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曉璃和杜修恆還有一衆黑衣人從密道出來的時候,將杜雲寒和鍾梅清都嚇了一跳。
“杜曉璃,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鍾梅清驚訝的看着杜曉璃。
“曉璃,你怎麼回來了?!”杜雲寒知道杜曉璃失蹤後也猜到她可能是在往回趕,但是他沒想到杜曉璃這麼快就回來了!
“爹,我知道你被囚禁了,當然要趕回來了,不然讓小人在我們家裡爲虎作倀的,丟了我們家上上下下這麼多的人命。”杜曉璃和杜修恆來到杜雲寒前面,將他保護起來。
此時的兄妹二人並不知道杜雲寒沒有中軟筋散。
“哼,我還正愁找不到你們兩兄妹呢,你們自己就跑回來送死了。那正好,省得我還要去找你們!”鍾梅清冷笑着說。“老爺,現在他們都回來了,你要不要考慮一下妾身的提議?這可是你唯一活下去的機會。”
“你想讓爹把他唯一的兒女殺掉嗎?”杜曉璃冷笑着說。
“唯一的兒女?怎麼回事?”杜雲寒從牀上坐起來問。
“爹,你沒中毒?”杜曉璃和杜修恆看到杜雲寒起來,斜着眼問道。
鍾梅清眼裡也是震驚,如果杜雲寒這麼多都只是裝的話,那他爲什麼這麼做,打的什麼注意?!
“沒有。”杜雲寒回答後所,“曉璃,你剛剛說的,唯一的兒女,是什麼意思?”
“當然是字面上的意思啊!”杜曉璃說,“這個事情問二孃比較清楚吧。”
杜雲寒從牀上起來,看着往門口退縮的鐘梅清,說:“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鍾梅清並不回答,朝着外面跑去,嘴裡大喊着:“來人!來人!”
杜曉璃他們早就發現了鍾梅清的動作,不過是想到到外面去戰鬥的話,空間大點,省得把屋子裡的東西弄壞了,所以當鍾梅清出去後,杜修恆也跟着追了上去。
杜雲寒拔腿就要去問清楚,一把被杜曉璃抓住,說:“爹,你確定你不穿件衣服再出去?”
杜雲寒低頭看了看,發現自己只是傳了睡衣,趕緊到衣架上拿了一套衣服穿上。
看到他慌慌張張的樣子,生怕出去晚了鍾梅清就跑掉了一樣,杜曉璃扶額,說:“你慢慢穿,她肯定在外面等着我們的。”
等杜雲寒和杜曉璃出去後,果然看到了鍾梅清在院子裡等着他們,和杜修恆帶出去的人對峙着。
“哼,今天你們來了,就誰也想活着離開!上!”鍾梅清似乎並不打算給杜雲寒開口問的機會,對着身後的人吩咐道。
因爲已經是最後的時間了,鍾梅清也猜到會有人唉救杜雲寒去宮裡救駕,所以一早就安排好人了。只是沒想到帶頭的會是杜曉璃和杜修恆而已。
鍾柏林派了不少人來丞相府,所以杜曉璃他們一進來就屬於被包圍狀態,現在知道這邊有情況,大部分的人都往這裡涌了過來。
鍾梅清身後的人得到她的吩咐後就朝杜曉璃他們攻來。跟着杜曉璃他們到這裡的人全部都是杜雲寒自己的人,都是杜雲寒精心培養的,絕對是以一敵十的實力。
駱琪和穆山穆水他們也跟着加入了戰場,普通的士兵在他們眼裡就是一個個成熟的瓜果,全都是等着被宰的!
