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書你藏好。”
李察遞給瓦斯琪一本書。
“這是……賢者之書?”
“沒錯,我已經在這本書上做了封印,勉強抑制住了它的暗影能量,你將他放置好,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能觀閱。”
“是,主人。”
“藍色晶石必須要進行加密,不能再讓安納洛澤的事情發生。”
“是,主人!”
安納洛澤突襲紅月之導的事件現已查明瞭,安納洛澤從陣亡的士兵身上找到了可以傳送的藍色晶石,並將它破譯,又趁格哈德與賽蕾娜戰鬥時找到了龍血勇者,奪取了她的斬龍劍,造成了瓦斯琪輕傷,龍血勇者重傷。緊接着使用藍色晶石傳送到紅月之導,並將它蒐集,之後就是她找到太陽之爐的房間並被李察擊敗了。
“另外這場戰鬥的報告我要看,特別是新式武器的實戰分析。”
“是,主人。”
瓦斯琪離開房間,李察拿出聖盃開始進行同化。
在先前的戰鬥中,安納洛澤在最後使用的是聖光的力量,而她原本體內全是暗影的力量,在生命的最後關頭,安納洛澤使用聖盃將自己體內的暗影能量轉化爲了聖光之力,倒是嚇了李察一跳,李察的這具身體唯一的弱點就是聖光。
聖光和暗影是畢竟是永恆的敵人。
但是拿到聖盃後,李察產生了一個騷想法,安納洛澤體內的暗影力量可以轉化成聖光之力,那麼自己體內的暗影之力能不能轉化成聖光之力呢?這值得一試。
同化聖盃的過程很簡單,和同化另兩個神器一樣,都是灌輸自己的能量,不同的是灌輸能量的多少,如果聖盃的單位是1,紅月之導就是2,太陽之爐就是10000甚至更高。
聖盃的同化順利完成,李察雙手捧着聖盃,左手將能量灌輸進聖盃,右手將聖盃轉移的能量吸收進來。過程異常痛苦,光明和黑暗相遇本能的就會互相攻擊,李察右半邊的身體便在不斷的被打碎,又在古神強大的自愈能力下重組。不知道歷經了多少回重構,暗影之力和聖光之力各佔據了一般身體變得平和了。
李察擦了擦頭上的血和汗,他突然有些佩服安納洛澤了,這種痛苦難以忍受,不知道她當時是怎麼承受的,即使是用這一招幹掉了自己,她也不能活下去,爲了完成目標連自己的生命都可以付出,這就是信仰的力量嗎?狂信徒的力量實在可怕。
李察洗了個澡,測試了一下自己體內的力量,這次轉化倒是有了意外之喜,除了將體內的暗影力量轉化成了聖光,新生成的聖光同樣可以轉化成暗影,儘管這些新的暗影力量要比恩佐斯留下的弱得多,但是勝在沒有古神的氣息完全歸自己控制。
“主人,太陽之爐出現了新的狀況。”瓦斯琪緊急彙報道。
“知道了。”
李察急忙急忙太陽之爐。
“發生了什麼事?”
“太陽之爐的能量不足一半,導致現在的生產已經部分停滯了。”
“爲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調查後發現,是因爲上一次戰鬥消耗太多。”
“嗯?新式裝備那麼耗能量嗎?”
“不是……”瓦斯琪欲言又止。
“說。”
“是,主人。被消耗的能量有一多半是您消耗的。”
“我?”李察指着自己,突然想到了什麼“是那個‘手雷’?”
瓦斯琪點了點頭。
李察仔細回憶着手雷似乎沒扔多少啊,呃,似乎……
那天的戰鬥,李察扔手雷扔的爽,一把一把的丟,丟的越來愉快,後方的工人們爲了老大能夠玩的爽都拼命的趕製手雷,反正製作工藝也簡單(爛水晶—灌輸能量—成品),大約十秒一個。供貨充足李察就不知道丟了多少,玩的是很開心,就是玩玩沒想到竟然消耗了這麼多的能量。
李察一下子跪倒在了地上,有氣無力的道:“之前說的魔法槍械現在有頭緒了嗎?”
“沒有。”
李察咬了咬牙:“告訴佐諾茲!他要是找不到會這些技術的技師,我就把他丟到這個爐子裡抽乾他的能量!”佐諾茲在被李察做實驗後就派出攻擊人類王國了。
“是,主人。”
李察擡頭望着黑黑的太陽之爐,再度感受到了身體被掏空的恐懼。
“我的身體……我的能量……我的腎……哦,我現在已經沒有腎了……”
“普利馬蒂斯,贊法德和安納洛澤有什麼故事嗎?”
被再度掏空的第二天,李察找到了普利馬蒂斯問起安納洛澤死前說出的三個音節。
普利馬蒂斯爲艾恩擰好螺絲,整理了一下頭髮,說道:“安納洛澤原本叫做菲利布斯,是一名鍊金師,她被庫利扎尼的先王贊法德招攬,在爲庫利扎尼效力的過程中,愛上了贊法德。但是身份的差距讓他們註定無法在一起,安納洛澤便醉心於研究,還招收了弟子……我和基爾特。但是無論她怎麼想忘記都忘不掉,時常把他掛在嘴邊……”
艾恩爲兩人奉上了茶。
“謝謝你,艾恩。後來贊法德娶了患有死病的人類公主繆斯,那個女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死去,但是贊法德和繆斯的生活卻很甜蜜,安納洛澤全都看在眼裡,那些日子她工作更認真了,整日的呆在實驗室裡,脾氣也變得暴躁,基爾特天天都會捱罵。然而,贊法德下令,讓自己最信任的鍊金師去進行和親的外交。也就是再此期間,她得到了賢者之書,從此她就像變了一個人,行事變得詭異。贊法德死去後,菲利布斯也離開了庫利扎尼,我隨她而去,而基爾特不知道去了哪裡。”
“一個女人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男人,而妒火最終使她墮落……你是她的徒弟?”
普利馬蒂斯點了點頭。
“那她爲什麼還要那種方式控制你呢?”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菲利布斯、或者說安納洛澤不信任身邊的任何一個人,她開始對身邊的人施加洗腦魔法,開始命令他們去做各種事情。到後來,活着的就剩我一個了。”
“那你爲什麼不離開呢?”
“我?我能去哪裡啊,我只不過是個可悲的半精靈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