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皓則是心中大爲惱火,當場就要坐下來,旋即靈光一閃,頓時想通其中關鍵,繼而嘴角露出慣有的微笑,繼續跟大家一起站在原地。
這五個老傢伙是因爲先前未能通過精神波找出楚皓,想用這個方法讓楚皓自己跳出來。
在他們的想法中,任何一個強者都有自己尊嚴,豈能容忍他們這樣的侮辱。所以別看他們一副悠閒喝茶的樣子,其實正在暗中觀察下面衆人的表情,只有發現有人表現出怒容,答案便自動揭曉。
一番搜尋無果後,五尊不約而同地互視一眼,接着坐在中間位置的白長衫老者呵呵笑道:“大家怎麼還站着?快快請坐,我最不耐煩的就是這些虛套了,爲什麼你們總是要弄這些繁瑣禮節出來呢。”說完轉首朝臺上的秦永仁道:“你是秦永仁吧?我跟你父親秦鍾社曾有過幾面之交,沒想到如今與他已是陰陽兩隔,哎,老夫又少了個朋友,真是不勝噓噓啊,以前你父親跟我提過,說你是個心胸仁厚之人,永仁啊,好好努力,秦家一定會在你手上發揚光大的。”
這話一出,臺上其他四位老者的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之色,他們深諳白松濤的性格,雖然平時和和氣氣的,但從不對人輕易發表評論,爲何今天一見面就對這個秦永仁誇獎起來?仔細打量了眼秦永仁,發現他並沒有任何特別優秀的地方,紛紛暗自嘀咕白老頭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心胸仁厚就一定能將家族發揚光大?”這話一聽就知道是爲了誇獎人勉強湊出來的臺詞。這四人雖然不明白秦永仁被無故誇獎的原因,但卻知道白松濤絕不會無的放矢,因此悉數留了個心眼。
臺下衆人聞言一個個滿臉羨慕地望着秦永仁,要知道說話的這位可是五尊之首白松濤,白家真正的掌門人,放在古代那就是帝國的“太上皇”啊,身份何等尊貴,平時臺下的這些人連見他一面都是個奢望,更別提能親自聽到他的誇讚了。
秦永仁及秦家其他人,此刻無不驚喜莫名,想不到高高在上的五尊之首竟會當衆表揚自己的族長。
楚皓則若有所思地望了眼臺上的白松濤,
見秦永仁一副激動莫名的樣子,白松濤呵呵一笑道:“這裡還有六個空位子,不知我們今天的鄰居是那六位呢?”這話等於變相提醒秦永仁不要失態。
楚皓也好奇這剩下的六個空位是留給誰的,按理說華夏五尊已經出場,比他們後出場者的地位應該更高才是,不出意外的話肯定來自雲天界的重量級人物,可之前他通過寂殺之境查探時,並沒在方圓十公里內找到其他修真者。
回神後的秦永仁感激地望了眼白松濤,輕咳一聲道:“下面請出的六位,相信在座者不會陌生,他們就是雲天五老以及天行聖者,我們一熱烈掌聲歡迎他們上臺。”說完率先鼓起掌來,臺下也跟着響起震耳欲聾的掌聲。
楚皓一邊鼓掌一邊仔細默擦周圍動靜,很快發現正在鼓掌的秦永仁突然取出一枚玉佩捏碎。接着迅速抽身後撤,隨即他原先站位的地方,空間開始扭曲,漸漸形成一個傳說之門,不一會便有留人跨們而出。
這六人身上無不散發着仙風道骨的飄逸氣質,其中一白鬚老者爲首代表六人,朝臺下衆人額了額首,算是打過招呼,然後緩緩走向各自的位置。
楚皓見狀有種哭笑不得地感覺,這六個傢伙還真是喜歡顯擺,非得弄個傳送的方式出場,彷彿只有這樣才能顯示他們修真者的身份,怪不得自己先前沒察覺他們的存在。
仔細打量這六人,發現除了和尚裝的天性聖者有點顯老外,其他五位不僅全部道士打扮,外表看上去也只有五十來歲的樣子。
相比而言,悉數離座起身相迎的華夏五尊顯得老邁了很多。
到場者都是曾經去過雲天界的人,對這六人的名聲可謂是如雷貫耳,所以在六人現身後,臺下的掌聲一浪高過一浪,經久不歇。
白鬚老者並沒直接就坐,而是朝白松濤唱了個佛號道:“老衲在此恭喜白施主修爲更上層樓。”
白松濤就是華夏五尊中唯一一位突破分神期的人,很顯然臺上諸人都有知道這點,因此對白鬚老者單獨與他說話並沒表現出一絲嫉妒。
“實力決定一切!”這個真理在強者之間更適用。
白松濤呵呵一笑道:“天行聖者客氣了,以後還得向您老多多學習。”
楚皓心中也是思緒萬千,這六個後到的傢伙雖然有點顯擺,但實力確實不容小視,先不說天行聖者這位渡劫期強者,單憑雲天五老一個個不下於分神期強者的修爲,楚皓就不敢馬虎對待。