杜修恆的武功雖然趕不上杜曉璃的,但是相對於一般的人來說也是不錯的,以前大家都不知道他會武功,所以看到他手拿長劍,一招解決一個人的樣子,還是讓鍾梅清有些驚訝。
不過最讓她驚訝的還是杜曉璃,因爲她的武功明顯比杜修恆的厲害不少,在杜雲寒的周圍保護着他,讓上前來的人全部近不了他的身。
侍衛不斷的涌入杜雲寒的院子,倒在地上的屍體幾乎已經將院子地面都鋪滿了,陣地也從杜雲寒的院子慢慢往外轉移。
就在這邊的喧囂聲中,幾個人影偷偷來到杜府柴房。
“是在這裡嗎?”其中一個人問。
“是的。”
“那我們進去。”
“娘,外面好吵,是不是有人來救我們了?”杜雪琪和謝雨在冰冷的柴房裡相互依偎着,聽到外面的廝殺聲,杜雪琪有氣無力的問。
“是的,很快我們就能出去了。”謝雨抱着杜雪琪,慢慢的拍打着她的背,像是在哄她睡覺。
“娘,我想吃肉。”杜雪琪砸吧着嘴巴說。
“很快了,等我們出去就有肉吃了。”謝雨說。
自從杜雲寒被軟禁後,她和杜雪琪也被關到這裡來了,從那天起她們就再也吃過一頓肉。不過好在杜雲寒的安排,她們母女沒有被餓死或者冷死。
她雖然在杜府裡面不問世事,但是依然知道杜雲寒是個有能力的人,不可能這麼容易就被人設計到了。聽到外面的動靜,她知道,這件事情很快就要結束了。
“娘,我想吃娘做的燉乳鴿。”杜雪琪的聲音越來越小。
杜雪琪自從進來後一直不哭不鬧,除了問了兩次爲什麼她們不能出去後,就一直安安靜靜的陪着她,很是聽話。
她說她要像三姐一樣堅強,遇到事情不會輕易哭的。
“好,等我們出去了,娘就給你燉乳鴿。”謝雨還以爲杜雪琪只是要睡着了,所以繼續拍着她的背,哄着她。
可是很快她就發現不對勁了,杜雪琪的呼吸變得急促,呼出的氣息滾燙,身上也滾燙的,可是她卻不停的喊着冷。
謝雨將她扶起來,將自己的額頭和她的額頭碰到一起,感覺到她滾燙的溫度,一下子慌了神,扶着軟綿綿的她,不停的搖晃,喊着她的名字。
“雪兒,雪兒,你醒醒,你別嚇娘啊!”
杜雪琪微微的張了張眼,不過雙眼毫無光彩,迷迷糊糊的說:“好冷,好冷。”
“來人!來人!”謝雨將杜雪琪放回地上,來到門邊大喊着:“來人,快來人,我女兒生病了!快點來人去請大夫!”
一個家丁打着哈欠過來,隔着門不悅的說:“大半夜的吼什麼吼!”
“快去請大夫,我女兒生病了!”聽到外面的聲音,謝雨急切的說。
“吵什麼吵,什麼生病了?三更半夜上哪裡給你請大夫去?不過是階下囚而已,還想請大夫?不準再吵了知道嗎?”
“我女兒病的很厲害,求求你快去請大夫啊!”
“真的生病了?”家丁不以爲然的說,“那你等着,我明天請示了夫人再說。真是的,這麼冷的半夜還不讓人好好睡覺。”
家丁說完就迷糊着眼睛往回走,突然看到一個人影落到他面前,拿着劍看着他。
“你是……”
對方不等他說完,就一劍刺穿了他的心臟。
謝雨聽到家丁離開,又在門口呼喚了一會兒,見沒人理會,只好回來,將杜雪琪抱着,說:“雪兒,沒事的,我們很快就能出去了,你很快就能看大夫了,沒事的,娘在這裡呢……”
就在這時,只聽哐啷一聲,柴房的門被打開了,兩個黑衣人進來了,嚇了她一跳。
“你們是誰?”謝雨抱緊杜雪琪,警惕的問道。
“我們是奉了相爺和小姐的命來救你們的,你快跟我們走。”一個黑衣人說。
“你們說的是真的?”謝雨不敢輕易相信他們,再次問道。
這時候外面進來一個黑衣女子,看到謝雨,說:“三姨娘,我們先離開這裡,一會兒救援的過來就麻煩了。”
謝雨看到夏鳶,信了他們的話,趕緊抱着杜雪琪起來,說:“夏鳶,雪兒生病了。”
夏鳶走過來,伸手在杜雪琪身上摸了一下,說:“是發燒了,燙的很厲害。我們先出去,到了外面我再給她看看。”
