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烈接話道:“二王子已經向所有闖塔者發佈了懸賞任務,誰要是在塔裡將你擊殺,出來後可以得到100粒初級福緣丹。這等重賞下,只要其他闖塔者跟你在裡面遇上,基本上會對你動手。”
楚皓淡然一笑道:“這個二王子還真看得起我,不過老哥放心,我已經有了初步闖塔計劃,而且對自己的戰力信心十足,一對一的話我不會怕誰。”
諸葛烈鬆了口氣道:“那就好,福緣塔內的空間非常大,兩兩相遇的機率已經很小,而且塔裡面經常發生殺奪多寶事件,就算同一組合的人相遇也得互相警惕,大多會各自分道揚鑣,所以你基本上不會同時遇到兩個以上的對手。當然萬事都有個例外,真發生這樣的事你馬上避開。怕就怕碰到那個譚峰棙。”
楚皓:“這個譚峰棙是什麼人?”
諸葛烈:“他也跟你一樣,是這批進入的天命者,據說來自真獸族,已經解開7重魂鎖,而且有一樣非常高級魂器。”
楚皓聽到對方竟然是個7重魂強,頓時心中一驚,那可是比位王還厲害的高手啊。諸葛烈續道:“你要特別小心這個人,他已經答應二王子,不管在塔裡塔外只要遇上你,定會毫不留情的取你性命。”
楚皓沉吟道:“如果在外面遇上,我還真只有落荒而逃的份,但福緣塔內是以福緣值決定戰力的,我還真不怕他。
諸葛烈:“之前我以爲你出了意外,就是擔心你跟他在外面遇上。你的新手保護期只對歷屆勢力成員以及外面守護者有效,同爲新進天命者的他可不用顧忌這些,所以即使這次闖塔以後,你也要小心這個傢伙。”
這話說得沒錯,之前司馬城內的新進天命者之所以死亡一大半,正是因爲同爲天命者的段峰和禿鷲上人可以擊殺低等修爲天命者這一點。
楚皓點頭道:“謝謝老哥提醒,我會注意的。”
諸葛烈:“另外你在福緣塔跟他遇上也千萬不能大意因爲這人不僅修爲高深,福緣也深厚,否則不可能得到高級魂器,東疆疆主對他很是器重,爲了讓他踏上第五層獲得福緣功法,不惜花費150萬信仰值給他兌換了子母令,讓他在危急時候召喚同僚救援。我們疆主考慮到對方已有子母令,所以纔給你也兌換了一枚。”
楚皓有點感動道:“你們疆主真是有心了,在福緣塔中兩個闖塔者相遇的機率本來就小,偏偏讓我跟譚峰棙撞上的機率就更小了,根本其實不用浪費150萬信仰值的。”
諸葛烈:“就算不跟譚峰棙遇上,這子母令也可以幫你解決一次危機,談不上浪費。”
楚皓想起一個問題道:“對了,萬一我召喚那些持有子令的人過來,他們不會背後捅刀子吧?別解圍不成反而被落井下石啊。”
諸葛烈笑道:“這點你放心,我們疆主早就跟那些子令持有者簽了協議,一旦你動用召喚功能,他們必須全力以赴保你安全,就算自己會出局也在所不惜。”
楚皓:“爲此你們疆主肯定承諾了他們很多東西吧?”
諸葛烈:“不錯,但有個前提,只有他們真正幫了你協議纔有效。”
楚皓心中一動道:“也就是說如果我不使用召喚功能,你們疆主就不用向他們兌現承諾了,是吧?”
楚皓打聽到福緣塔內充斥着濃郁的魂能,而且層數每提高一層,魂能會濃厚十倍。
得知這個消息後,他便想出再那裡煉製銀屍,且設計了好幾個操縱銀屍的方案,以更小的福能代價擊殺福獸,這也是楚皓一直自信的原因,不過要想充分發揮銀屍的戰力,必須讓代理人映入魂技才行,否則以普通攻擊承載福能,實在太浪費,而映入魂技卻需要消耗數量極爲驚人的魂能,所以楚皓決定進入第三層後便先煉製十隻銀屍,到時就等於多了十個絕對忠誠的幫手,就算不用召喚功能也能保證安全。
諸葛烈聞言立即猜出楚皓的心思,肅聲道:“該用召喚功能的時候一定要用,你千萬別爲了幫疆主省那些承諾的代價而讓自己陷於險地,要表達感激以後有的是機會,要是這次提前出局就真是得不償失了,控魂丹方對我們南疆太重要,疆主這次是勢在必得。”
楚皓笑道:“我會把握分寸的。”
見楚皓果真有不使用召喚功能的意思,諸葛烈臉色一沉道:“實話跟你說吧,疆主除了跟你合作外,還暗中接洽上其他有潛力的天命者,從個人感情這個角度來說,我希望你能成功。”
楚皓聽了這話,先前的感激盪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勃然大怒,要知道楚皓可是做好犧牲瑤琴提前學習福緣功法的機會答應交易的,萬一被別人捷足先登,南疆疆主答應幫自己取得傳送節點的事也將泡湯,很可能在三年後被踢出心域空間,瑤琴修習福緣功法的事將遙遙無期,這個損失可就大了。
當即寒聲道:“原來我只是個備用胎,你們疆主這麼做太不厚道了吧?萬一兩個人同時拿道控魂丹方,其中一個不是白折騰了麼?”
