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場夫唱婦隨...不...是妻唱婦隨的戲,“我的脾氣有何難捉摸麼?”柳月顏卸下她的髮簪,任由青絲垂下,“難不難,很重要麼?”韓月樓的笑容柔得能滴出水來,不論哪個男子見到這樣的女子,都會心動的,柳月顏雖不是男子,也不例外“不重要,你懂就夠了,顏兒,今日奏摺不是很多。不如我們....”
柳月顏站起身“青天白日,皇上還是早些批完奏摺,去御花園裡走走。”韓月樓點着頭,看着她賞玩着今天才摘下的花“這麼說朕的國師,是要朕衣冠不整地從這裡走出去?”柳月顏眯起眼,轉頭看向坐在那裡的韓月樓,這樣的媚態,讓別人看了去?柳月顏走到門口,道“去戰殿讓文姑娘將奏摺帶過來。”文沐現下是戰殿的總管,地位比大內總管高一點。
回過頭再看向韓月樓的時候,發現她的笑容裡帶着計謀得逞的笑容,就是這樣一個人,將計就計地算計着人,“你啊。”韓月樓起身抱着她吃着她的豆腐“我們是願打願挨,換一下也是一樣的。你不知道我聽說你要選妃,有多氣。”柳月顏回過身,吻着她的眉心“我知道,但我也知道,你再氣,也不敢懷疑我,會來問清楚,來看看,哪個好看些,我好在朝上提議提議。”
“不看不看,你看就好了,我看你。”韓月樓耍起小孩脾氣來,柳月顏任由她抱着,自己拿起畫卷一張張看起來,看得津津有味,“明兒你可得給我點面子,還有,要讓人家知難而退。”韓月樓皺了皺眉頭“何必這麼麻煩,我都想好怎麼名正言順封你爲後了。”柳月顏從一邊拿出一本冊子“裡頭寫的,你今天好好看看,明兒我可是要檢查的。”
韓月樓接下,不多說什麼,既然她都做好了準備,那就順着她的意思,也好堵了悠悠衆口,掩口打了個哈欠,柳月顏放下畫像“去睡一會吧。”說着就替她脫下了華服,韓月樓前幾日爲了水災一事忙了好幾日,是有些累了“你看累了,也休息會。什麼都沒有你重要。”柳月顏替她蓋好被子,“這話我可沒少和你說,你哪次聽了。”韓月樓閉上眼“下次。顏兒,後印在我枕頭下,今晚你去我那的時候,就拿了吧。”
一枚後印,被她說的那麼無足輕重,柳月顏沒有說話,給她創造一個安靜的適合休息的環境,這些個千金小姐府中的門檻哪個不是被仰慕而來的男子踩破了。可惜,韓月樓已經是她的,可惜,她們都不會給任何人融入她們的世界的機會,柳月顏打開最後一卷畫像,傅丞相的侄女,韓月樓的表妹,傅秋婉。
不出柳月顏所料,第二日早朝,既有大臣聯名啓奏要她選妃,帶頭的還是她的親外公。和柳月顏對視了一眼,柳月顏將選好的畫卷讓人展了開來,“這些,便是我從朝中大臣的千金之中選出的秀女,皇上覺得從宮中層層選拔略顯麻煩,決定親自選拔。三日後,將會有所決策,皇上,臣可有漏了什麼?”
“漏了。”韓月樓站起身,“你忘了告訴他們,朕不高興立妃,不過既然這麼多大臣聯名上奏,朕就順了你們的意思,選一選,但是,不管是男寵還是妃子,朕只要找出一點不順心,就讓他們給朕滾回去!退朝吧。”揮了揮衣袖,韓月樓冷着臉回了戰殿,大臣裡一片唏噓,韓月樓自登基以來從未如此在殿上生過氣,而這一次,卻是如此的震怒。
柳月顏走入戰殿的時候,第一個妃子已經到了,韓月樓坐在書案前看奏摺,那個嬌氣的女子,幾乎要貼到韓月樓身上,看到柳月顏,韓月樓微微擡頭,指了指一邊的書信“天山一帶巫族祭祀派人送來的信涵。”這氣氛不像是故意冷落,這書信的事,可以晚些沒有外人的時候說,“這信有什麼不對的?”
“另一封是母后生前寫的詩。”傅皇后?柳月顏看了兩封信,愣在那裡不知該說什麼好,韓月樓和柳月顏都沉默着,一樣的字跡,可是傅皇后早已過世了...“皇上,批了這麼久的奏摺,休息會吧。”嬌聲嬌氣令人作嘔的聲音,韓月樓皺眉“你可以走了。”那個女人,拉着韓月樓的手臂“皇上可是喜歡我的?”
“喜歡。”韓月樓冷笑,“只要你不再出現在我面前,我會很喜歡。沐沐,送她回去,我和顏...國師有要事相商,不許任何人來打擾。”文沐點了點頭,那個女人再不識相也知道伴君如伴虎的道理,“都是你,用我的法子,這些麻煩都能省了,你看這事要不要讓太傅知道?”柳月顏收好書信“暫時還是不要,先暗中派人去巫族調查清楚,你也好,師父也好,我不想讓你們有了希望,又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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