跟着杜曉璃這麼久,簡單的病她還是會醫治了,而且杜曉璃看到她對醫術有興趣,有時間的時候也會教教她。對付這種發燒,她還是能行的。
“快走,有人來了。”在門口的男子喊道。
“我來揹她,三姨娘你跟着我們。”夏鳶說着就拉着杜雪琪的兩隻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輕易就將她背了起來。
不過夏鳶他們的東西還是被發現了,等她們走到後門的時候,被人追了上來。
“你們先走,我們應付他們。”一個黑衣人說。
“你們小心。你來背五小姐。”夏鳶將杜雪琪交給身邊的人,然後拉着謝雨跑起來,從後門跑了出去。
丞相府外面的人都被吸引到前面去了,因爲韓冥熠給的支援部隊沒有從通道進入丞相府,而是直接從正門開始進攻,將外面的勢力全部調過去,方便夏鳶他們從後面進入救人。
夏鳶她們出去後拉着謝雨跑了一條街,上了在那裡等着的馬車。馬車一直把他們拉到了一座民房前,夏鳶和一個侍衛將杜雪琪抱了進去,夏鳶讓在裡面等待的人準備紙筆開了藥方,然後讓人去抓藥。
“三姨娘,你給五小姐喝藥後給她泡個熱水澡,然後用厚厚的被子裹着她,出汗了就好了。”夏鳶看到謝雨擔憂的坐在牀前,上前安撫道。
“我知道了,謝謝你,夏鳶。”謝雨感激的說。
剛剛這一路,他們遇到了好幾次圍截,都是夏鳶一直在她身邊護着她的。
“三姨娘客氣了。這裡很安全,你們在這裡好好休息,奴婢還要去小姐那裡。”夏鳶說。
杜曉璃在路上知道了謝雨他們被關在了柴房,便讓她和幾個人去救她們,然後是哪個到這裡來,等安頓好她們再回去。
謝雨看到夏鳶拿起桌子上的劍又要出去,起身說:“你們都要注意安全。”
“嗯。”夏鳶點頭,轉身離開了,看到在外面等着她的那幾人,說:“我們過去吧。”
丞相府內,從杜雲寒的院子到旁邊的院子,地面、花壇、冰封的湖面等等全部被屍體覆蓋。
一波又一波的人從院子外面涌進來,杜曉璃被圍在中間打,不過很快情況改變了,韓冥熠的人從外面攻進來,形勢由包圍變成了兩面夾擊。
鍾梅清看着中間的人被殺了一半,心裡火氣直冒,但是這些人都是鍾柏林給她的士兵,並不是那種會武功的精英人士,她也只能看着他們被杜曉璃她們殺死。
不過好在她自己有暗中培養一些人,還有那邊給的人,所以杜曉璃她們也沒完全佔到上風。
鍾梅清被一羣人保護在中間,鶯歌看到有空隙,立即想去將她抓過來,就在她的劍要刺到鍾梅清的時候,一個暗器飛了過來,將她的劍打偏,讓她不得不在空中飛了兩圈,回到杜曉璃這邊來。
杜曉璃也注意到了鶯歌劍被打開的情形,順着暗器來的方向看去,看到一個女子帶着一些穿着奇怪的人站在房頂上。
“五姨娘?!”
五姨娘的出現讓雙方的戰事暫時停了下來。她從房頂上下來,落到鍾梅清身邊,說:“姐姐,你這是怎麼對待老爺呢?不過剛剛還真是危險,如果不是有妹妹的話,姐姐剛剛不死也傷哦。”
“你怎麼去了這麼久?”鍾梅清的態度不是很好,也許是被五姨娘救了感覺沒面子也許是兩人根本就不對盤。
“我想看看姐姐能不能一個人將這裡的事情搞定啊!”五姨娘說,“可是看樣子,姐姐是搞不定的呢!之前姐姐還信誓旦旦的對主子說這裡的事情都交給你,這些損失了這麼多人,不知道你要怎麼向主子交代?”
“這用不着你管。”鍾梅清說。
杜曉璃看着鍾梅清和五姨娘,說:“老爹,你也太會選女人了,這五個夫人,就有兩個是苗疆的人啊。”
杜雲寒看到杜曉璃眼裡的戲虐,瞪了她一眼,說:“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開玩笑!”
