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會議足足開了四小時,顧應辰開除了四名高管,整頓了六個部門,一來重整集團風氣,二來也給顏慕辰撐了腰,樹立威信,讓所有人知道這位太子爺不是好惹的,在接下來的工作中,誰都不敢倦怠。
“都怪我……”顏蘇聽聞事情經過後,自責地說,“平時你經常帶我環遊世界各地,將集團交給那幫人,殊不知出現這麼多漏洞……”
“這不算漏洞。”顧應辰摸摸她的臉蛋,寵溺地說,“再說了,咱們不是有兒子嗎?很快,他和善善就能撐起集團的未來了……”
他也累了,這麼多年獨自一人撐起這個龐大的商業帝國……
他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接下來只想好好陪你,等他們有足夠的能力獨擋一面,不需要我時,我就帶你好好玩遍這世界的山山水水,做一對神仙眷侶,過世外桃源的生活。”
顏蘇揚起甜蜜的笑容說,“我期待那樣的生活很久了。”
“很快就能實現了。”
顏蘇臉上的笑容還沒徹底舒展開來,忽然想起,“小善善呢?她向來清冷,不知道和同事相處得如何?工作那麼多,她一個女孩子做得來麼?”
“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顧應辰溺愛地說,“同事都很怕她,對她恭恭敬敬,我給她安排的工作也不重,他們兄妹倆在不同的領域嶄露頭角,目前挺好的。”
“那咱們女婿和兒媳婦呢?你有沒有打聽?”顏蘇擔憂地問道。
顧應辰用下巴輕輕蹭了蹭她的臉,溫柔地說,“暫時不清楚,不過我可以問一問沈奈川那炸藥包。”
顏蘇忍不住笑起來,“都多少年了,你還喊他炸藥包?在我看來,他爲楊柳收斂了不少,不再隨時隨地發脾氣了……”
這可是極大的進步!!!
“只有無能的男人才會對自己的女人發脾氣。”顧應辰一遍遍吻她的臉,黏膩地說,“我們先確定景點和路線,我都迫不及待想帶你上路了,走,我們去看地圖,想去哪個地方,你隨手一指,我們就可以出發。”
“別……婚禮上那麼多瑣碎的事還沒準備好……”
“不過在此之前,我們得先辦一辦正事。”
“欸,你幹什麼……都老夫老妻了你還動手動腳的……”顏蘇知道這男人又按捺不住了,又開始把手探入她衣服裡了,忍不住推脫道。
“你也知道老夫老妻了,這麼多年就知道拒絕我……”顧應辰邊吻她邊脫掉她礙事的衣物,“就不能有一次爽快地給我……”
“那你也要挑好地點啊,這是陽臺……”顏蘇將他推了進去。
樓下路過的女傭羨慕地說,“少爺和少夫人的感情還真好啊,這麼多年都如膠似漆,好像怎麼都不厭倦般,從沒見他們紅過臉……我和我老公結婚沒多久激情就褪去了,每個月好不容易休兩天假回家,他總是因爲雞毛蒜皮的小事跟我吵……”
“我也是欸,我老公一點都不體貼,生日了別說送禮物,連句生日祝福都沒有,問起的時候還說他忘了,你說氣不氣人?”另一個女傭只要想起家裡不爭氣的老公就氣得咬牙切齒。
“你說是不是少爺太優秀了,以至於我們總覺得家裡的老公不夠好啊?”
……
另一邊。
沈時約剛來到集團就收穫超高人氣,他對誰都和和氣氣,痞帥痞帥的笑容讓不少女員工爲之抓狂。
但是沈希萌就沒那麼幸運了,她來到慕氏集團,雖然大家因爲她的身份高看一眼,但她做事笨手笨腳,讓不少心術不正的女員工懷恨在心。
這不,茶水間又有人悄聲議論起來。
“如果除去‘亞洲首富千金’的光環,她也就是普通的女孩子,別說進我們這種大企業了,恐怕連小破公司都不會要她!”
“總裁不是說了嗎,可以把她當成新來的實習員工隨意使喚!剛纔叫她給我打包一杯咖啡,她居然說她沒空,那水汪汪的無辜樣看了就想嘔。”
“可不是,讓她給我打印文件,她是打印好了,但回頭把杯子碰翻了,咖啡全倒在文件上……”
“也不知道我們集團以後交給這種人管理,會有什麼樣的災難……”
她們的風言風語傳入沈希萌的耳朵,讓她十分難受。
自從來集團實習後,她事無鉅細,只要同事有需要,她毫不猶豫伸出援助之手,事事幫忙……
但正因爲如此,大家知道她好說話,習慣性將不屬於她的工作全都壓到她身上,比如她今天早上七點半就來上班了,有的讓她打印文件,有的讓她端茶送水,完全將她當實習小妹使喚。
她也無所謂,客客氣氣幫到中午,大家都去吃午飯了,她還有一堆工作沒做完,好不容易做完了,又到了上班時間。
她從早上連續工作到下午四點半,一口飯沒吃,一口水沒喝,已經工作九小時了,連口氣都沒來得及喘,給人送文件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咖啡,咖啡全都灑到文件上,那人的臉色很不好看,她當然知道,但她太累了,一個不留神而已,沒想到眨眼間就在背後被人指指點點。
這時,總裁辦公室,有秘書恭恭敬敬問慕楊柳,“慕總,小姐被欺負成這樣,要不要插手?”
慕楊柳盯着監控畫面上沈希萌那忙碌的身影,再掃了一眼茶水間那幾個長舌婦,淡淡地說,“她該長大了,很多事需要她單獨面對,不能一直躲在我的羽翼下。”
“慕總的意思是,裝做什麼都不知道?”
哪怕發生的每件小事都清清楚楚看在眼裡……
“萌萌雖然心善,但不會一直任人欺負,更何況身爲我的女兒,她不會丟我的臉……”慕楊柳懷着希望看向那個忙碌的身影,笑着說,“很快,茶水間那幾個長舌婦不用我收拾,自己就得滾出集團了。”
秘書雖然微微一愣,但是看到眼前的慕楊柳,心想,說不定千金繼承了她果敢的作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