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至少已經取得了場面上的優勢,這個時候如果有人介入,那他肯定對我不懷好意,這叫來者不善,起碼不會幫着我對付兩個古巫後人。但幸虧哥還是有優勢的,所以聽見那個聲音也不怎麼擔憂,因爲那是個女人的聲音,我一度覺得,只要是女的,我都能輕鬆搞定。
一個高挑的女人出現在我的視線裡,我回頭問胖子:“這個不會也是轉校生吧?”
胖子沉重地點頭:“扯淡的是,他們不僅轉學,還換了專業,爲了你真捨得付出啊。”
靠,臥榻之側豈容他人安睡,老婆除外!
好在我現在兵鋒正銳,迎上去問她:“你是什麼人,有何貴幹?”
女孩指着躺地上渾身亂抓的小謝和小羅說:“你的蠱蟲再叮下去,他倆就活不了了。”
擦,我還真沒注意下手的輕重,這種程度的對抗我又沒經驗,還以爲這兩個是大牛的後裔比一般人強一點呢,沒想到一點蚊蟲叮咬就不行了,不過那蚊蟲上有我加重的蠱毒。
我是沒想殺他們的,可現在要按女孩的話去做不是顯得太外交部了?
於是我正色對她說:“我們這是解決私事呢,門裡的事務外人不便插手,你又是哪顆蔥?”
她笑道:“如果我說,我有資格插手呢?”
我略驚:“難道你也是某上古大神的後裔?還繼承了祖先的能力?”
她只是淡淡道:“我姓彭。”
靠,又是一個,現在人拼爹拼得更狠了,直接拼到幾千年前!
你要再往前追溯還能追到上萬年呢,那沒有文字記錄只能畫圖的蠻荒時代,祖先個個大神,然後繼續往前追……你會驚訝地發現,原來大家都是一家人。
我得小心,敢這樣上來的都肯定傳承了祖先的技術。
話說,我們看的電視電影小說裡都有很多變態,外國的變態都來自未來世界,怎麼想怎麼有,而華夏的變態基本都來自古代,引經據典……是不是意味着我們已經不思進取了呢?
反正我現在打巫N代也打出心得了,不差她一個,就挑戰道:“那來吧,證明一下你的實力,個個欺負上門來,都以爲我善良嗎?”
小彭卻沒有應戰的打算,對我笑笑:“你緊張什麼,我又沒說要跟你過不去,但你也沒必要傷他們,他們只是衝動了一點,跟你也沒有宿怨,我們的目的都是爲了女魃而來。”
爲了女魃而來就去跟茅山要啊,又不在我這裡,欺軟怕硬是吧?
於是我冷笑:“衝動
了一點?如果是普通人,恐怕早就掛了吧?”
小彭又笑:“不可能,他們是有分寸的,再說還有我看着,如果你陷於不利的境地,我也會幫你。”
“瞎扯淡吧,你會幫我?”我不敢相信。
她卻點頭肯定地說:“會的,因爲我跟他們不是一路。”
我還是不信:“吹牛吧,想打消我的警惕暗中偷襲?你們都是上古十巫的後裔,你讓我怎麼相信你會胳膊肘往外拐?”
“古巫只是個統稱,有什麼外拐不外拐的?在遠古時期這就是個職業,打個比方說,球場上你是一個球員,對方也是球員,但你覺得裁判處罰不公要打裁判,對方不幫着你就是胳膊肘往外拐嗎?”
這個比喻……我也是醉了。
她又說:“其實,上古的巫祝也遠不止十個,光是《山海經》裡就不止,除十巫之外,還記載了巫陽、巫履、巫凡、巫相四個呢,沒記載的就更多了,很多斷了傳承,少數還在繼續,就比如我,繼承了巫彭的巫醫術,其他古巫之後很可能什麼都不知道了。”
我來了興致:“那麼多古巫,看來蠻荒時代人民也挺幸福啊,好多大能爲人民服務。”
小彭白了我一眼:“你以爲歷史真有你想象的那麼浪漫?只在現在人們看到的,就有不少戰爭和殺戮,你以爲山海圖上畫的都是什麼離奇怪物嗎,比如什麼貫胸之國,那就是屍體,被人用利器貫穿了,後人從圖畫上描述出來給捏造了一個神奇的部落。”
“照你這意思,古巫之間還打仗?”
