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爺,你快放開我。”一路上,笙歌企圖掙脫他。
“不放。”顧以澂居然跟她耍起了無賴,反正就是抓着不放手了。他拉自己的夫人,合情合理,並未覺得有何不妥之處,爲何這個女人卻是一副十分別扭的樣子。他很不喜歡
“你這個人,怎麼跟個無賴似的。”笙歌拿眼瞪着他,沒好氣的說道。
顧以澂哼笑了一聲,目光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說:“我要是無賴,那夫人又是什麼?無賴的夫人?”
笙歌無語的看着他,人前一本正經的模樣,怎麼面對自己,忽然跟變了個人似的。這樣僵持下去總不是個辦法,她冷靜想了想後,決定還是不跟他在這個話題上爭論下去,僵持下去,她是討不到半點便宜的,隨即轉到了別的話題上。
“方纔姚家小姐拿點心給我,你爲何不讓?”不明白爲何不讓她吃。
顧以澂扯了扯嘴角,半似開着玩笑道:“我怕她在點心裡下毒,我這是在幫你!”後面一句的語氣刻意加強了些,說的理直氣壯的。
笙歌一時恍惚,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感覺他這話又不像在故意逗她。
不過這個解釋也未免太過牽強了。
“那位姚家大小姐一心愛慕大少爺,她還沒糊塗到下毒置我於死地的地步。如此糊塗的做法,非但對她沒什麼好處,說不定還讓大少爺對她心生厭惡,最後落個殺人兇手的罪名。何況除去我,她也未必就能坐上顧家少夫人的位置,不知我分析的對否?”
顧以澂一步步的逼近她,無奈,一隻手還被他牢固的握着,擺脫不了,她只能步步後退,最後退到牆角,他才停下腳步,嘴角扯出一抹玩味的笑意。此刻,她只覺得與他挨的如此之近,心跳跳的很快,臉也微微感覺到發燙。她別開目光,刻意讓自己不去看他。
“一心愛慕……夫人知道的倒是不少嘛。”
她衝他撇撇嘴,反駁道:“可不是,大少爺心思向來讓人捉摸不透,不瞭解清楚怎麼行。”
話一說出口,她就後悔了。
“夫人爲何要摸清我的心思,可是在擔心被別的女子取代了顧家少夫人的位置,難道夫人覺得我是那種見異思遷的人不成?”
他是什麼樣的人,她怎麼知道。憑着他之前回答的那些問題就能斷定他是怎樣的人,這未免太武斷了些。何況顧家少夫人的位置,她又何曾稀罕過,當初嫁過來,也是爲了對親人有個交代。她真正在意的人,如今已經娶了別人。
笙歌見他神情微鬆,趁其不備,使勁推開了他,而自己躲着他似的離他幾步之遠的地方站定,確保他不再上前之後,道:“大少爺是那種見異思遷的人嗎?”她告訴自己就只是好奇,純屬問問而已,別無他意,僅此而已。
這時,顧以澂慵懶的伸了個腰,然後背靠在牆角,淡笑問道:“夫人覺得呢?我可是那種人?”
這叫什麼話,明明是她先開口問的,反過來問她。難道她說是就是嗎?
笙歌沒好氣的挪了挪嘴,隨口道了一句:“不知道。”
還以爲她會當面說是,或者趁機吐糟他一番呢。聽到這樣的話,他內心還是些許安慰,至少在她心裡,自己與那種所謂的見異思遷還是不一樣的。
聽到姚玲約見這個丫頭見面的消息的時候,一路上沒少擔心,擔心姚玲會做出對她不利的事情來。不過這丫頭的話倒並不是沒有道理的,以目前的情況,姚玲確實還不敢對她怎麼樣。確切的說,是他過於擔心了。
原本鬆口答應娶親是爲了斷了那些在他身上下功夫人的念頭,沒想到老天爺竟把這丫頭帶到自己身邊來,起初他有諸多懷疑,有諸多的猜忌,直到在木家瞭解了那些事後,有時候相似之人無形中便有了共鳴,不知不覺間,與她接觸下來,他對她有了不一樣的看法和認識,而更多的是心疼。或許一開始,他對她是有些誤解的。
那次匆匆一別,他以爲再見面不過是心中的念想罷了。如今這丫頭就在自己身邊,他難隱心中的竊喜。
想到這,他嘴角上揚,瞬時形成一個好看的弧度,如和煦的陽光,溫暖如初,她看慣了他在人前總板着一臉嚴肅的臉,好像誰都欠了他錢一樣,沒想到竟有這樣的一面,看得她一時出了神。
她眼神直直地盯着他看,顧以澂看上去並不介意和反感,反而很享受此刻這種微妙的關係。
過了片刻,他悠悠說道:“夫人大可不必擔心,我既娶了你,自然會對你負責到底,別說眼下有個姚家小姐,就算日後有李家小姐、王家小姐……夫人只管把心放平,爲夫可不是那種見異思遷的人。”
他這是在跟她解釋姚玲的事,他心知姚玲不是個輕易罷休的人,也不知今後爲了嫁進顧家,和她的姑母會做出什麼事情,不管她們做什麼,他都不會允許。既然老天爺讓他們相遇,他便要護這丫頭一世周全,眼下,他只希望這丫頭不要因此對他生了誤會。說了這麼多,也不知道這個丫頭是否真的聽懂了他的話。
這些話聽起來就像一個男子對心愛女子的承諾。換成別的女子,恐怕早就感動的一塌糊塗,偏偏木笙歌卻有意避開他這些話,她目光似有若無的看着天上的雲彩。
“夫人不信?”顧以澂挑眉問道。
笙歌暗自嘆了嘆氣,當初父親和母親伉儷情深,可母親去世後,父親不照樣娶了陳氏進門,還生了一雙兒女。
還有齊哥哥,她錯把他的關心當成了愛意,癡癡苦等他多年,等到最後卻等來的不過是他的一句拒絕,自始至終都是她自己一廂情願罷了。鬧了笑話不說,還落了一身的傷。
如今,她心已冷,再不敢輕易去相信。感情或許對她來說是一種奢侈。
“大少爺擡愛了,以你的身份和地位,想嫁你的女子多得是。這一點,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大少爺也無須解釋這麼多。再說,大少爺若真相娶誰,笙歌也並非是不通情達理之人……”
顧以澂面色不悅的打斷了她:“娶不娶誰是我的事,不勞夫人費心。”真不知道這個女人究竟在想什麼,自己都說的這麼明顯了,難道她還看不出來他的心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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