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陣子,洛如月並不怎麼出門,身邊也沒有幾個朋友,但是她牙尖嘴利,挖苦諷刺的技能卻一點也沒有減弱,對付李文彥根本綽綽有餘。
在這樣的譏諷之下,李文彥的面色一陣青一陣白,眉宇間的憤怒更甚。
洛如月的挑釁,卻並不僅僅只是如此。
她繼續說道,“你既然沒有能力自己報復回去,就智能選擇跟我合作,按照我的命令行事,現在我們兩個的目的是一致的,難道我還會害你嗎?今天這麼好的機會,我讓你把洛辰心單獨留下來,你卻放她第一個離開。李文彥,你該不會是心軟了,還在喜歡那個私生女吧?”
“怎麼可能!”李文彥一邊抽着紙巾擦臉,一邊大聲地反駁,“那種不要臉的臭女人,我怎麼可能還會喜歡她。”
“哼,你們男人也都是賤骨頭。你之前去找她,不就是想吃回頭草。”洛如月毫不客氣的戳破他的謊言。
“那是因爲……”李文彥緊抿着脣,氣惱的思緒亂成了一團,一時間也想不到可以替自己開脫的話,臉色不斷漲紅着。
好在洛如月也不在乎這件事,要不是因爲那件事,李文彥也不會如此輕易的成爲他的妻子。
“好在,我不管你是因爲什麼原因,但是現在,只能聽我的,明白了嗎?”洛如月加強了語氣,沉聲道,彷彿像是在給李文彥洗腦一般。
“我明白。”李文彥慢慢的低沉了下去,看着洛如月問道,“我今天沒能把洛辰心單獨留下來,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我調查到,顧夜寒這一週都要出差,主要他不在,洛辰心就找不到其他的幫手。你記住,這一週是我們最好的下手時間,必須抓緊機會。你重新再找一個理由,再把她約出來。”洛如月一點一點指導着李文彥。
“洛辰心現在對我根本是視而不見,我還能有什麼理由約她出來。”李文彥抓了抓頭髮,對此苦惱不已。
“你私下約她,她不出來;那就繼續跟今天一樣,約整個小組。下一回,你不要再挑什麼咖啡店,選在KTV。”洛如月很快想到了方法,就連人物和地點也都確認了。
剩下的,就看李文彥能不能抓住這個時機了。
“這的確是一個好主意。”李文彥也認同道,“三天後我們還會繼續開小組會議,到時候就約KTV。”
“KTV我會來安排,錢的事情也不需要你操心,你只要把事情給我辦好,不要再出紕漏了。”
“哼,一樣的錯誤,我怎麼可能做兩次。臭娘們,竟然敢看不起我,看我到時候怎麼回敬她。”李文彥心中積壓的萬千憤怒,全都集中在了洛辰心身上。
他一點也沒意識到自己朝三暮四的錯誤,到現在都覺得一切是洛辰心辜負了他,還故意讓他難堪。
“到時候,洛辰心就是你的了,你想怎麼樣都可以。”洛如月勾了勾脣角,笑着狡詐而陰險。
“我一定讓他生不如死!”李文彥低聲道。
另一半,在回去路上的洛辰心,拿出手機點開了微信的通知信息,發現不是顧夜寒回覆過來的,而是宋佳玉不放心她跟李文彥子在一起,發來詢問的。
【小佳碧玉:怎麼樣?李文彥爲難你了嗎?要不要我現在過來接你?】
洛辰心一邊覺得失望,一邊又心暖宋佳玉的關心,她低頭回復着信息。
【辰心辰意:李文彥沒能爲難到我。我們隔壁班的許昕月,你認識嗎?她也在小組裡,是她幫忙,所以我順利的離開了,正在回家的路上。】
洛辰心正低頭打的字,突然覺得背後一涼,有一股陰森森的寒氣襲來。
可是此刻的天氣,卻是陽光燦爛的……
***
砰砰砰!!!
砰砰砰!!!
接連不斷的敲門聲,就像是要把門板敲穿一樣,哪怕房間裡沒有任何人的迴應,門前的女人依舊不斷敲着門。
這是高級公寓,一層一戶的設計,周圍也沒有其他鄰居,就算敲的再大聲,她也不怕打擾到其他人。
高級的電子鎖大門是搭配有門鈴的,可是她根本不想用門鈴,就用腳上的高跟鞋,不斷踹着門板,發出讓人刺耳生厭的敲門聲。
“傅南潯,你不要在裡面裝死,我知道你在家,快給我開門嗎?”女人顯得越來越不耐煩,隔着門板大聲質問着,那嬌豔的容顏,不僅沒有因此扭曲,而還因爲飛揚跋扈的神情,顯得更加明豔動人。
“傅南潯,我告訴你,我腳上的這雙高跟鞋可是要5萬塊錢,如果踢壞了,我到時候要你賠償我。”女人再一次的威脅道。
接連好幾次之後,房間裡總算傳來了細微的腳步聲。
厚重的大門被打開,頂着一頭亂髮,赤裹着上半身,下半身也只圍了一條浴巾的傅南潯,總算過來開了門。
他眯着睡眼惺忪的桃花眼,看都不用看那女人一眼,直接道,“鄭清妍,你腳上的是你的鞋子,踹門也是你自己的決定,憑什麼你鞋子壞了要找我賠?那我門壞了,是不是應該找你賠?”
看到這幅衣裳不整的傅南潯,鄭清妍也沒有一點不好意思,她甚至一把推開了大門,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豪華公寓的客廳裡,還有另外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剛從臥室裡走出來。
鄭清妍上下打量了一眼那個女人的樣貌和身材,特別留意到女人豐-滿的上半身之後,發出了嗤笑聲。
“傅南潯,你的口味還真是沒變,就喜歡這種胸大無腦的。你該不會是小時候特別缺愛,想從這些女人身上尋找母愛的感覺?”
一聽到她的挖苦嘲諷,從臥室裡走出的女人立刻扭曲了臉龐,張牙舞爪的衝着鄭清妍吼道,“你又算是什麼東西?一副RU臭未乾的樣子,也想來勾-引我的男人?”
鄭清妍不慌不忙,在沙發上找了個位置坐下來,長腿一疊,好整以暇的目光轉向傅南潯,“你是她的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