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拒絕。”
“我加入你們也不行嗎？他是我的親妹妹，畢竟是我的親人……”
“不行，一碼歸一碼，主人曾經說過‘親兄弟都要明算帳’，你加入我們只是換取了我們對你有關教會的幫助而已。”
“那讓她們也加入可不可以？”
“不可以！她們妄圖刺殺主人，無論如何不能加入我們的陣營！”
“可是……可是……”想到自己的妹妹將會一直受苦，淚珠就在自己的眼睛中打轉。
瓦斯琪六隻手在胸前交叉，說道：“不過……我倒是有個主意。”
看到賽蕾娜看向自己瓦斯琪說道：“‘那個實驗’現在還缺實驗體，如果你能勸說你妹妹做我的實驗體，我保證她會從監牢裡放出，而且擁有自由。”
賽蕾娜想了半天‘那個實驗’是什麼，突然想到瓦斯琪說的是她第一次到書房看到的‘苗牀’實驗，立刻大聲說道：“不行的！怎麼可以讓她做那種實驗！”
“基爾特的實驗死亡率高是因爲他在實施的過程中對苗牀施加了十倍的快感從而破壞了苗牀的意識，造成腦死亡。我已經對此進行了改良，死亡率幾乎爲零。而且，一週最多做一次實驗。”
“不行的，不管怎麼說我都不會讓妹妹去做這種事的。”
瓦斯琪很惋惜的說道：“那就很可惜了，你妹妹由於刺殺我的主人，是絕對不可能輕易放出來的，沒有殺死她已經是主人的仁慈了。”
瓦斯琪突然想到了什麼，打了個響指說道：“對了，前些日子來了個商團，我們原本想要把這幾個女人賣出去，可惜價格沒談妥。不過也許下一次就會把她們賣出去，畢竟很多買家很喜歡這種落寞的貴族。”
賽蕾娜眼淚流了出來：“怎麼可以，這怎麼可以。”
讓妹妹做苗牀還是被賣掉真的很難抉擇，那都不是好結局。
“哈”瓦斯琪笑了一下“小丫頭，先不要自己做決定，任何物種都有自己的意志，你把事情和妹妹一說也許什麼都解決了。”
賽蕾娜的眼睛明亮起來，瓦斯琪說的很有道理，是自己鑽牛角尖了。
瓦斯琪擺了擺手說道：“去見你的妹妹吧，你們可以敘敘舊，在那裡等着我。”
“好！”賽蕾娜與瓦斯琪道別，跟着指引去見妹妹了。
瓦斯琪看着她的背影笑了笑，這道二選一的選擇題她的妹妹一定會選擇做苗牀，作爲當地的魔族頭領，她很清楚她這種身份的人被賣掉下場有多麼悽慘。更何況，她此前就做過苗牀，既然做過，對於這種事情就不會很牴觸，更何況是改良過的技術。
李察的房間內，瓦斯琪向李察轉達了賽蕾娜的請求。
李察想了想，說道：“一個人的心中真的能有兩個信仰嗎？”
“不能，一個人的心中只能存在一個信仰，多個信仰那是不堅定的體現。”
“那你還對她那麼說？”
“聖女打答應了她就會去做，不做就違背了她信仰的教義。只要她心中多了一絲非沙利亞的信仰，我們就可以憑藉日以長久的對她施加影響，驅除沙利亞對她的影響，直至她心中只剩您一個人。”
李察不置可否。
“露琪娜的苗牀實驗我批准了。第一次實驗的時候，我要去參觀。”
“是的主人。”
“去吧。”
瓦斯琪緩緩退出房間。
李察小聲嘀咕着：“信仰……也許我該弄一套教義或是經文？單單靠古神的名頭在這個世界很難擁有信仰者啊……”
門外，瓦斯琪擡頭看着天花板，心有所思。主人並不認爲長久的相處可以改變聖女的信仰，其實我也這麼認爲。這個世界各種書籍的記載中神都是虛無縹緲的，主人作爲古神平易近人是優勢也是劣勢。不過，原本就沒打算靠改變她的信仰讓她留在主人身邊。長久相處提升的是好感，書籍記載，好感積累到一定程度就會變成愛情。而愛情是最美好的情感，可以切斷一切的阻礙與自己的戀人長久的在一起。即使最終沒有變成愛情，也有其他辦法，如果聖女當不成聖女，那麼她依舊只剩下一條路可以走。
瓦斯琪想着想着就想到了自己，自己現在和主人是什麼感情呢？大概只是普通的上下級吧，當初自己殺了伊織，主人沒有殺了自己大概只是因爲自己還有那麼一點用處吧。
瓦斯琪露出了苦澀的笑容，自己心中倒是還存留着曾經的愛情？可惜，因爲當初自己的妒忌現在已經不再擁有了。真是一種別樣的苦澀呢，算了，不想了，先去做事吧。
瓦斯琪收起愁緒，向着地牢走去。
“哦？你和你的部下們都願意做苗牀？”
地牢中，瓦斯琪從露琪娜嘴中聽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
“這很好，根據約定，你們可以獲得自由。下午將會進行第一次實驗，不要走的太遠。”
瓦斯琪轉向賽蕾娜：“主人已經同意了你的請求，跟我來。”
李察房中，李察與賽蕾娜相對而作，儘管事情經過都聽過了，李察還是擺出一副從未了解的臉色，時而驚訝，時而憤怒。
事情講完後，李察看着有些憂愁的賽蕾娜問道：“怎麼了？”
賽蕾娜說道：“經歷了這些事情後，我知道了魔族中不全是壞人，人類中不全是好人。”
李察笑着說：“我之前就和你說過，以種族分善惡本身就是不對的。沒有親身接觸，怎麼怎麼能知曉好人還是壞人呢。”
賽蕾娜微微斜着腦袋，燦爛的笑着：“說的是呢。”
賽蕾娜笑着笑着，似乎想到了什麼，用懇求的目光看着李察，說道：“可不可以對那些俘虜好一些呢？他們也不全是壞人啊。”
“你不問妹妹，反而去問那些俘虜，你的妹妹可是將要做苗牀的。”
“妹妹……那是他自己的選擇，她說服了我。”
“那些俘虜們會記得聖女的恩義的。”
“謝謝你。”
李察捏着她的臉：“哈，快去睡覺吧，看你疲憊的神情。睡醒了就又萌萌噠了。”
“哦。”賽蕾娜揉着被捏過的地方。
實驗室中，幾座苗牀已經被綁縛就位。
“通知主人，實驗準備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