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正左臂猶如靈蛇順着槓鈴杆往上攀,打蛇隨棍上鄧連怎麼都擋不住。
右手往前一順步崩拳兩不耽誤,這可是他練習許久才掌握的左右互搏,雖然不太精通但勉強用用不成問題。
崩拳打到鄧連臉上連給他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左手扣住槓鈴杆強行奪下,過程中指頭扣住鄧連雙手,抓出五個紅點。
左右互搏算是一心二用,白正右拳力道偏小隻是打退了鄧連,但這勝在將槓鈴杆奪過來了。
這玩意在他們手中只能當棒子,可對他而言是棍棒皆可。
可別以爲棍棒是指一個東西,事實上棍棒是分開指兩種兵器,棍多用於捅而棒多用於砸。
但到了今天已經沒那麼多人知道這一點了,常把金針菇比喻成金箍棒,雖然都姓金,但說真的這不合適。
白正拿着槓鈴杆後退一步,在左手上轉了個圈往地上一杵,杆子一頓就將地磚砸碎,以人眼可見的裂紋從槓鈴杆下端傳來。
下一秒整塊地磚就碎成塊了,白正持着槓鈴杆的左手輕微的顫抖了一下,嘴角微不可察的一抽。
還能說什麼?裝逼過頭反作用力太大震得手麻。
鄧連四人被唬住嚇得往後一退。
“我再去拿根杆子來。”鄧連二話不說轉身就跑,打開門外面已圍了一些人,但被他驅散開。
另外三人相識一眼,白正的確是厲害,可這又怎麼樣?
“一起上,不用怕他。”一個人只有兩隻手,雙拳還難敵四手呢,更何況他們手上有四十斤重的槓鈴杆。
人多就有膽氣,人越多膽氣越足,如果出了事還能搬個法不責衆當護盾,可以說是無所畏懼。
三根棒子砸來,沒法硬抗,白正只好往後一退步先行避讓。
可白正不會步步退讓,三根棍子落下還沒等再起新力時,白正持着槓鈴杆在手上一橫掃,管他是棍還是棒,反正斷不了。
總而言之,莽就完事了。
槓鈴杆被他掄出些弧度,狠狠落在最左邊那健身教練的腰子上,人還沒倒下去,白正雙手一擺就將棍子扭轉朝中間那人臉上砸去。
四十斤的棍子以及白正力量加持,重若有萬鈞之力往下一砸,破空聲傳開緊接着的是一聲悶響。
鮮血在空中綻放旋即劃出一道弧線,被砸中的人如泄氣的氣球,順着瓷磚地板滑行,撞到牆才停下來,這算是喪失戰鬥力了。
白正看他一眼就知道沒死,如此他就放心了。
看來自己的掌控力還是挺不錯的嘛,應該只碎了鼻樑以及中度腦震盪。
另一人才出了一棍,可場上局勢大變讓他膽寒,腳底板躥起一道涼意攀上背脊不自覺打了個冷顫。
已經倒了兩人,自己還要再上嗎?
“愣着幹嘛?打啊!”被橫掃中腰的教練爬起來,他和鄧連經常去夜總會一類的場所嗨皮,有的時候也找健身房裡的小妹妹,氣血暗損嚴重。
白正一棍子打到腰上雖說不如直接扎腎來得猛,可這效果也不差,讓人感覺腰子斷成兩塊了。
另一人毫髮無損算是最強戰力,眼下就成了主力便向白正舉棒打來,槓鈴杆相碰將兩人震得手掌發麻。
但白正能抗住,咬咬牙就挺過去,雙手發麻拿着槓鈴杆朝胸口一捅。
棍是沒尖的槍,對練武人來說棍和槍差別很大,可是對這些普通人而言捅一棍子足以給個教訓,若是裝上槍尖那可就要扎個血洞出來。
有點使不上勁,但人的胸口被捅了一下,以點破面不想受傷的話就只能倒退。
白正趁此機會將槓鈴杆一端對準另一人腦袋,往上一掄畫出條弧線,不似長槍挑動般輕巧,而是一莽直前破開所有阻礙。
本來就腰痛,結果這一棍子掄來無處可躲,棍子一頭抵着下頜就將他挑飛,牙關一咬差點把舌頭咬下來,不過這樣也好免得碎了牙齒。
人被挑飛半米高後落地,下頜出現一道手腕粗細的紅痕,而腦袋在地上砸出一聲悶響,毫無疑問醫院又要接收一個腦震盪患者。
剩下那人臉色一變剛要走,身後的門被打開,鄧連拎着根槓鈴杆衝進來,見白正還站着二話不說就打砸去,渾然不顧身後大開的門。
健身房的人從門外瞥到休息室中打鬥的幾人臉色大變,“快報警、叫救護車。”
李桐還怕白正受欺負趕忙過去。
可誰知道下一秒白正一棍子落下將鄧連肩膀打塌,肩膀一塌再也沒見提起來,鄧連的慘叫聲也在告訴他們情況。
而這還沒完,白正將槓鈴杆在手上轉個圈,從下往上挑起,撩陰一棍天下無敵。
鄧連被挑起倒飛出去,在地磚上滑行一米遠才停下來,剛好將門堵住。
沒受傷的手什麼都不顧率先捂住下體,模樣悽慘無人敢上前扶他一把。
最後一人依舊沒事,但看到周圍三個倒在地上的人就預見到自己的下場,身子一抖就想要跑。
白正將槓鈴杆丟下,往前兩步跨越三米距離一晃就堵在他身前,“別是去搬救兵吧?”
槓鈴杆落地的聲音還在身後,人卻到了自己身前,那教練被嚇了一跳,腳一滑跌坐在地上。
“別……我再也不敢了。”教練帶着哭腔的求饒,槓鈴杆被他丟到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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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正瞥了他一眼沒動手,這種人看着就提不起興趣來,再說已經不對他構成威脅,再動手那就算故意傷害。
正好留個人錄口供,有張浩亦這層關係在,還有萬沁窈拍的視頻,再加上這人應該就沒什麼問題了,就算政界的人有意見也可以據理力爭。
將電話打給張浩亦,“再等等,馬上就能問出來了。”顯然是誤會了,以爲白正是問宋煦陽那件事。
這倒讓白正一點不好意思了,“咳!那啥我跟人打架了。”
電話那頭沉默兩秒沒說話,白正越發不好意思了,感覺臉在發紅。
“誰先動手的?”張浩亦無奈的聲音傳來,顯然是決定接手幫白正一把。
“對方。”白正敢肯定自己是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每次都等別人先出手再反擊的。
“那問題不大,你看過那本書了吧?”
“看過看過,保證沒有觸犯什麼法律法規,我可是良民。”說着底氣就變小了,似是蚊子叫一般附在手機上說話,“就是影響不太好,有挺多人看到了。”
“你!”張浩亦鬱結。
自己就不該上山的,不上山就不會碰到白正,不碰到白正就不會扯到大案子,不扯到大案子自己就還是很悠閒,自己很悠閒就不用這麼燒腦……
“算了算了,我來找你,在哪?”
“頂泰健身房。”
知道地點後張浩亦將手機放下,無可奈何的嘆口氣。
我還能說什麼呢,到最後還不是像個慈祥的老父親般將你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