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費大人這計策,妙,妙不可言啊!”
張耀沉默許久後撫掌而笑,對費仲這借刀殺人的計策讚歎有加。
費仲打算以東宮太子爲引線,逐步牽連出後宮奪嫡,並對着姜皇后含沙射影,可謂是一舉兩得。
張耀可以想象,一但太子的位置不在安穩,到時候都不用妲己與他出手。只是那羣有兒子的妃子們,就要衝上去與姜皇后分出個勝負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妲己自己無兒無女,與這太子的位置沒有任何牽連。到時候,恐怕前面打的頭皮血流,妲己也能穩坐釣魚臺,率先處於不敗之地。
“侯爺,你覺得費大人這計策可行嗎?”妲己有些意動,可還是忍不住跟張耀確定一下。
張耀想也不想便點了點頭,直言道:“可行,一但太子的位置不穩,哪怕明知道會兩敗俱傷,也沒有人能夠忍得住。不過,這裡面還要合計合計,就是不知道費大人,打算用什麼充當引線,引爆這顆驚雷。”
殷郊作爲東宮太子,少說也有二十幾年的時間了,不是輕易就能扳倒的。
張耀雖然肯定這個計策可行,但是也要看看費仲的觸發點是什麼,以免引火燒身。
看到張耀與妲己的目光看向自己,費仲摸着下巴上的鬍子,笑道:“侯爺,我聽說在南疆之中,有人以巫蠱之術爲引,能夠詛咒活人。您說,殷郊這太子的位置,也坐了二十幾年了。如果他以巫術詛咒紂王,企圖咒死大王登基爲帝,會不會引起大王的猜忌呢?”
“巫蠱之術...”張耀聞聲一愣,怎麼聽都覺得這名字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裡聽到過一樣。
“對了,漢武帝晚期,不是正因爲巫蠱之亂,才使得太子被廢。其中,受牽連而被滅族者,更是不知幾凡的嗎!”
張耀突然想明白這巫蠱之術,自己怎麼會熟悉了。因爲這巫蠱之術在後世,正是漢武帝人生的轉折點,將一名英明的帝王,差點就打上來昏庸無道的標籤。
可以想象,就連英明的漢武帝劉徹,都在這次動盪中淪爲了丑角。紂王本身就夠昏庸的了,如果這件事發生在紂王身上,那麼後果可想而知了。
“侯爺,侯爺...”
就在張耀沉思之時,費仲將張耀喚回了神,開口道:“侯爺,這個辦法怎麼樣,你覺得能夠扳倒東宮太子嗎?”
“能,太能了!”
張耀說到這裡,不由哈哈大笑起來,笑道:“一但爆發出巫蠱之亂,別說是東宮太子殷郊,就連姜皇后都可能被腰斬棄市。而且這滿朝文武之中,註定要來一次大洗牌,到時候...嘿嘿!”
巫蠱之亂涉及到鬼神之術,乃是帝王最忌諱的手段。
要知道,就是以賢明著稱的漢武帝劉徹,都難以在這亂局中脫身而出,更何況是紂王這樣的無道昏君。
“費仲,你這個辦法可行。不過,有一點你要知道,天下之間能人輩出,這手段如果凡人使來,恐怕有跡可循。最好,還是請出一些能人異士,才能讓這個局變得真真假假,防不勝防。”
張耀深知這個朝代,可不是漢武帝時期,那是真有神仙與高人的。
費仲如果發動巫蠱之亂,那就是開弓沒有回頭箭,絕不是普通的江湖騙術,就能夠糊弄過去的。
“侯爺,這能人異士恐怕不好找啊!”
聽到張耀說的鄭重,費仲這個計謀的初始者,反而有些坎坷了起來,沉聲道:“那些能人異士,大多歸隱與山林之中。我雖然身爲亞相,可也與這些人沒有什麼聯繫,這個...”
費仲說到這裡,將目光看向了張耀。
張耀本身就有神仙手段,這個費仲是知道的。所以在他想來,要找能人異士的話,恐怕也得張耀出馬才行。
“這個人選,我知道一人。”
張耀回想着封神時期的大能,開口道:“在九龍島上,有一名練氣士名叫呂嶽。”
“這個呂嶽雖然名聲不顯,可他有七件法寶,分別爲行瘟印、止瘟劍、瘟疫鈡、瘟煌傘、散瘟鞭、頭疼馨,誅心木。這些法寶,別說是普通人了,一般的神仙也是難防一二。如果配合着巫蠱之亂出現,效果一定能達到最大化,只不過...”
這個呂嶽現在還不出名,可封神結束之後,他受封的乃是瘟部正神神位。屬於雷火瘟水四部正神之一,實力與名望都不容小視。
不過,這呂嶽行的事作風正邪難測,張耀知道他在九龍島上修煉,可畢竟雙方沒有什麼關係。到時候,能不能找到這個人都難說,更別提是請呂嶽親自下山了。
看到張耀露出遲疑之色,費仲與妲己也是面面相視,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費仲只是個普通人,在這些能人異士面前,連只螻蟻都算不上。
同樣,妲己雖然有心幫忙,可妲己在軒轅墳中修煉千年,與外界不說是毫無聯繫也差不多。此時,聽到呂嶽的名字已經是陌生無比,哪裡敢自告奮勇前去求助。
“侯爺,除了這呂嶽之外,可還有什麼人能夠幫得上忙?”
費仲小心翼翼的問道,引得張耀微微搖頭。
“這件事,呂嶽是最合適的人選。除了他以外,別的人可沒有那麼多寶貝,更難有來朝歌作亂的膽量。”
朝歌畢竟是天下中心,一般人可不敢來朝歌作亂。
此時,一聽張耀說的肯定,費仲與妲己嘆息一聲,一時間都沒了主意。
張耀坐在妲己的鳳牀上沉思許久,許久後也沒想到一個好辦法,只能開口道:“這件事你們不用管了,我去找找這呂嶽,看能不能將他請下山來。如果請不來,我們就只能自己想辦法了,到時候能夠幾分威力,還要看老天幫不幫我們。”
“唉...也只能如此了。這件事侯爺您多費心,朝歌中有我們照應着,出不了什麼亂子的。”
費仲知道自己幫不上什麼忙,只能爲張耀保證後方不亂,讓張耀可以放心前去。
張耀與妲己二人又商量片刻,定下了暫時以不變應萬變的策略,隨後風風火火的出了皇宮。
“這呂嶽也不知道是誰的好友,如果能讓人引薦一二的話,那就是再好不過了。不然我這麼貿然前去,恐怕別說是見到呂嶽了,能不能找到那九龍島,恐怕都是一個未知數啊!”
出了皇宮之後,張耀走在大街上,一時間也是犯了愁。
像是呂嶽這樣的能人異士,大多都有自己的古怪脾氣。張耀儘管不認爲,自己前去會有性命之憂,可要是連人都見不到的話,那還能幹個什麼。
一來二去,張耀愁得頭髮都要白了,可也沒有想到一個好辦法。
“道友,道友請留步...”
就在張耀胡思亂想之時,突然有人開口高呼。
“誰,誰在叫我?”
被人打斷思路,無疑是件很是不爽的事情。
張耀轉過頭向着身後看去,入眼是一名穿着黑袍的猥瑣道人,正小跑着向着自己跑來。
“這個道士是誰,我不認識啊!”看着跑來的道人,張耀眉頭一皺。雖然,覺得這名道人開口間,給自己一種很熟悉的感覺,但是張耀卻能肯定,自己絕對不認識這人。
“道友請留步,貧道申公豹,這廂有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