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張天師印買到手後,薛晨走回到市場的入口,手裡捏着天師印,感受到裡面蘊含的濃郁靈氣,他的心都跟着劇烈的跳動起來。
他豈能不激動,因爲這張天師印內的靈氣如果吸收掉的話,差不多能夠讓古玉填滿一成的樣子,可以說是非常大的收穫了!而且還只是四千多塊錢買來的,這和撿來的幾乎沒有任何的區別!
雖然被人當做愣頭青,但他依舊很興奮,如果能夠天天當一回愣頭青,那他可真是要高興死了。
沒等多久,柳袁明也買好了材料回來了,手裡提着幾個布口袋,裡面都鼓鼓囊囊的,似乎東西不少。
薛晨順手接過來其中兩個口袋拎着,柳袁明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怎麼好意思讓你提。”
“沒關係。”薛晨不在意的說道。
因爲手裡提了不少的東西,回去的時候兩人打了一輛出租車,出租車司機見到二人買的都是些製作法器的東西,就聊起了風水。
“唉,我們衡川以前出了很多有名的風水先生,可是這些年越來越不行了,前一段時間就連王老先生也過世了,如今整個衡川也沒有能上得了大臺面的風水大師了。”
柳袁明聽司機提起王老先生,也深感惋惜的嘆了口氣。
薛晨有些意外,看起來這位去世的王老先生真的很有名氣,就連不相關的出租車司機都認識,他對那枚王老先生遺留下來的半命珠則更加的感興趣了。
當回到了酒店,柳袁明將買回來的那些材料堆在地上,整理起來,薛晨則坐在牀邊,再次拿出來那枚張天師印研究起來。
柳袁明注意到薛晨的手裡突然多出來一枚法印,起身走過來,問道:“你剛纔在市場買的?”
“是啊,張天師印。”薛晨回道。
“唉,我不是說不要在那裡買法器嗎,肯定不會是真的,完全就是浪費錢。”柳袁明有些泄氣的說道,又問花了多少錢。
“打了五折,花了四千四買的。”薛晨如實說道。
“四千四?哎呀呀,你被宰了,這東西最多也就三四百塊錢一個!”柳袁明急急的說道,接過去看了一眼,當見到法印上面還有一個小豁口,更懊惱了,“還是壞的,要是在市場看到了,我一定讓你退回去。”
薛晨見到柳袁明也沒有看出這枚張天師法印的與衆不同,笑了笑,語氣不以爲然的說道:“四千多塊錢而已。”
笑話,退回去?怎麼可能,別說四千四,就是四萬四他也要買下來,就算是四十四萬也得咬牙買下來,畢竟裡面的靈氣是讓他無法拒絕的誘惑。
柳袁明又回去整理買來的材料了,薛晨又拿着這麼張天師印研究了一陣子,可是除了感覺到裡面有濃郁的靈氣之外,就沒有其他的收穫了,看向柳袁明問道:“柳先生,天師印是怎麼製作的?”
柳袁明頭也不回的我說道:“張天師印主要作用就是辟邪鎮宅,所以需要用到公雞的雞冠血,根據需要製作的張天師印的法力強弱來決定所需多少隻公雞的冠血,最少爲九,上面還有九十九和九百九之九,更多的九千九百九十九,但我想已經不是人力能夠完成的了,尤其是公雞血還不能過夜,一旦過夜就不能用了。”
“九千九百九十九隻公雞?的確很難找,別說過去,就是現在花錢也很難做到,因爲多數的養雞場也只養下蛋的母雞。“薛晨心裡暗道。
“收集好了公雞血後,擺香案,誠心的祭拜張天師,祈求獲得天師的賜福,在正午陽光最烈的時候將法印放入裝公雞血的碗裡,浸泡上三個時辰,在天黑前取出來,能不能成那就看各自的造化了。”
聽完了柳袁明對張天師法印的製作過程的講述,薛晨心裡只有一個想法就是繁瑣,而且太勞心勞力,收集公雞血、擺香案,浸泡上許久時間,到頭來還不一定成功……
“張天師印屬於比較高檔的法器,在過去不是風水大家很難製作成功一個,因爲需要很多的人力和財力,可是一旦成功了,手持一枚張天師印,就可以鎮邪驅陰,端的是非常厲害。”柳袁明語氣裡有着濃濃的羨慕和嚮往。
聽到一枚正宗的張天師印這麼珍貴,薛晨本來打算吸收掉靈氣的,可是現在竟然有點捨不得了,心想如果能夠修復好了,恐怕就是世間少有的正品張天師印了,而且裡面的靈氣那麼充足,很可能是九十九隻雞冠血製成的天師印!
