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曉璃和韓冥熠他們在甲班上站着,看着岸上的百姓追逐船隻,有些感慨的說:“百姓其實是最懂得感恩的人了。”
“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到百姓如此熱情。”季流風有些激動的說。
“確實讓人很感動。”冷一看着船上的那麼多吃的,這樣的場景確實讓他們這樣的鐵漢子都動容。
“如果鳳鳴國的百姓都如此擁護朝廷的話,我們肯定能夠迅速崛起的。”杜曉璃笑着說。
“小姐,這些東西怎麼辦?”夏鳶看着那些雞蛋母雞什麼的,有些爲難。
這麼多東西,她們根本吃不完。
“雞蛋什麼的,可以留着給江卓他們拿去,至於其他的,放心吧,有白寧遠在,沒到臨安之前我們肯定已經吃完了。”杜曉璃說,“將它們都收下去吧。”
“是。”冷二他們來幫忙,將甲板上的東西全部搬到了下面的儲藏室。
看了一會兒沿途的風景,杜曉璃朝鶯歌吩咐道:“鶯歌,去把袁三夫婦叫到船艙裡來。”
“是,主子。”
袁三跟着鶯歌來到船艙裡,向杜曉璃行禮道:“王妃,你找奴才。”
“別奴才奴才的自稱了,你並沒有賣身給我們。”杜曉璃說,“坐到凳子上,讓我們看看你的腿。”
“在王妃面前,奴、我怎麼敢坐。”袁三說。
“沒關係。現在我是大夫,你是病人,我讓你坐,你自然就能坐。”杜曉璃安慰道,“我讓他們都到甲板上曬太陽去了,所以你不用拘謹。”
“主子讓你坐,你就坐下來吧。”夏鳶在一旁說。
“是。”袁三戰戰兢兢的說。
杜曉璃他將褲子挽起來,露出受傷的地方。
桂花俯身爲袁三將褲管挽到膝蓋上面,露出膝蓋處猙獰的傷疤。
“吸——”看到袁三那傷疤,屋子裡的人都都倒吸了一口氣。
杜曉璃蹲下來,想伸手去碰觸那傷疤,剛蹲下,袁三就像觸電一樣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將杜曉璃嚇了一跳。
“怎麼了?”她擡頭問。
“王妃,怎麼能我坐着你蹲着,這不行,不行。”袁三直搖頭。
“沒關係的,袁三哥,主子現在是以大夫的身份爲你看診,你不用顧忌那麼多的。”夏鳶安慰道。
“可是,這不合禮法啊!”袁三說道。
“真是的。”杜曉璃有些無語,喊道:“袁三。”
“在。”
“本王妃現在命令你在椅子上坐下,我沒讓你起來就不準起來!”杜曉璃說。
“我……”
“怎麼,不聽我的命令?”杜曉璃拉着臉說。
“我、我,遵命。”袁三看到杜曉璃黑着臉,心道這王妃生起氣來還挺嚇人的。
他坐回椅子上,杜曉璃蹲下來仔細給他檢查了一下。
看到杜曉璃蹲在自己面前的樣子,他是又忐忑又感到。
杜曉璃伸手在疤痕處摸索了一下,又仔細看了一下膝蓋骨頭突出的位置和突出的距離,隨後站起來說:“這個情況有些嚴重。”
杜曉璃的話讓桂花眼裡的希望一下子滅了下去。
袁三倒是很很坦然,說:“以前大夫看了,就說沒得治了。反正也能走路,沒關係的。”
“主子只是說有些嚴重,沒說沒得治。”鶯歌說。
“王妃,是嗎?”桂花眼裡希望重燃。
“是的。”杜曉璃點點頭,說,“說有些嚴重,其實也就治起來比較麻煩,時間比較久而已,不過還是有的治的。好在你們會一直跟着我們,所以時間我們有的是。”
“謝謝王妃。”桂花一下子跪了下去,給杜曉璃磕頭。
“不過一開始的過程有些痛苦。”杜曉璃說,“因爲他之前膝蓋骨被打斷,醫治的大夫沒有將骨頭接好,導致骨頭錯位,又正好將經脈拉長了,所以如果要想完全康復的話,要將骨頭打斷,重新接一次。”
“打、打斷?”桂花聽到嚇了一跳。
“斷腿的時候我可以給他麻醉一下,那會兒倒是不會很疼,只是後面麻醉之後可能會疼一段時間。”杜曉璃說。
“麻醉?”
