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的第一個晚上……
這幾個詞語組合在一起,足夠令人想入非非,滿腦子的出現各種粉紅色的泡泡,更何況他們還是未婚夫妻的關係,就算真的要發生什麼也是在情理之中。
洛辰心躺在牀鋪中,腦海中也情不自禁的浮現各種各樣的畫面,特別是曾經親眼看到過的顧夜寒的果體。
那古銅色的肌膚,那塊壘分明的腹肌,那結實有力的胸膛,那修長精壯的雙腿……
越是如此想着,全身上下冒起了一團火焰,就連體溫也升高了。
好在房間裡夜色朦朧,厚重的窗簾遮住了外面的月光,漆黑中沒有人會看到洛辰心燒燙到發紅的臉。
她忍着羞意,用手心輕拍了一下臉頰,自言自語道,“洛辰心啊洛辰心,你到底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只不過是看到了一眼他的果體,怎麼可以在腦子裡一次次的把他扒光,難道真的跟老師說的一樣,你在意YIN他?洛辰心,你千萬不可以!不可以!”
顧夜寒如此保護她,又細心照顧奶奶,你應該對他感激涕零纔對,怎麼可以……
洛辰心在心裡駁斥着自己的行爲,拉起被子將自己蒙了起來,也將自己對顧夜寒的那些小心思藏在心底最角落的地方,再也不敢輕易觸碰。
迷迷糊糊中,洛辰心就這樣睡了過去。
雖然是陌生的地方,可是這一切是顧夜寒幫她準備的,無形中帶給她一種安全感,也睡得格外的深沉。
絲毫都沒察覺到,在她睡着了之後,房間的門曾經被打開過。
顧夜寒靜靜地站在走廊裡,黑眸凝視着昏暗的房間,看向那公主風牀鋪上的隆起。
她醒着的時候乖巧可人,連睡着了也一樣乖巧,整整齊齊的蓋着被子,身體一動不動的,讓他進去幫她蓋被子的機會都找不到。
良久的注視之後,顧夜寒無聲的收回了目光。
他轉身離開,回的卻不是自己的房間,而是下樓出門。
***
喧囂的酒吧,扭-動的人羣,瘋狂的音樂,到處都洋溢着男男女女的荷爾蒙氣息。
這是江城最出名的酒吧【夜色】,在夜幕降臨後,這裡燈光璀璨,宛若另一個世界,可以放下白天的束縛和沉重負擔,自由自在的揮灑汗水。
顧夜寒有時候也會來這裡喝一杯,酒精和尼古丁一樣都是男人最好的調劑品,能得到最暢快的愜意。
但是他一向自制,煙癮不重,喝酒也絕對不過量,更多的時候是商業應酬而已。
今天是洛辰心搬到他住處的第一個晚上,顧夜寒本不想出門,可是鄭行至一連打了他三個電話,甚至在電話裡說。
“顧夜寒,你們顧家讓我們鄭家顏面盡失,你還當衆給我妹妹難堪。我妹妹可是在家裡尋死膩活的,難道你就不應該給我這個朋友一個交代嗎?”
鄭家的這件事情,顧夜寒並不認爲自己有多少責任,本來就是顧家老爺子一廂情願,他一直將自己的態度表達的很清楚,是絕對不會同意利益聯姻的。
如今鄭家人丟光了面子,也是他們自己的責任。
想雖這麼想,可是鄭行至畢竟是他從小交往的朋友,就算他曾經離開江城六年,他們之間的友情也沒有變的淡薄。
以至於顧夜寒在人情上落了虧,今天的這個邀約,他不想來也得來。
顧夜寒一走進【夜色】,向一旁的服務員出示了他獨一無二的VIP卡片。
服務員就算認不出顧夜寒的身份,也認得VIP卡片,全世界也只有兩張,是他們的老闆傅南潯給他最好的兩個朋友的。
一位是鄭行至,一位是顧家二少顧夜寒。
鄭行至已經先一步到了酒吧,那麼眼前這位只能是讓商場上的人聞之膽寒的顧夜寒。
“顧少,這邊請。”服務員立刻畢恭畢敬的替顧夜寒領路,直到進入二樓最豪華的包廂裡。
這個包廂大致跟普通包廂相似,奢華的水晶燈,昂貴的沙發,上好的隔音,其中最大的不同是,這個包廂的一面是對着一樓的舞池,用的單向玻璃。樓下的人看不到包廂裡,而包廂裡的人卻能清楚看到那些扭-動的軀體。
顧夜寒第一次來的時候對此很不以爲然,然而傅南潯卻搭着他的肩膀說,“夜寒,看着這些人在你腳下,掙扎扭曲的醜態,難道你不會覺得自己就是這個世界上的王嗎?”
傅南潯的怪異嗜好他實在不懂,這一切還不如他多籤幾個合約帶來的成就感。
服務生推開包廂門,等顧夜寒進去之後,立刻又關上了門,視線沒有往包廂裡多看一眼。
顧夜寒走進時,鄭行至正往威士忌酒杯裡添加冰塊,傅南潯還是一副老樣子,站在玻璃前面往下凝視,享受着他作爲“王者”的快了。
“夜寒。”鄭行至將剛加入冰塊的酒杯,遞給顧夜寒。
傅南潯聞聲轉過身來,叫嚷道,“夜寒,我和行至可都等了你半個小時了。老規矩,遲到罰三杯。行至,再倒酒。”
他五官英俊,卻偏偏漲了一雙丹鳳眼,再加上他自己玩世不恭的性子,活脫脫就是一個浪-蕩子。
顧夜寒也沒有推脫,面不改色的將三杯威士忌都一口喝下,後面兩杯,甚至都沒有加冰塊,是純高濃度的。
傅南潯在一旁發出嘖嘖的響聲,對着顧夜寒感嘆道,“對自己也如此狠心,夜寒,你真不是一般人。還好我是你朋友,不是敵人。要不然犯在你手裡,肯定沒什麼好下場。”
在顧夜寒三杯下肚後,他們三人在包廂裡的長沙發上坐下。
顧夜寒冷厲,鄭行至溫潤,傅南潯浪-蕩不羈,三人三色,各有各的魅力,要是讓下面舞池裡的女人看到,肯定如同潮水一樣蜂擁而來。
“夜寒,聽說你有未婚妻了?還是在你爺爺的生日宴會上當衆公佈的,可真夠酷的。”傅南潯湊到顧夜寒身邊,也不畏懼他身上的寒冷氣息,嬉皮笑臉的說,“可惜那天我跟一個電影明星有約,沒能去參加宴會,也沒能親眼看到你爺爺的表情,真是太可惜了。”
一提到那天的事情,鄭行至的神情沉了沉,給了傅南潯一個警告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