杜曉璃撇撇嘴。開玩笑嗎?她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嘛。
“你們還廢話什麼,直接上去將他們都殺了。”一個身着苗疆服飾的男人說。
“我們……”鍾梅清到現在也沒有回頭路了,準備聽那男子的話,再次讓人動手。
“動手之前,二孃,你還是看看那邊是誰。”杜曉璃指了指院子門口。
“放開我!放開我!爹,娘,快救救我們!”
“剛開本少爺,不然爺讓人砍了你們的腦袋!”
院子門口,杜可欣和杜可輝被綁在,嘴被毛巾堵着,等到杜曉璃說話的時候,他們身邊的人才將毛巾取下,兩人趕緊說道。
“欣兒,輝兒!”鍾梅清看到杜可欣和杜可輝被抓了,大聲喊道。
她明明又派了些人去保護她們,怎麼會被杜曉璃抓住的?
鍾梅清身邊的那個男人也下意識的握緊了雙手,臉變得緊繃。
杜曉璃一直看着這邊,將兩人的變化看在眼裡,笑了。
“二孃,你要是再讓人動手的話,我就先讓他倆去黃泉路上探探情況,你說怎麼樣?”
“你以爲就你手裡有人質?我手裡也有,你要是不想讓三姨娘母女魂歸西天,趕緊放了欣兒他們。”鍾梅清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看着杜曉璃說。
這時候,夏鳶從外面進來了,來到杜曉璃身邊,朝她點點頭。
杜曉璃給了她一個讚許的眼神,然後看着鍾梅清說:“二孃這麼肯定她們還在你手裡嗎?”
鍾梅清看着杜曉璃自信的樣子,對身邊的人使了個眼神,一個人便離開,想必去想去將謝雨她們帶過來。
“實話告訴你吧,三姨娘已經被我們就出去了,所以你現在沒有什麼人能威脅到我們。當然,如果你要說那個不知道是哪國奸細的四姨娘話,我爹是不會認賬的哦。”
“我會相信你的話?!”鍾梅清不信杜曉璃的話,可是看到她那自信的樣子,說出來的話少了兩分底氣。
她怨恨的看着杜曉璃,她最討厭的就是杜曉璃這樣的嘴臉,好像什麼都在她的掌握之中一樣。就像她娘,當初也是一臉篤定的說不會相信杜雲寒會變心!
杜曉璃讓人將杜可欣和杜可輝帶到院子裡來,說:“既然二孃要去確認一下,我們也隨你。不過我們不妨現在這個時候,來確認一些事情。”
“杜曉璃你這個賤人,你讓人把我們綁起來幹什麼?!”杜可輝被帶到院子,聽到杜曉璃和鍾梅清的話,知道是她讓人將自己抓起來的,頓時破口大罵。
“爹,娘,你們這是在做什麼?”杜可欣看到滿地的屍體,嚇的目瞪口呆。
“誰是你爹啊,這可不能亂叫的。”杜曉璃說。
“你什麼意思?什麼叫我們不能亂叫爹?!”杜可輝聽到杜曉璃的話,不屑的說,“像你這樣從鄉下來的村姑纔不要隨便給我們家丟臉吧!”
杜雲寒臉色鐵青的看着鍾梅清,一字一句的問:“這到底怎麼回事?”
杜曉璃還沒說話,五姨娘倒是媚笑了一下說,“老爺,三小姐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她是在說姐姐給你帶了綠帽子呢!”
五姨娘的話讓院子裡的氣憤瞬間凝固,大家都膽顫心驚的看着杜雲寒,心道這丞相不會發飆吧?
“老爺,你別聽他們胡說,欣兒和輝兒真的是你的孩子。你不能殺了他們!”鍾梅清急忙解釋道。
看到杜雲寒身上的寒氣,她真的擔心他會一氣之下將他們殺了!
“姐姐,反正你也要將老爺殺了,這個事情還有什麼好反駁的?”五姨娘說。
杜雲寒看着杜曉璃,說:“這個事情是你提出來的,你爲什麼說他們不是我的孩子?”
“爹,那次你給我說了,你和二孃就同過兩次房,而且都是在醉得不省人事的時候,而且還都是一次中的,世上哪兒有那麼巧合的事情?”杜曉璃說,“而且,都喝得爛醉如泥了,哪裡來有精力來滾牀單?爹都已經醉的沒有意識了,還能和二孃大戰三百回合,然後就有了一兒一女?”
