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楚皓詳細查閱魂盟石內關於心域空間的資料,並將其複製出來交給瑤琴,讓她酌情向家族弟子公佈。
弄完一切,楚皓再次開始閉關,直到心域空間開啓的日子來臨。
這段時間內,九幽太子竟然從沒來騷擾過瑤琴等人,是對方改變主意,還是暴風雨前的寧靜?楚皓相信第二種可能性極大,不過他並不擔心,水來土掩兵來將敵水來土堰,待進入心域空間,裡面天大地大,對方要想再找到自己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這裡是一片詭異的草原,天空終日懸掛着一顆散發血紅光芒的恆星,飛城上的楚皓有點緊張地俯瞰地面,發現自己等人正置身一片浩瀚的草原上空,
地上的草,不知是因爲紅光照射,抑或根本就是這種本色,全都散發着妖豔的紅光。就連天空,也是一紅萬里,乍然一看,彷彿一片血海般,而那不斷翻滾着的紅雲,更像一陣陣波濤洶涌的血浪,就連空氣中,也瀰漫着淡淡的血腥氣。
瑤琴沉聲道:“看來我們運氣不怎麼樣,被傳到蠻荒區域了。”語氣中說不出的擔憂。
楚皓搖頭道:“不要過早下結論,我們得到的資料中,大多是對土著及守護者的介紹,以及‘宙心’對‘天命者’的一些考覈任務,並沒關於心域空間的地理位置信息,還是先觀察下再說,反正我們有半個月的‘保護期’,可以慢慢來。”
一旁的褚老接話道:“少主說得對,我們傳送進來好不到十分鐘,對這裡的情況一無所知,確實不能斷然下結論。待會老奴先下去看看,摸摸情況再說。”
每個“天命者”踏入心域空間大門的那一刻,腦海都會出現兩個傳送方式以供選擇:
一是“單獨傳送”,這樣會隨機傳送到守護者的城池中,安全性可以得到保證,但卻得獨自在裡面掙扎求存,心域空間可是擁有無限位面的,而且每個位面都龐大無比,要想在裡面找到進入前的同伴或好友,難度已經不是“大海撈針”四個字可以形容的了,很可能花上成百上千年也不會有結果,除非是魂強,否則一個人在心域空間廝混,很難在三年內有所斬獲。
第二個選項是“組合傳送”,並將自己的組合名字相告,宙心繫統會自行將同一組合的人傳送到一塊,但大多會被送至蠻荒地區,蠻荒地區是“異端”的天下。
異端和守護者是“宙心繫統”控制的兩個不同陣營智慧生物,而且前者的整體實力遠超後者,“宙心繫統”給前者的終極命令是“不惜一切代價擊殺天命者”,給守護者的命令是“不得無辜殺害天命者”。
如果不能再半個月的保護期內趕到守護者控制的區域,天命者將會遭到異端不死不休的追殺。
心臟飛城上可有一百多萬嫡系子弟,萬一遭到異端圍攻,楚皓先前辛辛苦苦積累下的班底很可能就要賠在這裡。
這時,楚皓突然涌起一股心悸,接着感到靈魂深處響起一道神秘的呼喚聲,下意識地起身升至飛城護罩處,舉目朝讓自己心悸的方向遠眺,發現遠處隱隱浮現一團黑雲。
黑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飛城急卷而來。
頃刻間,黑雲的真正面目呈現在視野內,直接將楚皓震得目瞪口呆,整個人如墜冰窖。
一分鐘不到,楚皓頭頂便被一種體型極像地球上野狼的生物籠罩,這些野狼一個個背身雙翅往前方疾飛而去,密密麻麻一大片,數量根本無法估計,衆人只覺面積足有上百萬平方米的飛城,在這片黑雲底下,渺小得就像沙漠中的一粒塵埃。
紅日已經看不見,視野一片漆黑,除了頭頂隱隱傳來“撲哧撲哧”翅膀煽動的聲音外,飛城上就剩衆人極力壓抑的喘息聲。
驚恐,是衆人此刻唯一的情緒。
楚皓也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害怕”。
他感應到這些背長雙翅的野狼,單個實力最低的,都不下於大成期修士,實力最強的,究竟到了什麼境界楚皓已經無法預測,心中的預感告訴他,頭頂那些生物中,能秒殺自己的比比皆是!
