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時間!”薛晨心底一驚,感覺自己似乎太急着吸收靈氣,有些事想的也太簡單了。
柳袁明是個很好說話的人,薛晨又諮詢了一些關於法器的問題,當得到答案後,心又涼了半截。
按照柳袁明所說,類似於那顆珠子和劉潮的保家平安牌都屬於法器,而法器是一個風水師需要很長時間和很大精力才能製作出來一件的,平日裡基本上不會輕易賣掉,只會留着自己和身邊的人用,就算賣也只會賣一些假的法器,而常人根本分辨不出來法器是真是假。
“就比如我製作的那顆珠子,叫做靜心珠,顧名思義,佩戴在身上可以平心靜氣,是松木製作的,當時我打磨了一共二百顆同樣的珠子,但是隻成功了這一顆。”柳袁明感慨道。
“這……”薛晨訝然,心思一動,問道,“那柳先生是怎麼知道製作的法器是否成功了呢?”
“這個嘛,告訴你也無妨,這不是什麼秘密,在製作法器的時候,當法器製作完成的一瞬間,如果能感覺到彷彿有什麼特殊的氣息朝着自己匯聚過來,還讓自己感到身心舒適,那就是成功了。”
薛晨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想到所說的特殊的氣息應該就是靈氣了吧。
“所以說,每個風水師知道自己製作的法器是好是壞,普通人很難知道,就算是同行也只能依靠經驗和眼光來判斷,也許只有一些老前輩纔有鑑別法器的辦法吧。”
柳袁明捻起一顆葡萄放進了嘴裡:“你想買法器,恐怕讓你失望了,我不會賣的,因爲我如今也只剩下兩件法器而已,還想着留着當做念想。”
薛晨見到柳袁明不賣自己的法器,也沒有急着再提,而是再次提起了柳袁明爲什麼會不從事風水這一行了,在他看來,柳袁明明顯比黃先生哪一類人高明百倍。
柳袁明又摸了摸頭頂,嘆氣道:“說起來也簡單,因爲越來越多沒本事的人混入了這一行,那些人依靠着一張嘴和一些騙人的伎倆搶走了我這種不願意騙人的人的生意,所以無奈只能改行了。”
薛晨心裡明瞭,這應該就屬於典型的劣幣驅逐良幣了,騙子橫行,反倒是有真本事的人被逼着退出競爭。
劣幣驅逐良幣是個很有意思的法則,他也是偶然從一本書上看到,舉個很簡單的例子,每天上班高峰公交車都會很擁擠,而往往那些不遵守秩序,用力擁擠爭搶的人能夠得到座位,而遵守規則和懂禮貌的人往往只能站着。
“恐怕讓你失望了,今天白來一趟,同樣我也奉勸你一句,法器不是那麼好買的,很容易上當,真的法器不會有人輕易出售,就算出售價格也會很高。”柳袁明說道。
薛晨思忖了一下,說道:“假如,柳先生賣掉那顆靜心珠,會要價多少纔會出手?”
“雖然我不會賣,但既然你這麼問,我想最低三十萬的價錢纔可能出手吧,而這個價錢可以買一車普通的靜心珠,所以說誰會花這麼高的價錢買一個根本分辨不出來真假的法器呢?”柳袁明搖了搖頭。
薛晨感覺這個價格不算貴,因爲按照柳袁明自己所說,他可是用了半年的時間,耗費了很大的精力才製作成這一顆。
而根據他的觀察,那顆靜心珠內的靈氣和他手上的保家平安木牌內的靈氣含量相仿,比寧傑德的那塊玉牌要稀薄很多,一顆也就能填補古玉的百分之一。
所以如果想要將古玉填滿,至少需要一百顆左右,先不說有沒有那麼多真的的靜心珠讓他買,單單價格也達到了三千萬,那他的全部家底全都湊到一起也不夠!
想到這裡,薛晨心裡有點灰心喪氣,本以爲自己找到了一個新的得到靈氣的路子,但現在看起來似乎是一條走不通的路,可是就這麼算了,他心裡真有點不甘心啊!
他握着手裡的木牌,看到只是一塊簡單的木牌,上面勾畫了一些密集的紋路,染上了硃砂,看起來並不是特別複雜,心中一動,脫口道:“柳先生,製作法器很難嗎?”
