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霆禹心煩意亂的厲害,自己像瘋狗一樣糾纏着溫暖,到底爲了什麼,到底有什麼意義呢!
他拉開出租車的門,讓溫晴坐進去,直到車身從視線裡消失,他纔回到自己的法拉利裡。
車子在高速公路上開的飛快,最後停在臨江的一棟別墅旁。
門鈴響了起來。黎飛打開門,看到渾身散發着冷意,臉色陰霾的陸霆禹,第一個想法就是,溫暖把一切都告訴了他。
黎飛無所謂的聳聳肩,“霆禹,不好意思嘍,事情又給辦砸了。”
陸霆禹一把抓住黎飛的衣領,目光冰寒:“昨天晚上你們把溫暖帶走之後,到底又對她做了什麼?這件事怎麼會牽扯到石磊和顧翊宸?”
“哥……”客廳裡的陸嘉瑤聽到動靜也走了過來,拉扯他的手:“你先放手,有話我們好好說。”
陸霆禹一把鬆開黎飛,有力的大掌死死的擒住陸嘉瑤的胳膊,“他不說,你說!”
陸嘉瑤掙了半天,非但沒掙開他,反而被他捏得快疼死了,終於忍不住的吼了出來:“是,我們給溫暖下了點料。可我們還不是爲了你好!”
“你……”陸霆禹瞳孔聚然收緊,掌下的力度變得更重,好像恨不得捏碎她似的:“你們不是說只拍幾張照片,造成溫暖婚內出軌的假象而已嗎!”
“照片有什麼用?”黎飛上前一步把陸霆禹和陸嘉瑤用力扯開,“一拿出來說不定就被人說成是P的!只有真真正正的捉姦,纔是一勞永逸的辦法。”
陸霆禹臉色鐵青:“所以你們就給她下藥,把她陷害到顧翊宸的牀上?難道你們忘了,顧翊宸可是我的小舅!”
被自己最討厭的小舅帶綠帽子帶的衆人皆知,陸霆禹只覺得自己胸腔裡火焰,燒的猛烈,怎麼也壓不住了。
陸嘉瑤急急的解釋:“我們沒把她送到小舅的牀上!我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最後出現在溫暖牀上的竟然是小舅。”
黎飛卻冷哼一聲:“我早就說過他們倆有一腿,上一次也是姓顧的攪和了我們的好事……”
“上一次?”陸霆禹重複着這三個字,猛然憶起結婚紀念日那晚,本不該回來的溫暖卻突然跑了回來,狼狽不堪,聲色俱厲的指責他,難道那一次,黎飛就打了和昨晚一樣的主意?
而且,也是從那天開始,他和溫暖之間不和諧但還算平衡的婚姻被打破,關係每況愈下,直到難以收場!
黎飛的眼神有些閃躲,陸霆禹見狀,不用他多說什麼,瞬間就明白了。
他暴怒的一拳揮向黎飛,黎飛措手不及的狠狠的中了一招。
陸嘉瑤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失聲尖叫:“哥!”
黎飛吐掉嘴裡的鮮血,火氣蹭蹭往上竄。這一早上,他已經被打了二回!
“陸霆禹,你發什麼瘋?”他暴怒的雙眼泛紅,怒氣騰騰的瞪着陸霆禹:“你不也說過溫暖是個公交車,既然是公交車,是誰上了她又有什麼關係?你至於爲了一輛又被人上了一次的公交車打我嗎!”
陸霆禹周身散發着冷冽的氣息,拳頭握得咯咯作響:“黎飛,我以爲我們是好兄弟,你卻這樣背叛我對你的信任!”
黎飛反倒覺得委屈:“我這麼做不也是爲了你和溫晴好嗎?你們倆明明相愛卻不能在一起,還不是溫暖搞出這麼多事害的。現在她還想害死你們的孩子啊,你卻還顧及過去那點破爛情誼,猶豫不決,兄弟我只好推你一把了。”
陸霆禹冷眼看着絲毫不認爲自己錯了的黎飛,自嘲的冷嗤了一聲:“黎飛,是我看錯你了,原來你並不懂我。”
黎飛猛地呆住。
周遭的氣氛冷的詭異,陸嘉瑤忙扯了扯陸霆禹的衣襬:“哥,你怎麼能這麼說十一哥呢?難道你要爲一個無所謂的女人,傷了你們多年的兄弟情嗎?”
陸霆禹一把甩開陸嘉瑤的手,鐵青着臉,一言不發的轉身朝外走去。
“陸霆禹……”黎飛追了一步,陸霆禹頓住腳步背對着他,頭也沒回:“不許再招惹溫暖,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望着漸漸走遠的陸霆禹,黎飛氣的一腳踹飛門口的垃圾桶。
……
手機又響了。
溫暖望着屏幕上的名字,煩躁的皺了皺眉頭。
連續幾天來,陸霆禹給她打了不下上十次電話,她都沒有接,去公司交接工作也是儘量避開他,需要他批示的文件都是找助理送到樓上去。
他不肯跟她離婚,他們之間就沒有什麼好說的。
把還在響個不停的手機扔在一邊,溫暖整理完最後的資料,最後掃了一眼呆了一年多的辦公室,沒有不捨也沒有留戀,從明天開始,她就不會再來這裡了。
她抱起桌上的一個紙殼箱,朝外走去,小助理要幫忙,被她給拒絕了。
只不過才走了幾步,迎面走來幾個穿着制服的男人。
“溫暖是嗎?”其中一個人對溫暖亮了亮手中的文件:“你涉嫌盜竊公司鉅額財產,還請你到警局一趟,協助我們調查。”
溫暖愣了愣,“你們是不是弄錯了?”
對方只回答了她四個字:“請你配合。”
其他辦公室的門一一開了,很多人探出頭來,卻沒有一個人上前。
就這樣,溫暖在衆目睽睽之下,被警察給帶走了。
……
咣!
警局拘留人的臨時“牢房”,鐵門被重重的關上,外面是自由,裡面是溫暖。
關押在隔壁的很多流氓痞子對着溫暖狂吹口哨,紛紛喊着美女。
溫暖抱着雙膝縮坐在角落裡,已經說不出自己現在是什麼心情,一顆心很空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