“就是讓腿暫時失去知覺。夏鳶解釋道。
“居然還能這樣,太神奇了。”桂花說。
“我沒關係的,多疼我都能忍受。”袁三說。
“小姐,他這傷要弄多久啊?”巧竹問。
“傷筋動骨一百天,怎麼也得休息個三個月。”杜曉璃說,“如果是現在就弄的話,你們就不能趕上我們的隊伍了,而且我們現在在外面,也不方便,所以我們回到京城以後再給你弄吧。”
“謝謝王妃。”袁三和桂花感激的說。
“主子,你給桂花姐也看看吧。”鶯歌說。
“桂花怎了?”
“昨晚我們聊天的時候她說她生瓜瓜的時候難產,雖然後來母子平安,可是卻不能生育了。主子你給她看看能治好不。”鶯歌說。
“這不用了吧。”桂花說。
“你坐下我給你把把脈。”杜曉璃說。
“這……”桂花遲疑了一下,在杜曉璃面前坐了下來,將手臂放到桌子上,看她的青蔥手指搭上自己粗糙的皮膚。
過了一會兒,杜曉璃將手收回,鶯歌趕緊問道:“主子,怎麼樣?”
“難產的時候導致輸卵管堵塞,所以才無法受孕,開藥吃了好了。不過因爲時間比較久了,所以也需要連續服用一段時間纔會有效果。”杜曉璃說。
“有辦法就好啦!”鶯歌笑着說。
昨晚她和桂花聊天到深夜,她說了自己無法生育的事情。現在瓜瓜又去了,他們要是沒有孩子,以後的生活也不好過,甚至無法享受天倫之樂。
袁三和桂花相互看了一眼,齊齊朝杜曉璃跪了下去。
袁三說:“遇到王妃是我們夫妻倆三生修來的福分,我們也不怎麼會說話,請受我們一拜。”
說完兩人朝杜曉璃重重的磕了三個頭。
杜曉璃讓他們起來,然後讓巧竹取來了筆和紙,在紙上刷刷刷的寫下一張藥方,遞給鶯歌,說:“下次船靠岸的時候你和桂花一起去抓幾副藥吧。”
“好的主子。”鶯歌將藥方收起來,準備回頭和桂花一起上岸去抓藥。
因爲在奉節縣耽誤了行程,他們到了其他地方後都沒有怎麼玩,只是有了上次的事情,會讓冷一他們下船稍微打聽一下有沒有許航那樣的惡官貪官。
好在像許航那樣的官員並不多,他們一路問下去也沒有出現什麼狀況。
在船第一次靠岸後,鶯歌和桂花去岸上抓了藥,還特地買了個小爐子爲她熬藥。
原本以爲會就這麼安靜的到達目的地,可是就在離臨安只有一天的路程的時候,他們遇到了一羣認識的人。
這天早上,杜曉璃他們在甲板上曬太陽,順便看看秋日的風景。
白寧遠一個人跑到他們船上來了,和季流風拿了棋盤下棋,冷二他們在一旁圍觀着。
杜曉璃坐在韓冥熠身邊,反身趴在船欄杆上聊天。
“主子,那邊山上好像有動靜。”夏鳶指了指南岸的一座山上,說道。
杜曉璃和韓冥熠看去,果然看到山上有些白色和黑色身影在山間追逐,白色人影在前面逃,黑衣人在後面追。從她們的速度來看,逃跑的人似乎有些精疲力盡,有的行動不便,應該是受傷了。
“那些什麼人?”
