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166米有心與無心

坑深166米 有心與無心

自從墨九被蕭乾從大榕樹上“解救”下來,再送回營裡,就一直噴嚏不斷,鼻涕不止。當天晚上,她早早扒了幾口熱飯,便倒在蕭乾臨時爲她安排的小帳篷裡,連洗漱都忘了,整整昏睡了整一夜,直到次日早上薛昉送熱水進來,她腦子還是昏的。

“薛小郎,怎麼了?”

這是她再次見到薛昉說的第一句話。

她發誓,絕對不是她眼花了,確實今兒的薛昉有點奇怪,像一個受人欺負的小媳婦兒似的,不像平常見着她就有說有笑,不需要她多問就能嘮上幾句。

“墨姐兒慢用,我,我走了——”

這廝幾乎不敢與她的目光對視,把熱水放下就溜了。

“這個人真奇怪!”

等晌午後蕭乾過來給她診脈喂湯藥的時候,墨九如實問。可蕭乾黑着臉嗯了幾聲,也沒有給她一個明顯的答案。

她總覺得中間有什麼事兒,卻一直被矇在鼓裡,有些莫名其妙。

好在,營裡還有小王爺宋驁。

晚上吃飯的時候,他就把那天晚上的事兒,在腦補了許多情節之後,添油加醋地告訴了墨九。末了,這貨重重攬一攬墨九的肩膀,用一種低沉而悲痛的語氣告訴她。

“小寡婦,趁着長淵現在中毒不深,你好好治治他這毛病吧。漂亮的小姑娘不要,偏生喜歡上了男人……唉,此生不殺,出事的就不止薛昉了。說不定小爺我……都難逃他的魔爪!”

墨九怔了怔,嗆得咳嗽起來。

“哈哈哈——”

事後,她差一點笑趴在桌子上。

等蕭乾晚上再來帳篷找她的時候,她果然心靈純潔地規勸他,“蕭六郎,我看薛小郎這兩天都不好意思見我了,走路低着頭,夾着腿,看樣子傷得不輕!你說你吧,也不要總顧着我。既然做下了,也得對人家負責纔是!”

蕭乾冷眼剜她,深深吸了一口氣,一字一頓。

“墨、九!”

“嗯?”墨九認真問:“怎麼了?”

“你再說一次!”

“你還想聽?”墨九奇怪地挑眉凝視他,一本正經道:“不是吧,你怎會這麼變態?大冬天地跑到小樹林裡要親一親,要捏一捏,要飛一飛,要跑一跑也就罷了,居然連豔史都要再聽一聽?”

“墨九!”

蕭乾一聲暴喝,隨即,帳篷裡便傳來一陣“撲嚕撲嚕”的異響。

也不曉得兩個人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兒,外面的侍衛只時不時聽見墨九短促的驚叫,桌椅的咯吱,還有蕭乾重重的喘氣聲兒。侍衛們也不敢問,也不敢亂猜,更不敢亂勸——結果天亮後發現,墨九的嘴巴腫了,蕭乾的嘴皮也破了。

於是大家都正直純潔又善良地想:肯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這麼一晃,墨九住在南榮大營的三天就過去了。

三天的大風雪,將汴京城籠罩其間,像被推入了野獸的嘴裡。可雷聲大,雨點小,南榮、北勐與珒國這一場久違的大決戰,遲遲沒有開始。

就在墨九到達汴京的前一日,被珒國皇帝完顏敘急召馳援汴京城的完顏濟、速也二人率領十五萬珒兵回京,狙擊了北勐五丈河的營區。北勐人沒有想到珒兵都窮途末路了,還敢主動挑釁,倉促應戰,竟然潰敗。而珒國這兩個久負盛名的名將都曾是完修修的得力部將,也算是名不虛傳,緊接着就成功地佔領了汴京以東和東北的方向,俘殺了不少北勐人。

有消息稱,完顏濟、速也其實是完顏修的人。

這十五萬珒國援兵也是完修修派來的,包括完顏敘也知情。

可事到如今,既然完顏修念及家國之誼主動援救,完顏敘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把死馬當成活馬醫,希望替助他們的力量,能挽救一難了。

消息未經證實,不知真假。

但若是完顏修插手此事,他手上又有東北部的舊兵,確實不好應付。

形勢一日一變,氣氛也一日比一日緊張。

三日來,墨九看蕭乾每天忙碌到深夜,倒也不會隨便打擾他。她閒着沒事兒的時候,就養養自己的小病,逗逗可憐的薛小郎,領着宋驁去試試火器,做一點兒美食犒勞蕭六郎的胃。

這般行走在全是男人與汗水的兵營,她竟然如魚得水,覺得日子挺美。

唯一不美的地方便是那個陸機老人總會出現。

他並不住在蕭乾的大營中,可卻一直陰魂不散,時不時就過來給南榮兵做一下“義診”,順便看看自己的寶貝徒弟,與蕭乾嘮上幾句,尤其是曉得墨九來了汴京之後,他來大營就更勤快了。

