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時候,蕭念織和晏星玄是分開的。
因爲身份的原因,所以晏星玄他們在左席,蕭念織一羣小姑娘在右席。
所以,蕭念織沒發現晏星玄的異常。
只是吃過飯,晏星玄離開的時候,蕭念織送人出門,對方看着她的目光,總帶着幾分說不清的複雜。
這是怎麼了?
蕭念織不解,兩個人曖昧的關係早就戳破了,蕭念織也不願意跟他玩,你猜我在猜什麼的遊戲。
所以,她直白的問了出來:“怎麼了?”
晏星玄倒是想實話實說,但是一想到,兩個人別說生孩子了,連訂婚都沒有呢。
所以,做什麼晴天大夢?
晏星玄的精神,一秒變蔫巴。
蕭念織看着,覺得應該是問題不大,不然情緒變化不能是這樣的。
雖然說看着有些小小的eo,但是整體的感覺還是愉悅的。
晏星玄沒說實話,只含糊的輕喃:“不想跟想想分開嘛。”
有點撒嬌似的語氣,聽起來並不會讓人覺得娘,讓人覺得討厭。
反而覺得有些意外的可愛。
郭似雪雖然站的遠了些,有意把空間讓給這對小情侶。
但是,架不住她聽力好啊!
所以,救命啊!
這種苦爲什麼要讓她來吃啊?
她真的就是客氣一下,過來送人而已。
郭似雪就差一秒轉身直接逃跑,但是想了想,還是控制了一下。
這是自己姨母家裡,蕭念織晚上是不準備走的。
但是晏星玄總不好不走吧?
晏南榮因爲要回宮去彙報消息,所以下午的時候就回去了。
如今就剩下一個晏星玄。
對於晏星玄的撒嬌,蕭念織想了想,笑着說道:“明天還能見,不怕的。”
聽了這話,晏星玄乖巧的點頭:“那我明天還來啊,想想。”
兩個人黏糊了一會兒,晏星玄這才一步三回頭的上了馬車。
郭似雪想:這都多久了,怎麼還黏糊着呢?
所以,像是她母親說的那樣?
成親之後就好了。
得不到的纔是最好的。
郭似雪想:那她還是當一個,誰也得不到的小寶貝吧!
反正,他們家傳宗接代的壓力不在她身上,郭似雪可以安穩的做自己。
這麼一想,有些同情自己家小弟了。
哎,可憐的孩子啊,早早背上了責任。
轉過天的時候,晏南榮再過來,蕭念織這才知道,西南的戰況。
不得不說,樓沉確實厲害,配合着地方勢力,再加上幾位老將一起,把西南諸個小國,打的服服貼貼不說,還又往前推進了不少地方。
之前還覺得自己又行了的西南小國,如今一個個瑟瑟發抖的抱緊了自己,生怕大晉這邊一個不爽,下一個就拿他們祭天!
樓沉不愧是趙總督帶出來的殺神。
上了戰場,主打的就是一個寸草不生。
什麼大國風範,什麼先禮後兵?
不好意思,手滑,太快,沒控制住,也不能全怪他吧?
西南小國,在被樓沉帶人剁了幾回,而且還損失了不少王族之後,如今個個安穩如鵪鶉。
主打的就是一個:聽話。
大晉說什麼,我聽什麼。比乖孫子還聽話呢!
所以,別打了,別打了,孫子真的錯了!
嗚嗚,樓沉根本就不講武德啊!
都舉了白旗,說投降了,還上來先打兩耳光再談講和的事情。
哪有這樣的?
大晉不是禮儀之邦嗎?
對此,樓沉的回覆是:文化程度不高,不太懂,別見怪。
西南諸國:。
以爲走了一個趙彬,日子能好過一些。
結果,來了一個複製版的。
孃的,這日子,沒法過了!
求求誰把他調走吧!
西南諸國之前就投了一次降書了,有些的使臣已經在路上。
但是,架不住樓沉又往前推進了,誰知道他要幹什麼啊?
所以,諸國又派了使臣跟上,還送了信過來。
對此,樓沉也沒攔着。
該是西南諸國送給朝廷這邊的信件,人家統一安排急報送了回來。
當然,主要還是因爲,有往前推進的戰報一起,所以順帶着回來。
不然,就車馬慢行,隨着驛館的信一起吧。
之前西南諸國投降書,陛下就很高興。
如今再一看,諸國小心翼翼的措詞,謹慎的態度,忍不住拍腿大笑,然後說了一個字:該!
如果當初他們不賤嗖嗖的過來撩閒,如今何至於如此呢?
去年的時候,西樓的使臣來了,結果回去之後,又出爾反爾的跟餘支等國混到一起,接着來攻打他們大晉。
雖然這種事情,太常見了。
但是陛下覺得,今年西南使臣過來,他們也不能過於放縱了。
一開始就把氣焰給打壓下去了,絕了之後的可能。
因爲陛下惦記着一年三熟的稻子,所以樓沉這才往南接着推進。
諸國不懂,嚇得瑟瑟發抖,但是陛下看了,卻很高興:“這到底有沒有的,等樓卿那邊打下來就知道了。”
蕭念織聽說這件事情之後,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來。
原本蕭念織以爲,節後的第一個早朝,大家劃劃水,摸摸魚,就可以了。
畢竟剛過完年,能有什麼事情?
就算是有,也就是禮部忙着今年春闈的事情。
結果,年後的第一次早朝。
蕭念織因爲春節期間休息混亂,突然早起,整個人昏昏沉沉,越發沒有精神。
以爲摸個魚,這個早朝就過去了。
結果……
正迷糊着,前面突然就亂了起來。
蕭念織嚇得一激靈。
還是日常跟她站在一處,禮部的一個郎中,看到她一臉不明所以的樣子,小聲給了一點提醒:“是凌通伯跟渭水伯打了起來。”
聽到這兩個並不算是陌生的伯府名字,蕭念織心下“啊”了一聲,反應了一會兒,這纔想到,晏星玄之前跟她提到過的。
兩個伯府,因爲凌通伯府公子想把外面唱曲的,還是聽戲的扶爲平妻,妻子蘇家女不同意,然後夫妻爭執之下,宋公子就把蘇家女給失手打死了。
兩伯府因此交惡,彼此之間吵吵鬧鬧大概有一段時間了。
宋公子身上揹着命案,陛下自然早早就讓人把他收押在大理寺那邊。
後續的審問之類的,也都還在進行中。
兩伯府因爲這件事情,在朝堂上大打出手,也不是第一次了。
之前不是已經消停了一陣,這怎麼又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