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三步併成一步,向形意門的客房跑去。
劉道天當然也是緊跟南天的身後,生怕鬧出什麼事情來。
很快,兩人就到了形意門這邊的客房,遠遠望見這個黑衣人便進了南天的房間。
南天和劉道天相互對視一眼,南天自言自語道:“原來是衝着我來的。”
“反正你那屋子也沒人,咱們撤吧,繼續在那裡蹲點去。”劉道天此時鬆了一口氣。
南天搖搖頭道:“不行,即便是這些人是衝着我來的,但是,這裡畢竟是武當的地盤,而且還正值武林大會期間,如果他們這只是一個開始,現在要不及時處理,以後就更不好控制了,到時候你們武當也會受到很大的牽連。”
劉道天想想也是那麼一回事,不能讓這些人在這裡肆意妄爲,於是朝着南天使了使眼色,兩人便同時衝向了南天的屋子。
這個黑衣人,來到南天的屋子,從腰間掏出了匕首,朝着牀頭摸去,不過,走近牀頭一看,根本就沒有人。他也意識到這次行動失敗了,趕緊插回匕首,準備出去。
這黑衣人剛走到門口,南天和劉道天推門而入,他們兩人直勾勾的望着黑衣人。
黑衣人趕緊向後撤了幾步,想要從窗戶逃走,但是南天他們兩個早就商量好了,今天一定要活捉她,看看她到底什麼目的。
南天咣噹一聲關緊了房門,劉道天幾步就到窗戶前,很明顯這黑衣人插翅難飛。
一看,這樣的情況,黑衣人又從腰間掏出了匕首,看來,今天要拼個你死我活。
這黑衣人的目標就是南天,所以直奔南天而來,到了南天跟前,舉刀便刺,南天是肉身,當然不敢硬接,只能是先避其鋒芒,尋找機會。不過,這個黑衣人刀刀奔着南天要害,看樣子,一定想要南天的命。
南天在武林混跡了這麼長時間,得罪了不少人,今天有人來刺殺他,也屬正常,但就是不知道這是誰派來的。
別看黑衣人身體弱小,但是揮起刀來一點也不含糊,刀法刁鑽,而且是出奇的快,要不是南天反應迅速,早就被刺死了。
一旁的劉道天着急了,趕緊扔過來一個東西,“南天接着。”
南天沒有看清是什麼,不過,有東西總比沒有的好,假動作一晃,衝了兩步,將這東西拿到手裡。
這時,南天才看清,原來是一個蒼蠅拍。
南天心裡這個罵呀,要你個蒼蠅拍有何用,人家用的可是匕首。他現在來不及埋怨劉道天,南天趕緊將手中蒼蠅拍扔了出去。
這個黑衣人現在也有些着急了,再這麼拖下去,就會完全暴露,她回頭一望,瞅準了劉道天,心說,門走不了,改走窗戶。
黑衣人急退兩步,揮刀就朝着劉道天刺來,劉道天也被嚇了一跳,他身邊沒有武器,現在也只能躲。
不過黑衣人已經判斷出劉道天的躲避方向,所以她變招非常快,刀頭一轉,便刺向了劉道天的側肋。
劉道天剛纔大意了,現在看到
突來的匕首,腦門滲出了豆大的汗珠,心說,完了,這一下就讓自己歸西了。
情況危急,南天哪裡能讓劉道天死在這裡,幾步就到桌子前,一把抄起水杯,順手朝着黑衣人握刀的手砸去。
只聽見,咣噹一聲,匕首落地。黑衣人沒有戀戰,趁着這個空檔,一個縱身撞開了窗戶,逃了出去。
南天緊跑兩步,也追了出去,但是到了外邊,已經不見了蹤影。
劉道天驚魂未定,好不容易纔緩過神來,對着外邊的南天問道:“怎麼樣了?”
