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弟,雖然我不太贊成你這麼做,但是你執意想要通過這個辦法拿回自己的古玩店,我也就不攔着你了,老哥我明天就陪你走一遭。”齊虎爽快的大聲說道。
“我也和你去。”寧萱萱舒了一口氣,臉上有一抹擔憂,“但願你有給我爺爺祝壽那天的手氣吧。”
薛晨扭頭看向垂着腦袋一蹶不振的王東:“東子,明天咱們兄弟兩個一起,把丟掉的東西再撿回來。”
王東擡起頭,嘴脣哆嗦着,狠狠的點了點頭。
翌日正午,四個人駕駛着兩輛車出了海城市區,齊虎開着路虎在最前面引路,薛晨開着車載着王東和寧萱萱跟在後面。
兩車上了一條偏僻的砂石路,又開出十幾里路,一座紅磚搭起的二層廠房映入了薛晨的視線,整個廠房約莫兩千平米大小,被一圈鐵絲網圍牆包圍在裡面。
“那裡就是了,別看外面不起眼,像是一座普通的工廠廠房,其實裡面是另一番樣子,這座賭場據我所知,已經存在有五六年的時間了,不僅是海城的有錢人,就連陽安、蘇南等其他地市的富商也都會過來。”寧萱萱講道。
王東舊地重臨,臉色變的難看起來,眼神晦暗的低下了腦袋。
薛晨伸手拍了拍王東的肩膀:“東子,把頭擡起來,輸錢不能輸陣,你越是表現的懊惱,那些人就越高興。”
“老薛,謝謝你。”王東點了下頭。
車開進了鐵絲圍牆後,停在了廠房的後身,下了車,薛晨見到周圍已經停了幾十輛車,清一色的高檔豪車,像法拉利,蘭博基尼、科尼塞克這類豪華超跑就是五六輛之多。
四人來到廠房一側一扇不起眼的鐵門前,齊虎握着拳頭敲了幾下,很快就有人從裡面在鐵門上拉開了一個巴掌大小的小窗口朝外看了一眼,掃了一眼四人後立刻就打開了門。
“寧小姐,齊總,歡迎歡迎,快請進。”
看門的男子微微的弓着腰,臉笑的像是菊花一樣,對着寧萱萱和齊虎連連的點頭。
正如寧萱萱所言的一樣,外面看起來是一個普通的廠房,但是裡面卻是別有洞天,穿過了廊道都鋪着鬆軟的地毯,兩側雪白的牆壁上掛着一幅幅油畫,不時的有衣着光鮮的男女出沒。
穿過了廊道的盡頭,是一扇金黃色浮雕着兩條蜿蜒飛騰的金龍的推門,當走在前面的齊虎伸胳膊推開了的一霎,就有一股熱浪從裡面涌了出來,混雜着些許的汗味和女人的香水味。
薛晨站在門前,掃了一眼,就見到明亮的水晶吊燈下是一個規模很大的賭場,一眼望去,各式各樣的賭桌就有幾十臺,正在裡面耍樂的人也很多,人頭攢頭,看起來足有一二百多的賭客,十分的熱鬧。
這還是薛晨第一次來到看起來比較正規的賭場,雖然只是一個見不得光的地下賭場,但是看裡面擺放的各種設施並不比傳說中各大賭城的賭場差。
進門後,一旁就是兌換籌碼的地方,薛晨走過去後通過窗口和一個身材火爆穿着黑裙白襯衫的女子兌換了十萬塊錢的籌碼。
“先生,請問您需要多大面額的籌碼?”女子嗓音清甜的詢問道。
“一枚十萬的籌碼就可以。”薛晨回道。
女子明顯一愣,微笑着說道:“不好意思先生,最大面額的籌碼就是一萬的。”
“哦,這樣,那就來十枚一萬的吧。”薛晨不在意的說道。
一旁的三個人看着薛晨的作態,面面相覷,不清楚薛晨肚子裡打的什麼主意,竟然打算要一枚十萬的籌碼,豈不是輸一把就輸光了?
十枚一萬面額的籌碼捏在手裡,薛晨扭頭看着一旁的三人:“你們不玩玩嗎?”
王東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現在古玩店還在別人的手裡呢,怎麼有心情玩,第一個搖了搖腦袋。
寧萱萱和齊虎則各兌換了十萬的籌碼,都是五枚一萬的和五十枚一千面額的。
薛晨嘴角一揚,揮了一下手:“走吧,我們進去玩玩。”
當三人剛朝着賭桌的方向走去,昨日親自上門討債的許良、孫子墨還有曾玉龍應該是得到了消息,紛紛從一側的一扇角門裡走了出來,攔在了幾個人的面前。
許良雙手插着口袋,眉毛挑起,斜睨着薛晨:“嗬,我們正打算過去把古玩店收回來改造成公共廁所呢,你們就自己送上門來了?”