諸葛烈心虛的笑着解釋道:“每次福緣塔開啓,第五層以上的選擇物品都具備唯一性,前一個人拿走了控魂丹方,後面就不可能有人再得到它,而你卻可以重新回到‘隨機選擇’界面抽取福緣功法,所以賢弟只要到了第五層,肯定不會兩頭落空的,你也別生氣,我們疆主也是一片苦心,爲除掉飛狼帝國這個心頭大患,他籌劃了無數年,去年終於完成最後一項準備,如今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我們對控魂丹方是勢在必得,還望賢弟多多體諒。再說,疆主雖然跟其他人暗中達成協議,但最看好的還是你,不僅之前對你以高規格接待,而且一聽說二王子要對付你,馬上不惜代價爲你兌換子母令,在我們那些交易候選人中,只有你一人有子母令,所以根本不存在備用胎一說。”
守護者陣營中也有很多是科技文明,所以能猜出“備用胎”這個說法的大致意思。
楚皓默然不語。
諸葛烈又勸了好半天,才讓楚皓勉強壓下心中怒火,滿臉慍色地回到自己房間。
接下來的幾天,諸葛烈知道楚皓心情不好,一直沒來打攪,只吩咐酒樓盡心服侍好楚皓的一切所需,而楚皓則一直在房間內打坐,確保以最佳狀態進入福緣塔。
福緣塔開啓的日子終於來臨,早上八點不到,諸葛烈便敲開楚皓的房門道:“賢弟,上午十點就是福緣塔開啓的時辰,我們用過早餐就趕過去吧,本來應該由我們太子爺陪你去的,但他最近正在閉關,疆主讓我替他向你表達歉意。”
楚皓面無表情道:“這些客套就免了,進來吧。”
說完側身讓諸葛烈進房,很快酒樓服務生便送來豐盛的早餐,諸葛烈一邊陪着楚皓吃,一邊道:“每年福緣塔開啓的日子,皇室都會通過帝都的護罩,將廣場那塊封鎖起來,尤其是入口處,更是隻有手持通行令的人才能進入,待會我們早點過去吧。”
楚皓點頭道:“老哥安排就是。”
見楚皓終於再次喊自己老哥,諸葛烈徹底鬆了口氣。
楚皓也知道諸葛烈是奉命辦事的,範不着把對南疆疆主的氣撒在他身上,因此兩人恢復了以前的融洽。
9點整兩人準時來到廣場,當楚皓看到廣場原本空無一物的地方,突然多出一座巨型建築時不由一愣。
諸葛烈馬上解釋道:“皇室每年這個時候都會將福緣塔圍起來,這座建築設有一百二十萬個座位,專門用來觀看闖塔情況,統一有皇室商務堂售票,根據視角不同,每個座位的門票價格也不一樣。”
楚皓暗道這皇室商務堂還真是無孔不入,頗有些好奇地問道:“不是說從外面只能看到紅點麼,誰會花錢買票啊?”
諸葛烈呵呵笑道:“這裡面的貓膩大着呢,闖塔者雖然只反映成紅點,但裡面的福獸卻會全部以各種顏色的圓圈反映出來,比如變異福鼠就是一個橙色圓圈,如果有紅點跟它完全重疊,便面闖塔者正在搏殺這個變異福鼠,如果最後是圓圈消失,說明變異福鼠被殺,大家就會關注這個紅點,該紅點消失後便可確認大概是哪個人,再上前找他(她)搭腔,看對方是否有好東西願意出手。這可是第一手資料,各大勢力怎麼會錯過這麼好的機會呢,所以每次這裡的門票都供不應求。”
楚皓本以爲外面的人無法知道闖塔者在裡面的情形,卻想不到還有這麼一出。
兩人被門衛攔住,諸葛烈取出一個紅色玉牌讓對方檢驗,門外很快放行,進入裡面一看,頓時臉露古怪之色,這個建築內部就像一個角鬥場,外圍擺放着一圈圈座位,門口處有條通往中心的過道,過道終點連接着一個巨型圓環,福緣塔便位於圓環核心,巨環被一道道白色線條分割成無數扇形區域,扇形區域面積大小不一,且寫有各勢力的名字,此刻各扇形區已經稀稀拉拉站了許多人,加在一起足有2000之數,這些人有的交頭接耳,有的閉目靜立。
諸葛烈指着左上方一個角落位置道:“那裡就是我們南疆闖塔者的位置,我們先過去站好,時間到了後會有一道接應關注籠罩這個巨環,裡面的人會瞬間被傳進福緣塔。”諸葛烈一邊走着一邊解釋。
到了圓環外圍,楚皓感應到前方有個透明膜,諸葛烈再次取出那枚紅色玉牌,同時拉着楚皓的手臂向前跨出一大步。
楚皓但覺自己被拽着通過一沉阻礙,繼而耳邊傳來一陣噪雜聲。
諸葛烈解釋道:“這個透明能量膜能阻擋界王修爲以下的魂強穿行,若是沒有通行令沒人敢硬闖,這是爲了防止有人在福緣塔降下接引柱時突然施展瞬移闖進來,到時很可能會讓本該進去的人留在原地,因爲每次福緣塔接引的人數是限定的,一旦多出這個數字,便會隨機放棄一些人,直接走額定人數。”
南疆屬區這時已有29人靜靜等候,這些人見諸葛烈過來後紛紛上前打招呼,諸葛烈一一點頭示意,繼而向大家介紹楚皓。
當他們確認楚皓果真是母令持有者後,臉上的表情五花八門,有不解的,有納悶的,有無所謂的,最多的還是不屑之色。
顯然楚皓連首道魂鎖都沒解開的修爲,讓大家很是看不起。
楚皓也不多話,淡淡地朝大家拱拱手,說了句大家多多關照就算客套過,繼而四處打量起來。
卻發現一個大腹翩翩的胖子領着一羣人直奔自己這邊走來,這個胖子臉上總掛着公式化的笑容,一看就知道是個圓滑的人,但楚皓的目光越過他,看到緊跟其身後的一個人時,頓時眉頭緊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