自己再怎麼說也是個魂強,而且先後兩次閉關,不僅將靈魂傷勢修復了6成,還隱隱有解開第一道魂鎖的徵兆。
但此刻在這些狼型生物面前,竟連反抗的信心都提不起來,一股深深的無力感從楚皓內心升起。
足足過了大半個時辰,黑雲才緩緩從頭頂掠過,天空重現紅日的光輝。
這一刻,所有人都對頭頂的紅日產生了一股親切感。
先前因爲從沒見過血紅的太陽,大家心中不約而同地對它生成一股未知的恐懼,恨不得它立即消失,但經過“黑雲遮頂”這一幕後,大家悉數覺得這紅日太可愛了,一個個希望它永遠掛在頭頂,這樣就再也不用重溫“黑雲”的恐怖了。
烏雲徹底散去,再也壓制不住恐懼的柳御鳳突然尖叫道:“剛纔那些會飛的狼,到底是什麼鬼東西?”
聲音似乎有點歇斯底里,很顯然先前的一幕差點讓他崩潰。
沉寂的氣氛被打破後,場上立即炸開了鍋,紛紛交頭接耳討論起來。
瑤琴憂心忡忡地望了眼楚皓,見其滿臉嚴肅地閉目靜立着,知道他在思考重大事件,不敢出聲打擾,只是悄悄向褚老使了個眼神。
褚老會意地點點頭,向那些討論者一個個打眼色。
很快,場上再次歸爲平靜。
足足過了十分鐘,楚皓才緩緩睜開雙眼,衝大家呵呵一笑道:“大家怎麼不說話?不會被剛纔的事嚇破膽了吧?哈哈,如果你們就這點出息,那就趕緊離開飛城再選擇一次‘單獨傳送’,好好窩在守護者的城池中,等待三年後的自動傳送功能開啓,安全離開這裡吧。”
這話一出,大家先是一陣羞慚,繼而一個個重振精神地望着楚皓,臉上盡顯慷慨赴死的決然。
楚皓見狀大爲欣慰,前些時的整頓總算有了效果,雖然人數從三億多,縮水成現在的一百萬,但留下來的,都是對自己絕對忠誠的精英,肯爲自己一句話而赴湯蹈火的死忠“信徒”。
爲了給大家鼓勁,楚皓灑然一笑道:“大家不用害怕,剛纔那些飛狼雖然很可怕,而且我們在未來的十五天內,很可能還會遇上更多不下於飛狼的強大‘異端’,但我可以保證,絕對會將你們平安帶到守護者營地!”
衆人聞言悉數巨震,望着楚皓的眼神中,擁戴之色更加堅定。
瑤琴則是悚然動容道:“少主不是要將我們全都送進星域空間,然後自己一人闖出這片蠻荒之域吧?”
楚皓笑道:“如果有必要的話,我確實會這樣做。”
瑤琴大急,直接進入神殿勸阻道:“我以前問過域源,知道一下子將一百萬人納入星域空間,起碼要消耗一滴天河聖水的能量,而且楚赤也說過,因爲我們這些人並非星域空間內的原生物,如果你帶着裝有我們的域源本體進入虛空隧道,消耗的能量極爲龐大,根本不可能跑出太遠的距離。爲了以防萬一,我覺得你在有必要的時候,應該拋棄我們獨自逃生。”
楚皓笑道:“你覺得我是拋棄親人獨自逃生的人麼?”