“許良,你說,這件事是不是你哥出的注意?”寧萱萱上前一步,面色忿然的質問道。
許良嘿嘿一笑:“萱姐,這件事和你無關,至於是不是我哥出的主意,很重要麼?重要的是,現在卓越古玩店屬於我們的了,我們也不是偷的搶的,是這位王掌櫃自己手氣不好,在賭桌上輸掉的,怨不得別人。”
王東咬牙切齒,腦門的青筋都崩了起來。
“不錯,許良說的對,萱姐,我在您家老爺子壽宴上輸了幾十萬,不也分文不少的給了嗎?這就叫做認賭服輸!”曾玉龍眼睛裡閃爍着濃郁的幽怨,冷哼道。
薛晨懶懶的看了三人一眼,隨手將一把錢鑰匙拋在了地上:“這是古玩店的鑰匙,你們拿去吧,現在給我滾到一邊去,不要擋了我的路,我今天是來玩幾把的,沒時間和你們廢話。”
“薛晨,我看你還能猖狂到什麼時候,有你哭的時候,既然你想玩,那就去玩好了。順便提醒你一聲,如果錢輸光了,可以過來向我借,抵押房產、汽車,全都可以,我很大方的。”許良皮笑肉不笑的說道,給孫子墨使了一個眼神後,孫子墨就將地上的鑰匙撿了起來。
薛晨走過去,一把推開了許良,大步的走入了賭場裡,一旁三人也緊跟了上去。
許良咬着牙看着薛晨的背影,說道:“找人盯着薛晨,把他輸贏的情況隨時彙報過來。”說完,扭頭又順着旁邊的門離開了。
“薛老弟,你擅長玩什麼?這裡有百家樂、梭哈、大轉盤……”齊虎跟在一旁,介紹了起來。
“就玩這個好了?”薛晨繞了一圈後,站在了一張賭檯旁。
“骰寶?”齊虎眉毛動了動。
薛晨選的這個賭桌玩的是骰子,也是最常見的一種玩法,影視劇上也經常看到,就是用器皿將三粒骰子蓋住,搖晃之後,莊家大喊着下注,然後一羣賭客爭搶呼喊着押大押小。
賭桌旁已經坐了三個人,當薛晨挑了個座位順勢坐了下來後,齊虎和寧萱萱也都跟着坐在一旁,而王東則站在了薛晨的背後。
坐穩當後,薛晨放下手裡的籌碼,笑着對寧萱萱和齊虎說道:“今天我出門後在門口的算命先生那裡算了一卦,算命的說我今天財星高照,逢賭必贏啊,齊大哥,萱姐,要想贏錢,就跟着我下注。”
齊虎笑摸着下巴,呵呵笑了笑,說了一聲好,而寧萱萱則撇了撇嘴:“迷信,我纔不相信你。”
賭檯周圍的三個賭客是兩男一女,兩個男人都面露不屑,只有一位四十左右歲穿着鮮紅色長裙,風韻猶存的婦人拋了一個媚眼,嬌笑着問道:“小老弟,你說的可是真的?我可輸了不少,正愁怎麼翻本呢。”
“信則有,不信則無,至於跟不跟,就看個人的意願了。”薛晨回看了一眼,笑着說道。
賭桌上有着一個半圓形透明罩子,裡面有着三粒骰子,穿着紫色馬甲的莊家左手背在後面,右手將一個黑色塑料製成的器皿蓋在了透明罩子上,又按了一下一個電動按鈕,就聽到裡面的三粒骰子高速的旋轉起來,發出嘩啦啦的清脆聲音。
這聲音在賭徒的耳中無異於天籟之音。
“請各位下注。”當聲音停歇,莊家伸了一下手。
“有最大下注的限制嗎?”薛晨背靠着椅子,看着莊家問道。
“最大注爲十萬。”莊家客氣的答道。
薛晨眼睛眯着,深深的看了一眼蓋着骰子的器皿後,將手裡的十萬籌碼全都推了過去:“我押大。”
寧萱萱瞅了瞅薛晨,押了一萬的小。
齊虎跟着薛晨壓了一萬的大。
另外的三個賭客裡兩個男的全都壓了小,其中一個身寬體胖的男人把玩着手裡的骰子,輕笑一聲,目不斜視的說道:“如果那位算命的真有那麼大的本事,還會蹲在門口風吹日曬的給人算命?真是笑話。”
另一個男人也笑了笑,顯然對剛纔薛晨所說的財星高照、逢賭必贏的話不屑、鄙視。
只有那位風韻十足的中年女子嬌笑一聲,也壓了一萬的大:“我權且相信一把,試試看。”
“開!”
莊家把蓋在上面的器皿提起來,賭桌上的人都探頭仔細看去。
“四、六、六,十六點,大。”
“呼!”站在一旁的王東鬆了一口氣。
薛晨看着莊家推過來的二十萬的籌碼,嘴角含笑:“哎呀,看起來我運氣還不錯的嘛。”
齊虎笑了笑,他也跟着小贏了一萬。
寧萱萱則輕哼一聲:“才一把而已,說明不了什麼。”
賭檯旁壓了小的兩個男人輸了錢,臉色都很不痛快,只有那個女人嬌笑一聲,又朝薛晨拋了一個媚眼:“多謝。”
“不客氣。”
薛晨點點頭,又一把開始後,再一次推出去了十萬的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