杜曉璃的話讓在場不少人臉色微紅,暗道她說話還真是直白。
要是杜曉璃知道了,絕對要無語的翻白眼,她這已經是說的很委婉的了,要是在現代,哪裡會說這麼隱晦,直接說你都喝醉了,你家小弟還能擡得起頭來?還能和女人圈圈叉叉?
“哈哈,姐姐,我還以爲這老爺從來不來我們的院子,好歹要去一下你的院子嘛,沒想到你們一生就同過兩次房?還兩次都有了孩子!厲害厲害,妹妹佩服啊!”五姨娘似乎對鍾梅清的意見很大,聽到杜曉璃的話,忍不住接過來諷刺兩句。
“你少說兩句!”那個苗疆男子瞪了五姨娘一眼,呵斥道。
那男人的地位似乎很高,他一說,五姨娘便噤聲不語了。
杜曉璃聽到五姨娘的話,笑了笑,說:“我當時聽爹說的時候就覺得蹊蹺,於是便讓人去查了一下,結果真的讓我查出一些事情來。”
“妹妹,你查到了什麼?他們都不是爹的孩子?”杜修恆問。
杜曉璃點點頭。
“你胡說!我們就是爹的孩子!”杜可欣聽到杜曉璃的話,大聲叫嚷道。
“你們要是爹的孩子,爲什麼你在明知道爹被軟禁的時候,卻從來沒想救他出來?”杜曉璃反問道。
“娘說過爹不會有事的!”杜可欣向掙脫身上的繩子,動了幾下,繼續說,“如果你是你帶着這這些人闖了進來,怎麼會和這些人打起來?這一切都是你害的!都是你這掃把星害的!”
杜雲寒看到杜可欣他們,身上冒出一陣殺氣,將對面的鐘梅清嚇得不輕。
“不要,不要殺他們!”鍾梅清大聲喊着,“杜曉璃,你說他們不是老爺的孩子,你有什麼證據!沒有證據,你就不要在那裡含血噴人!”
“對,你沒有證據,你憑什麼說我和弟弟不是爹的孩子!”杜可欣說。
“誰說我沒有證據?”杜曉璃笑着說,“鶯歌,夏鳶,把證據帶過來,讓二孃和二姐他們好好看看。”
“是,小姐。”夏鳶和鶯歌一起去了杜雲寒的屋子裡,將還藏在過道里的兩個人帶了出來。
鍾梅清接着微光看清被帶出來的兩人後,臉一下變得煞白,嘴裡直說不可能、不可呢。
杜雲寒看到出來的兩人,雙眼微眯,一個人他認識,是以前伺候鍾梅清的,後來消失了,鍾梅清說她去嫁人了。還有一個不認識,但是鍾梅清知道,那是當年爲她接生的接生婆。
接生婆的眼睛是瞎的,要靠夏鳶扶着她才能往前走。
“二孃,這兩個人你應該認識吧?這是你以前的丫鬟,這位老婆婆則是你當年的接生婆,你讓她爲了你辦事,完了你卻讓人將她給毒死了。不過人家命大,只是瞎了一雙眼睛,命卻保住了。”杜曉璃說,“我的人查當年的事情的時候,查到這兩人還活着,其他的人都在孩子出生後陸續被你處理了。現在你看到她們,想起來了嗎?”
“當年的事情,你們把你們知道的都說出來。”杜雲寒說。
其他的人似乎對杜雲寒的家事也比較感興趣,誰也沒有繼續動手的意思。
“老爺,奴婢是當年夫人院子裡的浣洗丫鬟,夫人的東西都是讓奴婢們洗的。老爺那次醉酒在夫人院子裡面過夜的事情奴婢們都記得,當初牀單上的落紅就是奴婢處理的。奴婢雖然那時候年紀不大,但是也聽人說過一些事情,一看那羅落紅就知道不對。”那個老媽子回憶說。“一般同房後的血是濺開的,可是上面的血是暈在一團的,一看就知道是給抹上去的。”
“你說的都是真的?”杜雲寒沉着臉問,然後威脅說:“你要是胡說的,我定然不饒你!”
