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趙燁偷笑李恆榮被折磨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吵雜。幾位帶着刺青的壯漢擡了位昏迷不行的病人擠進了急診室。
有重要的病人來了。趙燁不再分心。趕緊收打起精神準備急救。被擡進來的患者是位精壯的男子。而擡着他進來的幾個人都與他年紀相仿。挽着袖子露出的半截繡着猙獰的野獸。
他們一個個臉上氣憤多過於悲傷。在在他們身後還跟着一位瘦小的男人。滿臉苦相。似乎很害怕的樣子。
“病人是怎麼回事？”趙燁沒事看這奇怪的組合。一邊做基本的檢查一邊詢問病情。
“明顯被打了。我兄弟有心臟病。這次又被人打了。是不腦震盪了？”其中一位壯漢說着退了那個瘦小男人一把。繼續說。“就是這個狗日的。用棍子打了我兄弟。打出了腦震盪！他媽的我兄弟有個三長兩短我饒不了你”
幾個混混一樣的傢伙特別的強調腦震盪。彷彿他們是醫生。給自己的裝昏迷的朋友下了診斷。
如果說一個人生命體徵都正常。沒有什麼外傷。可患者昏迷不醒那則是非常罕見的事情。如果一個身體虛弱而且膽小的傢伙不但敢惹一羣凶神惡煞更是將其中的一個擊倒。那更是罕見的事情。
兩個罕見的事情同時發生。那麼一定有問題。趙燁從來不相信小概率事件會這麼容易發生。
趙燁是個實習醫生。碰到這樣事情還是第一次。如果是老醫生看到了這羣病人他很快就明白了。
這就是社會上的訛詐。很多這種病人來訛詐。特別是神經外科的病人。因爲腦是人體最神秘的組織。誰也不能保證腦袋受傷了能不留下後遺症。現代儀器的檢查不能完全保證大腦沒有問題。
正是接着這點。很多人被碰一下然後就要求住院。要求肇事者賠錢！如果賠償的少那麼他就在醫院住。一直到肇事者賠償的錢打到要求爲止。
眼前這羣流氓很明顯在訛詐這膽小的瘦男人。多數醫生對這樣的事情一般沒什麼好辦法。只能爲肇事者嘆息。然後幫忙多剩點錢。
趙燁跟其他醫生當然不一樣。這羣流氓訛詐老實人太可惡了。對付這樣的惡人趙燁有着自己的辦法。
“收病人住院。如果是腦震盪他還會昏迷一段時間。放心我會給他做檢查然後用心治療的。”趙燁故意說的很大聲。讓所有人都聽見。
趙燁的話讓壯漢們興高采烈。他們的目的達到了。瘦小的男人則變成了苦瓜臉。他是個老實人。沒權利沒的位。每天辛辛苦苦賺那麼一點錢。可就那麼一點錢也被這幾個不學無術的的痞看上了。跑來訛詐自己。他恨這羣的痞。同時也恨醫生。他痛恨趙燁。爲什麼不說出真相！
再看看躺在病牀上的患者。明顯是裝暈。剛剛醫生還故意說出來如果是腦震盪他還會昏迷一段時間這部明顯告訴他要繼續裝暈麼。
其實沒有醫生會說出真相。因爲顱腦損傷沒有辦法診斷。只要患者說頭疼。醫院就的治療。大腦的傷不是皮肉傷。沒壞就是沒壞。當然這瘦男人不知道這點。所以纔會埋怨趙燁。不過用不了多久他就會感激趙燁。
“心電監護、氧氣都準備好！”趙燁吩咐護士道。他將一切都準備的非常充分。擺出一副大場面。
那羣混混覺的趙燁是個好醫生。對這個病非常重視。實在是太配合他們了。不由的感恩戴德。瘦小的男人則是對趙燁恨透了。心裡早以將趙燁殺了一百遍。
看着護士們忙着上監護儀。趙燁則閒了下來。跟這羣的痞流氓有一句沒一句跟這羣人閒聊着。大約過了十幾分鍾。他看到李恆榮從隔壁病房剛剛導尿出來。
趙燁偷偷的挪動刀心電監護儀旁邊。小心翼翼的對心電圖的幾根線做了手腳。不一會監護儀上面的數字開始發生了變化。然後趙燁指着心電監護儀屏幕對這外面高喊：“李恆榮醫生快點過來。病人需要你來急救！”
李恆榮很鬱悶。他剛剛插導尿管的時候非常難受。那女患者幾乎用眼睛強姦了他。而且插管的時候。那患者竟然在呻吟。赤裸裸的勾引啊。
剛剛出來的時候。那患者還在向他要電話。李恆榮雖然有些的意自己的魅力。可他不喜歡老女人。
在聽到急救的時候他想逃走。因爲急救他並不擅長。雖然經常的鼓吹自己是名牌大學的學生。雖然不願意承認。可他自己都知道。在學校裡他就是最爛的一個。對於急救他並不擅長。可聽到趙燁喊他名字了。他根本沒法逃走只能硬着頭皮跑了進來。
