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砍翻全場

夜晚,月亮蒙上了一層薄薄的輕紗,單飛的烏鴉嗚嗚的啼叫着。

穆南宮開口道:“那好,我要說可以,你得先答應老夫。”

“不……”

笛落趕忙打斷道:“不過,你也得先答應我們三個條件。”笛落遞了個眼神給葛叔,葛叔明意,也不再多說。

老人彷彿看穿了他:“可以,不過這三個條件除了拒絕我要你們做的事外我什麼都可以。”

“這……”

葛叔搭口道: “可以!”

“什麼!叔(葛叔堅定的看着他)……哦!”

“好!”

穆領主緩緩說道:“其實這事說大也不算大,就是你們要幫我奪回一對戒指,那雙戒指是我的傳家寶啊!命根子,丟不得。”

笛落回答道: “哎!那你找個身手靈活偷不就行了嗎?”

“呵!小夥子,我也想啊!可沒人敢啊!畢竟他可是黑市頭目之一,既有靠山,實力也是一等一的強啊!”

葛叔問:“哦!大靠山,連領主大人你都怕!我怕我……”

“呵呵!你別謙虛了,老夫可聽說了,南城葛南一人壓仗百尺大火,還給了你侄子一件水火不傾的金布甲,你這麼大神通,我想信你一定能奪到手的。”

“而且他還是一名火系氣法師哦!”

氣法師,一種依靠雄厚的氣力,來釋放各種氣法符咒,印拓的修真者,攻守兼備,實力強悍。

而葛叔是武士,靠強健的體魄與狂躁的氣力結合,運用各種體術,鬥術的修真者,擅長於躲閃與突襲。

“火系氣法師,再加上那靠山,這真的很棘手啊!”

“不要怕,老夫自有妙計。”

兩人一陣嘀咕,具體就是他去支開靠山,而葛叔去單挑火系氣法師。

領主大人求平民事,這事準不一般,所以最好的選擇不要接,你完成了還好,完不成你可就是把柄,遲早要被幹掉。

但不管是福是禍,一個月後見分曉吧!

月落日起,兩人渾渾噩噩的回了家,門前,一隻粉黛色的狐狸毛髮乍起,空中涌現着蠟燭般的火焰。

“嗷~嗷!”

“呵!小黎,又發飆了。”

“哎!”

想起它,又是一個不言而喻的傷,這傢伙極其心機,呆在籠子還會賣萌耍乖,一放出來,頓時六親不認,嗖一下,就跑了。

不過還好藥效還在,跑不遠,逮住了,準備訓練吧!你喊它,它不理你,給它吃的它也不理你,,你打它,一口把你的東西都咬碎了,並且每天大半晚,它常偷偷來叼着肉,嚇得兩人好幾次以爲是賊,不過一來二去而是習慣了。

這傢伙太有個性,不過馴服還是有一點效果的,那就是不偷肉了,改搶了!爲此兩人以後吃肉都不得不躲着它。

少年恢復了自由,卻沒有那麼開心,畢竟惹上了那麼大的事。

見他握着木劍不動,葛叔連忙喊道:“接着,小落!”

“啊!”他下意識的伸出手,握上去,一股巨力壓力,噹!劍尖砸向了地面。

葛叔搖搖頭: “嗯!你還不行啊!”

笛落不服,呸!呸!懋足了勁,全力握向劍尖,可依舊紋絲不動。

“哈哈哈!”

隨後,笛落提着一桶水奔走廣闊的山川間,一天又一天,一天又一天。

麗日出陽,笛落揹着兩袋米,扛着四桶滿滿的水,衝向了水缸。

“呀~喝!”

噗噗!噗!噹!放下一切,抹了把臉。

他堅定的走向門前那棵歪脖樹,呆在門前溜達的小黎,恰好看見。

只見那漆黑的眸子裡,一把寬長的巨刃閃動寒寒的波光高高躍起。

呼!!

一雙白淨的手不緊不慢的接住了它,沒有一絲波動,沒有一絲顫抖。

“喝!”大劍一揮。

嚓嚓嚓!四周草木呼呼顫動,水缸間一股漩渦驟然浮起,一股隱隱綽綽的劍氣躍然浮現在刀刃上。

“叔!叔!”

“嗯!不在……哎!我怎麼忘了,今天要幹打那個啊!”

少年忙不迭飛了起來,下一刻,連他自己都震驚了。

只見他在枝丫間穿梭攀巖,跳過斷山,跨過草叢,在峭壁仿若如履平地般輕鬆,暢快。

“哇!這就是貼地飛行的感覺嘛!”

呼~呼!

