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念魂莽撞的把偷窺變成了明火執仗得視察。
我只好硬着頭皮站在那裡,很快,有個頭纏繃帶的人打開了門:“你們找誰?”
我心說這小子的心理素質真是不賴啊。廁所裡的暗門被我們發現了,居然能這麼淡定從容,好像是自己的房門被敲開了一樣。
我說:“我找鐵蛋。”
那人說:“你走錯了,這裡沒有叫鐵蛋的。”
我扯着脖子喊:“鐵蛋,你給我出來。”
那人慌了,別喊別喊。
裡面傳來了一個聲音:“打開門,讓他進來吧。”
這聲音既不是老闆的,也不是鐵蛋的,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聽起來很熟悉。
我讓司機乖乖回去睡覺,不準把這件事說出去。司機巴不得趕快回去,急匆匆的走了。
楊念魂同捅了捅我:“你媽也在裡面。”
我說:“你怎麼知道?”
楊念魂說:“剛纔我聽出來了。”
我們拐了一個彎,裡面燈火通明,有沙發有牀,甚至有電視。
我心想,這下面佈置得也還行,不過,把大門開在廁所裡,也算是別出心裁了。
那裡一共坐着三個人。老闆,鐵蛋,還有唐凱麗。果然讓楊念魂給說中了。
鐵蛋和老闆坐在這裡我不奇怪。這兩個人本來就認識。但是唐凱麗呢?她怎麼也和他們攪合在一塊?
我拿眼睛看着唐凱麗,唐凱麗只是微笑,指着身邊的沙發說:“坐。”
我問她:“你怎麼在這?”
唐凱麗說:“和他們商量點事。”
我沒想到她這麼坦誠告訴我答案,問她:“商量什麼事?能告訴我嗎?”。
唐凱麗遞給我一杯飲料:“你自己坐在旁邊聽。”
剛纔看門的人,看起來像是老闆的夥計。不過,這小子對待鐵蛋比對待老闆還要恭敬。
他們三個人好像不知道我和楊念魂已經走進來了似得。依然自顧的說得熱鬧。
那個夥計對鐵蛋說:“那些人果然不是警察,老大,你猜的沒錯。”
鐵蛋說:“樹林裡到底有什麼東西?”
夥計說:“那片樹林太危險了。裡面有數不清的老鼠。大多數都長得亂七八糟的,沒有成型。”
唐凱麗說:“原來他們把早期失敗了的試驗品運到哪裡了。不過,那些東西不應該是死的嗎?”。
夥計說:“當時我冒着生命危險看了幾眼。那東西確實是死的。或者說,復活教的人扔過去的時候是死的。但是,有別的東西鑽進了他們的身子裡面,看起來好像活了一樣。”
鐵蛋說:“可能是喜歡在人腦子裡生活的蜈蚣。”
旅館老闆一臉輕鬆,對唐凱麗說:“你們當時都弄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啊。”
唐凱麗說:“這可怪不得我,我完全是身不由己。只能說是脅從作案。”
夥計接着說:“那些消防員慘了,死了一個。其餘的逃了回來。很奇怪,不知道爲什麼,那些怪物不敢逃出林子。只是在裡面轉圈。”
鐵蛋問:“怎麼?全都燒死了?”
夥計搖搖頭:“沒有。林子沒有全都燒着。莫名其妙得滅了。我沒敢到裡面去看。不過,那些假扮的警察進去了。”
鐵蛋說:“你怎麼看出來的,他們是假扮的?”
夥計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有幾個人咱們和他打過交道。一眼就認出來了。”
鐵蛋說:“他們沒發現你吧。”
夥計說:“沒有。他們忙着進樹林子裡去了。”
鐵蛋問:“他們找到什麼沒有?”
夥計說:“不知道,他們很久都沒有出來。不過,我看他們應該還活着,那些人全都訓練有素,一副有備而來的樣子。”
唐凱麗說:“放心吧,都是復活教扔下來的破爛貨,讓他們拿走,他們也鼓搗不出什麼東西來。”
我再也忍不住了,問唐凱麗:“怎麼回事?那片樹林裡的東西是復活教的人放進去的?”
唐凱麗說:“應該是。不過,應該是火車站荒廢之後,他們就開始利用這個地方。把那些失敗的試驗品埋到裡面。我猜,他們應該已經發現了,那片林子裡的東西活了過來,所以,咱們遇上的都是極早期的東西。他們大概是打算用這些怪物除掉鐵蛋他們。不過,可惜失敗了,大部分的怪物甚至沒敢露頭,真是讓人費解。”
鐵蛋說:“可能是當時阿花在場。”
唐凱麗點了點頭:“那條蛇應該能鎮住他們。不過,復活教現在的怪物可沒那麼簡單了。恐怕阿花在場也沒用。”
我問鐵蛋:“那些警察是怎麼回事?怎麼是假的?”