當然,他來也就罷了,墨九不爽的是他的身邊,永遠跟着那個“貼心侍女”溫靜姝。舊事梗在心裡,她與溫靜姝之間,已無法回到純粹的關係了。而且墨九心裡有結,瞅着這個女人,就不太舒服,更是連客套都省了。溫靜姝見着她還會笑上一笑,墨九卻要麼是一個大白眼兒,要麼直接望天而過。

她我行我素慣了,從不管人家怎樣想她,只管自己舒服。

可大抵是那批武器的緣故,不管她多傲嬌,也聽不見半句閒話。

畢竟九爺是有本事的人……怎能與俗人的性子一樣?

於是乎,墨九越是張揚狂妄,大家越是覺得自然。

第四日,大雪初霽,天際難得的明亮開癡。

墨九走出自己的小帳篷,伸了伸懶腰,又回頭踢了一下帳篷。

爲了顧及影響,蕭乾並不讓她住入他的營帳,只吩咐薛昉格外爲她準備了一個小帳篷。離他居住的地方,還稍稍有一段距離……這種掩耳盜鈴的行爲,讓墨九很是嗤笑了他一回,卻也沒有反對。

在營中有一個私人空間,自然好。

這樣,她就可以想睡懶覺就睡,不必跟着蕭乾的作息而活動了。

“阿嚏——”

一道冷空氣撲來,讓她打了個噴嚏。

感冒還沒有好完啊?揉了揉鼻子,她無奈地擡頭看天。

帳篷上,有一團團未化的積雪。被風一吹,雪末兒就落入了她的脖子,涼絲絲的,激得她雞皮疙瘩一身。可縮了縮脖子,她卻覺得這個被銀白覆蓋的世界,像一朵一朵的白頂子蘑菇,懸在一片冰雪世界裡,簡直美得不像話。

“好漂亮啊!”

墨九愉快地撣了撣肩膀上的雪末兒,正準備去找蕭乾,一陣馬蹄聲便從營門的方向傳來,伴隨着吆喝,引起了她的注意。

擡高下巴,她遠遠一眺。

營門口的纛旗下,一羣身穿襟皮大衣、頭戴遮耳皮帽,腰帶上掛着大刀的北勐人,氣勢洶洶地入了大營。他們的中間,有一輛掛着黑布簾子的馬車,車輪子滾過潮溼的地面,軋出一道道深深的車印。

車上的人是誰?氣勢還不小!

一陣冷風吹來,墨九捂着鼻子,又眯了眯眼。

距離太遠,她看不太清面相,僅從打扮上看,不像是自己人。

……應當是北勐人?

她猜測着,看南榮守衛沒有阻止,任由這羣人直接把馬駛向了蕭乾的中軍大帳,不由撇了撇嘴巴,笑一笑,也就換了一個方向。

北勐人來了,這個時候蕭乾肯定有事,她準備去找宋驁算了。

宋驁那廝這幾天心情好得很,臨安來的消息到達了興隆山,自然也到達了汴京府。於是,這個從來都是風流浪子的小王爺,冷不丁有了一個大胖兒子,那個興奮勁兒就不提了,自打墨九到了營裡,他便揪住她不放,一定要讓她幫忙想法子,給他的兒子準備一個特殊的禮物,託人捎回臨安。

墨九快被他煩死了,恨不得避着他。

可這會子她沒處去,就有了逗他的興致。

“小王爺!”

重重拍拍宋驁的帳篷簾子,墨九大聲喚他。

“起來沒有?出大事兒了!”

宋驁沒有露面兒,兩名重甲侍衛卻吃驚的出來。

“鉅子,出了何事?”

墨九挑了挑眉,“你們王爺呢?”

侍衛微微垂頭,似乎有些不敢面對這個問題,便連聲音都像是咬着舌頭說出來似的,極爲含糊,“我們家主子在,在雕小人兒……”

“雕小人兒?”墨九往裡探了一眼,便哈哈大笑往裡走,“哪個吃雷的人得罪他了?雕小人是要背地裡詛咒人家,順便扎扎針嘛?”

“胡說八道!”坐在椅子上專注活計的宋驁,闖言不高興地抿緊嘴巴,回過頭來瞪着墨九,“我送給我兒子的玩具,什麼詛咒,扎針的?呸呸呸!晦氣,不要了!不要了!”

噫!這脾氣還挺大!?