這時,身後的一隻嬌小的狐狸也偷偷的出了門。

穆府前廳,通暢明亮,空氣清新,蟬鳴清脆,乍一看,兩側過道是紅花綠樹,嫩草飛蝶,無時無刻都能聞到一股木葉交融氤氳紛的檀香之氣,笛落大呼一口,緊張,急迫,焦慮一切負面情緒通通一掃而空。

走進敞亮的大門,映入眼簾便是一堆雕工極細的紫檀雕花椅,它們通體透徹,木紋清晰,一身的芥末黃,顯得非常有分量,瓊漿似的烤漆,仿若緩緩流動的流水,使它們的沉頓中又不乏幾分靈巧勁,它們面面相覷,連成一圈,井然有序的簇擁在一張紅木大圓桌旁,遠遠望去,直像一隻橫行霸道的八爪魚,在那虎視眈眈的看着你。

離桌邊不遠的古畫下,站着一個藍綢錦緞衣的老頭兒,他那飽經風霜的臉佈滿了深深的皺紋。

他的目光正對陽關斜角處,臉色鐵得發青,突一瞬,他的目光落準了他身上,笛落陡然一驚,渾身一顫。

“嗯!小夥子,你來做什麼?”

“當然找我叔啊!”

“你找他做什麼!”

“我要幫他!”

穆家主噗嗤一笑,“呵呵呵!小夥子,不是老夫打擊你,就老夫從管家那瞭解,你可是連兩個看門的都打不過呢!”

“哼!那是他們兩個,我根本不放眼裡!”

“喲!這麼有信心,來來來,老夫叫上來,給老夫看看你的實力!”

“放馬過來吧!”

很快,一堆人集合在廳堂外,穆家主抓着一把金銀珠寶,說:“你們誰能把這小夥子打倒在地,這些就歸他了,當然,小兄弟每打贏了一個,老夫就加一顆白珠,如果小兄弟打贏在場各位,這些東西就全歸小兄弟了,但要切記,此次比武以切磋爲主,切勿打傷了這位小兄弟。”

衆人看向門前一角的小兄弟,頓時全廳堂的人沸騰了。

衆人簽上名字,一個個躍躍欲試。

“陳尾!靈階三段。”

一個一米九的大高個赤條着上身,一塊塊肌肉裸露在外,拍拍手,震骨的炸鳴聲,呼嘯而來。

“喝!”

前腿一屈,後腿一揚,一個前衝,雙臂屈展,轟隆隆,如餓虎撲羊般,以泰山壓頂之勢,墜天而來。

少年操着一把木劍,眼前一片漆黑。

穆家主連忙叫過來登記花名冊的婢女,“小憐,多煮幾個雞蛋,多買幾瓶金創藥。”

小憐張大了嘴巴,說: “啊!”

“啊什麼啊!沒大沒小,你沒聽見我說話嗎?”

“不是,老爺,你看!”

“看什麼看,有什麼……”

眼前,已經倒下了兩個壯漢,而少年卻毫髮無損,甚至連位置都沒有變過。

“怎麼會!不,一定是這兩人昨天睡太晚了,太累了,這回我一定要看清楚看清楚。”

笛落喊 “下一個!”

即時,沒有人敢站出來,紛紛退到屋檐下。

見久無人至,穆老爺惱了:“快上啊!你們不要錢了嗎?”

幾人嘗試着走過去,隨後又怯懦的退了回去。

“你們這幫飯桶!”

這時,笛落喊:“要不你們一起吧!”

衆人先是停頓了幾秒。

隨後聽見。

“一!”

“二!”

“三!”

“衝!”

頓時人潮洶涌,浪花般的人牆吞噬一切,一片海嘯迎面鋪來。

笛落面前一片漆黑。

他默不作聲的盯着笛落,笛落擡高視角,與他對視,他那雙刀鋒似堅韌的劍眉刺破夜空。

笛落雙手握劍,濃濃的戰氣纏繞於劍刃間。

渾厚的戰力發出噗呲噗呲的震鳴,笛落的雙手止不住的亂顫。

笛落騰身而起,砸向地面,頓時,擊飛一片地磚,如同刀片般砸向人羣。

頓時,人潮退卻一半。

“喝!”

呼!嗙!木劍猶如閃電般擊打在人潮間,泛起一陣陣電花,一劍未落,一劍又起。

他越砍越快,越砍越瘋狂,越看越看不清他揮了多少劍。

只見他想魔神般瘋狂劈砍,只見他動作漸漸放緩。

呼~呼!呼!

頓時三道劍氣化虛爲實,炸空而來。

一劍劈倒了側門,一劍砍翻了大樹,最後一劍……

小憐喊“啊!老爺!”

穆老爺剛反應過來,頓時瞳孔驟縮,臉色驟變: “啊!”

穆老爺趕忙抓住身旁的小憐,擋在身前。

“啊!老爺,你……”

嘡!一把扇子擋在面前,穆老爺舒坦的順了口氣

而穆老爺前面的那一張煞白的臉彷彿早已忘記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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