦月郡主;另一個是被琦月郡主挑斷手筋,又被周翎救了的徐良。
至於另外十八人,她覺得眼生,沒有過多地關注。
毫無疑問,被選中的人眼底都涌動着濃濃的狂喜之色,恨不得即刻就出發。沒有被選中的人或一臉失落,或唉聲嘆氣,懊悔剛纔爲什麼沒有表現得更好一點。
這個插曲過後,張芝山又道:“三天後在帝都西面集合,過期不候。”
“是!”
周翎懶得再浪費時間,收起九曲須草,帶着星竹化爲一道殘影離開了這裡。
與此同時,她用秘術傳音丟下一段話給七公主,“琦月郡主讓你招惹我之前,沒告訴你我是金丹境強者嗎?到頭來被人當槍使還丟了天材地寶,可笑嗎?”
七公主如同被人當頭打了一棒,整個人呆在了原地,耳邊不斷迴盪着周翎剛纔的話。
可笑嗎?可笑嗎!
七公主現在殺了琦月郡主的心都有了,但衆目睽睽之下,她如果對琦月郡主做得太過分,肯定會落人話柄。畢竟現在的白權國,真的離不開金王府。
被人當槍使,吃了這麼大的虧,七公主怎麼可能咽得下這口氣!
她陰鷙地盯着琦月郡主,用秘術傳音,一字一頓地道:“好!你真是好!竟然把本公主耍得團團轉!我以白權國嫡公主之名起誓,今後和你琦月郡主不共戴天!”
丟下這番話,七公主從空間戒指裡放出坐騎,拂袖而去。
在武修世界,斷人晉升之路,等於殺人父母。琦月郡主害她失去了九曲須草,七公主不和她反目成仇纔怪。
“不是這樣的……”琦月郡主還想解釋什麼,然而七公主已經看清了她的真面目,怎麼可能會聽。
在場的貴族女和世家姐,哪個不是見風使舵的人精。她們雖然不知道七公主離開前,到底和琦月郡主了什麼,但也看得出來她把七公主得罪死了。
在皇室嫡公主和琦月郡主之間,她們當然偏向於討好前者。一時間,琦月郡主身邊一個人都沒有了,所有人都恨不得裝作不認識她。
比起剛來時前呼後擁的場面,現在的琦月郡主要多悽慘就有多悽慘。
再加上她之前對徐良做的事太過狠毒,連平民都朝琦月郡主投去了唾棄的目光。
反正法不責衆,就算她是郡主又如何,還能將他們這些平民中的天才都殺死不成?
“靈舟!”琦月郡主咬牙吐出這兩個字,眼底燃燒着熊熊的怒火。
一切都是因爲那個賤人,只要能讓靈舟好看,她付出任何代價都可以!
琦月郡主將周翎當成畢生最大的敵人,殊不知在周翎眼裡,她不過是一個跳梁醜。
毫無疑問,隨着比武大會的結束,這裡發生的所有事都傳了出去。
靈舟這個名字更是如雷貫耳,傳進了每一個人的耳朵裡。甚至是星海大陸的其它四個國家,都知道了這位40多年骨齡就成爲金丹境強者的絕世天才!
越王府的門檻都快被人踏破了,只爲一睹靈姑娘的風采。更多人在心中懊悔,爲什麼自己之前沒有發現這位絕世天才。
當然,這都是後話。
回到越王府,周翎打發走了星竹,在房間細細地打量九曲須草。
真不愧是七千年一成熟的天材地寶,上面散發出的靈氣,光是聞着就讓人心曠神怡。
周翎絕對相信,她若是服下九曲須草,在很短的一段時間就能晉升到金丹境二重。
當然,她纔剛剛晉升到金丹境一重不久,境界還不穩。如果急功近利,只會讓自己的根基出現問題。這種拔苗助長的事,周翎是不會做的。
她纔剛剛將九曲須草收進空間,外面就傳來了六尾天狐的聲音,“翎翎,你在嗎?”
周翎淡淡地道:“進來吧。”
白無常竟然跟在六尾天狐身後。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一人一妖獸不再爭鋒相對了。
當然,六尾天狐生前是頂級強者,現在也是金丹境四重,內心是極爲高傲的,不可能將白無常這個凝丹境十重當成朋友,一切都是看在周翎的面上。
他們都聽了在比武大會上發生的事,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
六尾天狐更是忍不住道:“恐怕七公主不會放過那個所謂的郡主,就讓她們狗咬狗去吧。”
周翎但笑不語。
白無常突然覺得那兩個女有些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