說不要了,他還真就把手上的木頭丟在了桌子上。

墨九狐疑地上前一看,當即傻眼了。

盯着那塊木頭,隔了一瞬,她點點頭,“不要好,換我也不要了。不然拿着這麼一個玩意兒去臨安,我真怕會影響我乾兒子對新生事物的認識,思想觀與價值觀嚴重畸形!”

“啥意思?”宋驁聽不懂,挑了挑眉,“你是想說小爺雕得不好?”

“不不不。”墨九意態閒閒地瞥着木頭,“挺好,挺形象生動的——”

躺在桌上那一塊木頭確實是一個玩具小人。雖然從木頭的五官上面看不太出來到底是人還是動物,但他有腰,有腿、有臀……尤其宋驁還特地爲他雕了一個比例嚴重失調的小雞雞,讓她想說他不是一個人都不能。

不過這小王爺心裡陰影面積是多大啊?

這麼小的一個小人兒,小雞雞用得着那麼大?

思索一陣,墨九客串了一回心理專家,恍然大悟。

她對宋驁投去同情的一瞥,“人家都說越缺什麼,越想補什麼……唉!”

被她怪戳戳的目光看得脊背生寒,宋驁微微眯起桃花眼。

“小寡婦,你到底啥意思?小爺怎麼聽不懂?”

墨九彎起嬌俏的脣角,手指戳了戳那個木頭小人兒,似笑非笑,“我的意思是,這事兒啊,還真是夠爲難彭欣的了!”瞥一眼宋驁,她眉眼生花,“這回懂了嗎?”

宋驁分明就沒有懂,可他思考了一會,又好像懂了什麼,嚴肅地點點頭,拉椅子坐近了墨九,小聲道:“小寡婦你說得也對,這一回確實爲難她了。一個婦人自個兒懷孕、生子,我也沒能幫上點兒什麼,確實太不容易……那麼一個大胖兒子啊,她怎麼就給生出來了!?”

“喲!”墨九斜剜他,“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小王爺開竅了?”

宋驁橫她一眼,“老子關心兒子,心疼兒子的娘,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對別人來說,那確實不算什麼事,可對於宋驁來說,絕對值得大驚小怪。這位小爺從來都是唯我獨尊,老子天下第一,只要老子看不順眼,誰也不要來惹我的主兒。對女人雖然不算刻薄,但絕對談不上溫柔體貼,這一回彭欣生個兒子,難不成就把他的心綁住了?

墨九覺得不可思議,奇怪地道:“若你以前那些女人曉得,只要給你生一個兒子就能得你看高一眼,恐怕個個都爭先恐後地爲你生。如此一來,安王的兒子,沒有一百,也有一百零八將了……”

“滾!”宋驁咬牙,“老子又不是種馬!”

“嘿,你總算爲自己找到了合適的標籤,恭喜你。”

“小寡婦!”宋驁牙根兒癢癢,“你這張嘴咋就這麼刻薄呢?”

“多謝王爺誇獎!我這算客氣的了。”墨九白他一眼,想到過去,又有些哭笑不得,不由挑高眉頭,酸他道:“不曉得小王爺還記不記得,當初是哪個哭着喊着要讓彭欣落胎的?哦,現在大胖兒子生出來了,就是你的兒子了?依我說,那小子是人家彭欣的兒子,關你王爺啥事兒啊?”

“喂客氣點啊。”想到那件事兒,宋驁也有點不自在。

“對於一個差點殺害我乾兒子的劊子手,我這已經算很客氣了。”

“……”

宋驁黑着臉看她,一臉無言以對。

當初逼着彭欣落胎的事兒,他做得不厚道,可私心裡確實沒有墨九以爲的那個齷齪,不都是爲了彭欣着想麼。不過如今兒子都有了,墨九找他茬兒,挑他刺兒,好像也沒有虧着他,兒子能保住,不還得多虧墨九麼?

這麼一想,他掃一下墨九奚落的表情,清了清嗓子,又換了一副討好的笑臉。

“我說小寡婦,不不不,大鉅子,墨先生,墨九爺,你和我說說,剛出生的小孩兒,能玩什麼玩具?不如你幫幫我吧,我曉得你會做很多東西,幫我給我兒子做一些獨特的小玩具怎麼樣?多少銀子都行!”

墨九嗤一笑,哭笑不得。

“我不會做玩具。”

“那些奇技淫巧,你不是最在行?”

“再說一遍奇、技、淫、巧試試?”

“好了好了,你說是什麼就是什麼了……”

“這還差不多!”墨九彎脣笑了笑,然後把早在興隆山上就做好的拔浪鼓,積木城堡、小木頭車等等小玩具畫在紙上,給宋驁一個個解釋完,攤開手道:“就這些玩具,不差吧!”