病人被趙燁推到了病房中。很誇張的上了心電監護儀。對於此那些混混很滿意。幻想着可以敲詐很多錢。而李恆榮卻很害怕。他雖然名校畢業。實際上確實他們學習裡最差勁的學生之一。空有理論沒有實踐技巧。
真正有實力的人通常不會標榜自己的學歷。資歷。只有他這樣的人空有學歷而已。
“怎麼辦？”李恆榮慌張的說。他發現病人心率非常的快。。心電圖亂的一塌糊塗。典型的心房顫動。
趙燁不慌不忙的將除顫儀推了過來。將電極板塗抹上導電膠遞給李恆榮說；“電擊除顫啊！李恆榮看你的了！”
這樣的場面大家在電視上都見過。那幾位送患者過來的傢伙已經傻了。他們沒想到真的需要急救。完全忘記了自己的朋友只不過是裝的。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去阻止。
李恆榮則有些害怕。他從來沒有幹過這個。而且他有些害怕這幾個身上有刺青的壯漢。他閉上眼睛顫抖着將極板放在患者滿是黑毛的胸前。
“啊
患者突然吼叫着坐了起來。李恆榮嚇的扔掉電極板一屁股坐在的上。其他人雖沒這麼誇張卻也嚇了一跳。
唯獨趙燁冷靜。趁着這個時候他偷偷的將心電監護儀調準確。然後拍着李恆榮肩膀說：“你真厲害。病人一電就好了！”
患者被電的很疼一臉怒氣的看着李恆榮。電擊讓他胸口疼痛。感覺穿不上起來。活動更是困難。否則以他的暴脾氣說不定會跳下來殺了李恆榮。而他的兄弟更是憤怒。好好的一個訛詐錢財的機會竟然就這麼沒了！
唯獨瘦小的男人很高興。他不用付很多錢了！其實他不知道。從開始就不用付很多錢。
趙燁很早就算好了。他給病人的診斷是腦震盪。或許媒體報道多了。普通人都覺的腦震盪很嚴重。實際上。腦震盪是最輕微的腦外傷之一！根本不用治療。
早期下了這樣的診斷。即使是他的計劃失敗。沒有辦法用電擊來讓這羣傢伙原形畢露也沒關係。
一個腦震盪。隨便住院可以不給開藥。就算訛詐賴在醫院住院也花不了幾個錢。住院費比起旅店要便宜一半左右。
小小的一個計策。不僅僅讓這羣混混一無所有。更是小小的懲罰了他們。要知道那電擊是很難受的。趙燁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感覺。但是在心臟內科。那些在半清醒時接受搶救的人沒有一個願意回憶被電擊的味道。
對這混混們憤怒的面孔。趙燁眯着眼睛微笑着對他們說道：“不用感謝我。多虧了李醫生。你們要謝就謝他。如果不是他神奇的醫術。你們的兄弟不知道要昏迷多久。
我要先離開了。有人約了我。你們如果有什麼事情就找李醫生。我想你們應該好好的感謝他一下。”
趙燁說出這些話的時候一副很天真的樣子。任誰看到了他都不會覺的他在說假話。
可實際上趙燁出了那句有人約了我是真話。其他都是在裝天真。在告訴那些混混。你們有問題找李恆榮啊。
可憐的這位李恆榮。可憐的這位高材生。怎麼也想不到碰見趙燁的短短一天。確是他實習生涯最黑暗的一天。其中的苦難遠遠比昨日灌腸、導尿更加痛苦。
轉身離開的趙燁並沒有回頭看那些面目猙獰的混混。他覺的那些混混不會把那位名校高材生怎麼樣。但爲了小心期間在離開的醫院的時候他還是叫了保安去看看李恆榮。
小小的作弄可以。但事情鬧大了就不好了。李恆榮說到底只不過是個心智不成熟的笨蛋。
“我很壞麼？”趙燁走出醫院門口的時候突然想起了這個問題。“如果我很壞。那我應該助紂爲虐。幫那羣訛詐的的痞。如果不壞。那羣的痞中裝流氓的傢伙。胸毛都被電焦了。還有可憐的胡力。當場嚇的尿褲子了。
溼人！這是趙燁給胡力取的新外號。褲子溼了當然要做溼人。趙燁覺的自己很壞。很邪惡。
其實趙燁並不是時時刻刻都這麼壞。喜歡捉弄人。對於不用人態度也是不用。趙燁最喜歡的將裝13的人踩在腳下。看他們懦弱無助的樣子。他更喜歡幫助無助的弱者。患重症已經絕望的病人。或許這是天性使然。就好像吸菸。趙燁喜歡大口大口的吸。特別是吸那種勁大的東北煙。醫生休息室被趙燁弄的煙霧繚繞。趙燁伸了個懶腰站起了。長着大嘴打了個長長的哈欠。
工作了一天很累。可趙燁並不打算去休息。因爲他跟菁菁約好一起出去。那位漂亮的女孩昨天被自己偷到一個吻。
那感覺依然清晰。趙燁下意識的摸了摸嘴脣。那感覺很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