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水帶上厚喜去赴宴,回頭看看嵩陽,心裡充滿了多少仇恨,痛苦和多少對前途的迷茫,這次她要好好地辦差了,否則皮鞭的“厚愛”還是要作爲賞銀的。
她看着厚喜笑的慘淡,心裡計劃着,如何能讓厚喜脫離這個看似輝煌,實則如地獲般的地方。歲月如梭厚喜也漸漸長大懂事了。
小姐上車了,“我們還是很快要回來的,你難過什麼,”水心說是啊,會回來。轉頭上了馬車,一路行至將近黃昏時,感到飢腸轆轆,命令車伕找地方停車休息,緩行片刻,車伕拉住馬頭停了下來,厚喜扶心水下車,向客棧走去,客棧門可羅雀,有幾個人縮在角落裡竊竊私語,看見心水粉面桃花,婀娜多姿,飄飄欲仙,所有的目光中都有同一種意思,同時能問到淡淡的清香,老闆我們要間上房,老闆的疲勞頓時消散,趕忙答到,有,有,爲姑娘提供最好的上房,姑娘請坐。
遠處飄來悠悠琴聲,如泣如訴,時而如陣陣雨打荷葉的聲音,心水聽得出神。
等到琴聲漸漸停止時,心水問老闆,這琴聲來自何方,老闆笑到,“姑娘不知,這可是有名的彈琴高手花月娘,她就是最近殺出名滿江湖的琴仙姑娘,她長的如天上的月宮仙子長娥,但我看和姑娘比起來要遜色多了。”
心水笑回,“老闆可真會說笑。∥甜甜的聲音讓老闆骨酥腿軟差點摔了一跤,勉強站住。
片刻之間,客棧門口來了很多人,嘴裡不停地說到:“東夷天后花費萬兩黃全,要我們一路截剎嵩陽的女弟子,只因她是傳說中的天命之女。”
話音落出有人接着說:“聽說嵩陽女弟子有着絕世容貌,比畫像上的好看多了,要是我們見了,也許都手軟連刀都舉不起來,該怎麼辦。”
說完都哈哈大笑起來,一個膀大腰圓,滿臉橫肉,心水稍稍擡頭看了一眼覺着噁心。對面厚喜嚇的雙腿顫抖,手拿着筷子都動不了。心水向她使了個眼色,心想我每次都使用易容術,他們認不出我來,你害怕什麼。
老闆感覺今兒真是好日子,自從五年前客棧不遠的竹林中死過人之後,客棧生意如若大的天空只有月亮和太陽的存在,原來車水馬龍,現在卻無人登門,連保本都難了。今天卻是如此熱鬧。
門庭若市,客棧都怏坐不下了,想起五年前的跟今夜一樣,來了好多人,可就在半夜離客棧不遠的竹林中有人聽見喊救命,悽慘慘的在夜深人靜中聽得格外清楚,等到客棧的人拿着火把趕過去時,看見女子已奄奄一息,只有出的氣了,沒有進的氣了,自從發生此事候每個經過竹林的人都難逃一死,有一個膽大的外地商人不信這個邪,大白天看着青青竹林甚是喜歡,不聽我勸,便要去轉個開心,他模摸這個,抱抱那個,喜喜不自勝,回來對我說,看我不好好的嗎?可他回鄉後的七天就氣絕歸西了。從此連膽大的衙門辦案都繞行。
心水不經意看見上次半道上出手相助的那個白衣少年,也混雜在其中,比以前可美多了,又瘦了些,成熟了些許,平添了許多自傲。心水想他也是爲了黃金萬兩來殺我的嗎?
心水不知道,自從月海因愛生恨那一頓鬧騰之後,雖然街頭巷尾的流言雖止,但消息還是很快傳遍了整個江湖。穆亡塵擔心的事終於發生了,東夷,蕭國,燕國,狄國等等都已開始暗中浮動了,其中東夷和蘇府最爲賣力,不惜日夜奔波打探嵩陽的消息,日夜守候在嵩陽附近,時時刻刻提心吊膽,茶飯不思,覺不好好睡,鞋子磨破了一雙又一雙,盯稍的換了一匹又一匹就是打探不出什麼消息。因爲嵩陽地界誰敢唐突入,聽聽陌然,嵩陽的頭銜就夠嚇的尿褲子了,那個嘍囉敢靠近,只是混混日子,騙主子的吃穿罷了,反正他們有的是銀子爲何不騙?
這一折騰嵩陽也不得安寧,月如海,穆亡塵,花莫紫,慕容御皓,都被嵩陽真人有請入殿了,也有幸領略一個下嵩陽真人那骨鞭的風味了,穆亡塵切切的求到,這與月如海無關,都是他惹的禍,嵩陽真人怒道,你如何承擔的起,猛地揮起骨鞭,密不透風地揮向他們三個,穆亡塵,花陌紫,慕容御皓,後兩個上次偷偷放心水出去查南宮鏡夜的死因,老頭子是知道的,陌然一夜揚名,樹大招風,老頭子把陌然狠狠的教訓了一翻,才學那麼一點乖,這幾個又按耐不住寂寞開始冒泡了。老頭子氣的連吃奶的勁都用上了。直到揮不動骨鞭白的,青的,紅的,衣衫都成了血色,癱倒在地上,月如海嚇的暈了過去,老頭子離開時只說了幾個字“不許治傷”走了。
心水和厚喜在半夜他們聽見救命聲喊起時,客棧裡的人奔向竹林時,偷了別人的馬趕往東夷赴宴去了,如期站在天后面前時,她壓住驚訝和怒火客客氣氣地讓心水上坐在她身邊……
宴席之上,心水豔壓羣芳,使這個天后娘娘恨之入骨,若大一個東夷,再加南國一個亡國的人,竟沒有一個和心水媲美,天后那氣呀直往上冒,突然擡頭看見兩個丫鬟在打呵吹,該死的,立刻命人拉出去喂狼了。真是命不好啊!心水裝作沒看見,只盯着歌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