“不差!”

“一千兩不多吧?”

哪怕宋驁貴爲王爺,也從來沒見過這麼些稀奇的玩意兒。他端詳着紙上的玩具,一遍一遍撫摸着,狹長風流的一雙眼睛,幾乎眯成了細縫,好半晌兒,他點點頭,“不多,完全不多!”

“我說的是黃金。”

“呃……”宋驁見鬼似的轉頭,“那有點多!”

“遲了!”墨九敲了敲桌子,莞爾道:“而且我小本生意,不喜歡賒賬!”

這是要讓他馬上給錢?宋驁怒了,“小寡婦,你別過分啊!”

墨九挑了挑眉梢,一臉“老子過分你怎樣”的表情。二人大眼瞪小眼地對視片刻,到底還是宋驁拿人的手短,不得不敗下陣來,一臉無奈的道:“行行行,誰讓你是我兒子的乾孃呢?爺寫張欠條給你,成了吧?”

“嘖嘖,堂堂王爺,還寫欠條?”墨九鄙視着他,看他臉上掛不出,又一本正經地嘆息道:“行行行,誰讓你是我乾兒子的親爹呢?寫欠條就寫欠條吧,回臨安就給啊?不許賴賬。”

“看老子像賴賬的人?”宋驁瞪着她,哼一聲,盯着玩具圖想了想,突然又道:“可是小寡婦,這些玩具吧,稀奇是稀奇,好玩是好玩,卻沒有一個是我做的,是不是少了點誠意?”

墨九癟癟嘴,“好像是……不如你教你?”

“好。”

“一千兩!”

“……”宋驁眯眼擡頭,咬牙應了,又專注盯着她,“還有一個事……”

“說!”墨九奇怪他的反應。

他像是有點兒不好意思,目光閃爍片刻,方纔低低道:“彭欣有沒有和你說過,她喜歡什麼東西……?”

“額!”墨九陰陰地回視她,“你要如何?”

“她生兒子也挺辛苦的,我不能白得一個兒子,不犒勞她一下吧?”

墨九與他眼對眼,鼻對鼻,觀察他半晌兒,見這個男人臉色很正經,不像一時興起,更不像在開玩笑,也不想在這件事上與他胡扯,擾亂了他的心思——至少她得趁此機會爲彭欣爭取一點什麼,做一點什麼。

她認真問:“小王爺,你真想送東西給他?”

宋驁認真答:“當然,快點兒說!”

墨九一本正經,“她需要一個男人!”

“我操!”宋驁惱了,“你啥意思,是想讓老子送一個男人給她?小寡婦你個缺心眼兒的,莫不是瘋了?”

“瘋的人是你!”墨九瞪他一眼,冷哼道:“她不缺吃,不缺喝,更不缺錢,要什麼東西啊?她只缺一個男人,一個有心的男人來待他們孃兒倆好。”

“有心的男人?”宋驁思考一陣,“誰還能沒心怎的?”

“……”墨九覺得與這個男人說這些“風花雪月”就是對牛彈琴。

可哪怕是對牛彈琴,不也得彈一彈嘛?不彈牛又怎麼聽得見?無奈地唉一聲,她道:“所謂有心,是指有心的靠近、有心的對待、有心的生活、有心地接受她的喜怒哀樂。所謂無心……小王爺,一個人在沒有情愛的情況下放縱情慾,就是無心。無心的人,與畜生何異?”

盯着她嚴肅的眼睛,宋驁久久不語。

看他如何,墨九覺得自己說得有些深了,又是一笑。

“總而言之,彭欣要的是一個男人,一個有擔心,有責任心的男人。如果你明白了,我也有一個禮物要送給你——”

宋驁一驚,“禮物?”

“你明白了嗎?”

“明白了。”

“……”墨九哈哈一笑,站起來拍拍桌子上的木頭,“我已經安排擊西回臨安接他們了,想來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到金州興隆山。到時候,王爺抽個空子過去一趟,不就一家團聚了嘛?”

“真的?”宋驁一臉激動。

“不要太感激我!”墨九笑得眉眼彎彎,“……一千兩。”

“銀子!”宋驁趕緊搶話,“不能是黃金。”

“好。哈哈哈——”

一不小心發了大財的墨九從宋驁那裡出來,心情久久不能平靜。她愉快地哼着小曲兒,捏着雪團,準備出找蕭乾分享一下這件天大的喜事兒。

還未走近,便見北勐那輛馬車停在帳門口不遠。

墨九皺了皺眉頭走過去,微風便從馬車上送來一股淡淡的香味兒。

……噫,這不像男人會用的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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