鐵蛋說:“這可得問你的好兄弟了。”
我說:“青龍?”
鐵蛋說:“怎麼?你也懷疑他?”
我瞪瞪眼:“我懷疑他幹嘛?不過我一直覺得你看他不順眼。”
鐵蛋說:“青龍是幹什麼的。他那號人會打電話報警嗎?其實我早就猜到了,那些警察是他的人假扮的。”
我對唐凱麗說:“別跟我兜圈子了,像是耍猴一樣瞞着我有意思嗎?”。
唐凱麗說:“你着什麼急?你看人家楊念魂都不着急。”
我回頭,看見楊念魂正在氣呼呼得看着老闆。
我問她:“你幹嘛呢?”
楊念魂忽然怒氣衝衝站起來,指着老闆說:“你今天把我灌醉什麼意思?是不是有什麼非分之想?”
老闆忙說:“我哪敢啊。不過姑娘真是好酒量,喝了那麼多酒,這時候還能醒着真不容易。我主要是想灌青龍,捎帶手也請你們喝了幾杯。”
我說:“青龍可沒那麼容易喝醉,沒準和我一樣,也是裝的。”
老闆嘿嘿笑了兩聲:“多謝大力兄弟提醒。不過你放心,青龍醒不了了,我給他加了點藥。”
我和楊念魂異口同聲得說:“無恥。”
旅館老闆笑了笑:“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我問他:“你爲什麼要把青龍灌醉?”
鐵蛋對我說:“大力,你那兄弟不是什麼好人。”
我笑了:“好像你是好人似得。”
唐凱麗說:“大力,我給你原原本本的講一遍吧。講完你就知道青龍石幹什麼的了。”
我正襟危坐:“講吧。”
唐凱麗說:“自從幾十年前,陳永興在荒山出事之後。官方調查了一段時間,但是之後就不見什麼動靜了。倒是民間,一直暗流涌動,有那麼幾波人,一直鍥而不捨得想知道這後邊到底藏着什麼秘密。”
我指指唐凱麗,。指指鐵蛋:“包括你們兩個?”
唐凱麗說:“實力比較大的。也就是我們現在已經知道的。一共有三波人。復活教。青龍的鼠面人老大,還有我們。當然,我是最近才加入鐵蛋這夥人當中的。其中,復活教的活動最張揚。雖然老百姓從來沒有注意過他們。但是圈內人士都知道,他們最高調。這或許和他們都長着一張相似的臉有關係。青龍和我們,則相對低調。幾乎沒有什麼動作,或者說,有了動作,也沒有太多人知道。”
我說:“既然你能加入鐵蛋這一派,你們爲什麼不和青龍他們合併起來呢?”
唐凱麗搖搖頭:“我們有本質的區別。孩子,青龍那一派雖然神秘,但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他們還是讓我們給查出來了點什麼。他們那些人,看似普通,其實都是怪物。”
我說:“你等等,什麼意思?”
唐凱麗想了想說:“我的意思是,他們都不是正常人,和我們不一樣。”
鐵蛋插嘴說:“大力,你還記不記得在荒山,青龍身上長出來的那隻蜈蚣?”
我點點頭。
鐵蛋說:“他們那些人,個個都是這樣的。有的人長得像個怪物,比如鼠面人,有的,身子裡面藏着怪物,就像是青龍體內藏着蜈蚣。”
我說:“他們是被老鼠咬了嗎?”。
唐凱麗說:“這個還不清楚。不過。他們不是正常的人,這是沒錯的。”
我說:“所以你們不能和他們合夥?”
唐凱麗點點頭:“沒錯。”
我有點不高興:“那我也不能和你們合夥。我被老鼠咬過,我身上有鼠毒。”我又指了指楊念魂:“她也不行。其實她是一隻鳥。”
唐凱麗語重心長:“孩子,你和他們不同。你是我兒子呀。我能想辦法把你治好。至於楊姑娘,敢作敢爲,不耍心眼,跟那些人更是格格不入。”
鐵蛋接口道:“你們兩個的經歷或許跟他們有類似的地方。但是,你們和他們肯定不是同一種人。據我們調查,他們這些年一直在求醫問藥,實際上,求醫問藥只是他們的幌子罷了。他們真正的目的是瞭解蠱毒的力量,從而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他們是一羣不正常的人了,他們想把所有人都弄得不正常。”
我疑惑得看着鐵蛋:“就像一羣艾滋病人報復社會?”
鐵蛋點點頭:“差不多就是這樣。不過,比這個要高級點。我們懷疑,他們打算讓所有人都染上蠱毒,然後由他們掌握解藥。從而奴役所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