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雷克塔爾對薩爾搖着頭,薩爾十分的疑惑,老薩滿說道:“你的試練還沒有結束。”
還沒結束?薩爾回憶了剛纔的接觸到的元素,火、土、、風、水都接觸到了。還有什麼元素沒有接觸呢?薩爾沒有問出自己的疑問,繼續閉上眼睛去尋找老薩滿口中的還未結束的試練。
剛閉上眼睛沒多久,薩爾就大聲的叫了起來,一股力量從薩爾的頭頂沖刷到了腳底。竟然有第五種元素嗎?
馬上薩爾就得到了答案。這股力量屬於野性之靈。
薩爾仔細傾聽着這些從未聽說過的野性之靈的的訴說。我們是野性之靈,一切生靈的精華與靈魂。我們是最強大的,超越震顫之地,迅急之風,烈焰之火,洪流之水。年輕的薩爾,告訴我們爲何你認爲自己值得我們幫助。
薩爾一時間感到難以呼吸,野性之靈不只有一種力量,有野狼,山羊、駝鹿還有一些薩爾從未見過的生物。各種各樣的力量在薩爾身體裡激盪,薩爾想要捕捉一種力量,但是薩爾發現這裡的每一種力量都有着自己的靈魂,幾乎不能被薩爾馴服。薩爾努力的集中自己的注意力,對每一個靈魂都報以對元素之靈一樣的崇敬之意,儘管這些靈魂數量多的令他感到絕望。
忽然,薩爾渾身一軟,倒在了地上。力量實在是太多了,這令他很難適應。薩爾的身體就感覺像是大山一樣難以移動。
過了會,一些肉眼可見的透明生物在薩爾身邊飄蕩着,聽着他們輕柔的聲音他知道自己已經被判定爲合格了。一頭亦真亦幻的雄鹿在他周圍歡騰着,薩爾明白他不能只見到這些生物的外形,也要要感受它的靈魂,感謝它的饋贈。他一瞬間一瞬間感覺到了他與整個氏族的所有獸人血脈相連。即使是最不顯眼的生物的靈魂,也可以像天空一樣純淨,他們的靈魂現在也都清晰可見,薩爾相信就算是在無盡的黑暗之中,所有的生命都能綻放刺眼的光芒。薩滿的力量不僅和元素之靈有聯繫,這些野獸也是一樣,任何一個不以最崇高的敬畏對待野性之靈,並干預這條靈魂之鏈的薩滿都將失敗。
這些靈魂在薩爾身邊跳着某種特殊的舞蹈,然後消失在了這裡,薩爾感覺到渾身的輕鬆,重新坐了起來,老薩滿走到薩爾的背後,輕輕的拍着薩爾的肩膀,但是薩爾感覺實在是太疲憊了,能坐起來已經很不容易了,站起來實在是做不到了。
既然薩爾站不起來,老薩滿乾脆坐在了薩爾身邊等着他的恢復。
“幹得好,我的孩子,”德雷克塔爾說,他的聲音因爲激動而顫抖着。“在你坐下的時候,我無比希望他們能夠接納你。薩爾,你不知道,已經很久了,距離上一次野獸之靈接受一個薩滿已經過去了幾十年。他們對於我們的一些薩滿變成了黑暗契約的術士並且使用那些墮落的魔法而感到極其的憤怒。以至於現在的薩滿都是我這個年紀。野性之靈們已經等待了很久,等待一個值得它們給與力量的人;你是這麼多年來第一個被給於如此榮耀之人。曾經,我還以爲它們永遠不會與我們同在了,但是薩爾,你的到來改變了這一切,我從未見過一個比你還有天賦的薩滿,而今天僅僅是你元素溝通的第一天!這僅僅是一個開始!”
“哈……哈……呼……”薩爾喘着粗氣,斷斷續續的說着“這些力量每一個都無比的強大,和她們比起來我就是大海中的一葉扁舟,根本使不上力氣,只能去仰視他們……”
“正因爲你的仰視,他們纔會認可你。大自然的力量無窮無盡,一個不敬畏大自然的人是不會被大自然認同的。薩爾,杜隆坦和德拉卡會爲你驕傲的。來,把手給我,我們回去休息了。”
薩爾搖了搖頭:“老師,我還想在這裡呆一會,我想在再感受感受。”
“好!”
老薩滿對於薩爾的努力感到十分的開心,笑着搖着頭搖着頭拄着柺杖接受着元素的指引返回了霜狼氏族。
接連幾天薩爾都在感受着元素的力量,現在薩爾已經和土水風火和野性之靈成爲了同伴,薩爾不僅可以在冥想之地呼喚他們,只要是這種元素存在的地方,薩爾就能和和元素進行溝通。薩爾感覺自己強大了很多,並且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自信。
現在他跟着德雷克塔爾學習特殊的“召喚”,老薩滿是這麼稱呼這種方法的。
“術士稱之爲咒語,”他告訴薩爾,“但是我們—薩滿們—僅僅稱之爲‘召喚’。我們請求,與我們同在的力量回答。或者不回答,一切都按照它們自己的意願。”
“那麼他們曾經拒絕過嗎?”薩爾疑惑的問道。
老薩滿突然安靜下來,過了好長時間才吐出兩個音節:“是的。”
“在什麼時候?爲什麼?”薩爾立刻追問道,然後又立刻補充一句“如果你不願提起這些事情的話,就不要告訴我了。”
德雷克塔爾搖了搖頭說:“你現在是一個薩滿了,儘管只是個初出茅廬的菜鳥。但是知曉我們的禁忌對你來說是有益處的。這同時也是一個警示。他們的拒絕是由於我,我很慚愧,我曾經不止一次地要求過不正當的東西。第一次,我請求洪水摧毀一個敵人的營地。我當時憤怒而痛苦,因爲他們毀滅了我們很多同胞。但在營地裡有很多傷員,甚至還有女人和小孩,水之靈不願那樣做。”
“可是洪水經常發生,每一次都會有許多生靈喪命。”
“但那都是遵循了水之靈的意願,那是自然的災害。我不清楚它們的需求和計劃。它們肯定不會告訴我。那一次,是違背水之靈的意願的,所以不會有洪水出現,淹死上千水之靈認爲無辜的人類。後來,當憤怒漸漸散去,我明白水之靈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