柳袁明看了薛晨一眼:“各家的法器不同,製作的手法也不同,難易也不同,但總的來說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外人看來,也許只是勾勾畫畫,可是隻有真正的風水師才知道其中的艱難。”
“比如說你手中的王家的保家平安牌,看起來只是一塊普通的木牌,上面勾畫了一些圖案,塗抹了一些硃砂,但據我瞭解在製作的時候,上面的法言要用銀勾筆一氣呵成,稍有停頓和遲緩都會失敗,無法凝聚法力成爲法器。所以說製作法器也是要講究天賦的,天賦好的人可能三五天就製作出一件法器來,如果天賦差的人可能用上一年半載也不會成功一次。”
薛晨明白的點了點頭,也猜到柳袁明說的法力應該指的就是自己眼裡的靈氣了吧,他心裡也很想知道風水先生對於法力也就是靈氣是怎麼理解的。
“柳先生對法力瞭解多少?”
柳袁明笑了笑:“你的問題還真多啊。”
“呃。“薛晨摸摸鼻子。
“哎,現在很少有年輕人對風水這麼感興趣了,否則也不會使得就連衡川王家都越來越衰敗,要知道在建國前,衡川王家可是豪族,如今也就在風水界有些名聲了,普通人都沒聽說過,既然你這麼感興趣,不如今天就留下來吃頓便飯?”柳袁明注視着,說道。
見自己第一次登門,柳袁明竟然留下自己吃飯,薛晨有些訝然,瞥到柳袁明的神情似乎很在意的樣子,心中微動,讓他想到了劉潮,同樣第一次見到就對他另眼相看,想到這裡,他猜到可能柳袁明也懂得面相……
“那就多謝柳先生的盛情了。”薛晨欣然的答應道。
當薛晨再次提起法力,柳袁明語氣也變遲緩凝重起來:“法力,在外行人心裡可能認爲是不存在的,只是一套說辭,可是我們風水師知道法力是真實存在的,在製作成功一件法器的時候,就會有法力凝聚到法器內,讓法器擁有各種各樣的效用,只是法力很難察覺到而已。”
柳袁明又講到,不同的法器內的法力也是不同的,比如他製作的靜心珠只是比較普通的法器,具有的法力比較稀薄,所以只能起到寧心靜氣的作用,而且還需要長久的佩戴才能見到效果。
可也有一些法器內蘊含的法力十分的磅礴,幾乎可以很清晰的感覺到法器的與衆不同,不過那種法器比較少見,也很少有人會製作,也很難製作成功。
對於柳袁明說的這些話,薛晨深表贊同。
當問起什麼法器蘊含的法力比較充足,柳袁明幾乎沒有想,下意識的回答了他:“據我知道的,最強大的法器當屬只有衡川王家纔有能製作的半命珠。”
“半命珠?”薛晨嘴裡唸叨了一遍。
“不錯,是一種和精心珠一樣珠子形狀的法器,而之所以叫半命珠,是因爲這種法器具有很不簡單的保平安的作用,佩戴之人相當於多出了半條命來,往往能夠在突發的危險當中化險爲夷。”柳袁明嚴肅的說道。
薛晨驚訝的瞪大了眼睛:“真的有這麼神奇?柳先生可曾見過半命珠?”
柳袁明搖搖頭:“一顆半命珠內的法力可能就是我製作的靜心珠的幾十倍,製作自然不易,聽聞如今只有王老先生能夠製作半命珠,饒是王老先生製作一顆半命珠可能要耗費上三五年時間,我雖然一直想要親眼看一看半命珠,但未曾得見。”
薛晨剛剛被所謂的半命珠嚇了一下,但很快平靜下來,因爲他身上可有比什麼半命珠更加不可思議的東西,那就是古玉!
既然都能有古玉這種神奇的東西,那麼有半命珠也就不足爲奇了,而且是不是真的那麼神奇也未必,很可能是誇大其詞。
但讓他心動的是半命珠內的法力會是靜心珠的幾十倍,也就是說如果他有兩三顆半命珠,就能得到填滿古玉所需的靈氣!
柳袁明見薛晨似乎有些意動的樣子,就知道對半命珠起了想法,勸了一句說道:“王老先生年事已高,想來應該有將近一百歲了吧,不可能再製作半命珠,所以王家就算還有,也就一顆兩顆,不會輕易賣的。”
薛晨可惜的搖搖頭。
“不過如果你真的想得到一顆半命珠,可以去王家學習如何製作,因爲王老先生是一個胸懷博大的人,凡是真心實意登門學藝的人,不會輕易的拒絕,這也是王老先生在風水界很受尊重的原因。”
薛晨自然知道柳袁明是在說笑,他一個風水行的門外漢想要學會製作所謂的半命珠,恐怕沒有個十年八年做不到,否則那麼容易,半命珠早就人手一個了,也不會那麼稀有,就連柳袁明都未曾見過。
在柳袁明家中吃了一頓便飯後,薛晨留了個聯繫方式就回去了,他心裡也無奈的熄了購買法器來吸收靈氣的想法。
第二天他剛到公司就接到了寧傑德的電話:“薛晨,公司需要你明日前往甘南衡川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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