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小時後,慕楊柳打來電話,“蘇蘇,調查結果出來了!”
“這麼快?” 顏蘇有些詫異,“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慕楊柳的語氣跟着急起來,“沈奈川沒說,故意跟我賣關子,討厭死了!”
她說到這裡,目光迎上沈奈川,“你快跟蘇蘇說真相啊!”
沈奈川嘴角上揚,露出一排整齊的白牙,不緊不慢地接過手機,用一副自大的語氣跟顏蘇說,“本少爺幫你這麼大的忙,有什麼表示?”
“沈奈川!不許你趁機勒索蘇蘇!”沒想到慕楊柳的聲音警告地響起。
沈奈川鬱悶,“我就問問,怎麼算勒索了?”
“反正不許說跟話題無關的話!”
“……”沈奈川挑了挑俊眉,“怎麼,怕我說其它的,勾引你好朋友?”
“蘇蘇纔不像我這麼膚淺會看上你這種人呢!”
沈奈川翻了好大的白眼,“能跟本少爺在一起是你的福氣!”
什麼膚淺!會不會用詞!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存心吊我胃口呢?”顏蘇已經等不及了,“快說,我都急死了!”
“本少爺已經派人過去,兩小時後你自然知道真相。”沒想到沈奈川還是一幅故意吊她胃口的樣子。
顏蘇看了下牆上的時間,“現在都十一點了,兩小時後豈不是下午?沈奈川,你明明知道我很着急,就不能現在告訴我?”
“你又不是我女人,你着急關我什麼事?”沈奈川覺得好笑,“說起來上天還算長眼,你跟姓顧的本來就不合適,他那張欠扁的臉,我每回見了都有種想揍的衝動!”
“沈奈川!不許你說顧先生壞話!你走開走開,煩死了!”慕楊柳這時奪過手機,將沈奈川往門外推。
“慕楊柳,你利用完就一腳把我踹開?有沒有良心?”
“誰讓你說話惹蘇蘇不高興了?快出去!別在這裡偷聽!”慕楊柳用眼神示意他趕緊滾蛋!
“……”沈奈川點了點頭,“行,給你十分鐘,本少爺現在很生氣,十分鐘後你要是不來哄我,我就把這事告訴顧應辰去!”
“你敢?”
“你試試看我敢不敢!”
“你……”
看着他離開的背影,慕楊柳壓低聲音對顏蘇說,“對不起蘇蘇,我一定會讓他守口如瓶的。”
顏蘇淡笑起來,“放心,他不會說出去的,他這個人你還不清楚嗎,雖然嘴巴毒了點,但是心眼很好。”
慕楊柳瞪大眼睛,“他那麼過分你還誇他?”
“我說的是真話。”
顏蘇知道沈奈川不肯說現在逼問也沒用,只能一笑了之,“好了,沒什麼事你先去陪他吧,這傢伙估計是吃醋了。”
“吃醋?”
慕楊柳不明白:吃一個女人的醋?
“你還不瞭解你家男人嗎?誰接近你他就吃誰的醋,這一點倒是跟顧應辰很像呢。”
想起顧應辰,顏蘇的嘴角揚起一絲甜蜜的笑容,但是很快又落寞起來,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毫無芥蒂地跟他走完一輩子的時光……如果真相真的過不了她心裡那一關該怎麼辦?
“難道說男人都這樣?”慕楊柳還在嘀咕着剛纔的問題。
“應該說真正疼你的男人都這樣。好了,我就不打擾你們小兩口甜蜜了,今天謝謝你幫忙,要不是你出面,我還真沒把握說服沈奈川。”
要不是她從中推波助瀾,沈奈川哪有那麼容易幫忙……
“咱們都認識這麼久了,說這麼客套的話幹什麼!幫你是應該的!”慕楊柳非常講義氣地說,“我再過兩星期就回去了,有什麼心事到時候當面跟我說!我會當你最忠誠的傾聽者!”
“真的?你終於捨得回家了?”顏蘇笑着點頭,“好,我等你們兩個一起回來!”
“到時候一定要帶我去吃好吃的哦!沈奈川就不必了!餓死他算了!”
顏蘇忍不住笑起來,“好,一定!那我先掛了,拜拜。”
“再見蘇蘇!”
……
掛了電話,顏蘇擡眸看向落地窗外的景緻,多美啊,可惜她心裡空蕩蕩的,無論如何就是高興不起來,她害怕知道真相,更害怕自己承受不起。
過了幾分鐘,她的手機響起來,聽到鈴聲的第一時間她條件反射地驚了下,看到屏幕上閃爍着“老公”兩個字,她猶豫再三,調整好心情接起,“顧應辰?”
“我到你樓下了。忙完了麼?一起吃午飯。”溫柔的男聲從電話裡傳來,帶着和煦的溫暖。
每天等她下班是他的習慣,而她不敢讓自己習慣的同時卻潛移默化地習慣了。他彷彿針線交織到她生命中每一寸地方,無處不在……
顏蘇努力讓自己回過神來,“怎麼這麼快……我這就下來。”
她極力掩飾自己慌亂不安的心情,但是來到顧應辰面前還是一眼被他看出來了——
“怎麼看起來心事重重的?”他猜測,“工作上的事?什麼難題解決不了?還是被哪個員工氣到了?”
“都不是。”顏蘇搖搖頭,“我只是有點累了。”
“來,到我懷裡躺會。”顧應辰抱着她坐在房車裡,柔軟的沙發讓她暫時忘記煩惱。
顧應辰的聲音緩緩響起,“現在餘生的父母答應了他們的婚事,我們可以着手辦婚禮了?”
畢竟這場婚禮真的拖太久了!
聽到婚禮這兩個字,顏蘇下意識拒絕,“再等等……還不知道餘家那邊對慕安是不是真心的,再說了,楊柳和奈川不是還沒回來嗎?”
他們說好三對一起辦婚禮的……
“這你不用擔心,我會派人把他們押回來。”沒想到顧大總裁一幅雲淡風輕的模樣。
顏蘇翻了翻白眼,“哪有你這麼惡霸?”
“我只想盡快讓世人知道你的存在,怎麼算惡霸了?”顧應辰低頭看向懷裡的人,目光滿是寵溺,“蘇蘇,你該不會反悔了?”
“怎麼會……”她頓時有些心虛地垂下眼簾。
“你這兩天很奇怪,有什麼心事嗎?”他看得出那件事在折磨她。
但是她否認,“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