楚皓這趟秦家之行總算沒有白來,以前一直打算了解地球修真者實力的想法,今天終於實現了。
這個結果還真讓楚皓吃驚不小,想不到地球這顆星球雖然靈氣匱乏,但造就出的強者數量,就算整個瀾媧系也不過如此。
見識到這些人的實力後,楚皓是又喜又憂,喜的是這兩年時間在地球上應該不會太過寂寞,憂的是褚老等人在恢復巔峰實力之前的安全問題。
十一人全部就位後,秦永仁直奔主題道:“爲了不耽誤大家的時間,我們現在就開始選舉表決上帝之手的得主,請有意競爭上帝之手的人按下紫色鍵。”
臺下再次陷入一片寂靜。見到上面十一位大人物出場後,先前還存有僥倖之想的人立即打消了念頭。
誰都知道,趙家代表的是天行聖者、四大名派也分別代表着另外四位雲天聖者的利益。這次的民主選舉,說白了就是五位雲天聖者的利益角逐,正所謂“仙拼仙害死猴齊天”這種一不小心就會被殃及池魚的是,大家躲都來不及,誰還會活得不耐煩胡亂插一腳。
秦永仁似乎早已料到會是這個結局,等了一會見沒人反應,呵呵一笑道:“既然沒人願意表決,那得主候選人就定爲:京內白家、少林、武當、峨眉、玄屍宗、聖門、趙家。下面開始表決,同意。。。”
這時臺下那位河北鄭公子道:“秦族長,在表決之前你應該把上帝之手拿出來讓大家開開眼界吧?”
“對,我們這次來就是爲了見識上帝之手的。”
“有臺上那麼多前輩坐鎮,難道還怕人硬搶不成,快拿出來讓我們開開眼界。”
“不錯,就算得不到,瞄一眼也算是過個乾癮。”
“反正這次我們是沒希望擁有寶物了,說什麼也要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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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臺下變得喧鬧無比,這些代表們自知爭寶無望,都希望能一飽眼福。
秦永仁不由暗暗叫苦,就在大會開始前的五分鐘,趙家突然變卦,硬逼着秦彤雅交出那位打傷趙玉虎的兇手,否則就不拿出上帝之手,讓秦家承受臺下衆人的怒火。
秦彤雅此刻臉上已經一片煞白。她已經預感到,趙家弄出這麼大動靜,主要目的就是要拿楚皓開刀。雖然想不通爲什麼要如此大費周章地對付楚皓,但她心中實在不願出賣那個得了自己處子之身的男人。
秦三爺也看出她的爲難,因此決定把會議的程序打亂,希望藉着臺上那些大人物的出場震住各派代表,以期矇混過關,雖然知道這個可能性很小,但他卻不想已經爲秦家做出太多犧牲的孫女再次難做。
見秦三爺遲遲不肯拿出上帝之手,臺下諸人的情緒越來越激動。
“秦永仁,你這是什麼意思?爲什麼還不拿出上帝之手?”
“不會是根本沒有上帝之手吧?把我們這些人當猴耍是不?”
“如果真的沒有上帝之手,擺出這麼大的烏龍陣,就算我們不介意,臺上的十一位前輩也不會讓你好過。”
“是啊,看你這個瘋子怎麼跟那些前輩交代。”
。。。。。。
眼見場面越來越失控,秦永仁的額頭已經開始冒汗,偷偷望了眼秦彤雅,見她依舊一副猶豫不決的表情,只得苦笑着朗聲道:“各位別急,這事有點複雜,容我向大家解釋一下。”
這時已經靜坐完畢的趙玉虎剛好趕了過來,那個鄭公子立即邀功般朝他望過來,趙玉虎回了個鼓勵的眼神。
鄭公子頓時猶如打了雞血般興奮地叫囂道:“解釋個屁啊,要是上帝之手真的在你手上,就當場拿出來讓大家開開眼界,要是拿不出來,你們秦家老小全體自盡以平復我們被戲弄的怒火吧。”
一直冷眼旁觀的楚皓,早已將秦三爺、秦彤雅的表情盡收眼底,連鄭公子與趙玉虎的目光交接也沒逃過他的眼睛,暗自分析道:“看來秦家這次很可能被人陰了一把,不出意外的話這事應該跟趙玉虎有關。”不過轉念一想又覺得有點不對。心中嘀咕道“秦、趙兩家不是聯姻了麼?爲何趙家還要害秦家呢?”
臺上坐着的十一位大佬,除了天行聖者外全都皺眉望着秦永仁,靜待他的處理。
就在臺下諸人越鬧越兇時,人羣中突然傳來一道蓋過全場喧鬧聲的嗓音:“大家一直這樣吵下去也不是辦法,還是靜下心來聽聽秦族長怎麼說吧。”
衆人下意識地循聲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