瑤琴一咬牙道:“實在不行,你可以選幾個重要人物納入星域空間內,我問過楚赤,它說只帶一百個人的話,問題不會太大。”
楚皓點頭道:“我知道該怎麼做。”
瑤琴不放心道:“你也說過,屬下只是一種資產,雖然這批屬下很忠誠,那也只不過是一批比較貴重的資產,跟自己的性命相比。。。”
楚皓笑着打斷道:“丫頭,別擔心,迫不得已時我會做出取捨的,剛纔那樣說只不過是穩住大家的心而已,說起來這樣欺騙自己的信徒,心中還真有點過意不去呢。”
瑤琴聽到這裡總算鬆了口氣。
退出空間,楚皓向柳御鳳道:“你將飛城開足馬力,全速向飛狼過來的方向飛行。”
柳御鳳正待依言而行,褚老趕緊制止道:“少主,如今摸不清東南西北,未免跟守護者陣營背道而馳,我們最好先弄清楚方向再說。”
楚皓:“那些飛狼如此大規模出動,肯定是跟某種大敵對決,這有兩種情況,一是它們攻擊完敵人而返回老巢,二是它們正傾巢而出趕往敵人處。”
瑤琴眉頭一皺道:“如果是前者,我們就等於向它們的敵人位置飛去,若是後者,我們很等於直接飛進它們的老巢,後果不堪設想啊。”
寒凌仙子也接話道:“就算是後者,情況也不會太樂觀,萬一它們的敵人傷而不死,或者是毫髮無損地打退這些飛狼,我們豈不是要面對一個更厲害的異端?”
楚皓道:“信息不足,你們根本分析不出個子醜寅卯來,我之所以選擇那個方向,完全是一種直覺!在這羣飛狼出現之前,我心中突然出現了兩個異常現象,第一是心悸,第二是靈魂深處響起一道呼喚。不管是心悸還是呼喚,都來自同一個方向!”語畢果斷地給出結論道:“與其坐在這裡虛耗光陰,不如賭上一把,柳御鳳你去執行命令吧!”
飛城啓動後,楚皓將瑤琴意識拉入主殿道:“爲了彌補歉疚,我待會要親自出去查看地形,爭取將大家安全帶進守護者陣營。”
瑤琴大驚道:“組合傳送的保護期,是作用在組合總壇上的,現在這座飛城就是我們骨神家族的總壇,你一旦離開這裡,保護期就無法對你產生效果,萬一在這蠻荒之地遇上危險怎麼辦?彌補歉疚有很多方式,範不着爲此冒着生命危險啊。我不同意,堅決不同意。”
楚皓自信一笑道:“我可是魂強啊,你就對我這麼沒信心?”
瑤琴搖頭道:“之前我覺得魂強是頂尖高手,但剛纔見識過那羣飛狼後,我感到魂強在這心域空間內,也只不過是一隻稍微強壯點的螻蟻而已。你別給我逞能,還有我警告你,要是敢偷偷出去,我立馬死給你看!”
瑤琴最後那句警告的語氣雖然非常霸道,但楚皓聽了卻感動之極,知道她是個烈性子,不說服她,她還真會做出自盡的事來,當即話鋒一轉道:“你應該知道心域空間開啓的目的吧?說一遍給我聽。”
瑤琴滿臉決然道:“任你說得天花亂墜,我也不會答應你出去冒險的,大不了我們全部離開飛城,重新選擇一次傳送,平安呆在守護者陣營渡過這三年再出去!”
楚皓耐着性子道:“心域空間開啓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尋找宙心的得主。。。”
瑤琴非常不配合地打斷道:“得到宙心的希望太渺茫,而且競爭太過激烈殘酷,我們一開始就說好了的,這次進來主要是尋找宙心碎片治療你的靈魂傷勢,你別給我偷換概念,心域空間開啓的目的,跟我們進來的目的完全是兩回事。”
楚皓苦笑道:“你等我說完再插話行不?”