“老爺,奴婢說的都是真的啊!”那個老媽子說,“而且那幾天正是夫人的月信期,大家都知道在那段時間通房,是不可能懷孕的。何況、何況老爺還沒和夫人同房。”
杜曉璃扶過那個瞎眼接生婆,說:“婆婆,你把當年的事情說一遍吧。”
“誒,好的。”瞎眼接生婆說,“當年,我去杜府接生,因爲是皇后的親妹妹,所以我也是分外細心,生怕哪裡做不對。可是我那天做的最不對的就是說錯了話。那是在十三年前的一天,我被人帶到了杜府,給杜大人的二姨娘接生……”
瞎眼接生婆緩緩敘述着當年的情景。
“哎呀,你快點啊,這二姨娘都已經痛了好一會兒了。”來找她的人催促道,“如果不是府裡準備的接生婆這兩天生病了,哪裡輪得到你們這些外面的接生婆!”
接生婆跟着一個壓簧往鍾梅清的院子走去,原本以爲是找到一筆大生意了,可是沒想到那會是她人生的噩夢。
“夫人,用勁!用勁!已經看到頭了……”
“夫人,還差最後一點,使勁兒啊!”
“哇哇哇——”
很快,一個小男孩便降臨在這個世界上。
接生婆用準備好的襁褓將小男孩抱起來,說:“恭喜夫人,賀喜夫人,是個少爺。少爺身體很好,看起來和足月的孩子差不多的。”
接生婆不知道她的這句話爲她招來了殺。
“好了,辛苦你了,下去拿賞錢吧。”一旁的一個老嬤嬤說,在接生婆轉身後朝屋裡的丫鬟使了個眼色。
因爲鍾梅清的這個孩子,說的是沒有足月,因爲摔了一跤,早產了。可是接生婆卻說這和足月的一樣,自然也就不會留她的活口了。
接生婆說完當年的事情後,說:“那是我最後一次給別人接生,而且差點因此丟了性命,自然將當年的事情記得清清楚楚。當年那個小男孩,是足月了的,並不是說的只有七八個月。”
“謝謝兩位。夏鳶,送他們到屋子裡去,讓人保護他們的安全。”杜曉璃吩咐道,然後看着鍾梅清,說:“二孃,你還有什麼要狡辯的嗎?”
“哼,不過是找了兩個人來說話而已,這算什麼證據!我也可以說這兩人是亂說的,甚至找兩個人來說你們不是老爺的兒女。”鍾梅清冷哼兩聲說。
“對,你這個妖女!你少在那裡妖言惑衆了!還是趕緊將我們放了,不然等我自由了,第一個就要殺你!”杜可輝朝杜曉璃吼道,然後看着杜雲寒說:“爹,你快讓人將我們放了吧!你不要被她矇蔽了!”
杜曉璃狠狠的瞪了杜可輝一眼,嚇的他一下子不敢說話,然後才繼續說:“二孃,你可知道,親生父子,他們的血滴到水裡是能夠融入到一起的,如果不是親生的,是不能融在一起的。不如我們來做個試驗,來驗證一下,他們到底是不是爹的孩子,怎麼樣?”
鍾梅清沉默了,她比誰都清楚,杜可欣他們不是杜雲寒的孩子,如果真的用杜曉璃的辦法來驗證的話,不過是自取其辱。
這時候,那個苗疆男子開口了,說:“梅清,反正他們都是要死的了,告訴他們有何妨?”
“可是欣兒和輝兒還在他們手裡。”鍾梅清擔憂的說。
“只要將他們全部殺了,自然能救出我們的兒子。”
苗疆男子的話徹底證實了杜可欣和杜可輝的真正身份,看到苗疆男子已經將事情說出,鍾梅清也不再掩飾,說:“沒有,這兩個孩子確實不是你的兒子,那兩個晚上不過都是我設計的,本來想趁着你喝醉酒和你同房的,可是你卻醉的像灘爛泥,你下面也是一灘爛泥,根本就起不來。”
鍾梅清的話說無疑與一巴掌甩到杜雲寒的臉上,只見他一身冰冷的看着鍾梅清,大家都以爲他會生氣的暴走的時候,他卻哈哈大笑了起來,一時讓衆人摸不着頭腦。
難道知道這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女,還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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