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暖一個冰激凌的,瞬間清醒過來。
是他?
那個喜歡矗立在屋脊之上,融入雲端的酷帥屌炸天的男人?
“你醒了?”天籟般的聲音,夾雜着僞裝的氣息,讓骨感的聲音更是多了份該死的迷死人的性感。
素暖朝他擠出一個傻笑。
男人穿着一襲絳紫色錦袍,翹着二郎腿,坐在她正前方,冰玉般的手握着墨玉鑄造的酒壺,仰着脖子咕嚕咕嚕的喝着。
臥槽,特麼性感。
素暖喉結滾了滾,這酒香撲鼻,醇厚芬芳,乃是陳年臘梅花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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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酒!
冰清水滴,從男人豔紅的薄脣滲透到雪白的脖子裡,男人用刺繡着祥雲暗紋的寬袖豪氣的一抹,霸氣非凡。
“我怎麼會在這裡?”素暖剛張開嘴,卻發現喉嚨乾燥,聲音嘶啞。
男人瞥了她一眼,將墨玉酒壺往後一拋,動作娟狂不羈。
“你跌落懸崖,是我救了你。說吧,怎麼謝我?”
素暖的思緒,總算從男人的美貌身上移到自己的處境上。
她記得,她抱着鳳爵落下懸崖時,她確實很不厚道的將鳳爵的身子拉來做了自己的人肉墊子,但是懸崖太高,幾次顛簸後,她頭腦發暈,可能是輕微腦震盪,所以失去了知覺。
然後醒來,就在這個鬼地方。
看起來像是一座地下宮殿。
眼前的男人,就是曾經刺殺錦王的刺客?竟然厚顏無恥的跟她討要救她的酬金?
素暖爬起來,拍拍屁股,“麻煩你,把我從哪兒帶來的,就送我回哪兒去。”
尼瑪,她好不容易逃出生天,卻被他關在這見不得人的鬼地方,他還要她謝他?這是把她當智障了?
面具下的臉浮出一抹娟狂的笑意,“不給酬金也沒關係。肉償怎樣?”話音剛落,人就若鬼魅一般無聲無息的飄落到素暖跟前。
素暖張大嘴,嚇傻了。
沒想到這個人武功這麼出神入化,落到他手上,那她豈不是死定了?
素暖向後躡蹴着,美男一步步逼近素暖,一雙勾魂攝魄的桃花眼裡閃爍着淫蕩的光芒。
“慢着……”素暖忽然伸出手抵在他胸膛上。
男人蹙眉,低頭邪惡的望着素暖的纖纖素手。
素暖望着他瞬間陰鷙的臉。目光落到襲胸的罪魁禍首上,立刻識趣的拿開爪子。嘿嘿的乾笑起來。
據她判斷,此男有高度潔癖症!
所以,肉償只是他唬她的手段罷了。
“要肉償也可以。可是你戴着面具怎麼玩親親啊?”素暖抱着雙臂,玩味的打趣着他。
皺眉,該死,她是怎麼識破他的謊言的?
反而將他一軍,此女子果然蕙質蘭心,睿智非凡。
男人伸手,運力,瞬間狂風大作,牆隅博古架上的冰藍酒壺忽然飛了過來,男人的掌心彷彿一片磁場,那冰藍酒壺飛到他手裡。
素暖看得目瞪口呆,這男人的玄力好炫啊!
下一刻,男人寬袖一拂,如玉的修長手指眨眼的功夫就鉗制住了素暖的下巴,素暖被迫張開嘴,冰藍酒壺的藍色**盡數倒入素暖的口中。
臥槽,毒液?
素暖皺眉,手指伸進嘴巴里摳阿摳,然後是一陣狂吐……
男人則悠閒愜意的坐在邊上,閒情逸致的欣賞着素暖與毒液掙扎。
素暖嘔吐完畢,憤懣的瞪着男人。
“喂,變態狂,解藥呢?”見血封喉的毒藥,即使吐出來大半,也有毒性滲透入體內。
男人下巴傲慢的擡起,修長漂亮的手指指向角落。素暖走過去,發現這裡只是一壁藥櫃,裡面裝的全部是未加工的草藥。
素暖幡然醒悟,這個人抓她來的目的,只有一個:試探她的解毒技能。
素暖明白了,這個人定是懷疑她爲錦王和蕭躍解了毒,容她不得,所以盯着她許久了。她這剛失去錦王府的庇佑,他就迫不及待的將她抓來。
不會解毒,興許還有一線生機。
若是會,反而必死無疑。
這個變態狂擁有如此富麗堂皇的地宮,身份定然不俗。她阻了他的大業,他眼裡豈能容她?
素暖裝傻充愣的打開斷腸草的格子,轉過頭問變態美男,“是這個嗎?”
美男眼底噙着不懷好意的笑庵,點點頭。
素暖蹙眉,抓起一把就往嘴裡塞。
美男眼底浮出困惑,眼裡的娟狂篤定此刻有些動搖。
莫非他弄錯了?
這個傻子並非醫者?
斷腸毒,加見血封喉,兩毒混合,就算神仙下凡也救不了她。
不過懷疑歸懷疑,美男依然未動。
萬一是她的一種試探呢?他若貿然出手,豈不正合她心意?
素暖吃了斷腸草,頓時抽搐,口吐泡沫,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殿下,看來我們弄錯了。這個傻子不是什麼神醫。”暗室後門走出來一白衣少年。手持一把摺扇,敲打着掌心。意氣風發的走到男人面前。
男人摘下面具,臉上難掩失落。
然而短暫的失落後,美瞳裡綻放出志在必得的精光。
“把這個傻子丟到錦王府去,引蛇出洞,讓我們的人盯緊了,這次一定要抓到那個醫者。”
“諾。”
鎮國府。鳳爵的屍體冰冷的躺在大堂中央。一身血衣凝滯,臉上面目全非。大夫人看見自己的兒子,意氣風發的出門,然而回來卻是這副光景,心裡一口氣提不上來,凸着眼睛喊了聲,“鳳素暖,你死也要拉着我的爵兒陪葬,你好毒哇……”
鳳瑟鳴披着斗篷,將自己從上往下裹得嚴嚴實實的,老太爺薨的時候,她顧忌皇上禁令,不敢出門,可是今天聽聞最愛她的弟弟被錦王府的人害死了,她再也顧不得禁忌,裹了披風便喪心病狂的跑了出來。
看到毫無生氣甚至看起來慘不忍睹的鳳爵後,鳳瑟鳴嚇得整個人癱軟的跌坐在地上。“鳳爵……” ωwш ◆тт kΛn ◆c o
大夫人瞥了眼失魂落魄的鳳瑟鳴,她如今只剩下這個女兒了,決不能讓她禁足三年,成爲鳳家一顆死棋。
她要她,站在權利的最頂端,替鳳爵對峙錦王,替鳳爵報仇雪恨。替鎮國府爭取無限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