他在心裡又仔細的盤算了一番,決定暫且先不吸收裡面的靈氣,反正就算吸收了,也不過是一成而已,距離完滿還有很遠,完全可以等到吸收了九成的靈氣後,最後在動用這枚張天師印。
當薛晨謹慎小心的收起了張天師印,柳袁明也已經整理好了買來的各種材料,當走到薛晨身邊的時候,手裡多出了幾個眼球大小棕紅色的松木珠子,全都經過了打磨和拋光,看起來還挺漂亮的。
“薛晨,你不是要和我學制作法器嗎,那我就教你製作靜心珠好了,因爲製作靜心珠相對簡單,而且材料也便宜,也是我最擅長製作的法器。”
“好。”薛晨見到柳袁明要教自己製作靜心珠,立刻來了興趣。
柳袁明有些無奈的笑了笑:“製作靜心珠最好的材料就是檀木了,但是檀木太珍貴,不適合用來練習製作法器,可以用松木替代,當年我就是在練習的時候,無意間製作成功了,如果是檀木的話,那顆靜心珠的效果可能好一倍不止。”
靜心珠雖然只是很低級的一種法器,但是柳袁明說也需要三個三個步驟。
“第一個步驟是用清水浸泡珠子,爲的是消除珠子上面沾染的各種複雜的氣息,最好使用山裡的泉水,但山泉水我們這裡沒有,只能用自來水替代了。”
看着柳袁明用盆子打來自來水,將五顆松木珠子放了進去,薛晨有些遲疑的說道:“用自來水替代山泉水,可以嗎?”
柳袁明有些含糊的說道:“理論上是肯定不行的,但是你只是練習練習,也不見得非要成功……”
聽了柳袁明的話,薛晨頓時一頭黑線,他還本想着試着成功製作出一個法器來,可現在看來柳袁明只當他是好奇玩一玩而已,完全是在應付了事……
但他一想,也難怪柳袁明這麼做,因爲確實沒有地方搞到真正的山泉水,而且他來衡川是有重要事情要做,不是來玩的,肯定不可能真的鑽研製作靜心珠。
而且就算是將山泉水弄到了,他就能成功嗎?顯然是不大可能的,柳袁明一個正宗風水師,還花了小半年時間,在數百次失敗後才成功一次而已!
“等法珠浸泡過了一個小時後,還需要風水師貼身佩戴一個小時,讓法珠和風水師的氣息相同,這樣下一步正是製作的時候成功的機率纔會更大。”柳袁明繼續介紹道。
薛晨心想前前兩步倒是挺容易的,當問起第三步,柳袁明拿過來一張摺疊的白紙,攤鋪開來。
“這就是第三步,需要用銀勾筆將這張紙上面的圖案分三筆刻畫在法珠上面,三筆過後,如果成功了,成功的一瞬間能感覺到法力匯聚於法珠上,如果感覺不到那就是失敗了。”
薛晨看着面前這張白紙上面的圖案,是一個看起來並不複雜的圖案,像是草書,只有寥寥的三筆,但他肯定這不是任何漢字!
當薛晨問起這個圖案是什麼的時候,柳袁明思忖了一下,說道:“風水一行可以說是脫胎於道家,這圖案就是道家的一種真言,又稱之爲法言,如果你讓我更具體的解釋,那我也不清楚了,因爲這些東西都是風水師一輩一輩傳下來的,別說是我,就是歷代的任何一個風水師也都不知道這圖案的真正含義,只知道能夠製作靜心珠。”
“原來是這樣……”
薛晨聽完了柳袁明的解釋,也就不再多問。
在法珠浸泡在水裡的時候,薛晨也拿到了柳袁明在市場裡新買的銀勾筆,很簡單的一支筆,木製的筆身,銀質的筆尖彎曲如鷹喙。
等了半個小時,薛晨有些等不下去了,心想自己就是練着玩玩,沒有必要真的等待一個小時,直接把五顆珠子拿出來擦了擦,又貼身放入了懷裡。
柳袁明看到這一幕,嘴巴動了動,但沒說什麼,想來也知道薛晨就是玩一玩,用不着死板的較真。
按理來說需要貼身一個小時候再開始製作,可是薛晨等了十分鐘同樣也就不再繼續等了,拿出來後就開始準備最後一步,刻畫法言!
王德亮一直都靜靜的躺在自己的牀上,看着薛晨和柳袁明弄所謂的風水法器,沒有插話,現在見薛晨要開始最後一步了,笑了笑,說道:“薛助理,一共三個步驟,你有兩個步驟偷工減料啊,這能成功嗎?”
“哈哈,反正就是玩玩,無所謂。”薛晨笑了笑。
柳袁明也認識到薛晨是一個好說話的人,搖了搖腦袋,很隨意的說道:“如果這樣能成功,那些曾經爬山涉水採集山泉水,認真每一個步驟的風水師直接一頭撞死得了,當然其中就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