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渠的政變很快就結束了,一切都在韓月樓和魏啓的掌控之內,魏峰最大的幫手匈奴,在未央軍隊的牽制之下動不了分毫,柳月顏用卿巧閣的情報成功掌控了朝中大多朝臣的支持,魏啓的登基大典上,第一道聖旨就是將魏峰及其餘黨斬首,第二道聖旨就是衛渠與未央交好,魏啓清楚,韓月樓是這次政變最大的助力,但是如果韓月樓成爲敵人,衛渠離滅國也不遠了。
登基大典之後,魏啓約韓月樓到衛渠皇宮的花園裡相談,魏清舞拉着柳月顏偷偷躲在假山之後,柳月顏突然覺得這場景有些熟悉,正要說什麼,就看到司瀾也過來了,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他應該是找你的樓兒要你的。你不想知道她會怎麼留下你麼?”柳月顏看向站在月下的兩個王者,點了點頭,想要知道,她會怎樣留自己在她身邊。
“韓月樓,我當你是對手,是朋友,我也不想拐彎抹角,我想問你要一個人,只要我得到了她,我保證,在我在位之時,在我的儲君在位之時,衛渠絕不主動出兵攻打未央。用一個人換兩國百年和平。”韓月樓嘴角微微上揚“聽起來倒是不錯,是誰呢?”魏啓開口說出的名字並不出韓月樓的意外,正是柳月顏“魏啓,她不是物品,我不會用交易的方式,將她給你。”
魏啓深吸一口氣“若我派出求親使團,送上求親禮,你會答應讓她與我和親麼?”韓月樓突然笑出了聲“不會。未央律法白紙黑字,凡未央國師,不可嫁人。我雖是皇帝,卻不能改了祖宗規矩。”魏啓看着她的眼睛,那麼的平靜,“規矩是人定的,若我說你不給我就出兵呢?”韓月樓也看着他,絲毫沒有退讓“那我們,戰場見。”
韓月樓說完就轉身準備離開,魏啓冷聲道“世人都說你韓月樓是難遇的明君,可你今日卻爲了一個國師而置未央百姓於戰爭的水深火熱之中!你不配做這個皇帝!”韓月樓回過頭,反問道“爲了一個國師,將百姓置於戰爭的水深火熱之中的,好像不止我一個吧?”魏啓無言以對,兩人沉默着對峙了許久,魏啓開了口“她和尋常女子不一樣,我愛她,愛她愛到不惜留下一個昏君的罵名!”
“呵。”韓月樓笑了,笑得那麼開心“魏啓,人我斷斷不會給你,你若執意出兵,回未央之後,我就會退位讓賢將皇位讓給未瑾王,戰場上爲了將她留下,爲了減少我置百姓於戰爭的罪孽,而與你大軍交戰的,一定是我韓月樓。”魏啓眼神恍惚了一下,突然明白了“你...愛她?”韓月樓搖頭“愛又如何,不愛又如何,我只知道,她在時,她是一切,她不在時,一切是她。”
“既然你愛她,就更應該放手,她不該和一個女子在一起。”不該?韓月樓冷笑“魏啓,她不該也好,該也好,我只知道,我不願要一個沒有她的未央,我可以背上罵名,我可以不要天下,我可以無私地退位,我可以沒有萬人敬仰,我可以沒有錦衣玉食,我可以沒有一切,但是我很自私,我自私得願意付出一切代價,只爲了將她留在我身邊,我自私地不管她願意與否,就算是要囚禁她一輩子,都會將她留在我身邊,因爲我給了她我的清白。”
魏啓愣在那裡,她們.....“總有一天你會發現,你給不了她要的幸福。”韓月樓轉過身準備離開“那也是由她來決斷的,在這個天下,我真正在乎的只有她一人的心情。”說完之後,韓月樓就走向了柳月顏的房間。司瀾和魏清舞看向柳月顏的時候,她的臉上洋溢着的滿是幸福,“多謝,月顏失陪了。”說完之後,跟着韓月樓過去了。
“人都走了,你還看呢?”聽到司瀾的聲音,魏清舞回過頭,挽着她的手臂“在我心裡,瀾兒最漂亮了,瀾兒,今晚你留在我那睡好不好?”司瀾睨了她一眼“爲什麼?”魏清舞拉着她往自己的寢宮走“政變纔剛過去,我擔心會有餘黨對你不利。”司瀾自然知道原因不止這麼些,笑着跟着她往寢宮走,裝作恍然大悟“看來小姑子很擔心我的安全。”魏清舞跟着她裝傻“是啊,皇嫂都要做皇后了,一國之母的安全自然要擔心。”
韓月樓進了門,卻沒看到人,有些擔心,政變剛過,難保這皇宮裡冒出一兩個躲着的餘黨,這麼晚了顏兒還不回來,想着就轉身想要去尋,剛跨出門口,就看到了柳月顏回來,“顏兒,你去哪了?”柳月顏隨她進門,對這裡頭伺候的婢女道“準備一桶熱水,未拓王要沐浴,準備好了就都出去,不用你們伺候了。”婢女們應下,韓月樓想到廬州那一夜,嚥了口口水“顏兒,你不是不生我氣了?”
柳月顏看到她微紅的耳根,“可,我還沒罰你呢。”韓月樓抿了抿脣“走了五年,還不夠麼?” 柳月顏擡起她的下巴,吐氣如蘭“跟你開玩笑的,我也想你了。你的體溫,你的味道......”韓月樓攬過她,等婢女都退開之後,伸手解開柳月顏的衣帶,呼吸有些重,“顏兒,等封后大典之後,能把你交給我麼?”柳月顏也伸手解開她的衣帶“今晚不好麼?”韓月樓與她一同入浴“我想在特別的日子,得到特別的人。”柳月顏附上柔脣算是默許了她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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