因爲距離比較遠,根本看不清是什麼人。
“是江湖紛爭吧。”白寧遠瞄了一眼,說道,趁着季流風朝那邊望去的時候,悄悄的拿掉他的一顆棋子。
“會不會是神蛇教的人?”季流風問。
“行動不像。”冷一回答說。
就在大家猜測是什麼勢力的時候,只見一個女子拿出一隻笛子吹起來,不過她似乎受了比較嚴重的內傷,吹奏的曲子斷斷續續的。
杜曉璃聽到笛音的瞬間便知道那邊的人是誰了,那吹曲子的正是水清仙子。她看了夏鳶一眼,夏鳶趕緊去她的屋子將鳳凰笛拿了下來。
“將船開到對面去。”杜曉璃吩咐。
“是。”冷二趕緊去下面吩咐船伕。
對面山上,水清仙子帶着一羣女子在山間艱難的逃竄着。看到越來越逼近的敵人,她雖然已經耗盡內力,可是還是不得不拿出笛子吹了起來。
“水清師姐,你還是別吹了,你的傷已經很嚴重了。”一個女子看到水清仙子已經吹不出完整的曲子,出聲勸道。
水清仙子的嘴角溢出一絲血絲,雖然曲子沒吹好,但是依然讓對方停歇了一下。她們趁機又跑了一會兒。
“哈哈哈,你們已經窮途末路了吧。其他人,全部都給我上,這次一定要抓住這些娘們!”一個滿臉鬍鬚的男人站在山頂,看着在半山腰茶園裡逃竄的水清仙子等人,眼神充滿玩味。
這些娘們浪費了他們那麼多的精力和人手,現在終於要抓住她們了。
黑衣人精力似乎很是充沛,從山上直直的衝下來,將水清仙子她們團團圍住。
“司琴,一會兒我拖住他們,你帶其他師姐妹趁機逃出去。”水清仙子緊緊握着手裡的笛子說。
“師姐,我們怎麼能丟下你一人。”司琴急急的說。
“對,我們要和師姐一起留下來。”其他女子說。
“你們的樂器被打壞,如今留在這裡也沒用。我先拖住他們,你們趁機逃走。”看到司琴還想說,她呵斥道:“不要意氣用事,師傅還在等我們回去!”
想到還在等她們拿解藥回去的師傅,司琴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下去了。
“司琴師姐先回去,我們留下來和水清師姐一起戰鬥到底。”一個女子說。
“我一個人就夠了,你們是要違抗我的命令?!”水清仙子厲聲喝道。
“哈哈哈,你們一個都逃不掉。”絡腮鬍子從山上飛下來,落到包圍圈外面,得意的說,“我看你們還是乖乖跟我們回去吧,說不定還能少瘦些皮肉之苦。都是些嬌滴滴的娘們,哪裡被傷到了多不值得!”
“惡賊,你休想!”水清仙子將看到那些男人眼裡猥瑣的目光,將司情她們攔在身後,狠狠的瞪着他們。
“水清仙子,我知道你的音攻很厲害,可是你已經中毒了,內力也耗盡了,你還有什麼力氣吹響你手裡的笛子?”絡腮鬍子肯定的說。
水清仙子握着笛子的手狠狠用力,手指的關節都已經泛白。
這男人說的沒錯,她現在確實一分音攻都已經使不出來,可是她依然不會讓其他師姐妹被抓。
“司琴,一會兒我一開始吹的時候,你就帶着人走,務必要將解藥給師傅吃下去。知道了嗎?”水清仙子說。
“我……我知道了。”司琴說。
水清仙子將笛子放在脣邊,可是她還是高估了自己體內的毒。她原本以爲自己能用最後的力氣爲司琴她們贏取一點點時間,可是她將笛子放在脣邊,打算運氣的時候,身體血氣逆轉,直接吐出一口黑血,人也支撐不住,半跪在茶園裡。
“水清師姐!”其他人看到水清仙子的情況,紛紛上前將她保護起來。
“都讓你們不要負隅頑抗了,偏不聽,一會兒可不要說爺們不懂得疼惜人。”絡腮鬍子說。
其他人都跟着笑了起來。
“唔……”水清仙子想站起來,可是一動,又吐出了一口黑血。
“好了,遊戲到此結束。將他們都抓起來。”絡腮鬍子說。
“拼死也要保護師姐!”司琴說。
“是。”
“寧死不能讓他們抓到我們!”
