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是嗎?”
陌生人搖了搖頭:“我踏入霜狼氏族的領地的時候我就知道這不是一個傳說,我好奇地是這些話從你的嘴裡說出來。他們和我談起過你,年輕的小傢伙,你在不久之前還和我一樣對於這個氏族來說是外來者。”
薩爾撓了撓頭:“我希望他們沒有說我的不好。”
“他們說你非常好。”陌生獸人衝薩爾咧着嘴笑了笑繼續低着頭吃自己的食物,袍子下露出來的雙手十分的健碩,緊繃的肌肉十分的發達,上面的傷疤訴說着他的風霜。
這是一名戰士!一名久經戰陣的戰士!
“你來自哪個氏族?”
陌生獸人放下了送到嘴邊的勺子說道:“現在的我沒有氏族,我四處流浪。”
薩爾想到了一個可能:“他們都在戰爭中被殺了嗎?”
陌生獸人搖了搖頭:“有的被殺,有的被俘,還有的……”
“還有的怎麼了?”
陌生獸人的聲音變得十分的落寞:“還有的在靈魂深處已經死了……算了我們不要再說這個話題了。”
薩爾揉了揉臉,站在這名陌生男子身邊突然感覺到十分的不舒服,對於這個獸人也有些懷疑。薩爾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朝那名獸人笑了笑,走到了德雷克塔爾的身邊。
看了看距離,在這裡說話那名獸人應該聽不見:“老師,他究竟是什麼身份,我們應該監視他。在他身邊我感覺十分的不舒服。”
“當初你來到這裡的時候沒有人懷疑你的身份,而現在你確實氏族中唯一一個懷疑這名陌生人的,薩爾,你要學的還有很多很多。”老薩滿哈哈大笑起來,薩爾在那裡手舞足蹈生怕陌生獸人聽到顯得十分的滑稽,好在直到老薩滿離開,那名陌生獸人都沒有任何的網銀。
在晚上的聚餐時間,薩爾的目光都在觀察着那名陌生獸人,那名獸人手上提着個巨大的包裹從不放下也不讓任何人觸碰,也沒幾個人經過他的身邊,有個別獸人因爲好奇問過他一些問題,他都十分禮貌的回答了,知道現在,薩爾得到的小希也不過就是他已經流浪了將近二十年,每天苟延殘喘的活着,每天懷念原先的日子,除此之外,別的就都不知道了。
呆在陌生獸人身邊的烏索這時候問了一個問題:“你去過集中營嗎?薩爾和我們說管在那裡的獸人們都失去了自己的意志。”
陌生獸人點了點頭:“情況和薩爾說的一樣。”
陌生獸人突然笑了起來,眼睛看着薩爾說道:“我們當年那麼努力的奮鬥結果卻是這樣的結果,已經沒有什麼值得我們爲止奮鬥了。”
“不!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東西值得我們戰鬥!”薩爾一下子站起來大聲的吼叫着“自由!我們的生存空間,我們光榮的傳統……”
陌生獸人直接打斷了薩爾的反駁:“然而你們霜狼氏族躲藏在山裡。”
“你也到處躲藏!”
“所以我並沒有想要幫助其他獸人掙脫枷鎖去反抗給予他們食物的願望。”陌生獸人的聲音十分的平靜。
薩爾深呼吸看着陌生獸人慢慢說道:“我們不會待在深山裡多久,等到春天來臨,我就會聯合那位戰功卓著的戰歌氏族酋長格羅瑪什.地獄咆哮一起橫掃那些集中營。我們會一起激勵那些同胞們站起來對抗人類,我去過集中營,那裡的人並不是完全喪失了自由和戰鬥的渴望。他們在得到了我們的幫助後一定會奮起反抗那些扭曲了他們意志的人的!”
薩爾看向德雷克塔爾,希望德雷克塔爾也有些表示,可是德雷克塔爾只是摸着自己的狼,並不在乎這邊發生的事情。
“你剛剛說格羅瑪什.地獄咆哮?”兜帽下的那張臉不屑的說道“一個身體被惡魔力量嚴重摧殘的可憐傢伙,讓他和人類作戰,呵呵……你們霜狼有權利追求自己的願望,我也有,我見識過人類的能耐,最好避開他們不要和她們衝突,最穩妥的方式就是找個他們找不到的地方躲起來,你們窮盡一生也不可能會完成自己的目標了。”
“我不是被獸人養大的,所以請相信我,人類絕對不是無懈可擊的,你說你見識過人類的能耐,你也一定知道他們的弱點。我見到你的時候原以爲你是一名優秀的戰士,沒想到你竟然是個膽怯的懦夫!”
“薩爾!”德雷克塔爾終於張開了嘴,可是卻是組織薩爾的。
“不,德雷克塔爾大師,我不能保持沉默。這個人……這個傢伙前來尋求我們的庇護,在我們的篝火前享用我們的食物,居然還膽敢侮辱我們氏族和我們同胞的勇氣。我無法容忍這些。我不是酋長,所以我也不會聲稱自己擁有那樣的權利,但是我現在是霜狼氏族的一員,希望我能被允許以我個人的名義向這個陌生人挑戰,讓他收回那些在狂言妄語!我並不能允許我們氏族被人肆意輕視!”
德雷克塔爾什麼都沒有說,陌生獸人卻站了出來,陌生獸人高聲大笑着,薩爾第一次看見站起來的他,他幾乎跟薩爾一樣高大。陌生獸人第一次解下了他的披風,薩爾終於看見了隱藏在他披風之下的東西。令他吃驚的是,他發現那個傲慢的陌生人全身都包裹在鑲着黃銅的黑色板甲中。這身盔甲以前一定是精心打造的,儘管有些地方已經失去了光澤,它還是讓人過目難忘,那金屬似乎隨着時間的推移而愈發堅固,黃銅的鑲邊被打磨得閃閃發光。
獸人大聲的吼叫着打開了自己的包裹,裡面是一柄金光閃閃的戰錘,那柄錘子上面罕見的閃爍着白色的光芒,薩爾很清楚的分辨出來,這是聖光。他十分的奇怪,一名獸人竟然可以使用聖光這種只有人類教會才能使用的能量?他難道是人類派來的奸細?
“來!看看你能不能打過我,小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