“打,當然打了,那麼多強者是統一不起來的,巫咸是百巫之首,但與他作對的仍然不少,首當其衝就是巫相,帝與帝之間就更打了,只是古人畫不出來,沒有照相機,反正帝的服裝就那樣,所以你怎麼看《山海經》都感覺只有一個帝,硬帶入身份也容易搞混了,出現很多自相矛盾的錯誤,看圖是很難分出來的。”
我盯着她眼睛問:“那你是屬於哪一派的?”
她眯起眼睛說:“我兩派都是。”
擦,這是個腳踩兩條船的,算了,她既然這個態度,我也不好再樹敵,起碼她有可能幫我,就對她說:“冤家宜解不宜結,只要他們不再糾纏我的人,我就放過他們,你救他們吧。”
小彭一把拉住我:“我一個人怎麼救?”
我就納悶了:“你不是繼承了巫彭的醫術嗎,這點小問題還不是輕輕鬆鬆?”
“你說的輕巧,是蠱我還可以給他們解,可這是毒。”小彭說
,“你是把蚊蟲的毒給加重了吧,看他們腫得跟豬頭似的,有醫術也不意味着可以空手治病,現在得送校醫室。”
我轉頭一看,也嚇了一大跳,小羅和小謝兩個真的和豬頭沒兩樣……
哎,現在的孩子,免疫力也太低了,我被蚊子咬就腫個小包而已,一代不如一代啊……
“校醫能救會他們?”我很懷疑。
小彭無所謂地說:“蚊子叮咬而已,就是腫得有些過分,應該可以的,只是要躺幾天。”
那還能怎麼辦,不想他們死在這裡的話,就往校醫室扛吧。
我和胖子一人一個,將兩個大巫後裔扛往校醫室。
……
扛到那裡,正好是那個年輕的姐姐校醫在值班,看到我她很感慨。
由於上次的事情,她對我印象深刻,握着我的手一個勁說:“這位同學,你上次送來三個豬頭,現在又送來兩個,我對你的人生真的很好奇啊。”
我安慰她:“沒事,這次的不用送去住院,留在這裡就能好,蚊子叮的。”
她更加驚訝:“蚊子都能叮成這樣,那蚊子得多大啊?”
我就瞎編:“實驗室裡的蚊子,他們課題組要搞個基因工程,試驗的樣本是蚊子,結果蚊子出逃,他們就悲劇了。”
校醫就去仔細檢查病情,一邊還嘀咕:“基因突變的蚊子?不會發生什麼災難吧?”
這位絕對是電影看多了。
上課時間快到了,林曉萱一個勁用眼神催我呢,真是華夏好老師啊。
我就拉風地對那個小彭說:“等他們清醒一點,你對他們說,看見我繞道走,否則見一次叮一次!”
她卻笑了笑說:“我要是你,就不會這麼狂,你已經中蠱了自己不知道?”
我心裡一驚,但沒有表現出來,開玩笑,經歷過那麼多事情的我是隨便能詐的嗎?
“你嚇唬人,對不對?”我意味深長地看着她,你好壞。
“我沒有必要騙你,你這蠱不是他們下的,一旦出了什麼事,對我也沒好處。”她淡淡地說,“下蠱的人很高明,我也不知道有多高明那麼高明。”
擦,這算是怎麼個高明法?
我隱約感覺有些擔憂了,可我爲什麼沒覺察出來?
這路上我還遇到過大禹後裔,太子長琴後裔,在蠱術補習班學習了兩千多年的褒姒,他們都沒說有問題,莫非還真會被你嚇倒不成?
嗯,回頭再檢查檢查,小心駛得萬年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