“人跑了。”南天一臉懊悔的說道。
“都怨我,剛纔大意了。”劉道天有些自責道。
剛纔那麼大的動靜,也驚動了周圍的人,形意掌門出了門,看到了南天,對着他問道:“剛纔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
南天壓低聲音,湊到形意掌門耳邊說道:“剛纔遇到了刺客,讓她給跑了,這件事,掌門你先要保密,要不然,整個武當山都會安寧了。”
形意掌門當然明白,於是給身邊這些弟子吩咐,不讓他們說出半個字。
在武當發生了事情,當然要去報告給清虛道長,於是,南天和劉道天徑直去了武當掌門住處。
兩人把情況一說,清虛道長滿臉嚴肅,沉默了片刻說道:“你們兩個還要繼續見識峨嵋派的這些人,我估計她們不會善罷甘休的,另外,再派些弟子,加強武當山巡邏,一有情況立刻報告。”
“我聽劉道天說,這些人全部都在屋子裡呆着,幾乎不會出屋,她們這次的目標很明顯,直接奔着我來了,我懷疑,有人給她們通風報信。”南天也提出了自己的猜測。
清虛道長點點頭道:“你說的也不無道理,這個我會再另派人手去查,明天就是武林大會了,在此期間,你們不僅僅要留意峨嵋派的人,其他門派的也要留意。”
清虛道長給安排了任務,南天這次也不好推辭了,他不是爲了別的,而是爲了自己,現在他最想弄明白的就是誰想讓自己死。
南天和劉道天又去監視峨嵋派的人,不過,後半夜她們非常老實,也沒有異動。
第二天,武林大會開始,武林大大小小的門派悉數到場,峨嵋派的人也從客房出來。南天和劉道天不敢放鬆警惕,隨着他們一起到了大會現場。
這次武林大會空前壯大,但是每個人臉上或多或少都有些不安和焦慮。
清虛道長作爲武當山的掌門,而且是這次武林大會的組織者,所以第一個發言:“感謝諸位掌門、管事能夠來參加這次武林大會。其實叫大家過來的目的,有些門派的掌門也已經知道了。現在中原武林危機,七色地獄、密波陀甚至還是日本武士和忍者,都在窺探着中原武林這塊蛋糕。中原武林雖然能人甚多,但是很多都是各自爲政,不能團結一致,這也是他們入侵的一個原因。現在我已經得到了消息,密波陀的人已經和日本的風道館合作了,而且他們已經派出了殺手到處去搞暗殺和破壞。”
說到這裡,在坐的人都在小聲竊竊私語,有些門派現在還不知道這件事,有的知道
,但是不詳細,有的現在還是不屑一顧,反正是什麼樣的都有。
清虛道長繼續說道:“現在情況大家已經明瞭了,接下來我們要說說關於門派之間合作一致對外的事情。”
清虛道長剛說到這裡,便有人一拍桌子道:“合作可以,但是我不會和螳螂派合作。”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螳螂派的掌門一下就急:“你以爲你們洪派了不起麼?我還不願意跟你們合作呢?欺世盜名的狗東西。”
“你纔是狗東西,老不死的,有本事的比試比試。”螳螂派肯定咽不下這口氣,還擊道。
螳螂派這一撥人和洪派這一撥人就開始罵開了,罵聲此起彼伏。
清虛道長一拍桌子,整個會議大廳被震的嗡嗡響,整個會場就安靜了下來。
清虛道長這次叫所有的門派都過來,就是要給他們敲響警鐘,抱成一團,一致對外。不過有些門派之間的過節卻不可調和,與其這麼彆扭着合作,倒不如先解決他們之間的矛盾。
“這裡會議大廳,不是比武場,更不是你們隨意打罵的場所,我知道你們很多門派都存在過節,既然這樣,那我就先給你們解決解決矛盾,然後再談合作。”
說着,衆人便跟着清虛道長到了比武場。
清虛道長站到了場上,對着螳螂派和洪派說道:“解決矛盾的方式有兩種,一種是文一種是武,我們是習武之人,所以用武力解決再合適不過了。今天武林門派算是到齊了,給你們做一個見證,開始吧。”
說着清虛道長便讓開了場地,嚴肅的看着兩人。
螳螂派和洪派的掌門都傻眼了,這兩人現在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打吧,誰輸了臉上都不好看,不打吧,剛纔又是劍拔弩張,一時間陷入了尷尬的僵局之中。
正在這時,流沙門的掌門站出來說道:“清虛道長,其實螳螂派和洪派也不是這樣意思,雖然有些過節,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大事,私下他們會處理好的。”
清虛道長望望兩人,然後說道:“螳螂派掌門和洪派掌門,你們是這樣的意思麼?”
有人給他們兩個找臺階,他們當然願意下了,趕緊答應道:“其實,我們兩個門派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私下會絕決好的。”
“那既然這樣,我也再參與你們兩派之間的事情了。”說完便對着所有的門派說道:“你們誰還有什麼解決不了的矛盾?”
清虛道長看看衆人,沒有人要說話,剛要準備回會議大廳的時候,突然有人說道:“我跟形意門的南天有些過節。”
此話一出,衆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說話的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峨嵋派大護法。
清虛道長皺皺眉頭,然後又看了看南天,心說,這不是故意找茬麼?
峨嵋派大護法這次故意點名是形意門的南天,那意思就是說,南天可以不站出來,但是丟人的可是形意門。
形意門掌門也是眉頭緊鎖,他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想要找南天問個明白,但是南天悠悠的走到了比武場中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