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面罩生死未卜,車上只有戴孫悟空面罩的混混,還有分別帶紅黃藍面罩的三人。
戴藍面罩的人此刻最沉靜,而混混此刻最慌張,平常他也只是收收保護費而已,從未見過這種場面。
他在牆頭看到了白正那利落殺人手法後就被嚇破膽了,連眼都不眨一下肯定是對殺人習以爲常了,自己怎麼就惹上了這麼一個人?
藍面罩坐在副駕駛座上,還有一輛車被他們丟在古南街道,實在是太慌張了。
“別把車開回去。”此刻車上四人都將面罩摘下來,馬上就要進入監控範圍了,被監控拍到面罩不就等於自我暴露。
“拐進小路走,避開監控,找個地方把車棄了。”藍面罩做出了理智的判斷,要不是身邊有人他就打電話給舅舅了。
綠面罩在局裡有人說不準能和白正達成和解免去自己的牢獄之災,可自己的關係在這邊沒怎麼有用,必須得趕快離開纔是。
可是楊羽聽到他的話居然一臉爲難不捨,“棄了?可這是我找租車公司租來的。”
藍面罩一陣無語,在心中狂罵楊羽,表面上卻只是裝作疑惑的樣子問他,“我不是讓你用假身份證去租車嗎?你不會用的本人身份證吧?”
“不然租不到啊,人網上一查就能看到了。”雖然覺得很爲難,但還是聽紀梵寧的將車開進一條偏僻無人的街道後下車。
紀梵寧環顧四周看了一下,東邊有一個施工場地,那裡肯定沒有監控,而他記得穿過那邊後就能直接到另一條大街上,“走那邊,躲着點監控。”
四人往那邊逃竄去,混混走路分神渾渾噩噩,死了一個兄弟,還一個兄弟落在白正手上,他都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好了。
體力也不如武校的老師,才過了一會就被拋下,在工地上亂走,結果從另一個通道走出到了另一條大街上。
而紀梵寧帶着另外兩人在工地上狂奔,“楊羽你把衣服給我脫下來披在肩膀上。”
那身露背裝實在顯眼,走在街上回頭率百分百。
三人眼下以紀梵寧爲主,楊羽聽從安排脫下衣服披在肩上,這本該讓人當痞子看待的,可他太慌亂了丟了那種痞子氣。
“別慌,咱一口咬定沒幹過這事就可以了,他們沒證據不會拿我們怎麼樣。”紀梵寧安慰道,要到出口了,他將腳步放緩。
如果這個時候慌慌張張的衝出去只會引人注目,那樣反倒適得其反了。
楊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只是被嚇到了,在擂臺上打打鬥多年讓他接受能力變得很快,才只是片刻表面上就看不出什麼名堂來了。
紀梵寧走到施工場地的通道門口,這裡是市區有監控,施工方但也不怕有人來偷建材,所以也就沒有人留守在此。
三人鎮定住神色如常的走出施工場地,紀梵寧還轉過頭去吩咐楊羽,“那輛車說租來後被偷了知道嗎?”
楊羽點頭,表面沉穩如老狗,實則慌得一批。
三人的出現沒有引起多少注意,這裡距離武校不遠三人花了五分鐘就走回去。
“放心好了,那傢伙也殺了人不敢報警的,咱們保持沉默就好了。”紀梵寧走進校門時說到,這是對他們的最後一次安撫。
希望如自己所說吧,紀梵寧和楊羽分開,兩人的宿舍不在同一位置。
而他回宿舍後二話不說拿出一個雙肩包收拾東西,身份證得帶,銀行卡不能落下,這時候衣物反倒成了累贅。
順便給遠在暹羅的舅舅打個電話,兩人寒暄一陣後紀梵寧說出了目的,“舅舅你說我來你這玩怎麼樣?”
舅舅也不知道這邊發生了什麼事,還以爲真是單純的來遊玩,高興的不得了,“那當然好了,舅舅還等着帶你領略一下暹羅泰拳。”
“嗯嗯,好。”再一陣客套,前後用時不過五分鐘,紀梵寧掛斷了電話,雙肩包裡沒裝太多東西,都是必要品。
走到門口紀梵寧猶豫了一下,按理說警察的動作沒那麼快,可他總是心神不寧。
揹着包去敲響了自己學生的門,見是他有些意外,“老師來查寢?”
“沒,不是。”紀梵寧的笑有點僵硬,“你有充電寶沒?借我用用,明天去爬山。”
學生二話不說就去拿來了,一個充電寶而已,學生們手上有不少。
但一個充電寶可不夠,紀梵寧故技重施又要來了幾塊充電寶,這應該足夠了。
飛快的從大門離開,走路姿勢不鬼鬼祟祟,人也不會懷疑什麼,他就這麼離開武校,與此同時警車從旁邊開過,白正在車上正看着另一邊和他錯過了。
當看到警車時紀梵寧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如果有人仔細看他的走路會發現生硬至極,像極了機器人走路。
但警車開過沒有理會他,等消失不見,果斷撒丫子就跑找到一家自助銀行取錢。
他是真的沒想到警察的反應這麼快,不過到了這時候就沒必要再掩飾了,發現自己不在後肯定會按通緝犯處理。
一張卡一天之內在ATM機上只能取兩萬出來,紀梵寧也沒多計較拿着錢就離開,買了班車的票前往鄉下避難。
要去暹羅得辦簽證,肯定來不及了,但是自己可以偷渡過去,在那之前自己得逃到沿海地區才行,前往鄉鎮是最好的選擇。
紀梵寧坐上班車離開這個城市,算是出逃比較順利的一人。
而除了楊羽和紀梵寧以外的另一位老師此刻也在收拾東西,但和紀梵寧不同,他只收拾了衣物,去別的地方避幾天就好了。
他沒爬上牆頭,不知道死了人,楊羽紀梵寧也沒說這件事,他就以爲這只是小事。
當白正一腳將門踹開的時候他還在慢悠悠的準備。
一見面白正就覺得他的體格比較熟悉,應該就是戴黃面罩那人,“是你吧?”
雖然只看了一眼,可是習武之人記憶力的確超乎常人,又有引氣術強化,哪怕只是一眼白正都能存有印象。
像阿燦其實在十天前他就見過一面,就是約翰夫來武館的那天,吳清和他在大排檔發生點摩擦。
隔了這麼久都能有印象,就更別說只是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
羅俊嚇了一跳,完全沒有防備,見白正氣勢洶洶的站門口發問,下意識的就矢口否認,“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