瑤琴哼聲不語。
楚皓重新整理思路道:“剛纔我就在想一個問題,宙心要尋找主人,設置一些苛刻的考覈任務,這情有可原,但絕不會存心讓我們這些天命者陷入絕境!”
瑤琴似乎被勾起一些興趣,臉色稍緩道:“那又怎麼樣?”
楚皓笑道:“我分析宙心設置的那些考覈任務,其難度跟天命者的實力息息相關,所以在我們進入時,它纔給出兩個傳送選擇,如果單獨傳送的話,天命者在這裡的起點就會很低,於是它給了大家一個安全的降落地點作爲補償,而組合傳送的起點非常高,因此才把我們送到蠻荒之地,變相地提高難度,並且還給了第二次‘單獨傳送’的機會,這說明宙心並非存心想我們死亡,你說呢?”
瑤琴沉吟良久,點頭道:“你這樣分析還真有點道理,但它之所以給出第二次‘單獨傳送’的機會,就是爲我們留條後路,這也反過來說明,不走這條退路的話,我們很難將整個組合成功帶進守護者陣營!”
楚皓笑着反問道:“既然這樣,那它幹嘛一開始的時候,給我們提供‘組合傳送’這個選擇呢?”
瑤琴被問得一陣語塞。
楚皓自問自答道:“答案很簡單,我們是有可能將整個組合安全帶入守護者陣營的。”
瑤琴:“以目前的形勢來看,這也的機率小到可以忽略不計。”
楚皓:“知道爲什麼我非得把這批班底帶進守護者陣營麼?”
瑤琴:“我明白你的想法,你因爲靈魂傷勢的原因,無法快速提升實力,所以想以量來彌補質的不足。”
楚皓搖頭道:“你只說對了一點,我之所以費盡心力打造班底,是希望有個源源不斷的‘能量庫’。代理人和域源都再三強調過,境界相差五個等級以內的魂強,互相搏的話等於是在拼消耗,誰的能量多,誰的功法等級高,誰的法寶厲害,誰就是勝出者。法寶我有楚赤這個準聖器,功法我更是掌握了三大聖法中的兩種,現在最薄弱的,就是能量這一項!所以,我一定要組建一個龐大的勢力,爲我提供鉅額能量!而這批好不容易培養起來的班底,將成爲我未來勢力的骨幹,不到萬不得已我是絕對不會拋棄他們的。”
瑤琴嘟囔道:“你還有大量時間,班底沒了可以重建,但命要沒了,就一切都完了。”
楚皓:“可心域空間的開啓,卻很可能只有這麼一次,三年時間太短,我根本不可能在這裡從零開始!”
瑤琴沉默不語,楚皓見她已有鬆動跡象,打鐵趁熱道:“還有兩件事我沒說,第一,我有虛空隧道,而且楚赤已經記下這裡的座標,隨時可以傳送回來,第二,你還記得從‘魂盟石’中看到的一則關於‘福緣’的信息麼?”
瑤琴回憶了一遍,點了點頭。
楚皓:“我感覺這個福緣,很可能是能否通過‘組合傳送’考覈的關鍵。”
瑤琴疑惑道:“你想說什麼?”
楚皓:“我的結拜兄弟魂毒獸曾經說過,我的福緣非常深厚,剛纔感應到靈魂深處的呼喚,很可能是在指引我正確的飛行方向。”
瑤琴:“這只是你的猜測而已,再說如果那呼喚真是給你指引正確方向,你就更沒必要出去冒險了。”
楚皓搖頭道:“我還沒說完呢,如果真是這樣,那就證明福緣能讓我‘趨吉避凶’,而現在,我並沒感應到出去會有危險,所以請相信我,我出去肯定不會有事,現在正是我收攏人心的時候,大家若知道我親自冒險去爲他們探路,肯定感動得一塌糊塗,你說是吧?”
