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家。
一名男僕急匆匆跑進客廳,“老爺,夫人,不好了,少爺和林小姐領證了!”
馮曼華還以爲什麼大事,聽到這裡不屑地嗑一下手裡的瓜子,“早收到風聲了!這個不孝子也不知道吃錯什麼藥,非要娶那個女人!還敢以死相逼!”
男僕緊張得舌頭都打結了,“不,不是,小的不是想彙報這件事,是少爺,少爺他……他搬出去和林小姐一起住了!”
“早知道了!”馮曼華還是雲淡風輕,一幅不以爲然的樣子,“也不知道那女人有什麼好的,連這個家都不回了!”
“不,不,不是!”男僕結巴得不行,努力組織好語言說,“小的是想彙報,他們住的那套房子寫的是林小姐和她媽媽的名字!!”
“你說什麼?再說一次?”馮曼華沒心情嗑瓜子了,一雙眼睛差點沒瞪出來!
“此話當真?”餘承朗顯然有些吃驚。
男僕支支吾吾地說,“我剛收到消息,十有八九是真的……”
“豈有此理!”餘承朗一下子質問,“那套房子市價多少?”
沒等男僕回答,馮曼華一下子搶過話,“位於市中心的別墅,你覺得能便宜到哪去?按照現在的市價怎麼說也有十萬一平?”
“這,這個混賬……”餘承朗氣得太陽穴暴痛。
“老東西,你趕緊打電話問問,那套房子不是匯汪地產開發的嗎?你跟匯汪地產的總經理是同學,讓他幫忙查查這件事是不是真的,快啊!”馮曼華急忙推了推他。
一聽到兒子買了這麼貴的房子送人,馮曼華覺得天都要塌了!
餘承朗急忙給老同學打電話,才問了幾句,他的臉色明顯陰沉下來,一隻手扶住沙發,就怕自己氣暈過去。
馮曼華等他打完了才問,“怎麼樣?是不是一場誤會?咱們生兒沒買那套別墅吧?是租的吧?老東西,老東西你怎麼了?你沒事吧?”
看到餘承朗快倒下的樣子,馮曼華急忙扶住他,“老東西,老東西你還好嗎?來人,快來人,還不快點扶一下?”
餘承朗氣血攻心,在沙發上坐了好一會兒才說,“他買了!真的寫了那個狐狸精和她媽的名字!氣死我了!我,我要打死他!我這就找他去!”
“別生氣別生氣,他一時鬼迷心竅,你彆氣壞自己的身子!”馮曼華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讓我想想該怎麼辦!”
“500多平,一平十萬,加上裝修費,他幾乎把大部分身家都搭進去了!!!”餘承朗顯然沒法冷靜,只要一想到市中心的別墅屬於別人,他就恨不得掐死那個不孝子!
馮曼華着急地自言自語,“這個生兒……怎麼這麼不懂事……你說會不會是那個狐狸精教唆的?她們母子倆那麼有本事,肯定不知道給生兒灌什麼迷魂湯!對,沒錯,生兒一定是在她們的慫恿下才買的!你說她們會不會學我們那一招——以死相逼??”
就在這時,另一個男僕急匆匆跑來,“不好了,老爺,夫人……”
“慌慌張張的幹什麼?”馮曼華本來心裡就沒底,被他這一喊更慌得厲害!
“少,少爺回來了!”男僕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
“你說什麼?生兒來了?”馮曼華的心情頓時好了不少,“是不是跟那個狐狸精吵架,所以想起我們的好了?這臭小子,終於知道回家了!”
“來得正好,我要打死他!”餘承朗一下子站起身,“把棍子給我拿來!家法伺候!”
“你別嚇走兒子啊!”馮曼華急忙攔住他。
有男僕送上棍子,餘承朗一下子往兒子身上招呼,“你這個不孝子,還有臉回來?”
“你們的腳沒事?”餘生這時候發現他們兩人生龍活虎,不僅來去自如,就連繃帶都拆了!!!
餘承朗一心顧着房子的事,根本沒心思多想,“我看你的腦子纔有事!我問你,是不是給那個狐狸精買房了?是不是寫着她們母女倆的名字了?你給我說話!”
“等她生完孩子,我還會給她辦婚禮!”沒想到餘生竟然補充這麼一句!
“你,你這個混賬!”餘承朗的棍子再次往他身上招呼,毫不客氣,“我真是白養了你這麼個狗東西!”
“別打兒子,你瘋了嗎?咱們就這麼一根獨苗!”馮曼華急忙上前搶着他的棍子。
餘承朗沒想到妻子會有這麼大的力氣,氣得揚起巴掌狠狠往兒子臉上扇去,“他現在滿腦子只有那隻狐狸精,都忘了自己姓什麼叫什麼了!他還有把我們兩人放在眼裡嗎!”
餘生莫名其妙捱了這麼巴掌和棍子,忍無可忍地問,“先回答我,爲什麼你們兩個健步如飛?你們的傷都是騙人的?”
“沒錯!我們根本沒事!”餘承朗一氣之下說了出來!
馮曼華急忙瞪了他一眼,笑着跟兒子說,“生兒啊,你別聽你爸瞎說,我們是配合醫生治療,加上每天不停鍛鍊,所以纔有現在的樣子……”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傷筋動骨一百天,你們爲了不讓慕安過門,假裝跳樓,假裝車禍?你們是演戲騙我的???”
“沒錯!”餘承朗大聲說,“我就是不喜歡那隻狐狸精,你來得正好,今天我要好好替列祖列宗教訓你!”
他的巴掌再次落下來,餘生眼疾手快接住,“我問你,林媽媽的事是不是你們在背後搞鬼?”
“她摔傷了關我什麼事?”餘承朗瞪着他說。
“我還沒說發生了什麼,你怎麼知道她摔傷了?”餘生盯着他的眼睛,顯然,這件事就是他派人做的!
餘承朗沒想到自己嘴快,竟然這麼快就把自己供出來,一時之間找不到話說,“我,我……”
“你爸那是瞎猜的!”馮曼華急忙賠着笑臉,“慕安她媽媽怎麼了?我們一點都不知情!”
“到現在你還要跟我裝?”餘生失望地看着自己的母親,“我說了多少次,別打她們的主意,爲什麼總是跟她們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