看着黑衣人越來越近,大家都準備最最後的搏擊的時候,一陣悅耳的笛音傳了過來。
那些男人聽到笛音一個個抱着頭在地上打滾,好似腦袋要爆炸開來一樣。
而水清仙子她們則欣喜的看向笛音傳來的方向。
只見杜曉璃帶着夏鳶她們飛身上來,她一邊走一邊吹着笛子,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她們已經近在眼前。
“教主!”水清仙子看到杜曉璃,緊繃的身子放鬆下來,人也隨之暈了過去。
杜曉璃看了水清仙子一眼,說:“夏鳶,給她吃顆解毒丸。”
“是,主子。”夏鳶俯身拿出一顆藥丸給水清仙子吃下,然後讓司琴她們照顧她。
“啾啾……”讓我去咬死他們。
最近一直在吃了睡睡了吃的小白球難得清醒了一會兒,站在杜曉璃身上,揮着爪子表達自己的意思。
它最近太安靜了,好久都沒在杜曉璃面前好好表現自己了。
“你去保護它們。”杜曉璃將小白球抓起來,扔到水清仙子身上。
“啾啾……”抗議!
“抗議無效。”杜曉璃說,“不聽話就扣你的伙食。”杜曉璃說,“正好你最近吃太多東西了,都胖成豬了!”
“啾啾——”貂,人家是貂!
抗議歸抗議,某貂還是認命的坐在水清仙子身上,充當一個保護者的角色。
杜曉璃看着絡腮鬍子,手裡的鳳凰笛讓他雙目瞪大。
絡腮鬍子嚥了咽口水,剛剛的強勢瞬間銷聲匿跡,語氣軟弱的說:“定王妃,這是江湖上的事情,希望你不要插手。”
“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那你也應該知道我這手裡是什東西了。”杜曉璃說,“雖然我現在和水月天沒什麼關係,不過她們曾經救過我,我又習得了她們的武功,這已經不是江湖和朝廷的關係了。”
“王妃,我們不要跟他們廢話了,直接抓了回去審問吧。”跟着來的冷七說。
“王妃,跟這種貨色說話簡直就是降低你的身份。”冷六也說道。
“嗯,那他們就交給你們了。”杜曉璃點點頭說。
“好叻!”冷一七人拿出自己的武器,一個個臉上都有着興奮。
他們已經好久沒和人動手了,這手正好有點癢癢了。
“四十九個人,正好一人七個,看我們誰先解決完他們。上。”冷二說完率先朝自己身邊的人攻了過去。
“冷二你使詐!”其他人也趕緊衝了上去。
“記得留活口。”杜曉璃吩咐道。
“王妃你放心吧,我們又不說你說的菜鳥。”冷七回答說。
杜曉璃笑笑,轉身看着狼狽不堪的水月天人員,拉掉水清仙子身邊,俯身爲她把了把脈,說:“解毒丸只是將毒壓制住了,要馬上帶她回去解毒。夏鳶,鶯歌,你們帶她回去。”
“是,主子。”夏鳶和鶯歌將水清仙子扶了起來。
“你們還能走吧?”杜曉璃看着其他人問。
“可以。”司琴點點頭。
“那你們到岸邊,她們會i將你們接上去。”杜曉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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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教主救命之恩。”司琴帶着其他人說。
“我不是你們的教主。”杜曉璃否認道,“這個事情回頭我們再說吧,你們現在受傷的受傷,中毒的中毒,要快些回去救治。”
“是。”
於是一行人相互攙扶着朝山下走去。
水清仙子覺得渾身一陣冰涼,突然一股熱流竄遍她全身,讓她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杜曉璃將水清仙子身上的毒全部給逼出來了,正想讓她好好休息,手突然被抓住,水清仙子微弱帶着祈求的聲音在屋子裡響起。
“教主,救救師傅,救救水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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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疼的想哭,已經木法擡起來了,還不知道明天能不能碼字,希望不是啥大問題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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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臉的姨娘爬牀狸貓換太子,驕傲的庶妹鳩佔鵲巢,如此還不忘找人來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