瑤琴終於被說服,點頭道:“你可以去,但必須每十分鐘給我傳回一次平安信息!”
楚皓大喜道:“沒問題,你幫我轉告大家一聲,記得藉機收買人心啊,哈哈。。。”
說完意念急催,整個人瞬間消失。
看他這幅火急火燎的樣子,顯然是怕瑤琴反悔。
瑤琴退出主殿後,看到大家莫名其妙地望着楚皓消失的地方,輕咳一聲開始煽情地轉告少主獨身犯險,爲大家探路的事。
兩年的家族領導者的生涯,將她演講的能力鍛鍊得爐火純青,輕輕鬆鬆便將大家心中的感動推向了極致。
話說楚皓剛一離開飛城護罩,立即感應到空間內瀰漫着一股奇特的壓制能量,這種能量他以前接觸過好幾次,因此並不陌生,趕緊催動意念墨察體內情況,果然發現自己的實力被壓制了將近一半!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楚皓苦笑一聲,一邊小心地向前飛行,一邊問代理人道:“你幫我分析下這股能量,看看有什麼辦法解除或者緩解這種壓制。”
代理人道:“不用分析,這種能量我太熟悉了,是‘史’能。”
楚皓聞言差點驚得從空中掉下,好不容易纔穩定心神,趕緊問道:“這就是‘史’能?我記得以前在死亡空間內,突然降下‘神域遺蹟’(詳見第一百九十三章:神域遺蹟),那時候就是‘史’能讓所有修士變成了廢人,難道這裡跟神域遺蹟有關?
代理人:“不排除這個可能,神域遺蹟的事,人皇當年曾經追查過,可惜一直找不出它是從哪裡來的。
楚皓:“你不是說我也有可能掌握史能麼,要等待什麼時候?”
代理人:“人皇當年是解開30重魂鎖的時候,才掌握的史能。”
楚赤突然嗤聲道:“廢話,凡是解開30重魂鎖的魂強,廳內能量都會蛻變成史能,跟混修沒有屁點關係。”
楚皓:“這裡竟然到處都是史能,你們有辦法吸收麼?”
楚赤與代理人幾乎同聲回道:“不能,我現在實力還沒恢復,必須通過你的身體可能吸收能量,你現在的體質那怕是一格史能進入,也會承受不了。”
楚皓轉向域源道:“他們沒有恢復,那你呢?”
域源搖頭道:“也不行,我們搜尋者已經捨棄肉身,如果沒有尋找到繼承人,倒可以用本命魂寶吸收,但現在已經不行了。”
楚皓:“可我好像沒有跟你簽訂什麼儀式啊,現在應該還不算是你的繼承人吧?”
域源苦笑道:“你閉關半年的時候,我將能量貢獻給你的過程,就是一種儀式,而且是最高的儀式。現在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楚皓:“那其他繼承者要是來到這裡,也應該不能吸收吧?”
代理人:“是的,這點對大家來說,是公平的,除非有人能解開20重魂鎖,然後在頂級魂器的幫助下才能勉強吸收這些能量。現在麼,這些史能對天命者根本是有害無益!”
域源不勝噓噓道:“如果換做以前,擁有這等濃厚史能的地方,絕對是高級魂強們眼中的‘修煉福地’。想不到現在卻。。。哎。。。”
代理人突然輕咦一聲道:“少主,我感到這些史能,竟跟以前30重魂強掌握的史能有些差別。”
域源聞言仔細分析了下,也發現了這點,不由納悶道:“能對如此龐大的能量動手腳,就算聖人也不一定有這種本事啊。”
楚皓:“這還不簡單,肯定是宙心幹得,就是不知道它這樣做到底有什麼目的!”
正想着,前方突然急速飛來一個身影,楚皓先是一驚,待發現來者確實只有一人後才稍微鬆了口氣,吩咐楚赤隨時做好撤退準備,凝神靜待對方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